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温之猎心_分卷阅读_3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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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柳莳还查到了福利院院长刘炫的一些情况,将照片和相关资料传到了叶萧然手机上。

叶萧然看后,心中了然,所有的事情都一目了然,只是这些都是下面的喽喽,幕后的推手是谁,她一定要搞清楚。

正沉思,耳边传来严文钦温和的声音,“刚刚是我太偏执了,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那样做便不是你了。”叶萧然闪过一丝淡淡笑意,她望着严文钦,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轻拨她耳边长发,“不过你倒是眼疾手快,阿毛一出现,你就把追踪器放上他身上了,可见你心里也知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严文钦惊讶地望着她,她几乎是接触到阿毛时,以最快速度,不留痕迹地放了迷你跟踪器,甚至连阿毛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叶萧然竟然都注意到了吗?果真不是简单的人。

“你要答应我,发生任何事情,都要保全他们,我们是有至亲血缘,但每个孩子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置若罔闻。”

“我答应你,尽量。”就算严文钦不这样说,叶萧然也会这样做,只是她不喜欢把话说满而已,这群孩子,每个都要救,而且要让这帮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可怕的杀意,这瞬间严文钦不知道她心里想了什么,竟让她心中都涌起一股寒意。她似乎能够明白为何钉子在叶萧然这逼迫强势的眼神和气场下会妥协。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总在这徘徊,怕是会被发现。”严文钦说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胃。

“你怎么了?胃痛?”叶萧然很快就捕捉到了她动作细节,严文钦摇头,“没事。”

“我们得找个视线方便的地方,看着两个孩子,谨防走丢。”严文钦转移了话题,即便装了追踪器,毕竟如今没有警察暗地保护,她还是放心不下。

川流不息的人群从眼前略过,叶萧然抬头四处看了看,拉着严文钦手,拔腿就走。

“你带我去哪?”严文钦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任由叶萧然牵着自己。

超市连接着餐饮店,一楼便是简餐,坐在门边可清楚地看到阿毛和西西,更加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你坐在这里,看着孩子不要动。”叶萧然露出动人的笑意,严文钦心中略过一丝暖意,她这是故意把自己带来餐厅,她怕是在担心自己低血糖呢?

不多会,她便端着快餐过来,“这里没什么可吃的,你有低血糖不宜饿着,先将就着吃吧。”

严文钦发现这家餐饮店虽不大,简餐做的却十分精致,汤菜齐全还配有水果,只是叶萧然只叫了一份。

“你不吃?”

“我又没有低血糖,也没有胃病。”叶萧然只是双手托腮望着她,先前的紧张之气,终于慢慢放下。

“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严文钦记得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发过胃病才是。

“知己知彼喽。”叶萧然故意逗她。

果不其然,严文钦想起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她将包轻轻拉到身前,拉开拉链,正准备取东西,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老头子,屋顶好像又有老鼠,你过来赶走,回头又吃我们家大米。”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严文钦顿时不敢再动弹半分,原来这家厨房里面有人。刚刚她过于关注,没有注意到老婆婆走进来,这种原始的厨房,连个灯都没有。

没想到老人家听力这么好,可见平时得多少老鼠,才能练就她好的听力啊!严文钦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说曹操,曹操到?脚边好像有异物经过,她微微转头,轻手轻脚打开微型灯筒,果然是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窜着,还在她的运动鞋上嗅着什么。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拿个竹竿吓吓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紧。”只听到老头在院子里倒腾几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这竹竿要是这么敲上来,肯定会打到她的头。她迅速以匍匐的动作,向后退去,一个轻盈的转身,离开了屋顶,从围墙一跃而下。

只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阵埋怨,“死老鼠,快给我死开。”

严文钦尴尬地扶额,所以她变成了死老鼠叻?

还是重新看看有没有地方可勘察情况的,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转变策略,假装走错路,或者其他方法?正思考着,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自己,严文钦没有停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但身后那个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她紧了紧包带,调节到正好可以贴着身体,以免动起手来成为累赘。她迅速转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正想回击撂倒身后那个人,等那人逼近自己,她忽然出手,只是拳头刚出去就被紧紧握着。

那个冰冷的手心很熟悉,那个掌心的温度,只有叶萧然才会有。

“是我。”叶萧然低冷的声音,压着黑暗而来,昏暗的灯火甚至照不清她的样子。但严文钦还是心中窃喜,她握住她肩膀,担忧地问,“萧然,你没事吧?”

“自己差点被人当老鼠打,还担心我。”叶萧然四处看了看,确定安全才敢回头看她。

“我都快成过街老鼠,还嘲笑我?”

敢情这叶萧然在一旁看戏,故意没露面呢。

“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还怪我,这里不宜久待,你跟我走,我找到一个地方,视角不错。”

“所以你下午跟到什么情况了?”

“嘘~”叶萧然手指忽然抚住严文钦的嘴唇,只觉得这触感柔软湿润,而严文钦唇角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只觉得心跳突快。

叶萧然有片刻的晃神,忽然收回自己手,放在手心攥了几下,觉得刚刚的感觉真是奇怪。

“一会跟你说。”她调整好呼吸,本想牵着严文钦的手也没有抬起。

“哦。”严文钦就更说不出话了,只是安静地跟着她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的我,本来想让每个案子章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

“你还好吧。”

“没事。”叶萧然拿出一支烟,轻点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着火,手指不觉地总在颤抖。

“我来吧。”严文钦从她手里拿过打火机,为她点燃。

叶萧然深深吸了一口,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所有紧张和担心化在了这团烟雾里。烟蒂的星星光芒,像黑暗中那点希望,还燃烧着她心底,让她心存希望能够找到孩子。

她倚靠在窗口,像个无助的孩子,孤独地在自己世界里徘徊。严文钦忽然很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好似在用烟麻醉自己,抽完一根又燃起了一根,整个房间弥漫着烟味。严文钦有些不适地轻咳了两声,但她却没说什么,她不想让叶萧然知道,她闻烟味会头痛。

但叶萧然却很知趣地掐灭了烟蒂,“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

“没事,你如果抽烟能够放松些,便抽吧。”严文钦总是习惯性为别人着想,她从包里拿出夜用望远镜和支脚。

叶萧然走近她,忽然很想拥她入怀,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周身的恐惧感从未消散过,但在严文钦身边,却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帮你吧。”叶萧然伸手,严文钦便知她肯定玩过这些,把分散的支架零件交给她,自己走到窗户边。

她拉开窗帘,露出手掌间的距离,将望远镜贴在眼前,透过光亮,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座院子里,站着三个男子,正抽烟闲谈,往里面探去,便再看不到内屋有什么了。

严文钦将焦距拉近,可以看出有一个男子就是她白天一直盯着的人,另外一个是先前换班那个,但是却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

“你下午跟踪那人后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严文钦转头,叶萧然将三脚架组合完成,放在窗户边,调整到适合严文钦的高度,贴心地说,“试试看,不用一直举着手。”

“嗯。”严文钦将单筒镜头架上支脚,半倚靠着窗户,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头里的朝向。

“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找了个地方风流快活,就是这个宾馆。”

严文钦微微转头,看向她,唇角动了动,还真是没有正经人。

“他在这结束后,就去了你正在看的这个地方,白天行动不便,我假装走错门,走进院子便被拦下来了,但我有隐约听到孩子的声音,不过被他们轰出来了。”叶萧然说着也走向了窗户边,身体几乎贴着严文钦。

“怎么没用一下美人计,说不定很管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叶萧然淡淡回答,严文钦抬起头,望着叶萧然,表情无语到无法形容,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啊,不会真的用了美人计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不会真的被占了便宜吧?”严文钦想到她可能要用美貌去勾引那些人,心里真是不舒服极了,对付这帮人,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这么费劲。

想着想着,她眉毛蹙成了川字形。

“放心,谁都占不到我便宜。”叶萧然又靠近她一些,呼出的气流都能与她的呼吸交汇,严文钦别过头继续观察情况,淡淡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叶萧然有些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她已经十分疲倦了,身体劳累也就罢了,她的心从未这样千疮百孔过,即便曾经遇到那么大的伤害和恐惧,也不如现在令她难安过。

“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担心。”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才九点不到,她拉过叶萧然走到床边,这床看着真是让人不舒服,但总比没有强,“你看起来太累了,先睡会,不要挑剔那么多,你要是倒了,孩子怎么办,晚一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萧然被严文钦连连逼退至床边,被她按坐下后,顺势一拉让严文钦瞬间失去重心,险些趴在了叶萧然身上,幸好她下盘够稳,最终只是坐在了床上。

严文钦深深呼出一口气,叶萧然却已经将头倒了过来,靠在她肩膀。

“让我靠会。”叶萧然虽然是斜靠着她,但两只手却只是交错环着,她想要倚靠又不愿意软弱,如果今天她面对的是别人,绝对不会卸下外壳,可在严文钦跟前,她就这么轻易地显露了她无力的情绪。

终究她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没事的,还有几个小时而已,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严文钦微微直起身体,让叶萧然能够靠得舒服些,她抬起手想要给那冰冷的手心温暖,最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叶萧然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严文钦肩膀,她一动不动,笔直地坐着,就像军人坐姿那般,保持一个动作,没有改变。

叶萧然好像睡着了,严文钦听到她呼吸声渐渐均匀,原本握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她露出欣慰的笑意,至少她对自己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了。

真是神奇,从开始的偶遇到交锋,再到后面对她的抗拒,严文钦何曾想过短短的日子,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如今又与她一起经历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境遇,就是这样奇妙。

严文钦以为自己要和以前训练一样,保持标准军姿很久,谁知,不知是隔壁还是楼下,说不清哪间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声,像有穿透力一般,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严文钦扶额,微微叹口气,却感到肩膀上的人动了动。

叶萧然拧着眉梢,被那尴尬的声音叫醒,她抬眼听了听,又看了严文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概就半小时吧。”严文钦总算能动了,肩膀已经酥麻不说,两条腿也失去了知觉,她微微抬腿,前后左右摇晃起来,她都不敢站起来,恐怕得缓好一会才能好。

“腿麻了?”叶萧然弯下身,抱起她的腿,为她轻柔。

“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脑袋,刚踏出去便感到有人靠近,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后脑勺便受到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叶萧然将他从门口拖拽至旁边,继续等待,她们的计划里,叶萧然必须撂倒两个人,才能引起里面的关注,严文钦才有机会趁其不备进入。

“长毛?”小胡子男人见他久久没有回来,又叫了一声,“长毛你是不是撒尿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了?”穿着牛仔衣的男子走出来问道,剩下两个人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五个人还剩下四个,严文钦伏在墙头,揪准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伺机下手。

“没事,我去看看。”小胡子明显警惕了些,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抓住自己头发,紧接着一拳打在鼻间,疼得他眼冒金星。

叶萧然没有给他一丝喘息和反抗的机会,将他身体按弯,一个抬腿,用膝盖击在了他头部,拳头又重重砸在了他脖颈间,连击使得小胡子毫无还手之力,便晕了过去。

这次的声音略大,惊动了里面的三个人。只见夹克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向门口走去,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门口。

严文钦看着那把寒意逼人的长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担心叶萧然安危,但她只能先救孩子。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从黑暗的围墙处跳下,轻轻落在地面,紧接着一个专业的翻转,没让自己受一点伤,反而是敏捷地躲到了一堆乱稻草旁,当成掩护。

