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允许早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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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气完全热起来之前,学校还有最后一场篮球赛。操场上沸反盈天,一楼之隔的学生会会议室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把考勤交给李义,其他人”

操场上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欢呼,顾朝胥皱了皱眉,向窗外看了一眼,问副主席:“今天白天有比赛?”

突然被点到的副主席心里咯噔一下,不自在的瞥了眼窗外回道:“今年篮球赛半决赛本来是周六的,因为要调考,改到了今天。”

顾朝胥眉皱地更深了一点,深知他脾性的副主席胆战心惊地举手提议:“要不,我去让他们小声一点?”

“不用,”顾朝胥把文件夹递给他,“散会吧。”

比赛正是进行到激烈的时候,持球的少年像灵活地穿过晨晨围堵,高高跃起,一记暴扣,篮球猛然撞上篮板,弹进篮筐。

“夏烬——”

“夏神——”

“夏烬牛逼!”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站在球场中心的少年朝着观众席看了眼,阳光下,浅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汗水从额角滴落,随意冲着观众席挥了挥手。

十分bkg的姿势。

女孩子尖叫瞬间掀翻整个球场,还混着不少男孩子的起哄。

夏烬的球风很利落,几乎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却打得对方球队毫无还手之力,硬生生的压了四十多分。

比赛以114:52毫无悬念的落幕,夏烬站在三分线上,勾手压哨投进最后一个球。在欢呼声中光荣退场。

没人想到半决赛打的这么轻松。

场边休息室里整个球队都在极度亢奋之中,剩下几节课大家也不想上了,商量着逃课出去吃饭庆祝,队长还带着点小心翼翼地问夏烬:“夏哥你去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夏烬并不算球队的一员,是体委在决赛前三天以前求爷爷告奶奶软磨硬泡求来的秘密武器。虽然这几天打球也算初步建立起一星半点的革命友谊,但面对声名赫赫的校霸,队长还是有点忐忑。

“行啊。”夏烬没多想就答应了。

休息室里又一阵欢呼。

夏烬平时在班里风评不差,打架也都是跟外校打的,对本班同学还算是遵纪守法,除了迟到旷课上课睡觉三件套之外,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

校队其他人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这校霸平时还挺随和,能开玩笑,脾气也不差。更别提篮球打得好出了一个境界,高中生普遍慕强,就差把人供起来了。

休息室里闹完,还在吃火锅还是烤肉之间争执不下,忽然听见有人喊:“夏烬外面那是找你的吗?”

夏烬转头看过去,是个很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长头发大眼睛,很清纯的模样,在二十多点的天气里穿着小短裙,手里攥着瓶奶茶,怯生生地站在门边望着他。

“哇哦——”

休息室里一阵了然的起哄声,不知道谁还吹了个口哨,“夏哥艳福不浅啊!”

女孩子的脸瞬间红了,害羞地低了低头,紧张地几乎在发抖,还是执拗地看着夏烬,用不比蚊子大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淹没在起哄的声音里。

“别发癫,是认识的人。”夏烬一巴掌拍在起哄最带劲的队长脑袋上,拎着外套出去了。门里安静了片刻,响起了更热烈的起哄声。

夏烬踹上门,把声音隔绝在里面,对女孩说:“抱歉,他们刚赢了比赛,情绪太激动了。”

女孩子连忙摇头;“没关系,是我先打扰到你们了。”

女孩是夏烬初中的同学,叫江瑟瑟,高中考进了隔壁学校,没有什么交集的受欢迎乖乖女,因为一些烂俗的英雄救美戏码,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也算熟悉起来。

为了表达感谢,江瑟瑟偶尔会给夏烬送个早饭奶茶零食,堵在学校门口送给他,或者人请人转交给他。

第九高门禁严,领导闲工夫多,学生会屁事多,号称一只狗路过大门都要被拦住查户口。

操场外面人散的七七八八,夏烬瞥了眼,大多穿的都是第九高的校服,校大门也关得严严实实,问:

“你怎么进来的?”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江瑟瑟渐渐放松下来,冲着夏烬偷偷抿着嘴笑:“啊,我认识你们学生会的,贿赂他来看你比赛的。你打的好帅呐!”

“就这?”

江瑟瑟夸张地点了点头,插好吸管,把奶茶塞给他:“什么叫就这,好久没见你打篮球了,真的很帅啊!我还给你拍了好多照片,一会儿传给你呀!”

夏烬接过饮料一阵无语,问:“那你怎么回去,翘了一下午课还想翘晚自习吗?”

