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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救命之恩，与一般婢女不同，和大夫人告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白芍每次看上她什么东西，都会看着好久，直到自己明白赏给她。犹如强盗。

当时顾晗不与她计较，并不代表现在也会纵容。秋后算账的机会来了，她也不会放过。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白芍说不出话。顾晗没说她抢她偷，本来自己看上什么东西就会带回来，而她心高气傲并不会说是二小姐赏的，直说是荷风院给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赵显一脸阴翳，不爽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良娣说话你敢顶嘴？”

得，又落了一个不敬主子的罪名。

顾晗幸灾乐祸，不忘加一把盐，“说到底我那时落水之前，仿佛还看见了白芍姐姐的身影。只是奇怪，为什么白芍姐姐不来救我？难道就是白芍姐姐将我推进池塘？”

赵显明显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顾晗从进府从没有对他说过，扭头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他声音沉沉，明显是真的怒了。

可不是嘛，自己当心掌心心尖上小心呵护的小姑娘在别的地方受过这么多苦，当真是觉得他是吃素的吗？

“好啊好啊。”赵显连着哼笑两声，“便是皇家也没有如此对待主子，欺凌霸主之人，今日大开眼界，这个丫头实在留不得，什么事都敢做，今日放过也不知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蠢事，罗要，拖下去乱棍打死！”

赵显动怒如此，大夫人此事也不再为白芍求情，比起一个奴婢的性命，皇太孙殿下的欢心才更重要。

伴着一声声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一声比一声虚弱，一声比一声凄惨，赵显扭头看顾晗，只见她一张小脸苍白，便凑上前去捂住她的耳朵，对她轻轻的柔声说，“不要看，不要听，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不用为之心疼。”

顾晗抿嘴，脸色不佳，轻轻应声，“好。”

“从今之后，你的生命由我负责，绝不让你多吃一点苦头，便是我自己也不行。”

顾晗见他眸子里全是决然，十分欣慰，也很高兴，点点头，说，“我记得了。”

☆、45

陈氏对顾晗所说的话有片刻疑虑，等赵显走开片刻之时，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阿宝，当真是白芍推的你？”

顾晗转过头，就看见自己母亲眼睛底的怀疑和不解，她从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一种心痛，那种眼神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一凉，歪着头看着陈氏，问，“娘亲何出此问？”

“娘亲为什么问这样的话？”她又重复一遍，“您可是觉得女儿做的不对？”

话还没说完，陈氏眼中的心痛更加明显，明明三个月前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今次回来三言两语就能将一个人置于死地，她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阿宝，娘亲不是……不是要怀疑你，白芍虽然平日多有不敬，却也罪不至死，殿下将她处罚至此，那板子打在身上为娘看着都不忍心，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