“什么人?”灰色夹克男子感觉到情况不对,剩下两人也警惕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严文钦已经悄悄潜入院内。

持刀男子看起来像亡命徒,如果叶萧然空手赤膊,不知是不是他对手?严文钦绝不能让叶萧然受伤,她要用自己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

她目测另外二人离孩子已经有了两米距离,她脑海中迅速形成制敌招式。半蹲着小跑前行,就在持刀男子接近门口,就要跟叶萧然动手时,她忽然一个飞扑,双腿横扫而去,直接夹住牛仔男子的脖子,瞬间将他撂倒,旁边的灰色夹克男子发现情况不对,刚想上前,严文钦一个后翻,一脚踢在男子膝盖,男子受力下跪,她不能给两人任何一个人反击机会。很快她一记勾拳打在了男子下颚,当即打掉了两颗牙,男子嘴角迅速流血。

牛仔男子从腰间拿出刀,向她砍来,严文钦一个瞬身,躲开长刀,借力夹克男子身体,踩着他肩膀,身体悬空向侧翻,脚面踢中男子手臂。

刚落地,她便起身,握住他手腕,往身后别去,只听到骨头分离的声音,男人的手臂惨叫一声,手臂脱臼了。

再看门口那持长刀男子,发现院子里面情况不对,赶紧想回头支援,不料身后的叶萧然,快速冲上,一只手绕过他脖子,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刀,被她掐住掌心往后狠狠掰去。那人只觉得手腕疼到快断裂,刀也落在了地上,叶萧然勒住他脖子的手却不曾松开,他想要用力气挣脱,却没有一点力气,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失去意识。

叶萧然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往后用力一拉,狠狠摔到地面,那人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了。

再看严文钦也已经顺利地撂倒那两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别怕,阿姨来救你们了。”

“法官阿姨,就知道你会来的。”阿毛兴奋地叫着,始着,始终握着西西手,他险些以为他们要被带走了,他们被抛弃了,没想到最后的关头,她的法官阿姨还是来了。

“阿毛,这两天除了这几个人有没有见过别人。”严文钦依然处于战斗状态,生怕那些人还能站起来反抗。

“没有了,这个人是今天刚来的。”阿毛指着受伤不起的牛仔褂男子。

“好,阿毛,保护弟弟妹妹们,到里面去。”

“嗯,大家跟我到里面去,法官阿姨是来救我们的,很快警察就要来了。”阿毛最年长,像个大哥哥一样,带着几个惊恐不敢出声的孩子往里面走去。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忽然冒出两个陌生女人来搅局,牛仔褂男子便是这伙人的头,也是中间人,名字叫何强,他谩骂着起身,“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来送你进监狱的人。”严文钦气场大开,冷眸迸射出一股寒意。

“呵呵呵,在安县想动我”何伟忽然从怀中要拿出什么,却见叶萧然抬腿,向他头部扫去,他再次被打倒,怀中的道具落了下来,但他已经头晕得站不起身,毫无反抗之力。

叶萧然一把揪住他衣领,冷冷问道,“其他孩子在哪?”

“呵呵,来找孩子啊,我就不告诉你。”何强极其嚣张,叶萧然挥起拳头,向他脸上砸去,“说!”

冷冷的质问,化为一把把利剑,扎进严文钦的心里,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正强压怒火,瞬间便要爆发出来。

叶萧然重拳将何强鼻子打出了血,他捂着鼻子,瞪着她,并没有想服软,“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孩子。”他虽然失去抵抗,只是挨打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撬开信息。

“我再问你一次,其他孩子在哪?”叶萧然已经用最大的耐心在问他,如果不是因为严文钦在场,她的手段早就拿了出来。

“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家长绝望的眼神,我告诉你,没我们拐不走的孩子,你的孩子,可能已经被卖到某座大山里或者卖国外给人家玩去了吧。”

何强极其嚣张,说出来的话都理所应当,甚至还挑着眉,挑衅叶萧然。这几句话就像一个□□,引爆了叶萧然的底线,她捡起地上的长刀,拉过他的手,举起刀来!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何强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严文钦也忙大叫道:“萧然!”

“啊!”男子惊恐地大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但最终刀只是扎在了距他手臂一公分的地面,他一声冷汗,心跳骤快,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敢动手,听孩子叫另外一个女人法官,想必也是什么正经单位出来的,怎么敢故意伤人呢。

严文钦也呼出一口气,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刚刚这一下要是砍下去,叶萧然可就犯了故意伤人罪,是要坐牢的。

“你如果想要你的手,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叶萧然脸色煞白,像烈狱的修罗,眼眶里的血丝都迸射出令人惊恐的杀意。

如果不是严文钦那一声叫喊,叶萧然便砍了下去,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叶萧然一定要撬开这些人的嘴,但她却未发现原本在门口被撂倒的两个人渐渐苏醒,他们发现情势不对,原本想要逃跑,但看到袭击自己的只是两个女人,又不想放过这次发财机会。

两人悄悄拔出刀,向叶萧然接近。

院子里有些昏暗,唯有走廊微弱的灯隐隐照着一些暗光,严文钦听到有脚步声,等抬起头发现有人接近时,那两人已经向叶萧然举起刀。

“萧然小心!”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这瞬间她的心仿佛走在悬崖边,下一刻就会掉下去,而她明明跟叶萧然近在咫尺,却来不及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样卡文会被打吗冷汗涔涔

☆、儿童失踪案十一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两道身影上前,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打掉两人手中长刀,其中一人当即拿出手铐将长发男子双手铐起,未等另一人反应,她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幅手铐,将他与长发交替铐在一起。

“幸好我带了两副手铐。”覃羽将二人手都别在了身后,两人被相互牵制着,只能背靠背不能动弹。

“覃羽,你终于来了?”严文钦呼出一口气,总算看到支援了,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吓得魂飞魄散。

再看她旁边的人,严文钦诧异不已,齐扉怎么会跟她一起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齐扉也有身手。

“其他人呢?”严文钦往覃羽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当地警方,除了她跟齐扉两人,再没有其他支援。

覃羽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提到这个,就怒不可竭,“事情不顺,回头再跟你说。”

齐扉微微俯身,望着叶萧然,一向淡定自若的她,看到叶萧然却不知该说什么,“你没受伤吧?”

叶萧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柔和了些许,摇头。

“孩子呢?”覃羽紧张地问道,严文钦指了指屋内,覃羽一个箭步跨上前去,齐扉也跟着进去寻找苏梓菱。

“呵呵,警察呢,要抓便抓,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何强看到覃羽的手铐便知道是真警察来了,但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被抓,警察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更加不会伤害他,因此他并不打算交代。

孰知叶萧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沙子和石子顶得他脸间传来疼痛感,“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叶萧然冰冷的声音,令人发颤。何强被她按在地面不得动弹,脸疼到扭曲,但他性子倔强,他就不信挡着警察面,这个女人能将他怎样?

“我就不说,臭娘们,你能把我怎么的?”

叶萧然冷笑一声,将他手指狠狠一拉,放在刚刚扎刀的地面,利索地将刀身重重弯下,只见他小指瞬间与手掌分离,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反应传来,紧接着钻心的痛心的痛感袭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其他几个同伙露出惊恐的眼神,原本想的反抗之心顿时收了回去。

“你想留哪根?我成全你。”叶萧然将他头从地面揪起,脸已经被磨出血迹,他只看到一双比魔鬼还可怕的眼睛,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把他血肉吃干净。

“萧然”严文钦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是那样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她以为只是吓唬吓唬那人而已,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

“还不说?”叶萧然将他无名指移向了刀边,那人呜呜咽咽地惊叫起来,“不要不要!”

他惊天动地鬼泣惊动了覃羽,她飞快冲出来,发现叶萧然正私自动刑,忙想上前阻止,却被齐扉拉住。

“你别阻止她。”齐扉面色凝重,眼神却是坚定不移,还带着复杂的情愫,覃羽看不明白。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律师,犯人已经伏法,这叫滥用私刑!伤害犯罪嫌疑人也是伤害,人家可以告她的!”

“她还没找到女儿,严法官也没找到外甥女,你也没调来警方,不是吗?他死活不说,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覃羽竟无言以对,是啊,这种情况下,除了用点极端手段撬开这些人的嘴还能怎么样呢?

“看来断你一根手指还不够。”叶萧然说罢又想动手,何伟忙说,“我说,我说,我说,求你别杀我。”他以为叶萧然,要取他性命。

他哭丧着,剧痛已经让他泪眼婆娑,完全失去了理智,断了手指的钻心痛感,简直比死还难受,“明天早上七点西岛港口,会有一批孩子被送走,不知道有没有你女儿。”

“什么船?”叶萧然声音冰冷刺骨,她将刀握在手中,刀面的光透得他心中更加惊恐,他惊慌失措,什么都说了,“是是一搜渔船,孩子都藏在甲板下面,上面装得都是沙子,我知道的都说了,啊啊啊啊。”

叶萧然站起身,漠然地望着脚下那个被他伤得半残的男子,走向了黑暗处。抬眼,看到阿毛和西西几个孩子正懵懂地望着她,她抬起脚步,从严文钦身边经过,没有抬眼。

严文钦只觉得好远的距离感,好冷的孤寂感,冷得让她寒心。叶萧然径自走到西西身边,轻声问道,“有没有人打你?”

西西有些闪躲地望着阿毛,阿毛的腿伤还很严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搂住西西,“晚上回来,他们嫌我们讨的钱少,打了我们。”

“给阿姨看看,哪里伤着了?”此刻的叶萧然,温柔至极,像极了一个母亲,她呵护地掀开西西的外衣,后背青一块紫一块,像拳头又像脚踢所为。

她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嘴角却抽动地露出瘆人的笑意,“谁打的。”

阿毛伸出手,指向灰色夹克男子,“他们叫他阿苏,他最爱打人,其他孩子也被他打过,他赌球输了钱,把我们当成出气筒。”

“我,我没有”阿苏看了何强一眼,本就怕疼,被严文钦撂倒后一直没起得来,现在叶萧然又缓缓向他走来,总感觉走来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个疯女人,是个魔鬼,可以把人往死里折磨。

“萧然,算了,他都交代了,人都交给警方,我们去港口吧。”严文钦拉住她手臂,她纵然知道这些人罪无可赦,也不希望叶萧然自己用手段惩罚他们。

“严文钦,这一刻,请你忘记自己的职业,你现在是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如果你找到依依时,她的骨头断了,她跟西西一样,被打了,你会如何?”叶萧然字字珠玑,如利剑划过心头,如果是她,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叶萧然疯了般的,去维护自己的至亲骨头。

可她还是要坚守心中的信仰,她握着叶萧然的手腕不肯放下,沉重地说道,“别去了,萧然!”

“放开我。”叶萧然声音冷冷传来,严文钦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连她也拉不住一头发怒的狮子,叶萧然就像一头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她无力地放下手,叶萧然从她身边走过,心却隐隐作痛起来,为何她戾气这么重?为何她这么仇视一切,做事一定要做到绝,而且有仇必报

“你很喜欢打孩子对么?”叶萧然轻咧嘴角,这张冷艳绝美的脸,却令人生惧。

阿苏连连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情有什么用呢?孩子身上的伤已经造成,难道道歉就可以泯灭吗?叶萧然飞起一脚踢在他下腹,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脸上,一拳又一拳带着恨意的重拳,将阿苏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而叶萧然的手背也传来疼痛感,可她早已麻木,如果她的女儿也被人打,如果她的女儿受伤,她不敢去想这些如果,只要想到这些,她手上拳头就停不下来。

“够了!够了!萧然。”严文钦上前一把抱住叶萧然,她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发现手背已经红肿,心疼地喊着,“别打了,手肿了,够了好不好?”

