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生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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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里面的情况,凤章同保庆简直急得想把这房子给拆了才好!

因为记着上次阳庆大意的教训,保庆早让人拿着自己写的条子给已经上路的主子送了去。这一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小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且又是内宅之事怎么也不能大意声张——可如夫人又是主子心尖上的,眼下只能着人飞马前去报信。

里面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主子那里消息竟也是一去音讯渺渺,两边都失了声,陡然空荡荡的,保庆紧紧捏着拳头,他不敢想,也不能多想。

只有躁动的凤章一遍遍的数落那个该死的繁生,这不没事找抽嘛!好好的事情非得这般是不是才满了他的意?

走就走吧,好好被他骗去的药丸藏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咬牙切齿!恨恨的将自己身上的宝贝全数整了出来,一个个仔细挑选,才不安地让人送了进去。

凤章焦躁地来回在房子里走动,哪里也坐不稳。每一个打发进去探问的人都那个样子出来,连勉强都忘记了什么样子。

药丸也送进去了,能做得事情也做了,什么都是万妥的,有她在里面帮衬不会出问题的……可是,可是孩子为什么还是没有出来。那个女人为什么还是没有把孩子生出来!

保庆干干的站在外院中间,一天一夜不敢动,也动不了。

那个眼睛已经傻傻呆呆的丫头冲出来说的话,一瞬间冲破了自己多年来的镇定,好像是红了眼睛一般甩开那些碍事的婆子丫头,就要往里冲,全然忘记了其他……可是,可是冲到了这里,却突然走不动了。

院子里凌乱却有条不紊的丫头们,按部就班的做着事,全然不管不顾这个闯入者。可怕的寂静。

没有人阻拦,没有人多看一眼,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暴怒的闯入者。

这么多的人,竟肃穆幽阴成这般。

保庆……害怕了。

指尖顺着血管在发抖,双腿使不出分毫力气,僵硬没有了知觉。后背阴冷。后面突然有了缺口,防不胜防。

第一次用主子教会的方法结束掉那个人的性命时候,心中有的最后一丝害怕在滴滴鲜血里变得生硬,阴冷。

亲自带着恩庆与峦庆潜在京城的两年里,随时捏着命的时候,所有的恐惧都在漆黑的世界里变得虚无,成了最不需要的累赘。

奉命与陆头在北边大漠开了停滞近百年西域商道,面对让人绝望、渺小的生命简直比风尘中的沙粒还要卑微,群狼围饲幽幽地盯着自己如同天下最美味白骨的时候,可笑的害怕?

保庆不敢想下去了……所有可以想到的都不能帮助自己不去害怕,都不能掩盖此刻一丝丝颤抖的,连同喉咙都仿佛哽咽着。

阴风糁冷。

凤章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院子里傻了的保庆,来回的在外院的厅堂上打转转。还是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那几日分明恨不能将这个女人拴在他身上,揉进他身体里才好的繁生,竟能狠下心置里面那位小夫人于这般田地——那一夜里面发生的事情这时候已经知道了些,不多不少刚刚的就是能判断出,该死的繁生不知受了什么魔怔,竟当着下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叱责了那个女人!

他到底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凤章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女人为什么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肯见人?该死的,两个人都是该死的。凤章简直不想说什么,愤愤然看着自己第一次亲手调理的孕妇竟临到头出了这事……拧着牙就想骂人——猛地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他不会……动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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