江瑟瑟也不回答。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夏烬撇开脸:“我懒得管你。”

“夏老大~”江瑟瑟拽着夏烬衣角,拖着声音撒娇“帮帮忙嘛~”

夏烬不为所动:“谁带你进来的你找谁去。”

“夏哥哥帮帮——”

江瑟瑟声音戛然而止,惊慌地看着他的背后。

夏烬转身,正撞上一脸冰冷的顾朝胥。

夏烬还是第一次见顾朝胥挂相,那张万年风雨不动的脸上,从眉梢到唇角都挂着冰碴子,要不自己正在旋涡中心,肯定要开个啤酒庆祝这一幕。

江瑟瑟吓得拽住夏烬衣角,整个人都往夏烬背后缩。夏烬也知道江瑟瑟胆子小,下意识朝右走了半步,把江瑟瑟挡的严严实实。

就看见顾朝胥的脸,肉眼可见地更冷了,一脸森然地开口问:“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

“是高一的。”夏烬信口胡说,他就不信顾朝胥还能把学校每个人的脸记住。、

“她不是。”顾朝胥口吻笃定。

“啧。”夏烬不置可否,拍了拍江瑟瑟示意她赶紧跑。江瑟瑟很机灵,对第九高的变态学生会早有耳闻,趁着夏烬把她挡了个全乎,顺着墙沿就溜掉了。

顾朝胥没有去追,只是沉默地看着夏烬。

夏烬被看得发毛,也准备找个借口溜掉。话还没开口,就被顾朝胥捉住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他走。

体育馆建在学校的边沿,旁边是废弃的苗圃,杂草野花丛生,几颗还未移栽的灌木和竹林胡乱生长着,掩映着荒弃的石椅石凳,鲜少有人光顾。

夏烬有时逃课,喜欢跑这里睡懒觉,被顾朝胥逮住过几次后,就不来了。

夏烬开始心里还有点心虚,被一言不发地扯了一路,耐心耗尽,冒着火甩开顾朝胥的手:“有话说话,装什么哑巴呢?”

话音未落,被按着手腕抵在墙上,腰猝不及防撞在了墙上,撞得生疼。

夏烬当了这么多年呼风唤雨的校霸,从没遭受过这委屈,狠狠问候了顾朝胥的母亲,反手掰开顾朝胥的手指,试图反制。

夏烬力量并不弱,不然不可能站在校霸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但从没想过,全力挣扎下,顾朝胥按着他的手竟然纹丝未动。手像钢索一般死死地把他抵在墙上,压骨头都要碎了。

“顾朝胥!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顾朝胥怔了下,理智稍稍回笼,神色稍微霁,按着夏烬的手从肩膀滑下,滑向了夏烬的腰背。

顾朝胥轻轻地,牢牢地抱住了夏烬。

这会儿轮到夏烬僵住了。

顾朝胥是一个极其疏冷的人,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偶尔把他扭送教导处之外,几乎没怎么和人有过肢体接触。

但是此时此刻,顾朝胥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双手珍而又重地把他环拥在怀中,粗重地呼吸洒在颈侧。

夏烬脑子发懵,完全超出了他对事情发展的理解,一时间忘记推开,愣愣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但是回应他的又是只有规律,沉重的呼吸,话又落在了地上。

长久的沉默足够夏烬理清现状,那股子打在棉花上的厌恶感又一次涌上来,掰着顾朝胥的手臂,用力推开:“你他妈有话说话,再装哑巴我嘴给你打残了。”

顾朝胥的眼神暗暗沉沉地,像是什么熄灭了一般。夏烬没有看懂,也懒得懂。看顾朝胥依旧没有说话,不懒烦地推开他,想要走。

顾朝胥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生硬:“学校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

夏烬:?

夏烬更气了:“你大老远把我拽过来就为说这个?”

顾朝胥垂下眼,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宣达判词:“校规不允许早恋。”

夏烬愣了下,鬼使神差地绕了八十个弯弯,觉得自己理解了顾朝胥的意思,刚想开口反驳他和江瑟瑟没谈恋爱。

一个吻,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唇上。

夏烬人都麻了。

04

顾朝胥死死地制着他的肩颈,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用力地吮咬他的唇瓣。

似乎有浓烈的情绪,通过唇齿传递过来,但夏烬来不及分辨,顾朝胥今天所有的动作都超出了他的预料,脑子里被搅得一塌糊涂,只知道遵循本能挣扎。

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炸开,不知道谁的嘴唇被咬破了,顾朝胥松开了手,夏烬立刻跳开两米远。

这个时候好像应该上去打一巴掌,但是他又不是个姑娘。想冲着脸来一拳吧,刚刚退太远了,距离上好像不太够。

直到此时此刻,夏烬还是莫名其妙的情绪大过愤怒。

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

刚刚顾朝胥亲了他?