她紧紧抱着叶萧然,只觉得她冰冷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眶的血丝浸润着泪水。所有的情绪崩溃在这一刻,化为了暴戾和疯狂,发泄在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身上。

阿苏被打得站不起身,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叶萧然的手背已经红肿,甚至破了些皮。如果不是严文钦拉着,这阿苏怕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五名人贩子,两人被铐,一人断指,一人脱臼,一人被打半死。这几个女人像从天而降一般,让他们无法相信,事情就这样败露,他们就这样落网了。

叶萧然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的烟,袅袅燃起。严文钦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狠到让人可怕的地步,可她还是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手没事吧?”

“没事。”叶萧然抽过手,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狠辣的手段让人对她生怵,另外两人真是后悔没有直接逃掉,还来逞能,不然还能通风报信,至少不会落在警察手里。

“当务之急,先把孩子安顿了,然后把这几个人交给当地警方。”严文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时间不等人,必须赶紧处理好一切,然后赶到西岛港口。

提到当地警方,覃羽就郁闷,她向严文钦招招手,把她带到一边,“上边是跟这边沟通好了,我也有书面文件,但我到警局时,里面只有两个值班,说要调人来,都说下班了,不予以配合,我一个着急,便先赶了过来。”

“没直接打电话给他们上面领导?”

“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推诿,气死我了。”覃羽险些就与那些人动手,想想都是同行,还是不要影响自己身份比较好。

“真是懒散,这样吧,把受伤的三个人扔到医院,然后打110,另外两个直接带到警局,孩子们怎么办呢。”

“孩子们我来安排吧,这里有苏家的供应商,我可以把孩子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一直闷不吭声的齐扉,终于开口。

严文钦狐疑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跟覃羽一起出现了,是否值得信任。

“严法官不相信我?”齐扉看出严文钦的犹豫,她露出一丝笑意,无谓地说,“呵,似乎你也没有其他办法。”

“你说话别这么冲行不行?”覃羽立马上前维护,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对严文钦说话。

齐扉望着她,笑而不语,好似能够一眼看透她,覃羽转头看向严文钦,她却视线一直在叶萧然身上。

当务之急,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如今齐扉代表苏家,也算受害者家属,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严文钦收回视线,望着齐扉,颇有礼貌说道,“那就有劳齐律师安排了。”

“客气了,应该的。”齐扉笑着走到一边拨通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萧姐威武87!!就是不小心吓着未来对象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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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失踪案十二

距离早上七点还有五个多小时,几人按照安排计划,先等人来把孩子们接走,再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拨通了110,随后带着被铐起来的两人向警局驶去。

覃羽载着齐扉和两名人贩在前引路,严文钦开车载着叶萧然在后跟随。一路上,叶萧然都沉默寡言,好似那一顿发泄,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还有陪伴她的烟蒂。

严文钦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忽然之间觉得叶萧然很远,远在不知她的故事和经历,不知为何会那般极端地对待别人。可这一切似乎又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如今她们只是为了找孩子,才在一起而已。

她一直望着窗外,灯火极速而过,玻璃映衬出她冷若冰山的脸。她的手攥着烟盒,从上车后她便没有再抽烟。

“你如果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严文钦说着打开了车窗,一股冷瑟的夜风刮了进来,叶萧然长发被吹起,肆意地舞动着。

“不用了。”她重新关上车窗,倚靠在座椅上,头倾向驾驶位方向,“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论残忍,谁比得上那些人贩子,还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严文钦见过的犯罪太多了,主审过严重的刑事案件就不计其数,又怎会不知道人若残忍,会可怕到什么地步呢?

只是当这些发生在叶萧然身上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有些人,死不足惜”叶萧然的语气满是恨意,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甚至不经意间便加重了语气。

“这些人自有法律制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私下对他们动手。”严文钦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违法就要坐牢,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可以反抗,但不可太过。

“哼法律”叶萧然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严文钦发现她对于警察以及法律这些维护正义的机构很是不屑,甚至鄙夷嫌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抵触呢?这样看来,她一定也很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吧。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严文钦甚至不敢与叶萧然深聊下去,总觉得二人想法相差太大,甚至三观不同,她有信仰,而叶萧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心中坚信的善恶是非。

安县不大,踏着夜色,两辆车很快行驶到了警局门口。微黄的路灯,照着门卫处,保安已经昏昏欲睡,覃羽下车,出示了自己证件和相关文件。

“a市来的?”门卫已经跟之前的换了岗,并没有见过覃羽,也不知道她之前来过。

他见材料和证件都不假,便放她们进去。

两个犯人背靠背铐着,被覃羽拎着只能侧身走路,十分狼狈,但又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何强手指被割那血淋淋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看到叶萧然就心生惧怕,哪里敢发出一点声音。

值夜班的只有两三人,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安静得每句话都有回声。

“烦请你们联系人到位,配合我们行动好吗?我们已经抓到人,拿到确切线索。”覃羽将那两人推到值班二人跟前。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本来在打盹,看到来人是覃羽顿时头疼,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怎么又来了。

“覃警官是吧,我们只是值班的,这么大的事,先让我请示一下领导。”胖子揉了揉眼睛,拿起座机拨打出去。

覃羽见这人又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不爽,“爽,“调派人手一定需要这么复杂?那民众110报警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懈怠?”

“110报警中心自会从就近派出所调派人,我们这边主行政,行动队的调遣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位警官你不是我们领导,不要因为一纸文书,就指挥我们。”瘦子一脸不快,压根不想搭理覃羽,本来就值班而已,谁想摊这些乱七八糟事。

覃羽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严文钦总让她改改火爆脾气,但一遇到这种懒散又目中无人的同行,便觉得羞耻,就算不会引起冲突也想怼回去。

但还未等她开口,齐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警官,可是要为今天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能又怎样?你又是谁?”瘦子不以为然地反问。

“根据警例相关规定,不予以上级配合,耽误民众安全,值班打盹不解决事端,如果引起极端后果,轻则辞退,永不被公安机关录用,重则应该要蹲监狱的吧?”齐扉字字珠玑,一看便是行内懂法之人,说出来的话竟让瘦子真的有些畏惧起来。

瘦子无话可说,只得甩过去一个白眼,“爱咋地咋地。”

齐扉轻蔑一笑,这种人她见得太多了,可以说见怪不怪,连情绪都不会有。覃羽撇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齐扉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怎么都觉得自己在被齐扉嘲笑呢?覃羽郁闷地想着,但又没有兴趣跟她逞口舌之争,她只是想催那个死胖子快点,都两点多了,要等人还要布置战术,可能还要涉及水上行动,怎么配合度就这么低?要在a市,她分分钟把人马集结到位好吗?

“主任说让你们去分部派出所调人,那边值班人多,他已经帮你们打电话了。”胖子挂完电话,淡定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打电话,他又不会参加行动。

“等到我们跑几个派出所,再把找人找齐,制定行动方案,人贩子早带着孩子跑了,你们能不能行了?把那些睡觉的,在家缠绵的电话叫过来不行?”覃羽终于忍无可忍,态度强硬起来。

“我只是一个值班的,这位警官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胖子说着还打了呵欠,覃羽真想一拳揍贬他的肥脸,简直令人厌恶。

“你们”

“覃羽”严文钦拉住了她,生怕她又暴脾气上来,跟这边人产生冲突。

“没有时间了,跟他们客气有什么用?”覃羽心急如焚,严文钦也眉头紧蹙,她又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七点只有四个小时了,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总不经意地便看向叶萧然,发现她依然是一个人站在门外闷闷地抽着烟,仿佛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藏在那层烟雾缭绕里。

一支接着一支的烟蒂落在脚边,再打开烟盒时,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叶萧然捏着烟盒,在手里把玩,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怎么?”

“萧姐,我安排了十个人,可以配合你的行动,我们随时待命,等候您的差遣。”电话那边传来柳莳的声音。

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严文钦身上,终究她不是那个能够守护严文钦的人,被逼到这种境地,还要她亲自向家里服软。

严文钦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接通,她心情平静如水,这一天总要来的。

“真是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电话接通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音。

“我需要您的帮助。”严文钦语气平淡,甚至微冷,没有一丝情感和情绪。

“帮助是要付出等价交换的,你不知道吗?别忘了,你曾经发过的誓言。”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你看你多少年了,还跟爸爸这样说话,爸爸也不会为难你的。”电话那头响起咯咯笑意,严文钦却依然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你不用这么煽情,说你的条件吧。”

“下个月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我要你以我的女儿,严家大小姐身份参加,这不为过吧。”

严文钦拧了拧眉梢,她最讨厌参与这种应酬的场合,尽是生意人之间的形式主义,“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会曝光,我以后还如何在法院工作?”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安排,媒体绝不敢随便把你曝光出去。”

“好,我答应你,立即帮我办事。”严文钦语气急促,不想再浪费口舌在跟父亲的对话上,反正这些年,她没感受过什么父爱,自然也没什么感觉,更加没情绪跟他对话。

“你倒是心急,说罢,人在哪?”严父的声音有些慵懒,却是中气十足,颇有为官气度。

“我在安县公安局,我要半小时内见到至少两个队的人出现。”

“好,安心等着吧。”

挂完电话,严文钦心情沉重,她已经许久未见过父亲,纵然是见面也是相对无言,父女关系变成今天这样,真是令人唏嘘。女儿请父亲帮忙需要交换条件,两人的攀谈更像商业谈判,严文钦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暗夜如许,几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严文钦时不时看向手表,说好半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准时抵达。她来安县一天基本知道这个地方的大小,车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召集警队人半小时绰绰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多等一刻,孩子们就离危险更近一步。正当严文钦等得快失去耐心时,门口忽然驶来两辆警车。

全体人员下车大约有近二十人,副所级亲自带队,来人名叫程阳,负责此次行动指挥,全力配合覃羽和严文钦的行动。

“严大小姐,覃队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行动马上就可以开始,一共二十人可以供你们调配。”程阳毕恭毕敬,对严文钦十分客气,如今的态度简直是180°大转弯,不知是何人施压过来,让这些人现在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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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羽你来安排作战方案,我们先去西岛码头。”严文钦把指挥权交给覃羽,这种行动战术向来是覃羽强项,何况让她一个非公安机关的人去指挥那些人,显得太奇怪。

“好,你们也要一切当心,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上。”覃羽摒弃所有情绪,立即投身到战斗中,俨然一名警队精英,就连此刻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兵分三路,严文钦等人便装先在码头附近寻找线索,一队负责陆地行动,另一队准备好船只,进行水上作战,防止犯罪分子从水上逃脱,也预防陆地作战出现疏漏,致使船只逃离。

天还未亮,港口的风,带着寒气,还夹杂着一丝海水的味道。这里停靠着大小船有几十只,运输船只就有近十艘,已是凌晨五点,三个女人神色匆匆地在附近巡察可疑船只,并未发现异常。

按照船只出港习惯,一般都是六点便开始有船启航,为了避免遇到大雾和海面拥堵,有些船只会更早出发。严文钦生怕,那些人临时改变时间,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失去这次逮捕营救机会,那真的就如大海捞针了。

三人找到一处便于藏身又能观看船只情况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恰好提前起雾,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那些人知道今早起雾或者今天出海人少,特地选在今天出发?

