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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由一直众说纷纭,却始终没个准话,但是可信最高的一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峦影心被掬月弄得痒痒的,连忙把耳朵贴近了些,“什么什么?”

“是因为一个女——”掬月话才说到一半,人就被神出鬼没,脸色臭臭的春神大人捉着领子提了起来。

“师——师父,你竟然跟踪我!”峦影伸手去捞掬月,可是连衣角都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句芒扔向遥远而广阔的天际。

“我跟踪你?”句芒冷笑,“我问你,今儿的木桩砍了么?”

峦影:“没有,我这不正打算去么。”

“那武器找着了没?”

峦影:“没——没有,谁叫你要没收我早用顺手了的黄泉和碧落了?”她的声音慢慢没了底气。

句芒脸上阴云密布,揪起峦影的耳朵,阴恻恻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去?”

峦影脱了句芒的魔爪,趴在云上边揉耳朵边抱怨,她师父一定是更年期到了,不然怎么最近的脾气变得那样坏?不但天天逼着她学这个习那个,还没收了上洵送她的两把短刺,叫她自个儿去找更合适的武器,找不着做也得做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她能上哪儿找去?难不成要学那孙猴子到龙王那儿拔个啥定海神针来用用?

三天过得可快了,要是她找不到武器,师父又不管她,她岂不是要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仙人仙子给秒成渣渣?一路飘着,不知不觉就飘到一处甚为眼熟的地方——咦,这不是骚包长黎的太微宫么?峦影两眼一转,既然是太子,想必有那么几件宝贝,多一件少一件,想必也没什么关系。

自从昭霓从凤族来了天界,不知有多少仙子神女芳心粉碎,也不知她们究竟哭湿了多少张绣帕,就连掬月这样洒脱的也抓着峦影哭到干嚎了好几日才缓过来,有心思继续同她讲八卦,比如说什么难道天帝这一支素来有和凤族联姻的传统就必须得代代联姻么?比如说昭霓仗着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四处招蜂引蝶就可以招惹到大众情人长黎身上来了么?比如说昭霓天天缠着长黎和他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怎就不找她们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听得峦影耳朵都要生了茧,分分钟就能道出来长黎和昭霓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在何地干了何事。

不过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后悔当初怀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小心脏听掬月讲这些事情了,因为她方才得知昭霓约了长黎去赏鹤听琴,所以此时太微宫里一定是没人的,哦呵呵。

峦影一向认为自己胸怀宽广得可以划船了,纵然这地方是她所有不好回忆的聚集地,但她仍然不介意重游故地,顺点东西。

偷偷摸摸地潜进太微宫,里头果然和峦影想得一样半个人毛也没有,可她忘了自己是路痴这一现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才转到了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

哼,这骚包,连窗户也不记得关,风吹得桌上的宣纸乱飞,得亏有一个角被压住了。峦影这里摸摸,哪里看看,忽然眼角一亮,注意力被那张随风乱舞的宣纸吸引过去。骚包不可怕,就怕骚包有文化,原来这骚包还会作画?峦影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然后回到桌子前面拿起大约是长黎离开前正画着,却还未画完的一副画。

纸上画着一个伏在青草河边的女子,女子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点水面,仔细一瞧,原来是有一只小鱼正探出头来吻着她的指尖。峦影撇撇嘴,这十有八九是他和昭霓在河边赏什么鱼,他给还原的场景吧。她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点砚中未干的墨汁,在女子的身旁画了一只四脚朝天的大王八,又从王八身上引了个箭头,在一边注释上“阿黎”两字,贼兮兮地笑了。

把画重新压回去,峦影又一路手痒地拉开了桌子底下的抽屉,竟是从里面翻出另外一沓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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