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对与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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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鲁城的旗杆上几次易帜,前段时间看还是凉国的黑焰旗,过段时间又成了太康的龙腾旗,再不然就是虎踞军的金虎旗,换来换去,弄得周围的村民都晕了,轻易不敢上前投靠。

有挂着金虎旗其实是凉国军的情况,还有挂着黑焰旗其实是虎踞军的情况,太康和凉国不断地玩儿着兵不厌诈的把戏,倒是先把周边的村民给弄晕了,不敢上前,只怕不巧遇到凉国的,直接就是一场杀戮,屠城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干过。

当然,也是要分情况的,凉国有的时候不会屠城杀戮,反而会掳掠人口,当然了,在下一场战争的时候这些掳来的人就成了冲在最前面的挡箭牌,于是战场上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些人哭着冲过来,甚至手中只是锄头柴刀。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大家都知道那是太康的百姓,却不能不杀,若是任由他们冲毁了隘口,打开了城门,死的就是自己的军士,只能够杀,如蝗的箭雨飞射而下,成片成片的人倒下,滚石,热油,圆木,每每倾下都会带起一阵哭嚎之声。

有人在城下骂,都是太康子民,为何自相残杀?有人在城上骂,同时太康人,为何助凉国攻城?两方各自为政,刀剑相向,竟有不少的人开始变为仇敌,生死相搏,却没有人记得那可能是刚拿起刀不久的无辜村民。

一场仗打下来,死掉最多的还是太康的无辜平民,城下堆尸成山,流血成河,浓烈的血腥气息竟日不散,弥漫鲁城周围,引来蚊蝇肆虐,火油一浇,一同化为了灰烬。

现在,鲁城的上空正飘荡着染血的金虎旗,血色为虎头更添了几分狰狞厉色。

“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是你给的消息吗?还是说你不知道周六会差点儿死掉?”

鲁城原来的城主已经被杀死了,曾经的城主府成了现在的中军大帐,虎踞军正在据守。戒备森严的正堂中正传来争执之声,远远就可以听到。

“小将军!”看到来人,立在一旁装作不闻的侍卫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悄声道,“小将军还是赶紧去劝劝吧!这闹得可是越来越大了!”

前次一场仗打得憋屈,周将军身边的那个女子带回了一个消息,打探到了凉国的屯粮地,全军部署了一队人马去奇袭,如果消息确实,不敢说稳胜,也能够烧了对方的粮草,结果,竟然是半数覆没,却是入了对方的包围之中。

答案很明显,那个消息是假的。

“我知道了。”莫语点点头,心中也有着莫名的沉痛,跟虎踞军多年相随,已经把他们都当做了自己的手足兄弟,三千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损失,怎么也让人无法接受,若然那个女人不是将军心之所爱,恐怕早就是尸首分离了。

“凭什么就一定是我的错,也许是你们之中谁走漏了消息,才会导致这场变故,就一定都是我的错吗?我们栖霞楼的消息从来没有错过,这两年我给了你多少消息,你凭良心说说,可是有几条错了?”

“正是因为念着以前,念着此次事情不明,方才留下你的命在,否则,我定然是早就将你斩首示众!”

“斩首示众!周俊毅,你就那么想要杀了我吗?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却……”

眼看话题越说越偏,莫语急忙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的话,推门走了进去,堂中的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分居两端,一人正坐堂前,满脸的青色,正是怒气冲冲的周俊毅,另一人,就是容巧,她身姿俏丽,站在一旁,见得莫语进来,却是不理不顾,红着眼偏过了头去。

“周六的伤怎么样了?”周俊毅转移了话题,多少有些尴尬,他和容巧的关系虽然未曾禀明父母,正式婚嫁,却也是大家口中的夫妻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一方是兄弟手足,一方是心爱女子,正是难辨解清楚的时候。

“还好,有五哥看着,没事儿。”不过是肩膀差点儿断掉,想到那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染的甲胄,莫语的眉宇间也有了黯淡神色。

更难过的,却是给假消息的那个人。大家口上不说,两年来,也是把容巧当做大嫂看待的,军中之事少有避讳,如今,该怎样去相信,该怎样去挽留?

“如今,我只问一句,你也以为我是故意骗你的吗?”容巧突然发话,她性子跳脱,最受不了的就是沉闷的气氛,还有那么一份委屈,看向周俊毅问着,水眸中全是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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