严文钦心生疑虑。

海风寒凉,严文钦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休闲外套,她本就怕冷,不经意间便抱了抱手臂。

“是不是觉得冷?”叶萧然关切地语言响起。

“没事,早晚是有些温差的,你呢,冷不冷?”

“我向来都是冷的。”

叶萧然的一句玩笑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严文钦微微一笑,这人还真是,有时候高冷起来真是能冻死人,有时候随和起来又很温暖。

齐扉在一旁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她望着叶萧然嘴角轻撇,始终一言不发,就当自己是空气一般。她跟叶萧然几乎没有交流,跟严文钦也少言寡语,除了跟覃羽在一起能够掰几句,平日里她其实话很少。

因为职业的关系,出庭便要一直说话,与人辩驳。工作让她说够了,生活中便不喜与人热谈。

“你呢?冷吗?”叶萧然忽然转过头,看向齐扉,这一声关怀之言让她眼中渐起波澜,唇角也扬起弧度,她只是淡淡地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叶萧然望着齐扉时,她不曾转头对视,看起来无比洒脱的身影,却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三人的气氛有种莫名的微妙,严文钦总觉得齐扉的心思难以捉摸,她与叶萧然曾经是律师当事人的关系,可见面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哪怕是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按照齐扉那么圆滑的个性和情商,怎会不跟这个老客户攀谈,实在奇怪。

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节和注意点都能够兼备。从有情况开始,严文钦就看了手表,到两名男子徘徊的时间,她都把时间牢记在心。

“萧然,右前方三十度那艘船,有可疑,左前方四十五度的船也可疑,你跟齐扉盯那艘,我盯这艘。”严文钦冷静指挥,这种时候她的判断比任何人都准确,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已经从两名男子的微动作判断出大概。

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仿佛是在交接工作一般,严文钦当即觉得这些人是要准备出发了,她开通微型对讲机,“两名嫌疑人正离开,立即派人拿下,我怀疑孩子们在船里,我要上船打探,你们慢慢逼近,等我通知。”

“收到收到。”

“我们必须确定船上是否有孩子才能行动,还要确认船上是否有梓菱和依依。”

“嗯。我看他们没有带孩子来,可能孩子一开始就藏在船上,除了这五个人,恐怕船上还有人。”

“待会一定要小心,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前提,不管是哪个孩子。”严文钦这一句交待,是在暗示叶萧然不要只顾着自己女儿,所有孩子的安危都一样重要。

就这么不放心她,叶萧然只是轻轻点头,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法官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严大小姐,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从来不屑,这次被逼得走投无路,谁在背后逼她呢?

妻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小心啊!

☆、儿童失踪案十四

幸好运输船够大,根据何强的口供,这帮人会把孩子藏在船舱,但是船舱的入口只有开船处,很难偷偷潜入。除非要有一人用来分散那站岗之人的注意力,现在一切未知,她们还不敢硬闯。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节和注意点都能够兼备。从有情况开始,严文钦就看了手表,到两名男子徘徊的时间,她都把时间牢记在心。

“萧然,右前方三十度那艘船,有可疑,左前方四十五度的船也可疑,你跟齐扉盯那艘,我盯这艘。”严文钦冷静指挥,这种时候她的判断比任何人都准确,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已经从两名男子的微动作判断出大概。

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仿佛是在交接工作一般,严文钦当即觉得这些人是要准备出发了,她开通微型对讲机,“两名嫌疑人正离开,立即派人拿下,我怀疑孩子们在船里,我要上船打探,你们慢慢逼近,等我通知。”

“收到收到。”

“我们必须确定船上是否有孩子才能行动,还要确认船上是否有梓菱和依依。”

“嗯。我看他们没有带孩子来,可能孩子一开始就藏在船上,除了这五个人,恐怕船上还有人。”

“待会一定要小心,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前提,不管是哪个孩子。”严文钦这一句交待,是在暗示叶萧然不要只顾着自己女儿,所有孩子的安危都一样重要。

就这么不放心她,叶萧然只是轻轻点头,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法官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严大小姐,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从来不屑,这次被逼得走投无路,谁在背后逼她呢?

妻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小心啊!

☆、儿童失踪案十四

幸好运输船够大,根据何强的口供,这帮人会把孩子藏在船舱,但是船舱的入口只有开船处,很难偷偷潜入。除非要有一人用来分散那站岗之人的注意力,现在一切未知,她们还不敢硬闯。

“我来引开他们,你趁机进去看看。”叶萧然总能与她想到一起,不管是引开的人,还是潜入的人,都有一定的危险,但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你比我危险。”叶萧然轻拉她的手,扣在掌心,隐隐担忧,“文钦,发现有情况立即叫增援,不要一个人硬拼,他们可能都有利器在身,你一定要小心”

严文钦心头略过一阵暖意,她担心叶萧然,叶萧然却担心她,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我知道,一会制造点动静,你就往东跑,覃羽那边可以接应,千万不要被追到,追到也不能与之纠缠,知道吗?”

“你比我还啰嗦。”叶萧然扬起一抹笑意。

“我向来如此。”严文钦笑着将衣服拉好,四周看了看,除了石头,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

“我先去那边,用石头敲击,你趁机从西边潜入。”叶萧然说话间捡起了几枚有些重量的石头。

严文钦点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相悖而去。刚分开,严文钦就悄悄打开对讲机,“覃羽,叶萧然独自引开犯罪嫌疑人,往东去,你立即去接应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收到收到。”

反复交待后,严文钦才放心地挪步至岸边最接近船的距离,她刚到达地方,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石头敲击货物的声音。那货物可能是铁桶,敲打的声音很响,立即引起了几人注意。

“什么声音?”两个男子深吸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一同上前查看。

严文钦迅速从他们视线后方闪过,从地上捡起几枚小石头放进口袋,再从岸边轻轻下水,冰凉刺骨的海水淹没了她膝盖,她从船身侧边翻到船上。

借助船上货物遮挡,严文钦发现船上还有三个人,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驾驶舱,果然有个男人倚靠在那边,守住内舱的入口。她从口袋中拿出小石头,对准船尾方向用力弹去。

“乒!”一声传来,那人以为幻听,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站岗。

严文钦又连续发了三颗,声音连续传来,那人终于感到好奇,向船尾走去。严文钦见时机来了,忙闪进驾驶舱,顺着直梯而下。

天空还未发白,也不知船舱里面的灯在哪里,严文钦只得打开随身带的微型灯筒,同时打开了对讲机,以保证有情况时,可以让覃羽及时跟进。

一片漆黑的内舱什么都看不见,严文钦打开灯筒,抬手向前照去。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她看到了什么?一群孩子被胶布贴着嘴,手脚被捆,看到光亮,被刺地睁不开眼。

严文钦真是又惊又喜,她一张脸一张脸地寻找熟悉的面孔,她没见过叶萧然女儿无法辨认,但她可以找到李依依。她全力投入寻找中,全然未知黑暗中有一只手正向她伸来,被灯照着的孩子瞳孔散大,发出惊恐的闷哼,拼命地挣扎,似是要提醒她什么。

后背一阵凉意袭来,严文钦感到不对,一个侧身反转,利刃与她擦身而过。她还未来得及还手,对方一拳上来,她用手肘抵抗,肘抵抗,却因为重力触碰到对讲器,掉在了黑暗处。

严文钦感觉对方也是个会功夫的人,只是电筒也在闪躲时掉落,她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哪里,只能靠仅有的听力判断他的方向。入口的光只能照进一米不到的距离,也无法借助亮光,只希望覃羽发现对讲器掉落能够尽快赶来。

她陷入了战斗中,只觉得到阴风阵阵,那人挥拳而来,严文钦算好距离防守,却没想到他手中还有匕首,将她防守的手腕割出了一道伤。

真是糟糕!锋利的匕首将衣服划破,血瞬间浸湿了衣服,严文钦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那人又挥刀而来,她连续闪躲,有些吃力,不能再这么被动,那人为什么可以在黑暗中这么精准地捕捉她的位置?

严文钦思忖,一定是戴了夜视镜,按照她刚刚抬手防守的位置,这人身高要高出她至少十公分,一直攻击她上方,既然如此,严文钦脑海中模拟出对方的身高。既然看不见,她索性闭上了双眼,那人招招毙命,似乎想把严文钦灭口。

她感到对方袭击,忽然俯身半蹲,单手撑地,双腿交叉向那人下盘攻去,她借助手臂力量,将力量都集中到腿上,只听到对方摔倒声,匕首也落到了地面。严文钦趁机打开手机,亮光一扫而过,她揪准机会,又一个迅猛扫腿,砸在那人胸口。

“唔~”那人受力轻哼,忽然听到外面响起杂乱的人声,门口闯入一个人,打开了内舱的灯。

严文钦有些晃眼地挡了挡眼睛。

“文钦!你受伤了!”是叶萧然紧张的声音,她甚至顾不上看孩子,只看到严文钦满身是血。

“快看看有没有梓菱。”

未等叶萧然看清孩子,地上那男子忽然起身,随手抱起一个孩子,便向外跑去。

“妈妈!”孩子在粗暴的动作中,蹭下了捂嘴的胶带,那一声妈妈撕碎了叶萧然的心。

“梓菱!”叶萧然一声叫喊冲了出去,严文钦忙将其他孩子身上的绳索解开,“不要怕,警察叔叔来救你们了。”

只是,为什么没有李依依,李依依呢?严文钦一顿心慌!她没有找到自己外甥女!她的心开始颤抖,恐惧袭遍了全身,就连手臂流淌出来的血,也在慢慢变冷。

她双瞳渐收,目光中迸射出一股杀意,她冲向船舱甲板,发现叶萧然正跟那个男人对峙。他抱着苏梓菱节节后退,想守住最后的人质,保全自己。

警方已经尽数赶到,一队人忙进到内舱里解救孩子,另一队人已经拿下守在外面的几人。

那男子感觉大势已去却不愿束手就擒,抱着苏梓菱已经退到了面向大海的那边,“别过来,不然就同归于尽。”他将苏梓菱提起挡在自己跟前,那些拔qiang的民警只能放下。

苏梓菱吓得眼泪汪汪的,嘴里不停地唤着妈妈,只是这一声妈妈已经没有力气叫出,只剩下口型。

叶萧然眼眶微红,亦不敢上前,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瞪着那人。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紧绷的神经已经让脖间的青筋暴露,她眸间似冷似热。似要将伤害她女儿之人,碎尸万段!

“梓菱,乖,别怕,还记得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吗?”即便有多担心,叶萧然也还是竭力地安抚女儿。

苏梓菱点点头,哭泣声便成了忍泪,看到自己妈妈在场,恐惧消失了大半,她相信妈妈会救她的。

叶萧然欣慰地点头。

“小五,你老大已经落网了,你再垂死挣扎也无用。”严文钦从其他犯罪嫌疑人口中问出了他名字。

“你伤害孩子是死路一条,束手就擒只是牢狱之灾。”叶萧然知道严文钦要开始用干扰谈判法,来伺机救孩子,立即与她默契地配合上。

小五眼神闪躲,犹豫片刻。

“按照中国刑法,你现在罪不至死,但你若伤了孩子,警察现场就可以击毙你,我们任何人都可以要你命,以正当防卫之名,你身后是大海,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严文钦捂着自己伤口,手指已经渗出血,伤口看起来并不浅,一边的覃羽真是担心到了极点,却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慰问。

小五冷笑,只是脚步慢慢地向后挪,如果他一冲动跳入大海,那苏梓菱就真的危险了。

叶萧然的心微微颤抖,面部肌肉轻轻抽动,她的表情渐冷,忽然咯咯大笑起来。这笑意让人瘆得慌,回荡在海面上,就像厉鬼一样,小五心里顿时发憷起来。

就连现场的警察和严文钦,都不理解叶萧然要做什么。

“你以为洪犀会保你吗?他恐怕早就拿着钱走人了,最后只会落得人财两空,没准还要搭上性命,你以为他会救你,还是会给你应得的那笔钱?”

