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娘流放种田日常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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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在越来越冷的天时,自己穿这么少,盖这么一点儿薄被竟然不受冻,肯定会让人疑心。

所以顾冉干脆就将保暖工作做到彻底了。

那麦大婶母女瞧见顾冉的动作,看看她们的铺盖——虽说是自家带来的,但也薄,用火笼暖了被子再睡,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麦大婶就开口问顾冉借用火笼了。

“那,顾……秦夫人……”

“直接叫我顾二娘好了。”

“顾二娘,能不能借用一下您这火笼,也让咱们烤烤被子?”麦大婶直接问。

“是啊,顾姐姐,我们前几夜在雪地里头过夜,可冷了。”一日下来,跟顾冉说话多了,麦香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拘谨了,苦兮兮地跟她卖惨。

“这样啊……”顾冉瞧着自己用完的小火笼,很是踌躇。

“那啥,咱也不白用你的火笼,一天一文钱,怎么样?”麦大婶看顾冉犹豫,很上道地开价。

“那,行吧!”

顾冉一点头,麦大婶母女就很高兴得将火笼给提了过去,开始烤自家的被子。

在她们忙活的时候,顾冉也没闲着,而是抓起一旁的稻草杆——是跟窦婆子买的一堆暂且没用过的干稻草,原本拿来烧火的。

将稻草秸秆一根根整理好,打算编个绳子,而后将稻草秸秆一簇簇铺排好,边儿用绳子扎好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她打算趁天气变得更冷之前,给自己做个稻草铺盖。

夜里睡觉将烤暖的薄被一披,上面再盖一层稻草铺盖,保准暖和。

上一世她自己没被测出灵根可以做修士之前,家里头穷,凡人爹娘就是这么教她做稻草铺盖过冬的。

搓着绳子的时候,又去看了看那位离她们最远的裴六娘,见她也已经整理好自己的铺盖,已经躺下睡了起来。

搓了一会儿绳子后,麦大婶母女烤暖了自己的被子,还了回来。

顾冉添了几块炭进去,故意将火笼放到靠裴六娘这一边,而后脱了棉衣铺在薄被上,也躺了下去。

当所有人都躺下休息后,不大一会儿,监牢里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估计是来驿站之前折腾累了,她们这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顾冉偷偷支起身子左右看了看,确保她们都入睡了,这才躺下去,将薄被拉上盖住头,又将那小火笼也抓进来,而后进了工作间。

进去后照例打开了火笼的盖子,将案桌上的那张橘子皮烤起来。

这是她今日吃了一个红橘留下的。

除了第一日,现在顾冉每日都只摘一个红橘,不敢多吃。

因为这盆红橘原本就是用特殊方式栽种遏制长高的橘树,约莫只有春节必买的中等植株的年橘大小,又是拿来当做摆放陈设而不是贪图果子来吃的,所以一树红橘看着多,其实也就只有四十来个,她得省着吃才行。

虽说放在工作间里头,不需要施肥晒太阳进行光合作用也能自行生长,却也要耗费灵石,一盆红橘一个月只耗费一块下品灵石,所以她才有能力养得起。

养红橘的灵石是有的,她每年均会提前储存一批灵石在这里,就放在案桌下的箱笼里,现在箱笼里也还有她特意攒下来的几袋子灵石。

但现在她穿到这个大盛朝,工作间里放着的灵石全都变成了普通的石块,当然不能继续养这棵红橘,还想要红橘结果子的话,只能尽快将这株红橘移植出去。

橘皮烤好后,顾冉就继续加橘叶碾成糊糊状。

虽然眼下冻疮消肿了,不疼不痒的,可未免复发,她还得薄薄地多敷几次,确定除根后,才能放心。

等将橘皮糊糊敷好在双手双脚上,顾冉才将火笼盖上,又悄悄放回原位,而后才睡了过去。

第二日又是个下雪天,外头有声响热闹起来的时候,顾冉被窦婆子叫了出去,说是刘驿长有事找她过去。

会是什么事?

第7章

刘驿长这个时候找她,自然是为了押解她这个流放女眷去往闽州的事。

上一次顾冉金钱+卖惨说动了刘驿长,刘驿长已经派人去前头追陈解官那一行人了,估计也已经解释清楚,这秦四奶奶活下来的事,余下的,就是安排人手将这顾氏押送到闽州。

眼下恰好,这从郑州来的李解官负责的一行人也是到闽州去的,所以刘驿长就决定将人托给李解官等人了。

在刘驿长给顾冉介绍李解官跟冯副官的时候,顾冉就知晓她昨儿见着麦大婶母女时的推测没错,日后她得跟着李解官等人启程动身了。

李解官是个三十出头的官爷,身材魁梧,不苟言笑,顾冉从麦大婶嘴里了解过,说这李解官武功了得,所以这一路才镇得那些囚犯死死的,如今亲眼目睹本人,果然所言不虚,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至于冯副官冯爷,从他带女囚进监牢那会儿顾冉就见过了,她莫名地便不待见这人,如今再见,那反感依然。

“哟,竟然是京城那头来的流放犯,本官倒是没想到啊。”冯爷说着,眯缝起双眼打量起顾冉来。

顾冉感觉到一双不怀好意地眼神在她身上逡巡,才想窘迫地低下头去,又想起原主的性子,硬着头皮迎上冯爷的视线,很快又落在了李解官身上,颐气指使:“有劳两位官爷,待他日我恢复自由身,定叫我爹爹重赏与你们。”

李解官随意瞟了个眼神给顾冉,便不再理会,抓起配刀离开了议事处,至于冯爷,倒是呵呵笑了两声,耐人寻味,“顾氏你以为还有那么一日?”

“我爹爹向来受圣上器重,前儿是我忤逆阿爹让阿爹失望了,今儿我回心转意,爹爹叫圣上开恩释放一个无辜受牵连的妇人而已,圣上仁心怜悯,不会不应的。”顾冉故作嚣张道。

冯爷的脸色这才微微变了变,顾冉也不愿多说,给刘驿长欠身后,便由驿卒带着离开了议事堂。

她之前应付窦婆子给京城写的家信,这刘驿长定是有过目的,想必也已经知晓自己在信中悔悟不已泣怜原主阿爹宁远侯为自己做主要与秦四郎和离的事了,便是她不跟这大小两位解官说,那刘驿长也自会跟他们解释一通。

让这些解官知晓她背后有人撑腰,并且还有机会恢复自由身回到京城的可能性,无论他们信与不信,总之她姿态是要做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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