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婶】月落花开(H)(1 / 1)
“朔日祭?”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说了一个烛台切光忠这千年刀生里未曾听过的新名词。
“是我老家附近一个神社举办的。规模不算大,也就当地居民会去凑热闹吧。”
夏的末尾,阳光还是很强烈。她把路边递来的传单折成扇子,哗哗地给自己扇着风。他看着汗流过她的脖子,流进浴衣的领口,最后在胸口薄薄的布料上印出一点并不是很明显的水痕。
“所以今天是要回去吗?”
“是啊。本来是拒绝的,不过今年因为白天会发生日食所以筹划得比较隆重一点吧,找到我的时候说是需要有神力的人去镇场子。”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什么神力,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审神者。而且神社本身就有真正厉害的人物主持祭典,我其实一边看着就好。就当是出来散散心吧。”
他低头看起了自身的打扮。墨色带着竖条纹的浴衣,点缀着竹叶的花纹,下摆渐变成浅灰。全身基本只有黑白灰,而腰带上别着的金色发簪、以及木屐深红的鼻绪,这些许的亮色成了点睛之笔。
100分。他在心里再次给自己打了分。
而一旁的审神者则穿着一身深青色的浴衣。虽然上面的白色花草的纹样很是优雅,然而如果要和他走在一起的话,可能还是浅色底的明亮配色会更合适一点。早上出门第一次看到这一身的时候他这么跟审神者提出过,然而对方的回答是一身浅色有些事情就不方便做了。
是祭典主办方的要求吗?他也不再深究。和她本人气质倒也是挺相配。
祭典也无非是这样,只不过因为日食会发生在傍晚时分,就在时间前安排了一些祝词巫乐祭祀等等。他们在人群后面远远地看着,手在袖摆下紧握。
“朔日祭,是祭祀哪位神?”
“最初是月读命,后来相传有一次日食后加上了天照大神。”
方台上两名扮演神明的巫女,手持榊枝跳着古朴的舞蹈。
“朔日的前后,夜晚的天空并没有月亮,最开始人们认为是月读命在休息,所以是每个月都会祭拜。后来有一个夏末发生了日食,人们认为是天照大神受了隐藏在天幕后的月读命影响开始衰弱,就在中秋节前的一个朔日同时祭拜这两位高天原的神祗。”
巫女开始表演交战,一招一式软弱无力,却还是有些抗争的意味。
“人们认为旧历八月十五是月的力量最强盛的时候,为了天照大神能重新强大起来保佑田里的收成,也为了月读命能从黑暗中回归,就选在了旧历八月初一这个朔日举办一场盛大的祭典。”
巫女舞毕。确实是掐准了时间吧,绯色的天空以不正常的速度暗了下来。人群回头望去,血色的夕阳正被一点一点蚕食。
很快天就全黑了,甚至繁星点点。
人群在骚动。
日食是月球挡住太阳的现象,这个古老传说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歪打正着了。他看着夜空里苍白的日冕出神,突然感到她扯着他的手腕迫使他低头。
然后唇就被吻住了。很激烈,甚至忘记呼吸。最后漏出的喘息被淹没在从人群中爆发出来的欢呼声中。
天很快又渐渐亮了起来。等视野再度明亮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回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天要结束了呢。”
她的话飘进风里。
他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除开独特的祭祀内容,祭典上属于民众游玩的部分还是与他认知中的类似。高油高盐的小吃零食,捞金鱼打气枪,带着狐狸或者鬼的面具的小孩子跑来跑去。而他的审神者只是拉着他随意地走着,用少量食物填饱肚子后就再也没买过别的什么。
“姑且这算是约会吧……你没有什么想玩的吗?”
