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突如其来的袭击(1 / 2)
突如其来的攻击,瞬间将严旺三人拖入了生死绝地,让人无法有效的进行防御,那突然爆发出的杀气,好像连阳光都能冻结,让人心中生不出半点求生的yu望,只是被动的定在那里,手脚冰凉的眼看寒光割劲,等待着身首异处。
但严旺、蔡森、韩涛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阴曹地府的主宰,主宰一切生灵的阎罗王,一个是游荡在漆黑的夜晚,为地府巡防的夜游神,而最后一个,虽然现在还是肉体凡胎,也没有归位成就日游神,但其身体中固有的神性已经决定他不是常人可比。
严旺剑指点出,一道灵蛇般的玄黑色气剑飞射出去,将飞射过来的寒光击成点点碎屑,同时,灵蛇剑气去势不竭,沿着一条无形的联系,向着偷袭的人逆袭而去。
蔡森并没有严旺的实力,但他的星月飞刀同样不能小视,那是他夜游神归位时,遵循冥冥中的地府法则同时诞生出来的法器,从某种程度上说,蔡森这个夜游神十之八九的力量全在那柄小巧的飞刀之上。
蔡森将星月飞刀射出,脱手而出的飞刀直击已到头顶的寒芒,隐约间,太阳消失,天空中出现了一轮明月和漫天的繁星,让人看起来显得怪异,而怪异的美景转瞬即变,悬在空中的明月与无数的繁星全都摇动起来,月坠星落,好像流星雨一样的泯灭了寒芒,寒芒泯灭后,所有的流星都像是装了定位系统,穿越重重空间,向着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绞杀过去。
韩涛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人,但他也有他的长处,他的动态视力是常人的数十倍,运动神经同样是常人的数十倍,他现在没有强横的个体实力,也没有威力强大的法器,但他还是现代化武器。
手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韩涛手中,他缩成针尖的瞳孔锁定了袭杀过来的寒芒,手指快速的扣动,一瞬间,五颗子弹出膛,分毫不差的击打在了寒芒之上,就连连续的五声枪响都连在了一起,让人听来只有一个声音。
韩涛化解了自身的危险,但是却不能寻找到袭击他的人在那里,他只能持枪警惕的注视着四周,防备着袭击的发生。
这时,离严旺三人所在位置三百米的距离上闪出了三个人,一名疤脸男人,一名身穿黑衣,脸面被黑布包裹的玲珑女体,还有一名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的老者,三人各拿兵器,如燕子抄水似的到了严旺三人身前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他们!”蔡森一声惊呼。
“已经看出来了,韩涛,你小心!”严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倒不怕对方的三人,但对韩涛有些担心,韩涛现在毕竟是一个凡人。
“放心,我没事的!”韩涛抬枪指着疤脸男人,口气轻松的说道。
呼啸的山风已经停止,灿烂的骄阳也躲进了云里,虽然是七月的天气,却给人一种置身冰水中的感觉一样,使得场面诡秘而沉寂,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连夏天里草丛中的昆虫都听止了鸣叫,像是躲避着毁灭的杀意。
双方再无任何语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随时准备着袭击或者是防御,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是愈积愈厚的杀气与越攀越高的气势相互抗衡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涛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已经快到极限了,可他依旧在咬牙坚持,没有半分的退缩,但他的身体实在是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
严旺始终分神关注着韩涛的情况,看到韩涛已经快要崩溃,他大喝一声“杀”,黑白二色的判官笔瞬间出现在手中,便如怒龙一样的杀向了疤脸男人。
“砰砰砰……”随着严旺率先发动攻击,韩涛好像领到命令的士兵一样,枪声随之响起,手枪中所剩的几颗子弹全都倾泻而出,射向了佝偻的老者。
比子弹更快的是蔡森的星月飞刀,星月飞刀真的好像坠入大气层的流星一样,一团火焰在刀尖燃起,划破空气后直接射向蝶剑的咽喉,出手无情,飞刀之上满是杀意。
严旺等人不是普通人,蝶剑三人同时也不能以普通人的概念衡量,只见蝶剑舞剑如寒梅绽放,一朵朵发散着冷冽寒气的梅花开满天空,封死了星月飞刀所有的进攻轨迹,但却也不能着手反击。
佝偻老者并没有在意飞射而来的子弹,很轻松的摆动手中的朱红漆亮的拐杖,便将所有的子弹挡了下来,然后舍弃韩涛向着严旺杀来,显然将严旺视为大敌。
脸男同样向着严旺杀来,他就像是一头巨狼成精,狠厉凶猛向前扑去,手中的锯齿匕首更是像狼牙,每每出手都会挑刺向严旺的大动脉。
