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明光铠(1 / 2)
玉皇山地下二层,曾经的广场喷泉,如今已经改作近代欧式风格的会议厅,最上方的汉白玉石椅上,坐着的正是唯一的城主倒马桩。独掌了山城的统治权后,这位佛门新晋的大悲菩萨如今看起来,威严与气势并重,尤其在得到佛门显宗的认可以后,她的名气也日趋与实力相符。
正手下方围坐的十几名首领级人物,都是方圆百里内的顶尖镇主,当然,在青思这位道人级副城主的身后,他们显然也没有什么过分喧嚣的想法,偶尔相互举杯交谈的时候,基本也都很注意将分贝控制得恰到好处。
“只用了一个月,马姨便把这里恢复得井井有条,小侄深感佩服……”
轻轻地举起酒杯,烈与小妖和武龟伯相视一笑,抬头便干。尽管三人仍坐在倒马桩的右手边以示亲近,但彼此的身份却有了很大的不同。看了看对面几个身着秘银骨纹铠甲的重装骑士,烈难得地保持着绅士水准的风度与平静。
这种风度,持续到厨师们送餐的那一刻为止。或许是为了照顾今天的客人,一盘盘银色的餐盘上,盛着的是典型的西式烤肉排和蔬菜沙拉,之前摆在餐桌上的番薯酒,都是年头较多辐射度极低的高档货色,喝在口中绵柔醇和,至于盘子里样式考究的肉排是取自于什么肉,按照烈多年的狩猎经验,最好是不要知道的好。
当然,单凭一道道翠绿鲜嫩的蔬菜沙拉,即使对面那些骑士的目光再惹人厌恶,烈也会完全视而不见,与气鼓鼓的小妖不同,他在吃饭的时候一向非常专心。
“感谢您的盛情款待,只是对于前几天我们城主的提议,不知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气质优雅的铁皮男,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水晶酒杯,典型的西式宫廷礼仪动作,让人觉得杯子里装满的根本不是上不了台面的番薯酒,而是典雅纯正的旧时代拉菲干红,一头金色的短发和深邃的蓝色眼瞳,让人一看便会心生好感。
“这个么倒也不急,今天……”
一身白纱长裙的倒马桩一张口,愈发的少了些人间的烟火气,端庄优雅的高人气质与地球恶劣到极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对上面前这位身穿银色明光重铠,肌肉虬结,就连吃饭也背着一把弯柄骨纹战斧的金发男人,语气却显得过于委婉和善。
烈仍然保持着安静但却高效的进食速度,但在视觉图中,烈已经完全摸清金发男子四阶的力量和体质强化,甚至隐约发现了他应该是飞禽系进化者。无论身上的铠甲包裹的多么严实,烈在没有抬头打量的掩饰下,已经通过空气中的波纹力场,摸清了那双布满了镂雕骨纹的银靴中,隐藏得那一双弯曲虬结的鹰爪。
说起来,这一行人身上的铠甲,以及停在地面上的气垫越野快艇车,分明已经显示出高于玉皇山城良多的科技水平。旁边几个男人尽管一直沉默不语,但三级巅峰进化的实力,再搭配着改装过的大号骨纹手枪,无疑都显示出他们强大的背景。但如果仅仅只有这些,便敢向倒马桩这种积年的老狐狸谈条件,恐怕还是不够看。
反正就当看看就餐娱乐的节目了吧。
烈有些阴险地笑了笑,却根本没有了解金发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心情,轻轻敲了下桌子旁边的响铃,对仍在忙碌的厨师客气的说:“这个煎肉排和蔬菜沙拉再给我每样5份……”
噗哧,看着烈搅局般的打乱了凝重而典雅的宴会气氛,刚刚还有些不爽的小妖,心情一下好了起来,没等那厨师像哭一样的微笑绽放出来,急忙在后面加了一句:“6份!”
“7份吧,虽然人老了胃口也有些不行,但是难得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吃到一次……”
摇了摇恢复了一脸皱纹的老脸,武龟伯也貌似无辜的加了一份食物,随后伸出连举杯都有些颤抖的干瘪右手,抓起桌面上的餐巾得得瑟瑟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举起起桌子上的酒瓶没命般地灌了几大口。
“虽然大悲菩萨没有明确的答复,但看到对面这三位的表情,看来我也不必继续耽误时间了,只是还望菩萨告知这三位是什么来头,为何对我们南斗城如此不友好?”
看到倒马桩脸上玩味的表情,金发男子显然明白了这位**巨孽的想法,只是眼下人家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佛门巨头,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不敢直接指出,看看不断打乱宴会气氛的烈等三人,这位也想借此对倒马桩表示一下己方的态度。
可惜的是,没等那个得了示意的手下,将振翅高飞的优美姿态发挥到最顶点,那双包裹在骨纹秘银拳套中的拳头,便重重地击在老得掉了渣的武龟伯头上——那张忽然伸出的苍老手掌心上。
没有预想中的撞击声,紧紧合在一起的秘银重拳便被看似无力的手掌一圈一带向后拉开,不等发力过度的打手震动双翼,又是一张布满了老年斑的手掌顺势按在他英俊的面孔上面,借着双臂间的骨骼环绕发力,重重地拍在厚重的骨金餐桌上!
嘭,沉闷的碰撞声回荡在大厅中,看似即将入土的老头手上力量之大,即便是同为道人级的青思,不禁也感觉牙根有些发酸。足足十公分厚的骨铁金属板,在这轰然的撞击声中,深深地向中央凹陷下来,悲催的打手那副英俊不再的脸孔,丝毫不差的清晰拓印在了桌面下边的金属层上。
轻轻的抬起头,烈好似没有看见身旁突发的状况,招呼躲在一旁的厨师继续上菜,只是张合的嘴巴发出两道无形的声波。
哐当……
听到烈的嘱咐,武龟伯嘿嘿一笑,在脸陷餐桌的打手身上看似随手的一敲,那副足有1oo多公斤的银色铠甲便轰然落在地上,只剩那个倒霉蛋仍在不断挣扎,试图将有些平整的脑袋从深陷的桌面上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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