顾朝胥在他的心里象征着秩序本身,板正严苛,不近人情。

夏烬热衷于反抗秩序,并且愿意迎接反抗秩序带来的后果。

但不是这种后果啊!

哪怕现在顾朝胥脱光了,在学校操场大喊我是傻逼,从行政楼8楼学生会窗口往下跳,都比当下的情况更真实。

“他妈的顾朝胥你是不是犯病啊?”夏烬擦了擦唇角,果然是他的血,他现在怀疑,顾朝胥是不是怕输,不敢跟他正面斗殴,要用这种方法膈应他。

啧。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有可能,夏烬自动过滤了一些旖旎的可能性,愤愤地想你们学生会真是卑鄙,这么喜欢玩儿阴的。

再抬头一看,向来端正整肃的顾大会长唇上也破了一块,校服衬衫领口被扯掉一颗。

这样狼狈的顾朝胥也是难得一见,让夏烬郁闷的心情多少微妙地平衡了点。

还是打一顿吧,再怎么说也是初吻。恋爱还没谈上呢,初吻就没了。

哦,某学生会长还特意指示了不允许谈恋爱。·

夏烬正打算找个别的由头动手,忽然听见有人隔着老远自己的名字。

隔得很远,呼唤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是班里篮球队的找来了,听起来人还不少。进花圃的路七拐八弯的,一般人找不到入口。

他不想这里被更多人找到,更不想跟顾大会长在这里不清不楚的,骂了句傻逼,就往另一条路上钻去。

最后还是去吃了烤肉,一群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半大小伙,吃到人家下班还恋恋不舍,跟老板称兄道弟,吵吵嚷嚷地约好下次再来。

商场大门都关了,电梯也停了,一群人寻摸着安全通道往下走。

队长喝的最多,站不住,本来挂在一米九一的中锋身上,被摔了两回,哭爹喊娘地坐在地上耍赖,死活不愿意起身。

夏烬也喝得不少,但神志还算清醒。走在最后,目睹了整场闹剧。经过瞥了一眼,队长立刻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赖耍到一半,一口气没接上来,乖乖闭上嘴,等夏烬走过去。

没想到夏烬伸手路过时伸手把地上拽了起来,队长虽然醉地一塌糊涂,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努力把身体绷直了,又抵不住烂醉带来的脚软,自己在那蛄蛹了半天,还是倒在了夏烬肩膀上。

然后汪地一声哭出声来:“夏哥!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啊!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夏烬:“”

夏烬难得反思,自己到底做了点什么,怎么听起来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呢?

队长哭了大半天,好在大家都不怎么清醒,没能打开摄像头保留这一精彩画面。虽然队长不敢让夏烬扶自己,但也没得选择了,一群醉鬼谁也没好过谁,只能战战兢兢地拉着夏烬的胳膊,不敢用力,又不能不用力,隔一会儿一蛄蛹。

商场关门了,周围的底商的灯也熄地差不多了,一群人站在路边等网约车到,学校宵禁早就过了,宿舍都关了门。几个人商量着去谁家凑合,几个大男人在街边拉拉扯扯,你推我搡,夏烬被队长当做扶手,看他没生气,自己小命健在,就开始得寸进尺,脑子被酒泡傻了,手脚并用地扒在夏烬身上。

夏烬不适应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但也没法和醉鬼一般见识。冷着一张脸,却也没真的甩开。

送走了大半同学,底商关的差不多了,灯光熹微,队长在那嚎歌。唱到高潮的时候,突然像被勒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夏烬也愣了一下,这是条小路,招牌上的氖气灯箱关闭后,只剩下路灯熹微的光亮,一辆漆黑的桥车穿过,流光散去,对面街道上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

穿着件暗色的风衣,在秋日深夜瑟瑟地风中站的笔直。

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是阴魂不散的顾朝胥。

“真巧。”

