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互不相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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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城门在夜间都会关闭的,可是子瑜身上有着皇帝给的令牌,平时觉得累赘,这时候就显出作用来了,举起令牌说声“开门”,都不会有人问为什么,城卫就赶紧打开城门了。

向着西州的方向一夜奔驰,子瑜只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皮都磨破了,疼得厉害,他什么时候这样拼命过啊!

快到羊城的时候,子瑜已经是疾驰一天一夜了,连乌云骥都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运动,嗬哧嗬哧地喘着粗气,眼看着羊城就要到了,一人一马却都没有了力气,萎顿在地。

子瑜下了马连路都不会走了,歪着就倒在了草地上,也顾不得身上已成灰衣的白衣,直接躺下,经过一夜的折腾,他此时哪里还是什么美少年啊,脸上灰扑扑的,还因为熬夜而有些黯淡的神色。

乌云骥还是很厉害的,跑了一天一夜,才休息了半个时辰就缓过来了,倒不负名马之称。子瑜躺着,看那马在原地喷鼻吃草,看它还不停地扬扬蹄,乌黑的眼睛看过来,很有些示威嘲笑的意思。

“臭乌云,没有同情心,看你主人我这样了,竟然还能够吃得下东西,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好不好,你是故意馋我的吧!”子瑜坐起来,抓了一把草扔过去笑骂,回应他的是乌云的一个响鼻。

“这是乌云骥?”一道声音传来,随之就是一匹马倒地的声音。

子瑜扭头,就看到一个黑衣人走过来,他带着帏帽,帽檐垂下的黑纱挡住了他的面孔,身姿倒是挺拔,只是看了一眼,子瑜就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是,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乌云,好听吧!”子瑜炫耀地说着,有了马疯子那样的先例,他对于乌云的认识也高了不少,多了一份喜爱之情。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走过来,问的却不是马,而是子瑜了,有些奇怪,甚至那口气听起来都令人不太舒服。

子瑜笑笑,也不介意,拂过耳旁零散的发丝,说:“我叫做子瑜,苏子瑜。你呢?”

因为看到对方的马也是累倒在地的,莫名地多了一份亲切感,子瑜倒是有问必答,腿还很疼也就坐着答话了,为了表示友好,他还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让那个黑衣人也坐下来休息一下。

“你可以叫我默者,他们都这样叫我。”

黑衣人站在子瑜面前,俯视着子瑜,风拂过,黑纱轻轻掀起一角,子瑜看到的是他微微翘起嘴角,似乎在笑的样子。

他们?那,这不是真的名字了?子瑜有些好奇,对于江湖,尽管已经知道不是想象中的美好,可是面前这个明显是江湖人的人还是让他感觉到好奇,想要接近,可能,还有最初看到时产生的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吧!

也许,这种情况可以称之为投缘。子瑜这样理解着,也很高兴能够有人跟他说会儿话,一个人赶路实在是太闷了,他甚至不敢肯定自己走的路是不是对的,从夏谷门出来往右走,应该是西州的方向,但,也只是应该是。

“默者,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马好像也很累了。”

棕色鬃毛的黄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腹部还在不停地起伏着,乌黑的眼珠中竟有了那么几分可怜巴巴的神色,看起来,也是跑了不远的路,情况比乌云还要严重一些。

“我从红城过来的。”默者的话言简意赅,说完又是沉默,丝毫不准备多说两句。

“红城?”子瑜对太康的大部分城市名字都十分陌生,这年代,地图都是稀罕的东西,一般人家不能够拥有,苏木青也不用,他闭上眼睛都能够说出哪里哪里有什么,所以没有人注意过子瑜根本就不知道太康皇朝的版图是什么样子的。

“从这里向西就是红城了。”默者很好心地回答了子瑜的问题,没有再保持沉默,反而开口问道,“子瑜想要去哪里?也许,我可以送你去。”

子瑜有些诧异地看着默者,他的马能够跑成这样,意味着他是在赶路,既然是在赶路,证明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说要带着他走,还是在自己的马力已疲的情况下,子瑜的戒备之心刚刚升起,颈侧一痛,就被打晕了。

“我叫做子谦,苏子谦,但很快,我就会叫做子瑜了。”帏帽下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来,子瑜,真的好巧,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应该说你的命太好,还是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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