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08 章) 因为爱情(1 / 2)

加入书签

位于南京近郊的老山国家森林公园地处长江北岸,与安徽西部接壤,九十年代初期,在老山林场的基础上建立开发而来,森林覆盖率超过百分之八十。

老山森林公园对外开放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更多无人封锁区均被列为军事禁地。此地亦是“战龙”特种大队的野外生存训练营地之一。

在老山山脉大刺山与西华山之间的狮子岭西侧深山某处,为期七天的野外生存训练已经进行至最后一天。

“飞狐”小分队正要穿越丛林抵达3号目的地,前方已经没有路了,有的只是四处野草横生,荆棘遍布,以及藏匿着的毒蚁飞虫。

队员们挥舞着手中的军用匕首,硬是在近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间辟出一条能让单人通过的小径来。眼看着天色渐暗,如果以目前的速度继续前进,那么这将意味着他们很可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地点,即任务失败。

时不待我,光靠他们几人这样徒手砍下去也不是办法,效率太低。小分队队长王路抬手示意队员暂停手里的动作,指挥了几名队员弄来一根约莫两米来长的枯木,合力抬起木头将附近的草藤压向两边。

这一压坏事了,枯木底下的毒蚁和马蜂都被惊扰了,倾巢而出,闻见新鲜的血肉,更是一股脑地拼命往上扎。

要是一般人碰上这情景早尖叫地撒丫子就跑了,只见特战队员们从容不迫地应对着这群“不速之客”。用衣物保护好头颈后原地趴下,遇见马蜂千万不要试图反击,否则只会招致更多疯狂的攻击。

待察觉到没有危险信号的马蜂慢慢散去之后,队员们才起身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余的毒蚁解决掉,一巴掌下去便是一片血,没有一个人叫疼,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艰难地穿过灌木丛后再趟过河,终于到达3号目的地。在他们抵达之前,“山鹰”和“雪狼”两支小分队已先一步到达3号地,其余几支小分队也继他们之后陆续抵达。所有人都累得几近虚脱,说话都嫌费力。

赵京宁站在营帐前,审视着满身泥污、神情疲惫的战士们,终于没再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各单位解散,准备安营扎寨。

按照惯例,野外生存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最受刁难,最难熬的夜晚,每个人都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一步,似乎不太相信一向铁石心肠的大队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叫你们解散,都还杵着这儿干嘛?不懂我的意思?也行,各单位注意……”赵京宁眉一挑,还没说完,所有人一溜烟全部跑完。冷酷的面庞此刻也爬上一丝难以察觉的笑:“臭小子们……”

袁小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终于得到医生的首肯,批准出院。期间叶知梦也以赵京宁朋友的身份过来探望了他几次,小树自然不敢怠慢。

犹豫了很久,叶知梦终于没忍住,恬着脸开口问赵京宁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袁小树却反问她,她不是赵大队的朋友吗?怎么不知道他的号码?

叶知梦脸刷地红了,不过她在问之前就想过袁小树可能会有这样的疑问,顿了下便用了之前就想好的说词――“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好久没和你们赵大队联系了。上回他来医院看你,刚好被我碰见了,聊了几句他就有事先回部队了,事后才想起来忘记问他联系方式了。”

袁小树听了之后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对不起”。对他们当兵的来说,首长的联系方式都算得上军事机密,不经过首长同意,他怎么可能犯“泄密”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虽然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但叶知梦仍难免有些失望。

自上回见了一面之后,赵京宁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整整两个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她知道他没有真的从人间蒸发,他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没几天就是农历新年了,叶夫人打来电话说要来苏州跟老爷子老太太一起过年,也省了叶知梦来回折腾。

其实叶夫人是不放心,定要来南京看看闺女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的,缺了什么她也好给她添补上。她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读书挺勤奋,生活方面就属于那种得过且过,不太讲究的了。

这次只有叶夫人一个人过来,叶政委逢年过节不在家那是正常的,叶知秋也没有来,不知道是还在生她气还是真因为部队没有批假。

在苏州过完年,叶知梦就先回了南京。叶夫人在苏州又多呆了几日,随后也来了南京。

“视察”完叶知梦的公寓后,叶夫人称不上满意,只说马马虎虎凑合。在看到叶知梦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时,自然免不了要说道两句,简单总结就是三个字――没出息。

叶知梦住的地方是没有暖气的,叶夫人在这儿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冻感冒了。叶知梦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不过住上一段时间也就习惯了。

叶夫人抱怨着说干脆搬出去住,要租房还是要买房都行,就是一定要换个大点儿的地方,还得要有暖气。

叶知梦不愿意,她有她的道理。这是单位安排的房子,虽然户型小了点儿,但她一个人也够住了,还有专人定期来打扫,挺好的。而且南京地处淮河以南,本来就没有统一供暖,除了一些新楼盘,其他家家户户都是靠空调和取暖器过冬的,没那么挑剔。

知道这丫头犟起来谁都说不动她,叶夫人是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不搬就不搬呗,还能怎么着。不过临走前叶夫人还是大刀阔斧地帮她把家具都换了个遍,原本25寸的彩电也换成了42寸的等离子,配上全套立体声音响,整个一高档家庭影院。

叶知梦下班回来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屋,但给她开门的是她妈,这总不会错的。于是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最后无奈地问:“妈妈,你把那些家具都弄哪儿去啦?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叶夫人不太在意地说:“可能送到旧家具市场去了吧,我让搬家公司的人自己处理了。”然后拉着叶知梦参观了一下,这才有些满意地说:“怎么样,还行吧?这些都是我下午亲自去挑的。你一个人在外,平时我也照应不到,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让你住得舒服点儿。”

对于她妈这良苦用心,叶知梦不可能不被感动,可想到那些不知去向的家具,又不由有些头疼:“妈,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那些家具是公家的呀,你怎么就随便给扔了啊?我要怎么跟我们领导说啊,而且领导指不定还觉得我多娇气呢。”

叶夫人撇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说说说,说什么说?新家具换旧家具,你们领导笑都来不及呢。你要听我的话,搬出去住,我能给你们单位白白贡献这些票子吗?还不都是为你这冤家。你们领导家的孩子指不定还怎么宝贝着呢,哪有这闲工夫管你娇不娇气。”

说不通,叶知梦挫败极了。可家具已经换了,说什么也都晚了。不过要说真的,这新买的家具确实比原来的看得顺眼的多,用起来也舒服。

叶夫人隔天就回了北京,叶知梦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

没过多久,叶知梦接到一个电话着实让她有些意外,是袁小树打来的。他说上回出院的时候跟人打听到她的号码,前阵子太忙了,所以现在才打电话来拜个晚年。

叶知梦笑笑,说没关系,正月十五前拜年都不算晚,又问了问袁小树最近腿伤恢复得怎么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