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不要杀一儆百?(1 / 2)
回了房稍微洗了洗,外面已经上了些小食,安如简单垫了些肚子,繁生也回来了。安如服侍着换了衣裳,净了面手,才挽着坐下,将汇哥儿的事提了提。
繁生拧着眉头,却没说什么,安如才同他说了别的趣事。
过了两日小玉便在大夫人的首肯下开了脸,敬了茶,抬进汇哥儿的院子。而纳贵妾的事宜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问祖,下聘,采纳之类忙得喜气洋洋,老夫人也时常叫了汇哥儿到跟前说话,一时间府里到处都是欢庆。
这一日午间箴儿同石莲并三个奶娘抱着涵哥儿往大夫人那边去了,碧珠则从二姑娘那边过来,气恼恼的,末蕊才服侍了安如睡了午觉,正出来时候瞧见,不由得奇哉,拉着到了东厢耳房内,亲自捧了冰镇的梅汤问道,“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大的气。”
碧珠冷笑,“那是我性子好,不肖同你们惹气。”
末蕊摇头笑道,“二姑娘也是个好脾气,怎么会惹到你。”
碧珠呷了一口冷汤,喘了两口气,站起身摆弄整齐了衣裳,“不同你说了,我那边还得烦着呢,晚间我去你房里睡咱们一处说说话。”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末蕊扶着帘子瞧了瞧,招来碧珠跟前的小丫头问了话,才进了正房卧室,就着窗棂下的鸟鸣、混混小憩了一阵子,听得里面如夫人醒了,忙进来侍候。
安如薄薄穿了一件软罗绡的宽袍,内里只一抹红丝盘锦抹胸、桃红撒花短衬裤,宽袍曳地的拽到另一边小书房内,吃着冰镇的果子,正襟危坐地读书。
过了一阵子,忽然想到什么,便问末蕊,“中午仿佛听见碧珠的声音了?不是应当陪着二姑娘做绣活么?”
末蕊道,“回来了一趟,吃了两口冰汤就又跑了。”
安如笑道,“感情又忘了带东西。”
末蕊摇头道,“前儿您说的要给小主子缝纳秋天的衬衣,碧珠这回子正在内库房那边捡料子呢。”
安如嘴角微微一翘,复低了头看手中的小说传奇,又过了一阵才问道,“这都多久了,连着去了几拨人,还没要来布料,果然是让人欺负了不成。”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末蕊亦不言语,主仆二人仿佛达成了默契一般,仍旧各自做着事。
及至下午碧珠回来,好歹捧了几尺白棉布,安如瞧见她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这些也够的,闲了你帮我熨一熨。”
末蕊拉着碧珠躲进东厢常去的耳房里,细细问了话,又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些,方才放心。
晚间无事,末蕊让人从西跨院存物的地方取来一匹玉色的弹墨花儿绸里,一匹大红刻丝的绡金绉纱,并一些拧丝之类,搬到正房套阁里,同安如碧珠比划着为涵哥儿做一套秋日凉爽时候的披袄、护顶。
才说着话儿,繁生就阔步进来,末蕊正在外面,侍候着换了薄凉的襟子,净手吃了些茶,听见婴儿“咯咯”地笑声,因问,“涵哥儿在里面?”
末蕊道,“正在里面呢,如夫人说要给小主子做衣裳,才抱了进来。”
繁生一时好奇,掀了帘子进来,瞧见安如盘坐在床上,一副认真的模样那剪刀裁着什么,于是坐了过来瞧了瞧,笑道,“这料子厚了些。”
随意坐在安如旁边,帮她展着布匹。
眼神胡乱一瞟,竟发现小女人宽大的袍子里竟光溜溜只抹胸短裤,窈窕身子白嫩的肌肤,晶莹水灵,心中微颤,不由得痴了。
安如见他半天不动静,拿眼一瞧,正好不好的从上面睃瞅自己抹胸事物,脸儿一红,往对面坐去,“那边有才送来的合欢花浸的酒,自己取。”
繁生不满地收回目光,正欲问丫头拿来,才发现屋子里另外两个丫头,箴儿正抱着涵哥儿在另一小榻上,碧珠则执了熨斗,细细熨平日间讨来的白棉布。
安如正拿着珍贵的料子乱七八糟沿着碧珠画好的白线上剪,繁生从箴儿手中抱过涵哥儿,又坐到安如身边,嘲笑道,“随便拿个布来试一试手,看看你都剪成狗儿啃过的了。”
末蕊捧着莲花银壶满满斟了一大钟酒,瞧见繁生手中抱着孩子,便放在窗下的条案上,坐到箴儿跟前,取了别的料子裁减。
安如道,“你也知道我手艺不好,怎么竟往这里送这些好的来,倒先说我的不是。”
繁生将榻上的小被子小靠垫堆得高高的,撺掇涵哥儿往上爬,忙得不亦乐乎,回头指着碧珠手中的白布,“那个拿来试手。”
安如冷笑道,“我这里可是穷的只剩下金银绸缎,偏就珍贵了白棉布,好歹求了几天才求来这么一点儿……你哪里知道穷人的苦。”
繁生停下手,疑惑地瞧了瞧那点儿白棉布,“这东西府里没有?”
安如不理他,慢慢沿着白线,剪出个样子来,“没有。”
繁生这才瞧出小女人的异样来,静下一想,立刻就明白问题在哪里了。
正待再问明白一些,猛不防小棉被上的肉球“骨碌碌”地从上面滚了下来,唬得两人忙不迭就抢上护着,安如急得就摸着涵哥儿看伤着没有,只见小肉球“呱呱”傻笑,咧着嘴巴就吧唧着,“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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