可能也不是巧,因为对方正朝着他走过来。

如果要论此刻夏烬最不想见到的人,顾朝胥一定当居榜首。可惜他被个醉鬼扒着,跟着靶子似的,站着一动不能动。

哪怕他喝了这么多酒,对下午那个吻,还是膈应的不得了。

当然还是更膈应顾朝胥本人。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半句解释也没有。

夏烬跟他除了斗争,和反斗争,没啥和平的时候,更谈不上熟悉。所以他到现在还没理清,这煞笔玩意是平时就这样,还是不屑于跟他这种差等生解释。

街那边的顾朝胥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少见的情绪外露,脸色很不好看。

队长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突然福至心灵,竟然先于夏烬这个当事人理解了当下局面,随后超出生理极限地站直了,一个激灵松开扒在夏烬身上的双手双脚,迅速钻进刚刚抵达的网约车,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刚那个站都站不直的醉鬼不是他。

队长躲开了学生会长要杀人一般的视线。但还算有点良心地瞟了一眼夏烬,夏烬还没说话,顾朝胥先开口:

“你先走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夏烬没反驳,斜了一眼顾朝胥,嗤笑了声。

夜更深了,这条小路上的更少了。夏烬侧目看了一眼,都说灯下看美人,顾朝胥确实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影影绰绰的光下,轮廓显得更锋利,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瞳仁很黑,反射着点点灯光。

夏烬不由得再一次感慨,要不是这张脸,他真的早就给他套麻袋打一顿了。

夏烬不耐烦地扬了扬头,示意,“说话。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那张让夏烬不忍下手的脸,用板正的表情说道:“校规不允许喝酒。”

拳头冲着那张脸的就砸上去,力道之大,打的整张脸都偏过去。

呼,爽了。

夏烬完全没有留手,顾朝胥也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那张无数次让夏烬放低底线的脸上,瞬间红了一大片,鼻梁骨都擦破了。

长久的憋屈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夏烬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甚至跃跃欲试想再来一拳。

夏烬拳头先于脑子砸了出去,这回顾朝胥接住了,牢牢地卡着夏烬的手腕。夏烬瞬间回忆起之前在学校废弃花圃里的糟心经历,到底是无数实战中炼出来的,知道力道不敌,立刻旋拧半圈,顺利挣脱桎梏,跳开顾朝胥的半径。

夏烬到底还是有点心虚,他信奉以牙还牙,以暴制暴。顾朝胥毕竟没有对他动过手。虽然事逼,虽然把他手腕拧脱臼,虽然对他做了一些至今还不愿回想的烂事

算了,他的确该死。

没打死顾朝胥都是他仁慈。

他保留了最后的仁慈“要么打一架,要么滚蛋。”

在光下剔透的琥珀色猫眼里,盛满了浓浓得战意。鲜活而热烈地顾朝胥摩挲了一下手指,顾朝胥压抑下心底翻涌的欲念,轻轻垂眼:“我送你回家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破风而来。顾朝胥根本来不及躲,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拳,夏烬根本没给他任何犹疑的机会,招招冲着顾朝胥的脸来,逼得顾朝胥不得不应战。

夏烬可不是那群跟着他五颜六色的小跟班们,实战理论拉满,顾朝胥也没再夏烬的手底下讨到好,夏烬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甚至连顾朝胥也落于下风,一直瞄准被顾朝胥的脸,招招没有留手。又打中了一次侧脸,颧骨迅速红了起来,夏烬也愣了一下,顾朝胥趁着这个功夫,牢牢地捏住了夏烬的两只手腕。

夏烬本来打了两拳气都快消了,顾朝胥捏着他手腕的姿势,又让他回想起下午那会儿令人十分不虞的记忆。气血上头,反手拽着顾朝胥的手,腰一拧,抬腿就往顾朝胥下半身踹去。

顾朝胥不得不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躲开这一击。

“爱滚哪滚哪,别找你爹烦。”夏烬耐心彻底告罄,酒也醒了,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关上门扬长而去。

这之后倒是真安静了几天,篮球赛比较毫无意外地进入了决赛,也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

跟着夏烬混的这群人,跟学习半点不沾边,平时让他们上课跟杀个人似的。但期中考试之后是实打实要请家长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也怕唠叨,竟然也投入进临时抱佛脚的队伍之中。

反倒是显得夏烬格格不入了。

夏烬也破天荒想找本书翻翻,从同桌桌面上拿了本书翻开,字都认得,合起来十分陌生。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已经神游天外了。同桌有些被惊呆了,犹犹豫豫地问了句:“老大,你失眠了?”