“洪哥不是那样的人。”小五身材魁梧,看起来五大三粗,面相凶煞,一看便是亡命之徒,这种时候只能用其他手段刺激他。

叶萧然不过随口一试探,便将底给讹出来了,果然是洪英的弟弟洪犀在背后捣鬼。她别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握起了一把短小的刀,严文钦知道她想伺机行动,可太靠近海边了还是有风险。

“狙击手准备好了。”覃羽悄悄在严文钦耳边说,她只是点点头,“稍安勿躁,太靠近海边了。”

“你想要钱还是要命?小五,我有的是钱,想要多少?一百万?五百万?我现在就可以打款给你,怎么样?”叶萧然使出金钱诱惑,慢慢地缓步上前,严文钦趁机从另一个方向绕行。

与此同时,已有几名警察悄悄驾起小船在海面待命。

“一百万”小五干了过这么多票也从未拿过这么多钱,早知道有钱人这么阔绰,绑架一个小孩就好了,何必这么费劲。

小五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严文钦踩着船沿外围,迅速逼近。

叶萧然眼见严文钦快要得手,忙继续分散他注意力,“你知道我是谁吗?a市一大半娱乐会所都是我开的,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卖个孩子才多少钱?多数都被你上边拿走了吧,你拼死卖命,又得到了什么?上面人数钱,你却要数着在监狱中的日子!”

n/>“你!”小五情绪被调动上来,趁着手上松懈,严文钦一个飞身过去,一记直拳重击在他的太阳穴上,他顿时双腿发软,眼毛金星,抱着苏梓菱的手也缓缓松下。

叶萧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起苏梓菱,同时覃羽也带人冲了上去,将他死死铐起。

“梓菱,没事了,乖乖,没事了!”叶萧然抱着苏梓菱,强忍情绪的她在抱着女儿的这一刻,终于没有崩住自己,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泪水,打湿了苏梓菱的肩膀。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苏梓菱紧紧搂着叶萧然肩膀,反而轻轻拍着她,“你是叶总,别哭了,被手下看到多不好。”

“呵呵,小鬼头”叶萧然揪了揪她鼻子,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小五也被带走时,严文钦忽然冲上前,一把揪住他,抬手便是一拳将小五打倒在地。

“文钦,你?”覃羽震惊地望着温文尔雅的她,忽然这么暴戾地出手打一个已经束手就擒的犯罪分子。

“李依依在哪?说!”严文钦也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些天她一直都坚信一定可以救回李依依,在这最后的希望里,她竟然没有在这群孩子里面找到她。

“什么李依依,不知道你说的谁。”小五嘴角被打出血,也不知道严文钦说的是哪个孩子,他们从来不知道孩子名字是什么?

严文钦手臂本就有刀伤,这一拳正是用受伤的手打出,手臂的血顺流而下,已将灰白的外衣染上红妆,加上她下身被海水浸湿,全身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没有依依吗?”覃羽愕然地问。

严文钦摇头,眼眶中的泪水已然在打转。

“梓菱,依依呢?”叶萧然忙问向女儿,苏梓菱摇摇头,“被蒙上眼睛后,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严文钦简直绝望至极,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最终救了别人,没救得了自己孩子吗?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整个人眼睛濒临崩溃,煞白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情绪还是寒冷所致,她已经接近失控状态。

她一把捏着小五脖子,手面因为瘦骨头凸起,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肌肉都开始僵硬。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受伤,伤口的血因为她用力绽开,血流不止。

她像觉醒的野兽,似要把小五撕裂一般,眸间的杀意和恨意令人胆寒。

“说!依依在哪?”冰冷的言语像一把利剑插进小五身体,可他已经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泛紫,双瞳也开始渐渐散大。

严文钦叶萧然节,周五当天会开,三更一起奉上,除了节看哦,不然容易前后对应不清楚。

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

“萧然”严文钦捂着还未处理的伤口,嘴唇已经煞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你怎么样?赶紧去处理伤口。”叶萧然气场尽收,前一刻所有的强势霸道都化为了温柔的言语。

严文钦只是摇摇头,“我没事,萧然,你还没拿回抚养权,再争执下去对你以后夺抚养权不利,让孩子跟齐扉先回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不想叶萧然在这件事上吃了亏,法律流程和民事判定的依据她很清楚,她也知道如何能够让叶萧然占据优势,如果今天真的跟苏家人闹开了,以后再上法庭,这件事恐怕会成为齐扉攻击叶萧然的借口。

如今这情势看来,齐扉的身份基本是代表苏弘了,面对以往的老客户,她倒是云淡风轻。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竟一口答应了,其实原本她就没想在这里跟苏家抢孩子,何况孩子交给齐扉,她很放心。

她叮嘱了女儿一番,母女俩不知说了何悄悄话,苏梓菱笑着向叶萧然打了个ok的手势,便自己走到齐扉身边,“齐扉阿姨,我们回去吧,你电话告诉爸爸和爷爷我已经没事了,免得他们担心。”

“是是是,大小姐的话,我不敢不从,早就通知了。”齐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脸盈盈地带她离开了。

覃羽觉得真是奇怪齐扉莫不是真的喜欢苏弘?对这个苏梓菱跟亲生女儿似的,那么宠溺,简直就是母爱泛滥。

这么喜欢当人家后妈的吗?对于柳莳的冷嘲热讽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心大得很。

看到苏梓菱被齐扉安全带离,叶萧然才放心地专注到严文钦受伤的手臂上,伤口上的血触目惊心,这种疼痛感仿佛传到了她身上,她拧着眉头说道,“文钦,赶紧去医院吧。”

“去警局处理,我叫人拿药箱来。”

严文钦点点头,这么严重的外伤,说不定还要缝针,她竟然完全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

“为什么不去医院?”叶萧然不理解。

“她不会去医院的,你不了解别人就不要随便替人做主,叶总,烦请你一起去警局录一份口供。”

覃羽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叶萧然心头,她忽然觉得严文钦很陌生,陌生到她确实只是了解她的家世和外在的一切,却从不知道她内心之想,过去究竟有过怎样的快乐和悲恸。

她还不如覃羽,看似只是好朋友,却对她一切都清清楚楚。两人之间那种老友的了解和惺惺相惜,让叶萧然无法走进。

她确实跟她们不是一类人,她们都是正义善良的从法人员,而自己呢,内心的阴暗从来也见不得光。甚至这场算计好的棋局,严文钦也在内。

“覃羽,你别说了,走吧。”许是受伤加受寒的原因,严文钦语气有些虚弱,她很自然地跟着覃羽上了车,只是她总忍不住地想回头看叶萧然一眼。

案子结束,孩子安全,这件事尘埃落定后,两人之间人之间就生出忽如而来的距离感。说不清哪里怪异,好像她们之间的羁绊结束了,这场同生共死的经历恍若一场梦,梦醒后又回到了现实。

那些惊恐和生死同行,像昙花一现,甚至夹缝中的那一丝快乐和温暖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真的回到现实后,还是忍不住的令人心寒和失落。从警局录完口供,叶萧然就先行离开了,再留下也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也闯不进严文钦和覃羽的世界,何况她还有人要处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a市警方联合安县破获特大儿童失踪案,挽救失踪孩子15名,让无数个破碎的家庭,重见幸福。”

“a市存稿一发,基本接近裸更,我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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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赌案一

回到a市好几天了,两人没再联系过,叶萧然忙于调查儿童失踪案背后之人,一直没空去关心严文钦伤势,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担心,甚至有一丝的想念。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严文钦所有的个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她本想电话严文钦约见,找机会告诉她福利院院长刘炫的事情,怎奈电话怎么都拨不通。

带着牵挂,她骑着摩托直接去了严文钦居住的小区,巧言两三句,加上她那天生丽质,便说服了物业保安放她进去。

站在严文钦家门口,她徘徊许久后才按响了门铃,却无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

叶萧然又转为敲门,厚实的红木门,很难被敲响,手背都敲红了也无人回应。她有点担心,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还是不在家?

“文钦?”叶萧然没有放弃敲门,她手臂伤没好,应该不会晚上出去,而且她生活规律,平时除了拳击应该很少有业余生活。

她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断拨打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状态。叶萧然恨不得破门而入,这女人怎么会手机都打不通呢?

正当她焦急万分,楼梯处走出一个人,覃羽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来?”叶萧然同样诧异,这样都能碰到。

“我就住楼下,打她电话半天没人听,过来看看。”覃羽说话间拿出钥匙,很自然地打开门。

她竟然有严文钦家钥匙,还住楼上楼下。这二人关系,看来不是一般的亲密叶萧然顿时心里酸酸的。

屋内一片漆黑,覃羽很熟稔地打开灯,家里简约素雅,装修十分凝练,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甚至可以用清冷来形容。

“文钦“文钦!”只听到覃羽一声呼喊,叶萧然快步走进卧室,发现严文钦倒在床边,覃羽正把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叶萧然冲上前,伸出手探她额头,发现正发着高烧,整个人已呈昏迷状态,脸色煞白,脖间都是寒冷,身子微微颤抖。

“这么烫,快送她去医院!”叶萧然紧张不已,覃羽却没有回应,而是很熟悉地找到药箱拿出红外线温度计,放她额间测量一看,398。

“这么高的温度,不去医院会出事的。”叶萧然说罢便要抱严文钦,却再次被覃羽阻止,她深深叹口气,眼眸中都是心疼和无奈,“她不会去医院的,醒来会害怕。”

叶萧然怔住,害怕去医院她果然是对严文钦了解不深么,不及这个覃羽半点。

“药都过期了,我去买退烧药,你在这看着她。”覃羽体贴地将被子压好,手背又探了探额头,便匆忙转身出去了。

叶萧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心疼,她本来只是怀疑覃羽喜欢严文钦,今天这一见,基本确定了。这个警察平时看起来性子火热,对待犯人也从不手软,办事雷厉风行,恐怕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严文钦,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捕捉到她的体贴和似水的温情。

“水水”严文钦嘴唇干裂,口中喃喃,叶萧然忙去厨房为她倒了一杯水,把她轻轻扶起,让她安稳地靠在怀里,“水在这,来。”

严文钦还没有醒来,几乎是靠着意识触碰到水杯,只是感觉有个怀抱,很温暖很踏实。喝完水,叶萧然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躺下,压好被子,无意间扫到床头柜放着一张合照。

舒沁雪?叶萧然脑海中顷刻间便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早就听说严文钦的女友,今天从照片里面看到她们的合影,竟觉得那样美好。两个美丽的女孩,相互依偎,舒沁雪坐在严文钦身后,勾住她的脖子,亲密地靠着她。

