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各奔东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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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仲不屑:“当然会,学了五年了。”

“那会画地图吗?”

“嗯?画地图干什么?”

“傻子,你们有精确的西南地图吗?”

“好像有。皇伯父的御书房墙上挂着一副,圈了几个圈,有地名,山名,每个圈一个族群,如黎州十二蛮,渝州七姓蛮什么的。”想起阿奴讨厌那些‘蛮’啊‘番’的。他偷眼看了一下阿奴。

阿奴有些失望,没有注意此人语句中含有不敬的词:“有立体的图吗?”

“什么立体?”

“就是一眼看过去就能看明白的,不是那种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看懂的地图。”

“你是说画山水吧?”

“对啊,不过尺寸比例要注意。缩小的山水,茶马路可以画上去吧?”

“可以,你要用来做什么?”

“笨,很有用。你走过这一趟,以后不走会不会忘记?画下来就不会忘记了。一个从来没有走过的人拿着你的图按图索骥就可以了。一眼就明白哪里有高山,河流,桥梁,雪山。”阿奴努力游说。

刘仲脸有些发白,结结巴巴的说:“这些是机密——要是图流落到居心叵测的人——,”

他又瞟一眼阿奴,“那大汉就麻烦了。”毕竟他是皇室子弟,有些事不用想就能明白。

“啊?”阿奴一下泄了气,还想把图复制了卖钱的。

“不过,”见阿奴一脸失望,刘仲有些不忍心,他倒是相信阿奴说这个没什么坏心眼,再想想也不是不能画,“要不,我画吐蕃?”他商量似的说。

阿奴又鼓起劲来:“这也不错。说好了,画两份,一分给我阿哥。”刘仲也听说过阿错的志向,反正不是自己的国家,他一口答应。

阿奴是个急性子。搬来笔墨纸砚,逼着刘仲先试试。

刘仲愁眉苦脸,刚刚还被重执戒尺的沈嘉木抓去上课来着。

真要下笔的时候,他才发现不行,他以前学的是写意,这个适合他散漫的性子,沈嘉木也不逼他学工笔。没听说地图是用写意手法画的。他抓着笔,半天落不下去。阿奴等急了,问明白,怒道:“你马上学。”拧着他的耳朵去找沈嘉木。

沈嘉木幸灾乐祸,讽刺了好一会,不外乎是当初我怎样怎样费尽心思教你,你怎样怎样相反设法躲懒,现在没有面子了吧?发现学习的好处了吧?发泄了一通被兄长抛弃兼出卖的恶气。在刘仲快要暴走之前打住,慢条斯理的给他上起课来。

刘仲觉得自己每天过的水深火热,背夫们是肉体受罪,他是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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