“如果你想玩的话不用在意我。”
“倒也不是……”
她向前多跨了一步,然后回身正对了他。瞳仁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我的话,想要的已经在手里了。”
手被握紧了。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深色的他们似乎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但仿佛又被融化在这般光影中。
“其实这次是想带你来看花火的。”
沉浸在祭典氛围中的人们对他们视而不见。多少互诉衷肠或是心怀羞涩的男男女女,他和她是特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花火吗……又是日食又是花火,今天受了你不少款待啊。”
“……我带你去特等席。”
绕过神社,她带着他走上了一条小道。从手袋里掏出通讯器开了手电照明的开关,嘴里说着“小心脚下”却和他异口同声。
“我是地主啊。”
她笑。虽然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可我是绅士啊。”
他也笑着,更用力地握紧一直没有放开过的手。
所谓特等席在稍高一处的山坡。有一些灌木,但总体来说视野开阔。人们大多聚集在神社及周边的空地上,这难走的高处鲜有人来。她就地一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
确实视野不错。右下方是灯火通明的神社,前方则是山脚下因为节日而热闹的小镇,一条河流的对面是车流和高楼星星点点的灯光。
“这么说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很在意了。”她先开了口,“你这个是装饰?”
指尖触碰的是他别在腰带上的金色穗子。他轻笑着:“是发簪。”
接过了她疑惑的眼神,他继续下去:“以前的绅士和淑女约会,会在腰间插上发簪,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
“比如……”
他慢慢地伸出手,没有立刻往下说。而她回头看着他,也没有催他的意思,任他取走自己戴着的发簪。
一头长发飘散。他的手指伸入其中,发丝流动在指缝里,纠缠又顺从。
“……比如,我想要弄乱你的秀发。过后可以用我的这支为你盘起。”
“这样。”
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他扶着她的后脑勺,轻车熟路地吻上去。很快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他舔着她的口腔里侧,引得她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眼神也变得迷离了啊。”
“那种吻法……我还挺喜欢的。”
“多谢赏识。……做吗?”
“现在问我这个?”她哑然失笑,掀起一角衣摆翻身跨坐在他腿上,“请你就这样,看着接下来的花火吧。”
“我可真忙啊……”
嘴上那么说,他也不推辞。环过她的腰身除下手套,手伸进她的下摆。
裆部轻薄的布料已经变得湿黏。手指沿着熟悉的路线从后往前,再从前往后。她的手搭着他的肩,用深呼吸平复着体内的潮涌。
“这么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在没有屋顶的地方做啊。”
噗嗤一声,他的手指拨开布料,深入内部。
“你这么说……确实是这样……”
光是忍着冲上喉咙的呻吟、说出完整的句子,就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精力。他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一边屈伸着手指扩张一边摩挲膣腔最深处,尽挑她最为脆弱的部位。喧闹的人声也掩盖不了粘稠的水声。
“因为是这种情况吗,你比平时更兴奋的样子。”
“看得出来?……或许是吧……”
深处的软肉推挤他的手指,似乎是要把异物赶出去,又表现出纠缠的行为。她的呼吸颤抖而深长,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砰。第一朵花火在她头顶的夜空盛开。
“开始了……”
他走了个神,然而她把他腰带上的金色发簪拔了出来。
“这玩意骑乘位碍事,先借我用用。”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又把头发绾了起来。
砰。第二发。
金色的穗子一晃一晃,反射着花火的些许亮光。
“骑乘位的话你就看不到了。我想和你一起看。”
他松了腰带,刚掏出自己早已硬挺的阴茎,便被她扶着坐了下来。
“背后位的话就没法接吻了……这样我可以……看你眼睛里的……”
温暖而湿润的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他。她那句话最后几个音节变成了几声娇吟,被吞没在喘息里。
花火盛放。
她戴着他的发簪,随着她的起伏而摇晃;她捧着他的脸,当真看着他的独眼,无论下半身多么激烈不曾移开视线。他却看不到逆光的她眼中是什么。
“就好像……万千繁星……都落在、落在你这金色的眼睛里……”
他凑上去吻她。不闭眼,就这么看着,连着她背后的五光十色。因为她说要看他眼睛里的。那就看吧,直到眼中只剩彼此。其实或许早就眼中只剩彼此了。
无论什么样的风景映入眼中。
无论是涣散失神、还是聚精会神。
不曾移开视线。即便看不到她眼中翻涌的情感,他也能从别的地方——捧着他的滚烫的手、吻着他的颤抖的唇、排挤又吸吮着他的火热的肉径——感知到。一个接一个光彩夺目的花火在她身后绽放,她也在绽放。他一瞬间有了种她和花火一样会转瞬即逝的错觉,不由得伸手紧紧抱住在怀里挺动的腰身,力道之大甚至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光忠?”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穗子随着惯性还在小幅摆动。他眯起眼抬头再啄了一下她的唇,立刻自己的阴茎被吸紧了一下。
“突然怎么了……呀!”
