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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按照事先安排的路返回住处时，原先惊讶的一刻钟却已回过神来。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恩人请留步！”

听到这话的白琦不免停下了要以轻功飞出的动作，回身看向这个见证她杀人的女人。这仔细一看，白琦发现这女子却是脱俗的漂亮，和她以往见到的那些女子都不同的感觉。但是她也是女子，所以觉得同性漂亮不漂亮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那些美如天仙的人有时候反而是毒如蛇蝎的魔鬼。

“什么事？”她用变化过了的声音说道。

“恩人替我手刃了这个贼人，所以我想请恩人救小女子脱离水火，远离这是非之地。”萧沫抬起头语切情浓地说道。是人都不会想死，更别说像她这样刚脱离懵懂不懂事年龄的女子。她虽然抱有与贼人同归于尽的觉悟，可是现在出现生机的时候她又想能活下去。

“抱歉，我没有这个义务。”白琦冷冷地回应。

每个人都有其可怜之处，若是她都要去过问的话，那她就不再是杀手，而是一个死人。姑姑跟她说过，一个杀手如果有太多感情，最终会将自己的命葬送其中。她不明白。不过她知道姑姑的话是不会错的。

“难道你见死不救吗？你算什么大侠！你知不知道你走后他们就会将谋杀李贼的罪名算到我身上，你觉得这样让别人顶罪的人还会有一点良心吗？！”萧沫索性批评起白琦来。

然而这并不会让白琦的打算有什么改变。她叹了口气，说道：“小姐，即使我今天不来，你也会杀李章不是吗？且不说你能不能成功，看在我帮你出手的事情上你也断没有责备我的理由。”她这次决定真的离开了。而这位小姐的命运，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然而下一刻，跪在地上的萧沫突然站了起来，扑向白琦。惊慌中白琦没有多思量，一脚踢在对方身上，因为有控制力度，只是将她踢倒在角落里而已。不过这对于柔弱的萧沫也说也是足够重了，只见她痛苦地捂着肚子，不过嘴角却是在笑。

“你竟然是个女子。”她笑着说道。她手上拿着白琦用来蒙面的黑布。

言下之意，她已经看到了白琦的长相，这下逼得白琦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带她走，要么杀了她，要不然明天金陵城会贴满画着白琦头像的通缉令。

白琦苦笑了下，“你这是何必呢？”

既然有人想死，她也没理由留活口。

“带我走吧，求求你了。”萧沫表情因为疼痛而纠结着，不过她还是努力去说服白琦。

这句话对白琦来说很熟悉。曾经有个人也是在绝望的情况下说了这句话。

“就选她吧。”

突然听到这句话，小女孩睁开因为饥饿而无力的眼睑。她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两个女子。年龄似乎是十七八岁，从穿着来看也是和她家这样的穷人毫无关系的富贵人家。

“你看她身形很好，而且长相很好，完全可以培养成可用之才。”带着笑脸的女子利落地低□来。她一边端详小女孩的脸，嘴角一边露出笑容，以开朗的声音说：“嗨，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抬起头来，看到对方年轻的成熟脸庞。在那头披散在肩上的亮丽黑发下，是别具特色的笑容。因为感到害怕，她不禁躲进旁边的窗帘后头。满是灰尘的窗帘布，几乎将她幼小的身形遮住了。

“哎呀？竟然躲起来了，看看我嘛！”女子依旧笑着说道。只不过声音太大了，小女孩害怕地忍不住抓住衣摆，闭上眼睛缩成一团。感受到的是，背后紧闭的窗框质感和穿透木窗的寒意。

冬日的冷空气让她缩了缩头。只从父母病死之后她好久没出门了。不知道木窗外头，是不是快下雪了。两人都穿着一身厚实松软的外衣，可是小女孩自己连件像样的单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