夏烬:“”

夏烬:“滚蛋。”

夏烬把书一甩,爬桌子上睡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夏烬当天晚上还真失眠了。睁着眼睛在床上翻到第十遍身的时候,索性坐起来按亮手机。

凌晨两点。

年轻的体力是需要宣泄的,这几天没打上架,没运动消耗,上课又睡得太饱,竟然真的失眠了。

夏烬捏着手机下楼倒水。屋子里冷冷清清地,谁也没回来过。客厅空无一物,一目了然,别提矿泉水了,连烧白开水的壶都没有。夏烬干脆出门了。

这片是新区,又是别墅区,冷清清的,三更半夜连路灯都吝啬光亮。但他记得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说是24小时,但因为客流太少,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开门。

运气还不错,今晚还开着门。夏烬买了瓶冰水出来,发现旁边还有家店是运营着,这一排底商倒闭的倒闭,关门的关门,难得还有新店。所以夏烬就凑近多看了一眼,猝不及防被橱柜里的劣质塑料模特吓了一跳。

“草。”

夏烬才发现这是个24小时的情趣用品店,无人售货,门帘后面亮着暧昧的粉色灯光。

橱窗里脸歪眼斜的劣质模特,竟然还是个男模特,施瓦辛格的体型,穿着女士的桃红的蕾丝三角裤,小吊带勉强地挂在上身,只有喜剧效果和恐怖效果。

另一个倒是个女体模特,可惜质量如出一辙的烂。肤色惨白,乳房巨大,且坚硬,直挺挺地撑开一件黑色蕾丝吊带,内裤上面只有两根线交叉绑着,下面裹得又紧实,露出形状清晰的,骆驼趾。

夏烬移开视线,随后意识到自己耳根发热,脸红的一塌糊涂。

最可怕的是,他裤子湿了。一股清晰的水流通过阴道不受控制地打湿了内裤。

对着劣质的塑料模特发情,可以列为他人生中前十的丑闻。幸好夜深人静,月黑风高,连旁边便利店的老板都趴在收银台上睡着了。

夏烬狠灌了一口冰水,若无其事地回家了。

凌晨三点三十,夏烬重新站在情趣用品店的门口,望着门帘后若隐若现的巨大假阴茎。

“真是操蛋。”

隔壁门庭冷落的便利店终究没有撑到24小时,已经关门离开了。这一排的商铺,就剩这一家开着。

桃红色的光线,既暧昧又引诱。

这回真是四下无人,夏烬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去了。

简陋劣质的橱窗不同的是,里面虽然狭窄,但货堆得很满。

夏烬一进门就被震撼了,一面墙的各色假几把。粗的长的狼牙的白的红的透明的仿真的甚至非人类的能下蛋的,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整面墙。最正中间的是个巨大,黑的彻底,上面狰狞地突刺,像是个陈列出来供人观赏的巨龙。

假几把们秩序的排列着,像是个几把成列馆,但是旁边的商品还是很现实的。

每个货架上都拥挤地摆放着商品,宣传画非常露骨,

一边是男用的,挂着双腿大张的卡通人物,露出粉嫩的花穴,旁边摆着各色飞机杯,写着某某明星真人倒模。

然后是满满一墙的,印度神油,延时器,伟哥,金枪不倒。和各色避孕套摆在一起。作为还没有这种烦恼的高中生,夏烬甚至还非常顺便地嘲笑了一下。

另一面墙就温柔不少,打着柔粉色的背灯。

是给女孩子准备的,都是些比较友好的小跳蛋,秀气的av棒,情趣内衣之类的。还有一些尺寸友好的按摩棒。

夏烬参观完,对着那面几把墙敬畏的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扭头从女性专区挑了几个没什么花活的按摩棒,塞进进店家提供的不透明带子里,扫码付钱。

等他再一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四点,困意涌上来了。但是阴唇涨得难受,穴里发痒,内裤早就已经湿了好几道。

他一晚上都在发情,身体难受的要命,亟待一个出口。他不喜欢内耗,他早就接受自己多出的器官,但要接受自己是个没日没夜发情的骚货,哪怕他这种离经叛道的人,也过于艰难。

夏烬揭开黏腻的内裤,下身已经一塌糊涂,阴茎半勃,下面原本紧闭成一条缝的穴口,被内裤磨得翻红,穴口几乎暴露了出来,随着他的呼吸,有清液一股一股的冒出来。

哪怕是他自己看着,也觉得淫靡得不行。

他情动的时候,不是男性特征勃起,这令他有点受伤。但也还好,他又不是真勃起不了。随手撸了两下,小夏烬立马谨慎抖擞。

但撸管的这点快意,还不够消解女屄胀痒的万分之一。

夏烬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屄上,挖了挖里面流出来的清液。他之前胀痛发痒的时候也摸过几次,但都是下手狠戾,用痛意抵消欲望。要真用女屄自慰起来,还真不会。