只是一张定格的照片而已,都遮掩不住地透着幸福感,曾经的严文钦漂亮大方,比起现在多了一丝阳光之气,现在偶尔会捕捉她眸间的忧伤,性子也沉稳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虽待人谦和,却和每个人都拉开一道深深的距离。

过去的她,有多幸福呢?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失去挚爱对她来说是多沉重的打击?叶萧然看到这张照片,心情复杂。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心疼,严文钦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多疼她几分,所以覃羽才这般默默地陪伴她、呵护她。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找来热毛巾,为严文钦拭去冷汗,又用温水为她擦拭脖颈和手心,试图让她感到舒服点。

“沁雪”严文钦眼睛慢慢睁开,望着叶萧然却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许是高烧产生了幻觉,她望着叶萧然的眼神定格,口中不住地叫着,“沁雪,沁雪”

叶萧然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中了似的疼,却只能沉默无言。严文钦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她微微俯身,让她能够到自己。

严文钦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触碰到自己脸时,有一丝温热之气。叶萧然俯身与她近在咫尺,感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热感。

“是不是做梦了?”叶萧然精美绝伦的脸,挂起温柔的笑意,更加动人。

严文钦如水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她,渐起雾霭,她气若游丝,眼神却不曾离开半刻,“是啊,我应该在做梦吧,不然怎会看见你。”

叶萧然苦笑一番,握住她的手轻抚,“可我不是舒沁雪。”

她哪有那个女孩那样阳光、正义,她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内心都是黑暗,她甚至连接纳光明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道,你是萧然。”严文钦支起一个柔美的微笑,这抹笑意,让叶萧然怦然心动,像初冬的阳光,那样温暖,仿佛有种穿透力,沁入她的心房。

她刚刚不是还唤着沁雪吗?怎么会知道自己触碰的究竟是谁?

“文钦”叶萧然真是五味陈杂,心中闷闷地疼,说不出一句话。

严文钦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叶萧然忙放好靠枕,让她半躺着。

“我刚刚迷晕中,好像看见了她,后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你,险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严文钦无力地靠着,手臂的伤隐隐作痛,因那天下海受了寒,加上伤口发炎导致了高烧不退,她才晕倒在家中。

“你心里一定很想她,才会在最不适的时候叫出她的名字。”

“或许吧。”严文钦双眸微垂,忍不住转头看向床头那张合影,唇角轻抿,只是很奇怪,她的笑没有一点悲伤,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泰然。

但叶萧然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严文钦的一切包括感情,但她还是假装对一切未知。

“你应该有事找我吧?”即便是在生病,严文钦恢复意识后也能理智去思考一切,她知道叶萧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何况儿童失踪案还没有结案,有嫌疑人还没有抓到。

“是,是有事。”叶萧然不可置否。

“看来不是小事,连我住址都查得清清楚楚,看来是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了。”如她所想,叶萧然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不会真的因为担心她,而特别去找来住址来看自己。

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孩子找到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就要慢慢被现实割断了吧。即便不愿意承认,不想接受又有意义呢?严文钦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假装洒脱永远是最累的,可她泰然自若习惯了,哪怕是心中有些隐隐作痛,也就罢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吧,现在先好好休息。”

严文钦还想说什么,覃羽已经带着药迅速回来,她利索地把消炎药、退烧药乃至感冒药一些常备药给她准备好。

“家里药过期了你都不知道,我都说了你不了你不舒服给我个电话,我几步就上来了就是不听。”覃羽一边嗔怪她,一边将退烧药和水送至她跟前,满满的埋怨,却饱含她的关心。

“这证明我身体好,不轻易生病,药才会过期,难道你希望我是药罐子。”严文钦笑了笑,接过药,利索吃完。

“我啊,就是嘴巴笨说不过你,你美你说啥都对。”覃羽三言两语将严文钦逗笑,这种老友之间的默契,相互懂彼此的美好,叶萧然恐怕永远不会懂。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在这种时候,她不如覃羽会照顾严文钦,也闯不进她们的世界。正义者、执法者好似与生俱来有着某种凛然,让人踏实、舒服。

“我先走了,再联系。”叶萧然不想再这么尴尬地待下去,既然严文钦有人照顾,她也放心了,至于她想释放的消息,重新找个机会给覃羽就好了。

“她可能带来了什么消息,还没来得及说,你去问问。”严文钦推了推覃羽,她点头,向屋外追去。

严文钦忍不住地直起身,探着头望着叶萧然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独自离去时,严文钦总是莫名的低落,还会涌现其他说不清的情绪。

她微微叹口气,转头拿起床头那张合照,温柔地轻抚上去,紧紧地抱在怀中,就像曾经抱着舒沁雪那般,“你说我这些情绪是不是很多余,平静了这么久,总是因为她又起波澜,可她不是我们这条路上的人。”

刚走到电梯前,覃羽就追了上来,“叶总,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文钦让你追上来的?”

覃羽点头,拉了衣角裹住自己,唇角含笑,“是,你还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你说对了,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三角楼地下有一家非法经营的赌场,你们要找的刘院长就在那里。”

“三角楼?”覃羽眉头轻锁,那地方是一家很冷门的老商场了,除了本地中老年偶尔去购物,年轻人很少去那里,而且交通不方便,没有地铁,公交也少,竟然会有地下赌场么?

“叶总的消息渠道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不过这种消息你让下属或者通过其他方式都可以告诉我们,还用亲自走一趟?”

“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叶萧然从来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想跟覃羽多言。

“叮”电梯抵达楼层,叶萧然走进,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能够感受到覃羽望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敌意和狐疑。

怕她伤害严文钦吗?这个警察倒是有意思,像一个护花使者一般永远在严文钦身边,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警察的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过度顺便进入法官前女友临死的章节,小虐一下法官~~

萧姐,先委屈你了,毕竟你让一个专情的人跨过曾经不容易,当然你这个电线杆,也需要跨越一下。

就看你们谁先跨出来叻。

☆、破赌案二

总觉得叶萧然的偏门消息多,覃羽虽然不想接受,可她的渠道总是快过她们,许是认识的偏门之人多,在社会未知的领域,有多少违法事件在暗中进行?这个赌场,如果真的存在,她一定要一窝端。

转头,发现严文钦竟虚弱地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萧然离去的电梯。

“你怎么跑出来了?”覃羽忙上前扶住她,皱眉说道,“回去给我躺着。”

“嗯,没事。”严文钦声音因为生病而虚弱,还伴着丝丝失落,“扶我去坐沙发吧,睡了一天了。”

“你真是,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主动找我一次,自己扛不住了我就在楼下,也不愿意拿手机。”覃羽边说边为她倒了一杯水,语气满是心疼。

严文钦托着额头,支起一个无力的微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覃羽双眼出神。覃羽本想给她熬点粥,发现她又盯着自己,便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坐到她旁边,凝望着她。

这几年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严文钦总会凝望她的眼,她便会安安静静地待着。即使明知道她看的其实不是自己,她还是习惯了。她这双眼睛,多少次成为严文钦坚持下去的动力,她只愿严文钦开心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严文钦眼神渐渐迷离,她忍不住靠近覃羽,身手抚在她眼角,心情顿时低落,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让她疼痛难当。

她深深闭上双眼,仰在沙发上,像挣扎在深渊一般,不自觉地抱住了双臂。覃羽无能为力,面对她的恐惧和心里障碍,从来都束手无策,她想抱着严文钦,可从来都跨不出那步,即便只是朋友,她也阻止了所有一切想要肢体接触的冲动。

“下个月是沁雪忌日了,你最近要注意休息。”覃羽最不放心的就是每年这个时候,接近舒沁雪忌日时,严文钦必会失眠,必会从噩梦中惊醒。

这五年来,一直这样,可严文钦从来不言说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出行,两人同住一家酒店,她都不知道原来舒沁雪的死,在严文钦心里留下了那么重的阴影。

她只是掩饰了所有的脆弱而已。

“嗯,知道。”严文钦淡淡回答,眼睛瞟向覃羽,“为什么每次明知道我看的不是你,你还那样配合,不觉得委屈吗?”

“暧~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我们是朋友,又不是情侣,没什么委屈的。不过,你看完了吧?看完我可去熬粥了。”覃羽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这样洒脱,可习惯难过的话,难过好像也没有深刻了,反而多了一份泰然。

毕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被她这样看着,就算欺骗自己也好,至少因为这份羁绊,严文钦永远不会离她而去离她而去。

她在厨房忙碌着,想让手头上的事情冲淡自己的心情,她不喜欢心中隐隐作痛的感觉,明明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了,还是那样不争气。

严文钦望着覃羽落寞的背影,深深叹口气,她仰头靠着沙发,脑海中浮现叶萧然离去的身影。

“叶萧然带来什么消息了?”

“她说刘院长在地下赌场,不知道真的假的,三角楼那边是老小区了,倒没想过会有赌场。”

“刘院长赌钱?”严文钦感到诧异,那个看起来很正直,对孩子一直很有爱心的人竟会是赌徒,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他欠下巨额赌债,最后走投无路卖福利院的孩子?”

“八九不离十了,等会我就去三角楼那边先看看,确定有赌场我再调人行动。”覃羽将米水下锅,开了定时,反复检查几遍后才放心。

“那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这案子本来就牵扯甚多,恐怕背后还有人,我吃了药已经没事了。”如果不是高烧在身,严文钦也想去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刘炫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做出那些事,她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事实。

“不如我打电话让文卉来照顾你,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你别,文卉刚跟依依团聚,惊魂未定,别给她添堵了,我现在进去睡觉,有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接听,你放心了吧。”严文慢悠悠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那你记得睡醒后吃粥啊,空腹可不行。”覃羽再三交代,才放心离去。

已经是傍晚十一点,三角楼距离小区的车程大约四十分钟,从这里出发,需从新区跨越老城区。覃羽换上一身低调的休闲服,戴上头盔,踏着摩托,极速驶去。

身后一个人影站在树荫下望着她远去,拨通了一则电话,“萧姐,覃羽出发去三角楼了。”

“你尾随着,不要被发现了,如果遇到麻烦就助她一臂之力。”电话那头传来叶萧然清冷的声音。

“是。”那人挂了电话,便上了汽车,跟了上去。

不管刘炫在不在三角楼,只要那边有地下赌场,覃羽就要捣毁。摩托穿梭在小街小巷,比汽车更快抵达三角楼,这里灯火晦暗,商场也早已关门。

叶萧然只说这里有地下赌场,可具体在哪里,又要怎么进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停好摩托,四周巡望了一番,发现商场虽然已经歇业,但周围的停车场车辆丝毫不减少,除了一些普通的汽车,甚至还有些中档车。

按照这个商场的消费水准,这些消费人群不该在这里出现,更加不会住在附近才是,何况有些车牌号看起来就很新。这么说来,夜晚才是赌场最活跃的时候了?

