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病是件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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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哥儿听见这话,也跟了上来,跪在王妃跟前哄骗,“要不安妹妹今后就住在咱们这里,谁也不敢再欺负她,好不好?”瞧见王妃有些动容,越发来了劲,嘿笑道,“前一阵子庄五爷家的来,您也瞧见了,准不是个简单的,就这么把安妹妹送回扬州,母亲一定舍不得。不如就待在这里,有咱们照管着怎么也不委屈。”

郁城佑狠狠地瞪了良哥儿一眼,可心里却也十分同意这话,便不再说话,良哥儿回头瞅了郁城佑一眼,又拉着王妃撒娇道,“我是打了惠郡王,可他该打,不是我说的,便是打他无数遍,这小子到最后定然什么也不说出来——他做的好事,可比儿子大多了。就算是为了安妹妹,”良哥儿心里很是不屑,却还是道,“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儿!”

王妃含着泪摩挲着良哥儿的头,看着大儿子道,“不提别的,只一件,你安伯伯一家的冤屈别人不知,我这心里明镜儿似的,虽说死者已矣,可那孩子还需要好好活着,我靠不上别人,佑哥儿你能多担待就多担待。”

郁城佑重重磕头,“您放心。儿子已经派人往秦王那边传了消息,只说惠哥儿病重,自然有人来理会,安伯伯的事儿,秦王那里也是紧张的。”

良哥儿见不得郁城佑一副大孝子的模样,又拉着母亲撒娇道,“王太医一夜都没回来,安妹妹不晓得如何了。”

王妃撑着头合着双目,“傻孩子,如儿现今已经是别人家的了,那人我瞧着不错,这一阵子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府里,跟着你哥哥学做事,再不要让我劳心了。”

良哥儿正要说什么,王妃忽然睁开眼瞧着郁城佑道,“佑哥儿,我猜得不错,秦王应当会让玳儿过来,你,好好准备准备。”

郁城佑心下一滞,默然点头,良哥儿冷笑一声,再不说话。

兄弟俩互瞪了一阵,同时告退,出了王妃住处,外头早有人前来回话,良哥儿赖着不走,听见小方将军伏手说那惠郡王硬挣着不肯治伤,才哼地走开。

小方将军叹了口气,才道,“良哥儿怕是早晨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惠郡王瞧着像是忽然没了精气神一般,疲惫十分。”

郁城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良哥儿昨夜在北苑别馆外偷偷听了一夜的风,今儿早晨一定忍不住寻惠哥儿的火气了……她,病得愈重了吧。

小方将军顿了顿,才道,“庄亲王的五爷昨晚动了大干戈,似乎往并州的春风阁查去了。”

郁城佑脚底一顿,沉吟半晌,冷冷一笑,“任他查去,看他有多大能耐,能把人给找出来。”抬步往惠哥儿的处所,临了吩咐道,“庄五爷?他这一阵子恐怕不得闲,你准备着,别馆的事儿统共交给你,不要让我错看。至于并州的事儿你盯着庄五,不必再做什么。”

小方将军皱了皱眉头,称声应诺,拱手送走郁将军。却不见早已走掉的良哥儿从暗处紧紧抓着闯过来的小厮的嘴巴不令他出声,冒着头,瞧见那两人分别走开了,方才松了手,从袖中扯出巾子擦了擦,甩手扔出去冷哼一声。

小厮连忙接着,哈着腰苦笑,“小的什么也没瞧见。”

郁城佑一人背手慢慢往前头走着。

自己不是没有心。看着她如此,谁不心疼?可知这么多的,她……身子病弱的厉害,只会在那个人的怀里哭泣。

晴川历历汉阳树。

郁城佑再不聪明也要清楚,当年那个会牵着自己的手气恼良哥儿的小女孩,已是别人的妻了。

甩手进了惠郡王的院子。

北苑或者王府里的人经此一役,一准的看清楚这位客居妇人的地位,自是再不敢乱来,唯末蕊等原班近前人是瞻,安如再不能舟车疲劳,王妃放了话,谁也不敢放她就这般回扬州,仍旧养病在金陵邑。众人竭尽全力的要她好,这莫名其妙的病去的也快。

大哭之后狠狠睡了几多久,渐渐转得清明,会认得跟前的人,也再不莫名流泪说胡话。清醒了感觉精神气养都回来了,自然不会瞎说掀自己老底儿。安如越发缠着繁生,半步都离不得。

繁生只能趁着小女人午觉时候去前头做事,安如睡眠浅了许多,跟前人一离开便醒了过来,也不吵嚷,合着眼待繁生枕席凉了下来,才幽幽转醒。

呆躺了一会,唤了末蕊进来,“涵哥儿在做什么?让石莲抱了过来。”末蕊还未出小门,安如右喊住,“算了,应当也睡着呢,你且去,外头也不要留人,动来动去的我也睡不着。”

末蕊只好伺候着如夫人再次睡好,轻手轻脚的推了出去。

很快正屋内便清静下来。安如还是翻来覆去的不平静,双手摩挲着腹中柔软的孩子,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头脚步声渐密,摇摇晃晃的过来,安如心中一动,忙忙披了衣裳扶着末蕊的手臂就往厅上来了,一抬头,繁生一身凉气地从外头进了厅上,边走边扯下披风扔到后头丫环手中,大步流星的掀开帘子就往卧房过来,瞧见暖阁小门上青色软绸帘子半掀,安如来迎接,越发的欣喜,两三步就跟前来拥着她往里头走,大手里握藏着两只冰冷的小手,不满道,“怎么起来了,外头凉你也不是不知道,才病好了,又忘得一干二净。”

安如由着他,听了一通的话,好容易得了空,就道,“我一醒来,摸着你睡过的地方凉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望着繁生,幽幽含笑的眼神里深地繁生不由自主馅了进去,凑上前噙着她咬着的唇,低低笑道,“真会磨人。”

“哼。”安如搂着他也不说话。

繁生的身上总是有用不完的热量,安如喜欢在他怀里的舒适,主动拉着他的手圈着自己,将那双热乎乎的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听见繁生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不由得问道,“你喝酒了。”

“嗯。”

“和谁?”

“做生意的,你不认得。”

“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认得不认得?”

繁生捏了捏小女人的鼻子,闻着她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爷只喝了两口。”

安如吃吃的笑了,也不同他争辩认得谁的话,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半晌,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分开,滴溜溜着黑眼睛笑得跟个偷了腥的小狐狸一般,咂着嘴,啧啧有声的,“都是酒的味道,怎么能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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