瞬间,几人搏杀在一起,只有一旁的韩涛愣在那里,他手枪已经没有子弹,却又不能加入到争斗之中,只能焦急的守在一旁,同时,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面前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好像面前的一切都应该是玄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让他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不管韩涛怎样想,争斗双方却是杀心大起,杀气盈漫,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因此,下手也是狠辣无情,招招出手尽要人命。
严旺一人独斗老者与疤脸男不落下风,手中判官笔舞出一条条匹练彩霞一样的朱红气流,这些气流幻化成像虬龙怪蟒,张牙舞爪的攻击着对面的二人,远远地看去,好像是盛开的彼岸花一样。
疤脸男的匕首虽然像是猛兽的毒牙一样厉害,却突破不了严旺的防御,并且处处受制,已经手忙脚乱起来,这也使得老者的攻防体系凌乱起来,照这样下去,二人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协助我!”老者一声大喝,拐杖照着严旺迎头砸下,刮起的劲风好像合抱粗细的树干扫过来一样,同时,一支蜡黄色的葫芦出现在他手中。
疤脸男看到老者取出葫芦,眼中爆出大篷的精光,将匕首舞动,刺耳的破空声好像狼啸声响起,霎时间,让人生出一种幻觉,以为数以千计的狼群扑杀过来,要将前面的一切撕成粉碎。
疤脸男如吞天嗜月的魔狼,锯齿匕首闪烁着慎人的寒光,好似毒龙之角直刺严旺,即便是判官笔上分出的朱红气流也为之一散,露出了一道尺长的缝隙,让疤脸男硬生生的钻了进去。
严旺心中吃惊不小,判官笔可不同别的法器,那可是阴曹地府中有数的几件至高法器,有着判万物生死,掌控无数生灵命运的能力,虽然现在所剩的威力百不存一,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凭借自身力量就可以破开的。
看到匕首直刺前胸,同时笼罩了自己的咽喉和双眼,严旺不敢怠慢,判官笔横拨竖当,宛若一面手盾一样,将疤脸男的攻击全部化解,同时,判官笔上升起的巨大的反震之力,也将锯齿匕首磕飞出去。
疤脸男搅碎朱红气流,向一旁斜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狂蛇乱舞,像彼岸花开的朱红气流已经凌乱不堪,漏洞缝隙比比皆是,已经不能很好的保护藏身后面的严旺了。
严旺见疤脸男飞退,他挥动判官笔就要追杀过去,却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嘴角上挑微,面带冷笑,根本不像是被追杀,反倒像是舍身饲虎,诱敌深入之计。
严旺暗叫糟糕,判官笔向地面挥去,数千根朱红气流像激光束一样的撞向地面,只不过,藏在疤脸男身后的老者也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向严旺吹来,一道紫红色的火柱直喷而出,炽浪滚滚,热气升腾,四周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轰!”
判官笔击到地面的声音,掀起大片泥土与火柱相撞的声音,还有其他一些爆响声交织在一起,好似九天惊雷劈中的山头的巨石一样,无数的泥土碎石到处飞溅,一道无形的圆形气浪好像墙壁一样的向外撞去。顷刻间,山顶上好像刮过一道飓风,冲天的土尘之气形如蘑菇一样的升起,而交战中的双方也不得不暂避余波危机。
风未平,尘未落,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意丝毫没有减弱,闪到烟尘之外的五道人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闪电般的杀进烟尘,再次的捉对厮杀起来。
清脆的金鸣声,声声不断,协奏出一曲铁马金戈、杀气四溢的乐曲,闪展跳跃的人影似龙似虎,来往间虎啸龙吟、威风八面,全都施展浑身解数,只求尽快的将对方置于死地。
站在一旁的韩涛干着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眼前争斗的五人比电视上武打片中还要不可思议,飞腾如鸟,奔跳入兔,根本看不清每个人的出手,只能勉强的见到一道道模糊的轨迹,还有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幻影,而飞溅出去的劲风罡风却有着碎石裂土的威力,韩涛一点也不怀疑,便是手枪最多也就是这点威力。
“怎么办?”韩涛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问着自己,但人力有穷时,面对不可匹敌的力量时,无限大的头脑却也无能为力。
正在与老者围攻严旺的疤脸男看到旁边焦急的韩涛,心中升起一计,手中攻击不断,冲着与蔡森交手的蝶剑喊道:“蝶剑,别管这小子,先杀了那个警察!”
