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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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顿了下,他微微蹙眉,“衣服都湿了,为什么不捏个避水决。”

遂禾慢吞吞眨了下眼,难得少言少语。

祁柏将这个有些难伺候的徒弟带进屋子,替她捏了个决,等把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烘干,一直紧皱的眉心才稍稍松开。

“来了为何不说话。”

“师尊,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祁柏对上少女清亮的双眼,“什么?”

那双眼睛暗沉沉不似以往狡黠,仿佛蔫了的茄子。

“我已经在金丹期许久了,始终寻不到突破的法子,”南极生物群每日梗新一无而二七污二爸依她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道,“师尊说,这是为什么,我分明已经很努力了。”

祁柏蹙眉低头看她,半晌,“不必急于一时。”

“是吗。”遂禾不置可否,兀自说:“但是我很害怕,害怕是因为我天资有限,天命使然,害怕就此浑浑噩噩度过。”

祁柏没说话,袖袍下手指微缩。

他们这一族修炼一日千里,比寻常修士容易许多,一旦遭遇瓶颈,想要寻求突破,却是难上加难。

他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遂禾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她忽然踮起脚伸手,双臂紧紧环住剑修的脖颈,如同搂着一块救命浮木。

祁柏被她这忽如其来的飞鸟投林弄得神情愕然,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也只能无声哑然,毕竟少女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乍然遭遇瓶颈挫折,难过寻人慰藉是常有的事情。

他不会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遂禾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眸闭着,神情布满盘算和算计,哪里能看见什么伤心难过。

感受到怀中剑修结实强大的臂膀,遂禾甚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即将夙愿得偿的笑。

修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有人觊觎她的性命,她何尝不能觊觎别人的?

既然同族注定自相残杀,那她就只能顺应而为,用一个大乘修者来证她的道,她何尝不能一步登天。

都是与命争命,只看他们谁能赢过谁。

她确认自己很理智,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已经疯了。

祁柏是上灵界乃至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乘修者,统管正清宗,实力深不可测又位高权重,和这样的人斗,犹如螳臂挡车。

但只有和这样的人以小博大,一旦斗赢了,才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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