单独看这些车的数量,便能判断这个赌场不小,如果为了客户方便的话,停车场必然会有直通赌场的路,不会给客户制造麻烦。

覃羽在停车场来回走了一圈,用手机电筒照到地上,还能隐隐看到虚线指引。

“画得这么细,眼都快瞎了。”覃羽来回照了好几次,寻找指引线的规律,最后才发现是通往地下电动车停车场。

她果断地往下边走去,阴森森的风迎面扑来,头顶的灯忽暗忽明,墙面上漆皮脱落,渗水的墙角发霉,走到车库便有种仓库的土酸味。

除了停着几排破旧的电动车,便看到红色颜料凌乱地画着箭头,她循着箭头方向走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前,“嘶~怎么跟拍鬼片似的,这么阴森。”

覃羽抚了抚手臂,感到阵阵寒意,那铁门是虚掩着的,不知后面藏着什么。她脚步轻盈地上前,生怕惊动什么东西似的,可能没人知道覃羽虽然胆大,可是怕鬼啊,她心里都唾了无数次了,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这有鬼楼传说的地方。

她探了探脑袋,却见门背后灯火通明,像机场明朗的通道,仿佛是别有洞天。

果然有猫腻!

没想到这个老商场还真是暗藏玄机,走到最里面是另一扇铁门,右手边有个门铃,她轻轻一拉,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服务生笑脸盈盈,“欢迎光临。”

“您是玩百家乐还是德州扑克?或者老虎机,麻将我们这里都有。”服务生非常热心地帮覃羽引荐。

“哦,我听朋友说这里有个场子没想到是真的,我先看看。”

“好叻,我们这边都是老客户,您要买筹码请至柜台。”服务员很知趣地先走开了。

覃羽都惊呆了,她曾经也扫赌过,却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地下赌场,这里空间恐怕有近两百平。看这装修并不陈旧,从承重墙来看,像是曾经隔断墙被打通而成。

这里俨然就是一副都市里的夜生活模样,每个人脸上形态不一,有人雀跃,有人崩溃,有人焦虑,有人紧张,一个筹码给出便是人民币。吧台除了提供饮料小吃酒水,还贩卖筹码和提供高利贷。

这帮人简直就无法无天,竟敢藏着这么大个赌场,她得想办法拍照才行。想到此,她走到旁边,悄然拿出手机,却发现有人靠近自己。

“小姐,这里不可以拍照的,您若使用付款码购买筹码的话,请这边。”

“哦,我是准备买筹码来着。”覃羽见这帮人倒是小心翼翼,这才发现四周都有闭路电视,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个总控制室,那正好,如果她找到那个控制室,所有的闭路电视都是呈堂证供,还免得她费劲偷拍了。

她哪里会赌钱,就象征性买了个一千块筹码,用来掩人耳目。叶萧然说刘院长在这里,可覃羽半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她把玩着手里那十个100元筹码,四处游荡,忽然有些好奇,为何赌徒那样痴迷样痴迷豪赌?

她无法理解这些无聊的东西,怎么能够勾起人的欲望,她走到扑克旁,随便押了个庄家,结果开盅后竟然被她赢了,瞬间一百元秒变一千元。

原来这就是魔力啊,太多人想不劳而获,不惜赌上自己的人生,但覃羽心里却一点感觉没有,这种赢钱有什么好雀跃的呢?总觉得不是自己的,拿着都不舒心。可她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原则永远大于金钱。

既然没有刘院长影子,她应该先回去联系人,来捣毁这个赌场才是,可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抓不到幕后老板。覃羽见这现场多数都是工作人员,还没有一个看起来像老板,会不会打草惊蛇?

正想着,就被一阵喝彩声打破思绪,左前方簇拥着一团人,好似在观战,她好奇地走上前,挤过人群看到一个令她诧异的人。

“齐扉!”覃羽不受控制地叫出她的名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齐扉淡定从容地在赌桌上游刃有余,恍若电影中赌后一般,穿得明艳动人,淡妆娇媚,那张精美的脸俨然成了人群中最晃眼的人。

“是你啊。”齐扉淡定起身,毫不意外,只是很自然地挽起她胳膊,“早就推荐你来了,怎么今天才来,也不打电话通知我。”

覃羽当即意会到她是故意这样说,为了掩人耳目,“我这不是一直忙吗?以为你今天有事,就自己来了。”

“那下次一起啊。”齐扉周身飘着淡淡香气,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她身上浓淡相宜,那一身秋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头发盘起后,女人味更甚。

“你搞什么鬼?怎么会在这里?”覃羽小声嘀咕着,齐扉始终唇角含笑,从她手中拿过筹码,加上自己手里,掂量起来有好几万。

她只是从容地去吧台将筹码换成现金,吧台服务生对她点头哈腰的客气,一看就是对大客户的嘴脸。

覃羽脸顿时黑了下来,气得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点怕这种案子会不会被和谐

个人比较喜欢覃队长被齐律师欺负到无语的时候,哈哈,一警花神探,遇到齐扉束手无策。

其实四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跟过去经历和感情有关,但她们最终慢慢敞开心扉,接纳爱人,接纳一切。

真的没存稿了,55555,给我打分,5555

☆、破赌案三

齐扉将筹码换成人民币,竟足足有十几万那么多,她还以为就几万呢,看来都是大金额筹码。覃羽瞪大眼珠望着她,她却一脸淡定,兑换好现金便拉着覃羽很自然地往外走去。

“哎你。”覃羽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呢,就被她扯着胳膊往前拉。

“出去再说。”齐扉压低声音暗示她,但她依然保持着魅惑的笑意,覃羽不经意间撇头,竟还看到她那开叉的v领。

真是的,大冷天的,穿这么少也不嫌冻得慌,赌钱就赌钱,还穿这么暴露,跟那啥似的。她心里忍不住埋汰起来。

可她还是不太愿意承认,齐扉穿成这样高贵而不落俗,妆容也是浓淡相宜,主要脸美,好像穿什么都不是过错。

覃羽几乎被她拖拽着出去,直到走出地下车库,才放开她的手臂。

“齐扉,你没搞错吧?你是律师,是从法人员,你在这赌博??”覃羽脸都气绿了,就算平时觉得齐扉打官司有时候挺没节操的,可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吧,去了苏氏集团当法律顾问就这样放纵自己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齐扉满不在乎地套上外衣,轻捋发丝,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还真是让覃羽有些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那你到底来干嘛了?”

“你准备来一窝端啊?”

“嘶~你能不能先回答我问题呢,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的赌钱被律师协会知道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律师了,我还可以拘留你。”

“拘留我?带手铐了?”齐扉唇角含笑,微微挑眉。

“你认真点行不?”

覃羽很希望听到齐扉的解释,可她依然一脸无谓地向前走去,嘴角从来都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今天的她,格外的美,笑意中还含着意味深长。

室外寒冷,快入冬的a市明月高照,月光洒在齐扉魅惑的脸上,平添一份性感与妖娆。覃羽避开与她对视,这朵带刺的玫瑰,她可不想接触太深。

“我不是来赌钱的,只是替老板来看看情况。”齐扉终于说到了重点。

“你老板?苏弘?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覃羽挑眉,好像觉得自己问的不是重点不过这齐扉不是苏家大公子情人嘛,都快成人家苏梓菱后妈了,可笑的是人家亲妈还是齐扉曾经的大客户叶萧然,这等复杂关系,估计只有那些豪门才有了。

“你觉得是就是喽。”齐扉懒于解释,四处张望看了看,最后眼神定格在东北角方向。

“苏弘不会是这赌场老板吧?”覃羽终于说到了关键,觉得自己不该八卦那些私事,

但她发现齐扉似乎没有注意她的话而是专注地望着一处,便循着她眼神望去,还没看清什么,就被齐扉一把拉过,紧紧抱住。

“你!”覃羽顿时不知所措,手不知放在哪里,抱?不合适不抱?她这双手张开的姿势算怎么回事?

“别动!抱着我。”齐扉魅惑的语言在她耳边响起,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气氛在两人之间燃起,灼热感袭遍了她耳根,覃羽顿时红了脸,齐扉的脸几乎埋在她胸口。

不到一分钟,覃羽便感到有人从身边走过,她淡淡一瞥,发现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两人姿势极其亲密,覃羽感觉只要自己稍一转脸,就能亲上齐扉的脸颊,这么亲密的举动,她可从来没跟人有过。

丢人!心跳竟然都加快了,真是没出息!覃羽在心里嫌弃了自己无数遍。

“不小心在场子里喝多了,你快送我回去。”齐扉假装醉意朦胧,覃羽立即领会她这是装醉掩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扯着自己两边头发,两条手臂几乎蒙住了她的脸。

那男子的身影在她们五米处距离转了弯,覃羽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你不是在找他吗?还不赶紧走。”齐扉忽然直起身子,扯着她衣袖,反应比她还神速。

“他?”覃羽醍醐灌顶,“刘炫?!!”

“嗯,走!”齐扉忽然也严肃起来。

覃羽点点头,已经来不及深想为什么齐扉会在这里,为什么她知道刘炫要从那边出来?她不知道这个赌场不只有停车场那个主入口,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还有个偏门。

不知道齐扉怎么做到的,踏着个几厘米高跟鞋还能跟上她的步伐,两人一同向刘炫逼近,正当快接近大马路时,刘炫似是发现了有人跟踪。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月光照耀下,覃羽看清了他的脸,确定是他要找的人。

“刘院长!”她依然叫的尊称,可这个时候的刘炫哪里会理睬她,他当是催债之人又找了上来,慌忙地撒腿就跑。

原本是寂静的街道,已经少有车辆,但只要有车,车速必然很快。刘炫忙着逃命,没有注意来往车辆,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辆运输车,从他侧身而来。

“砰”恍若一声惊天巨响,刘炫的身体被撞飞,像一道弧度一般,跌落在马路护栏旁,头重重磕在了台阶上。

顷刻间,鲜血浸染了马路,他从头至脖子满是鲜血,整个人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这一幕惊呆了覃羽和齐扉,两人愣了几秒,就默契地分工合作。覃羽一个跨步,冲到已经停下的货车旁,将司机一把扣住,亮出自己证件,“别乱动,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

齐扉则先冷静地拨打了120,然后伸出手探脉,感觉刘炫已经没有了呼吸,便开始按压他的胸口,为他进行心肺复苏。

“我不是故意的,警官。”司机慌乱地抱头蹲下,覃羽按压着他双臂,拨通了交警部门电话。

她望着刘炫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心里真是恨死自己,刚刚应该直接走上去,不要叫他,要不然就不会出这个意外了!

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刘炫是不是知道黑幕,他也是涉案人员,也可能成为证人,儿童失踪案背后还有个叫洪犀,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牵涉其中,好不容易找到人查到线索,如今又断了。她郁闷地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发生这件事,一定要告诉严文钦才行。

不远处的齐扉还没有放弃做胸部按压,可是血泊中的刘炫一点反应也没有,齐扉的手上沾上了鲜血,大衣也蹭到了血,格外鲜红。

覃羽望着司机,真是气得想揍他,可这确实是个意外吧,刘炫冲出去得太突然。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半夜开着运输车在这里?”覃羽语气严厉,先惯例询问起正常消息。

“白天这条路货车限行,我都是晚上运货,何况我们酒吧行业本来就是夜晚工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警察姐姐。”那人战战兢兢,望着覃羽还一脸无辜。

“酒吧行业?”覃羽眉头深蹙,望着他驾驶证和身份证一眼,此人叫王文乐,看起来还很年轻,看他样子确实也吓得不轻,态度也不像撒谎。

“哪个酒吧的。”

“风吟。”

“风吟??”覃羽对这个名字印象太深刻了,当初严文钦封锁会所时,那份名录赵小丫先给她过目的,风吟是a市最大的酒吧,酒的供应量向来大,并且她是叶萧然在a市开的程来办,覃羽自然会查清楚这些事跟叶萧然究竟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小丫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覃羽以为赌场那边有了进展,迅速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吧。”

“头,你没眼花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覃羽大惊失色,“你确定按照我跟你说的地点进去的吗?从地下车库绕进去,一个小道。”

“我确定,咱十几个人已经把四周都翻了遍,就差钻下水道了,除了一个大仓库,什么也没有。”

“仓库库大概多大?”覃羽眉头深锁。

“大概两百平吧?”