就着抱着她的姿势他翻过身,一瞬间互换了位置。火药爆破升空的声音被他抛在身后。他当即理解了早上出门前她说深色衣服方便做一些事的用意——他扯开了她的腰带,她的浴衣与身下的草地在视觉上暧昧不清,而更显得她的胴体洁白。
让他想起了此时不在场的月亮。
依旧是虚幻的联想,这不行。他低下头再度捕捉了她的唇,摸索着重新找准了位置进入她的深处,让她温热的身体被收进自己怀中。他看着她的双眼映出了他的影子,还有他背后的细碎光芒。
“重新开始了哦。”
“嗯。……啊……嗯嗯……”
她应的这一声很快就支离破碎。他含着她的唇,贪婪地吞食着她颤抖的呼吸,连着声音的碎片。冲刺的频率合上了花火的节奏,她抑制不住的媚吟在他耳中替代了爆破声。金色发簪没入草地,她的长发再次披散开来。
从神社里再度传来的巫乐,因为距离而变得缥缈,尽管神社本身姑且因为灯火还望得见。
“是晚场吧……我们这样……啊……好像、有点……嗯……过分啊……”
当着神社,当着神明的面,做这等亵渎的事情。
然而他也是神明。
会被降天罚吗?会回归刀剑吗?然而管他呢。神明也逃不过这无上欢愉。
“大概是吧……!”
她还想说什么,然而被他用力一挺,话语变成毫无意义的语气词。不,也不能说毫无意义,而正是她沉溺于他给予的欢愉的证据。彼此既是给予者又是接受者。是共犯。
“冷……”
入夜的风少了白日的暑气,吹在流着汗的身上更有几分冷飕飕。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他便回抱她,啄吻着她的嘴角。
“很快就不会冷了。”
身体内部火热,无论是他还是她。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越过花火的节奏,仿佛是在山间奔跑的野兽,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但也惟有她是他的终点,把他的一切都包容于其中,并且纠缠收紧。
砰。
最大的一枚花火绽放。他把她带上顶点。万千星辰在她的眼波中荡漾,溶化,最后消逝。
她在他的怀里。她仍在他的怀里。
她的头发很长,也因此掩盖了一些特性,比如很硬。无论烛台切光忠怎么摆弄,最后总有一小撮发尾硬挺地戳在发髻外面。
“嗯?”
他喉咙里发出了一个上扬的音节。
“怎么了?”
她的声音倦怠而沙哑。
付丧神没有答话,而是把手里的大捧青丝凑到眼前,变换着角度看着,甚至还拿通讯器的照明功能照了一圈,最后从其中挑出一缕。
“你也有白头发了。”
“啊我知道……其实从小就有了,遗传吧。”
“是吗?”
头发的主人不在意,他便也不在意了。其实无论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有形之物也总有消逝的一天,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重新把头发卷起来,然而这次她伸手接过了未完成的发髻。
“我自己来。”
一手是自己原本头发上的那支,一手是从烛台切腰带上取下来的那支。她手法迅速,他甚至觉得她变了个魔术,还没等他看懂是怎么回事,两支发簪就被牢牢地固定在她的发间了。做完这些她就站起身,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花火已经熄灭,神社的仪式也早就结束。热闹的祭典还在继续,然而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回去了。”
她向前走,他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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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看到老咪轻装迅速开了坑,然后这之后十一旅游、工作修罗期、家事、跟相亲对象周旋、泡男下属结果一直拖到今天才终于断断续续完成。我也不知道写得会不会让人看了断气x
意象什么的不知道了,我就想爽一爽而已。
关于朔日祭还有神话的部分都是胡诌的,也没有参考。如有雷同……那我去编神话吧。
2019113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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