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极度无耻之人(1 / 2)
诸人听到萧沐阳的话语陷入沉默之中,他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从一开始,他便没想过出头,安静的站在人群之中,只是那位小女孩的话语,将他推到了诸人的视线之前,他才不得已回答了宗大师的问题。
后来宗大师想要收徒,虽是起了惜才之心,但萧沐阳本身便是一位琴道宗师,又何须拜在他人的门下?
纵然那人是宗凌风,却也不够资格。
既为宗师,自然有宗师的骄傲。
而且萧沐阳刚才称,他学琴的时间只有六年而已,如今却已然是一位琴道宗师,可见他在琴道上的天赋有多高,当年的宗凌风,只怕也没有如此出众吧。
当然,这只是他们心中的想法而言,不论如何,萧沐阳还是狠狠的打了宗凌风的脸,这口气,宗凌风恐怕很难咽下去。
诸人目光望向宗凌风,只见他脸色不再如刚才那般平静了,显得颇为阴沉,看向萧沐阳沉声道:“你既有宗师实力,为何刚才不说出来?”
若是知道萧沐阳是琴道宗师,他自然不可能让令狐清月出手。
在他看来,萧沐阳分明是故意不透露这一点,之后再绽放出宗师实力,如此一来便能惊艳全场了。
萧沐阳听到此话内心无言,没有主动透露他是宗师,原来是他的错。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沐阳脸色坦然,回应道:“既然前辈认为我是故意隐瞒实力,那么我无话可说。”
“你当然无话可说,这本就是事实。”宗凌风冷喝出声,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凌厉之色。
人群的目光看向宗凌风,内心不由轻颤了下,此刻的宗凌风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之前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而是一位威严的强者,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诸人心中都明白,宗凌风这是动真怒了。
门下弟子尽皆被教训,他想要收为弟子的少年,竟然和他一样,也是一位琴道宗师,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坏。
若非顾忌场合,恐怕他一掌拍死那少年的心都有了。
只见萧沐阳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直接将宗凌风的话无视掉了,也没有任何回应。
对方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堂堂琴道宗师,气度不过如此。
“好一位狂妄的少年!”宴席的前方,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忽然响起,使得人群纷纷望向那边,最终目光落在一道青年身影上。
“柳帆。”诸人目光闪烁了下,竟然是柳帆开口。
萧沐阳目光也看向柳帆,神色冷淡,此人乃是一位伪君子,再加上柳家与宗凌风之间的关系,在此时开口,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对他不利。
“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十分逼真,看上去似乎很励志,然而,你以为真的没人看得出来吗?”只听柳帆继续开口,目光落在萧沐阳的身上,透着几分锋利之意。
“演技?”萧沐阳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这意思是,他在演?
人群心中同样疑惑不已,不明白柳帆指的是什么。
“不承认吗?”看见萧沐阳的脸色,柳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女孩分明就是你刻意安排的,以这样一种方式出场,无疑更能彰显出你的独特,不是吗?”
“你明知令狐清月等人不是你的对手,却刻意隐瞒,并且不断以狂妄的言语激怒他们,逼他们对你出手,如此你才有机会展露出绝代风姿,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也能让宗大师颜面受损,还真是好算计啊!”
柳帆的声音无比寒冷,字字诛心,在他的话语中,萧沐阳乃是一位城府极深、用心险恶之人。
听到柳帆这一番话,萧沐阳双眼不禁眯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寒意,他看向柳帆反问道:“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柳帆称,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然而他不过一灵轮六境的小辈而已,处心积虑做这些,难道就是为了得罪宗凌风?
白痴才会这样做吧。
“于你自己而言,当然没什么好处,但对你身后之人却有好处。”柳帆开口回道。
萧沐阳神色一愣,他身后之人?
然而还未等萧沐阳开口发问,柳帆紧接着说道:“你自称来自小王国,但这显然是一个谎言,若你真是小王国之人,岂会有如此天赋?”
说到此处柳帆的声音停顿了下,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沐阳一眼,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必定来自于其他城池,今日前来有两种目的,要么是破坏清月的成年礼,或者你身后之人与宗大师有仇,故意让你与大师作对。”
“这……”许多人听后脸色变得怪异起来,柳帆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但细思之下,便发现极为牵强。
试问,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只这一点,便足以攻破柳帆的解释。
而且,即便是令狐山庄或者宗大师的仇家,也不可能派一位天赋如此出众的少年前来闹事,毕竟一旦稍有不慎,便损失了一位天才,白痴才会这样做。
想到这里诸人实则心如明镜,柳帆分明是为了给这少年安上罪名,才编造出这样一场阴谋。
但即便他们心中明白,却也不敢说出来,柳家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说完了吗?”萧沐阳目光冷漠的看着柳帆问道,为了让他‘有罪’,此人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说完了。”柳帆含笑回应道。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萧沐阳继续问道。
“自然是先将你擒住,再问出你身后之人的身份,令狐庄主和宗大师都是望月城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的颜面,岂能被你一位小辈玷污?”柳帆开口回道,脸上依旧噙着一抹笑意,然而那笑容在萧沐阳的眼里,却是无比的恶心。
之前他以为此人与苍天君是同一类人,现在看来,他还高估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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