“怎么可能!那赌场就两百平左右,短短两个小时,难不成他们还能发现我去过,把所有东西撤走了?”

“那”

“待在那别动,继续搜,我马上过去!”覃羽气愤地挂了电话,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把赌场搬空。

“怎么了?赌场不翼而飞?”严文钦听到了她电话,也了解事情大概。

“我亲眼所见,如今只有一座仓库,真是活见鬼了,我先去看看,你”

“我没事,覃羽,如果赌场真的不翼而飞,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你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是说赌场中有人认出了你的身份,才能这么快安排时间掩盖犯罪现场,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两百平这么大,时间上很仓促。”严文钦娓娓分析,没有到现场便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我是被人盯梢了?”覃羽脑海中闪过齐扉,可很快就否定自己,让自己找到刘炫的就是齐扉啊,不可能是她故意引开自己

引开自己??然后消磨时间,再让赌场紧急撤离,忽然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覃羽想到此,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心里也胆颤起来,不可能的,齐扉怎么可能手段高到这个地步,还能控制别人撞死刘炫不成。

可她忽然就没了底气,这么缜密的局,除非齐扉跟叶萧然是一伙的,否则怎么让这件事情这么完整??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我没有,就我自己”覃羽眼神闪躲起来,被严文钦捕捉到,她向来不会撒谎,严文钦更加了解她的为人,却没有多问下去。

覃羽一定是遇到谁了,可是遇到谁能让她缄口不提,还有意隐瞒起来呢?严文钦想不通。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相信赌场会凭空消失。”事情这么诡异,严文钦无法视而不见。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走吧,别耽误了。”

临行前,严文钦深深看了叶萧然一眼,那一眼对视,充满距离,神秘,看不透的深沉,徘徊在她们之间,最终都没有坦诚。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叶萧然眸间闪过一丝冷意,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夏晔,“我一会去警局,然后见王文乐,帮我安排。”

“好的萧姐。”

“警队出了多少人去扫赌?”

“一个整队,12个人,听说没有任何收获,赌场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萧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行动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好别跳章节看哦,会有些小线索和小伏笔,会连贯不上的

案子由浅渐深,都是有连贯性的,而且会慢慢带出更多人,直到boss出现

ps:我们的警花,开始护花了哟

☆、破赌案五

从赌场出来到车祸的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按照覃羽通知赵小丫的时间,召集人赶到地方,也不可能扑个空。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大的赌场,那么多机器,还能凭空消失,根本来不及!

二人抵达三角楼时,四周已经被封锁,为了隐藏行动,十二人小队都是便装出动。“那就请叶总配合调查,一会跟我去一趟警局。”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只能一切按照章程来办,覃羽自然会查清楚这些事跟叶萧然究竟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小丫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覃羽以为赌场那边有了进展,迅速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吧。”

“头,你没眼花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覃羽大惊失色,“你确定按照我跟你说的地点进去的吗?从地下车库绕进去,一个小道。”

“我确定,咱十几个人已经把四周都翻了遍,就差钻下水道了,除了一个大仓库,什么也没有。”

“仓库库大概多大?”覃羽眉头深锁。

“大概两百平吧?”

“怎么可能!那赌场就两百平左右,短短两个小时,难不成他们还能发现我去过,把所有东西撤走了?”

“那”

“待在那别动,继续搜,我马上过去!”覃羽气愤地挂了电话,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把赌场搬空。

“怎么了?赌场不翼而飞?”严文钦听到了她电话,也了解事情大概。

“我亲眼所见,如今只有一座仓库,真是活见鬼了,我先去看看,你”

“我没事,覃羽,如果赌场真的不翼而飞,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你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是说赌场中有人认出了你的身份,才能这么快安排时间掩盖犯罪现场,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两百平这么大,时间上很仓促。”严文钦娓娓分析,没有到现场便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我是被人盯梢了?”覃羽脑海中闪过齐扉,可很快就否定自己,让自己找到刘炫的就是齐扉啊,不可能是她故意引开自己

引开自己??然后消磨时间,再让赌场紧急撤离,忽然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覃羽想到此,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心里也胆颤起来,不可能的,齐扉怎么可能手段高到这个地步,还能控制别人撞死刘炫不成。

可她忽然就没了底气,这么缜密的局,除非齐扉跟叶萧然是一伙的,否则怎么让这件事情这么完整??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我没有,就我自己”覃羽眼神闪躲起来,被严文钦捕捉到,她向来不会撒谎,严文钦更加了解她的为人,却没有多问下去。

覃羽一定是遇到谁了,可是遇到谁能让她缄口不提,还有意隐瞒起来呢?严文钦想不通。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相信赌场会凭空消失。”事情这么诡异,严文钦无法视而不见。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走吧,别耽误了。”

临行前,严文钦深深看了叶萧然一眼,那一眼对视,充满距离,神秘,看不透的深沉,徘徊在她们之间,最终都没有坦诚。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叶萧然眸间闪过一丝冷意,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夏晔,“我一会去警局,然后见王文乐,帮我安排。”

“好的萧姐。”

“警队出了多少人去扫赌?”

“一个整队,12个人,听说没有任何收获,赌场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萧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行动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好别跳章节看哦,会有些小线索和小伏笔,会连贯不上的

案子由浅渐深,都是有连贯性的,而且会慢慢带出更多人,直到boss出现

ps:我们的警花,开始护花了哟

☆、破赌案五

从赌场出来到车祸的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按照覃羽通知赵小丫的时间,召集人赶到地方,也不可能扑个空。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大的赌场,那么多机器,还能凭空消失,根本来不及!

二人抵达三角楼时,四周已经被封锁,为了隐藏行动,十二人小队都是便装出动。

“女神也来了!”赵小丫看到严文钦就两眼放光,女神两个字也叫得越来越顺口。

“别花痴,什么情况?”覃羽惯例戴上工作证,接过赵小丫递过来的白手套,准备重新勘察现场。

“没情况,就是没情况啊头。”赵小丫无奈地摊手,有情况就不需要这么纠结郁闷了。

“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是吧?”严文钦沉稳的声音传来,赵小丫立马变了表情,笔直站着,俨然一副警务人员认真工作的态度,“是的,女神,哦不,严法官,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你们立刻去联系三角楼的物业以及相关所属权部门,必须问清楚,三角楼有没有被改造过,如果真的有赌场必然曾经也出现过装修的动静或者声响,向四周民众也去问问。”严文钦思绪缜密,对于案子的敏感度丝毫不亚于警务人员。

“还有,附近所有能调的闭路电视包括商场的,全部给我查看一遍,再不行,对这边停车场的车主进行调查”覃羽补充完这句才发现,就连之前看到这边停着的中高级汽车都不见了。

“是,物业那边已经安排了,闭路电视立刻去调。”赵小丫接到命令,立刻去分派任务。

覃羽走到停车场,整个人有点懵,她努力回想当时车辆停放的情形,甚至隐隐能够记住车牌号,可现在,停车场除了几部破旧的汽车,哪儿还有那些汽车的踪迹。

她四周看了看,电线杆旁的闭路电视看着像坏的,恐怕就是个摆设,也不知这破旧的四周,监控是不是都是摆设?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本来这里停着好几辆中档车,现在都不在了。”

严文钦目露严肃,“先进去看看。”

覃羽点点头,真是见鬼了,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她梦游。顺着通道走到地下,有几个警员还在查找,就差拆墙了。

覃羽直接走到那个看起来像鬼门一样的通道,本来打开后里面应该是明堂的小道,可现在她打开那扇门后,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拿来远射电筒,往里面探去,隐隐看到一扇门,应该就是那里了。严文钦紧随其后,她触碰四周墙壁,感到有点阴冷,甚至潮湿,最近没有雨水,墙壁怎么会转潮呢?

这条走廊大约走了两分钟才到尽头,覃羽觉得没有灯的情况下就是难走,虽然赵小丫说他们已经查了一遍,但她还是不放心,不亲眼见到不死心。

走廊的空气泛着一股酸味,有点近似下水道的腐味,房顶旁有两扇铁窗,已经生锈,也引来室外阵阵阴风。覃羽总觉得灯关了,整个通道更加阴森,想想还真是有点恐怖,幸好严文钦跟在身后。

还是明亮点好,也不知灯的开关在哪?

终于走到那扇门前,覃羽将电筒照射墙面上,寻找之前那个门铃状的东西,却发现除发现除了那扇铁门,什么都没有?

“门铃呢?”

“门铃?之前有?”

“有,拉了门铃才有人给我开了门,不然他们怎么迎客呢?”覃羽眉头蹙成几道线,电筒照射着门框四周,除了没有门铃外,其他外观一切都一样。

只是觉得这次进来比她前半夜进来冷了许多,可能是没有灯的原因。

覃羽握住门把手,忽然有些紧张,门后面真的空空如也吗?她手臂稍稍用力,门缓缓打开了,视野越来越开阔,明亮到晃眼。

那原本纸醉灯谜的豪赌之夜突然消失,原本人声鼎沸的赌场不复存在,这一波视野冲击,更是击打了覃羽的心房。

眼前,真的空空如也,不要说一个赌场,角落连一个筹码都没有。

“头,我们都怕有暗道,墙壁敲了无数遍了,真的没有东西。”王志和另外两人一直守在里面,生怕漏过什么线索。

“如果这里曾经是赌场,放着各种机器桌子,就算搬走的话,地上一定会有灰尘印,查看了吗?”严文钦冷静自如地询问。

“我们看了,严法官,这里就是一个大仓库的样子,除了灯和这边开关,什么都没有。”

严文钦伸手触碰了墙面,手指沾上了墙灰,这应该是石灰粉刷的,并且时间不长,看着纵横交错的墙面,倒不像专业的漆匠所为,看起来很匆忙。石灰墙深浅不一,衔接也不自然,如果是返修,未免太随意了些。

不要说机器的痕迹,就连覃羽看到的闭路电视也不见了,就是整个仓库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是一家赌场。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有人迅速转移了赌场的东西,也不可能连电线,监控都掳走了,还把墙刷新。

总结下来就是,这个赌场根本不存在。

“文钦,这下真的麻烦了”覃羽基本能够料到接下来出现的事情,就是所谓的赌场成了她一个人的说辞,没有任何凭证,恐怕她要被问责了。

这么大动干戈地调动人,还扰了民,包括那起突如其来的车祸。

“我相信你,先别太早下定论,许多事情还有待调查,看看小丫她们那边怎么样了。”严文钦更想知道,这件事究竟跟叶萧然有没有关系,她知道内幕吗?她特别来通知这个消息,虽然有结果,却可能给覃羽弄一身麻烦,还一无所获。

叶萧然图什么?她想不通。

由于还在凌晨,居民那边进展不多,物业值班人员问不出所以然来,不过确实上个月有人来返修过,只是他不知道详细情况。

覃羽到这一刻都有些晃神,查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她望着这座形状如等边三角形的旧楼,眉头深锁。孤立的大楼,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这些秘密顷刻间就被人掩盖了,那些犯罪分子,从她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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