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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拿折子的动作停下,半晌道,“你是说高敏不可靠?”
“非也。”赵显清了清嗓子,道,“孙儿也以为朝中大臣再没有比绥阳侯更适合之人,只是,这赈灾之人未必只有一人,孙儿以为,静亭候高鹤,倒也可以一同前去,只二人一人为主一人为副,也不会有什么冲突,高敏主持赈灾时宜,驸马随同,想必下面之人当不敢欺上瞒下。”
他说下面人,事实上若没有高位之人在暗地支持掌权,下面人哪里有那么大的野心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去贪图赈灾的钱财?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老皇帝,赵显,太子妃,只是老皇帝还一心以为高敏心思纯正,还是一个单纯的保皇党。
高敏此人,心思不正,心狠手辣,不知多少人在他的手下吃过亏。不得不防。何况,他现在已经和瑞王勾结在一起,更加让人瞩目。
“你说的也有道理。”老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再下一道圣旨,就让驸马跑一趟台州,这二人一起,想必赈灾这件差事会办的更加完美。”
老皇帝的话传入赵显耳朵,似乎是意料之中胸有成竹,又或者一向淡定如此,他情绪没有丝毫波澜,“谢皇爷爷。”
“这什么……这孩子,还不是为了黎民百姓?怎么用得着你谢?”老皇帝一脸慈祥,笑着看他,仿佛要从他的影子里看出其他人,“像,真像,显儿,你如今是愈发的像你父亲了。”
提起赵培,老皇帝唉声叹气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你父亲如果在……朕哪里还在这里受罪……”
他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小声说,还对着喜禄说,“你说显儿像不像他父亲?”
喜禄怎敢反驳,连忙道,“是像,尤其是眼睛。”
“朕说嘛,就这双眼神最像。”老皇帝拍着赵显的肩膀,欣慰道,“不仅越来越像,就连这做事的风范,也越来越有你父亲的风采。”
谈起赵培,赵显表情瞬时僵住,几欲吐字,却发现一个字说不出来。
小时候,骑马打猎逛街游玩,在他父亲尚在之时,他也曾享受过普通人家的生活,自己的世界是铜墙铁壁,没有阴谋暗算,明争暗斗,那是鲜活的色彩浓郁的。
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割舍不得难以忘怀的。
赵显又和老皇帝说了一会话,玉玺一盖,圣旨一下,时辰也不早了,他就告辞出宫回太子府了。
今夜,两道圣旨直发绥阳侯府和德宁公主府。先是绥阳侯府,众人都以为赈灾时宜完全落下帷幕之时,第二道圣旨又惊起一层波澜。谁都未曾想过,多年未曾有过实事在家静养的静亭侯,当今驸马爷——高鹤,多年之后又被启用?
京中上下掀起一番波澜,另原本并不安稳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然而太子府中,还是维持原来一样的气氛。静思阁,东阁,西华院,相安无事。
过了几天,许久没有拜访过德宁公主府的皇太孙殿下,协着自己唯一的良娣,去了德宁公主府。
本来顾晗不愿意去,昨日还病着,她怕过了病气给别人,宁愿带在西华院足不出户,反正她也是一个即将远行之人,有什么好拜访别人的?
但顾晗基本没什么拒绝的权利。
当赵显将温热的手放上她的额头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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