声音一起,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明白了疤脸男的用意,但明白是明白,能不能做到,或者能不能阻止却又是一回事,瞬间,战场中撒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而五人像是约定好一样,同时做出了动作。
蝶剑手中利剑如毒蛇出洞,带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一片剑光划出如孔雀开屏,震动的剑刃泛起轻微的龙吟声,撕破空气击飞了蔡森指挥的星月飞刀,利剑斜指上挑,像是摔在地上又弹起玻璃一样,剑尖已经到了蔡森的喉咙前,凛冽的寒意使得喉咙上的汗毛簌簌的往下掉。
蔡森心中吃惊,但身手不乱,身体扭动如泥鳅钻泥,贴着利剑的剑锋闪了过去,却没想到蝶剑本意就不在他的身上,蝶剑身与剑和,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射向了外面的韩涛。
“你找死!”严旺立目而视,怒发冲冠,摆脱疤脸男的阻碍,向着蝶剑追去,手中判官笔如鞭子一样挥动,数十条如血龙狰狞的朱红气流横飞天空,向着蝶剑的后心撞去。
与此同时,蔡森身形反转,并没有加入追击蝶剑的行列,而是转过身面对疤脸男和老者对严旺的追击,星月飞刀射出,在天空一化二,二化四,转眼间,八柄周身环绕着星云的飞刀,呼啸着射向了疤脸男和老者,迅猛的威势好像天空都要崩碎一样。
“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面对蝶剑的攻击,韩涛不闪不避,反握手枪,将没有子弹的手枪当成了锤子使用,如下山猛虎一样的冲了出去。
利剑如毒蛇般诡秘,韩涛像山虎般凶猛,而后面的严旺却有只能望尘莫及,血龙般的气流一阵盘旋,麻花一样的纠结在一起,顿时变成了一只鳞甲鲜明,骨节爪刺狰狞的红色龙爪,由上至下向着蝶剑盖压下来。
看着遮住半个天空的血红色龙爪,疤脸男和老者心中震惊不已,这种以气拟形的功法早就失传,没想到今天又一次出现,他们顾不上星月飞刀的威胁,拼着受伤,突破了蔡森的阻隔,向龙爪冲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变慢了很多,犹如古井中凝滞的井水,让人们的思绪瞬间转过千山万水,可身体却缓慢无比,虽然,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动作,但感觉上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一格一格的慢放,使得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清晰可见,让人历历在目。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每个人的动作也不一样,便是心里想的也不尽相同,但此时此刻,山坡顶上的画面却是由他们六人共同完成,缺一不可,无可替代。
山风吹,草枝弯腰,云朵移,阳光普照,飞射的劲气像无形的利剑,滚滚的黄尘土气如来自洪荒的猛兽一样,不带任何感情的观看着双方的厮杀。
无形的禁锢时间的力量崩溃了,凝滞的时间像是囚禁在大坝水库中的洪水,突然之间失去了束缚,虽然本身的速度没有加快,但有一种万物极动,时间加速,向前掠闪的感觉。
八柄飞刀光影被击碎了六柄,剩下的两柄在空气中带出阵阵的波纹,一柄射穿了疤脸男的肩膀,另一柄射划破了老者的胳膊,两人伤口中迸溅出的血珠一粒粒的,光晕闪烁如红宝石,铺散开来,如膜一样的血剑带着阳光的眷恋,落向了地面。
蝶剑手中黑色利剑微微颤动,剑尖形成了一个圆,在这个圆中到处都是光闪闪的剑尖,共振的剑尖绞碎前面的空气,使得利剑所到之处成为真空,对于阻挡在前面的一切不留丝毫情面,直接刺向了韩涛前胸。
韩涛表情平静,平静的好像无波的大海,虽然看不出往日的澎湃汹涌,但本质之中却带着一往无前,吞没整个世界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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