不过教学资料倒是多得很。夏烬在黄黑网上随便找了个欧美的,丰腴的女人挺着雪白的奶子,一手扒着自己大腿,对着镜头展示着肥腻的屄。另一只手按在屄口上,半个手掌都往屄里怼,神情享受的“哦”“哦”“啊”“啊”,直到屄里喷出一股液体,雪白的身子难以控制地像尾上岸的鱼,垂死挣扎般在床上板尾。

夏烬兴致全无,咔嚓一声关掉了手机。

翻身下床,把硅胶制品们一股脑的塞进了床头柜底。

时间的快慢和期待值成反比。考试里奋笔疾书的老实学生,和盼着赶紧搞完赶紧解放的校霸,所感知到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夏烬睡了一觉,起来又在试卷背面涂了一张监考老师的背影非常的写意。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出是什么。

考前班主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专门把他叫过去千叮铃万嘱咐,千万千万不能提前交卷啊。

“学校这回真的会严查的啊,看在我们班这周考察又是最后一名我还没打死你的份上,就别给我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了吧。”

夏烬并不是真的油盐不进,班主任确实对他挺好的,他挨到最后一刻才交卷。

考完最后一门的晚上,是篮球比赛的总决赛。

对阵的是体育班,里面好几个专业的篮球运动员,就等一毕业进省队的。个个膀大腰圆,一米九五。

队长找过来的时候,夏烬正在戴护腕。

夏烬虽说是威名赫赫的校霸,但身板和魁梧沾不上边。手腕很细,被浅蓝色的护腕裹住,甚至有些不盈盈一握的错觉。但也只是错觉,露出来的小臂线条非常好看,肌肉薄而紧实,经脉很清晰,显得很有力量感。

只是对面体育班有些一力降十会。

队长给他递了一瓶水,开始碎碎念:“好倒霉啊,今年怎么体育生也能比赛啊。我们业余的当然比不上专业的。前几年体育班都是打散在普通班里的,”

夏烬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确实比他壮很多。光是那大腿,能有他腰粗。

队长也不指望夏烬能说什么安慰他的话,自顾自地碎碎念:“不过往好处想,至少咱们气质比人家好,长得比人家帅。你看看你,往那一站,那些小女生就不叫嚣着什么黑皮体育生了,都往咱们这看。”

夏烬:“”

“但是咱们也别输得太难看啊,今天总决赛校长副校长年级主任都会来看的,咱班主任刚还跟我说,没想到咱们能打到这里,无论输赢等会儿都请我们吃饭。诶你走哪去等会儿等会儿就开始比赛了”

夏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队长立刻禁声,迅速回忆起了校霸这两个字的含金量。

比赛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决赛在室内比,场边已经坐满了人。夏烬看了一眼,在一堆青春活力的高中生里,看到了打眼的地中海组合。分别是校长,年级主任,和他们班主任。他们周围空了一片,只坐了一个学生。

不论是和旁边的地中海,还是周围热忱洋溢的高中生都格格不入。

坐的十分端正,戴着一副金属细边眼镜,帅的格格不入,越过半个球场,朝他望过来。

夏烬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又没处发泄,气不打一处来,又憋又闷,趁着校长偏过头去跟副校长说话,朝他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但是顾朝胥毫无反应,他明明看着夏烬。

夏烬在心底骂了声,收回视线。又看到那个腿比他腰还粗的体育生,视线刚好转过来,对上他,摸了摸后脑勺傻傻地冲他笑。

夏烬冲他点了点头。对方竟然穿过半个篮球场朝他跑来,抱着篮球停在他面前,场边有小女生发出意味不明的惊呼声。

“你好,我叫邓莘,等会儿可能来防你,别介意哈。”

“嗯。”夏烬兴趣缺缺地应了声,准备转身离开,忽然被拉着胳膊。夏烬反应非常敏锐,立刻反手甩开,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人。

“啊不好意思,是想问问你,待会儿打完能一起吃个饭吗?”

夏烬摩挲了一下手腕,语气不是很好:“不必了,等会儿班主任要我们聚餐。”

“啊,好的。那下次好了!”邓莘完美没感到尴尬,笑容不变,看起来脾气很好。

夏烬很快见识专业团队有多难缠,虽然体育班大部分人都不是打篮球的,但运动能力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他们班级里只有他和队长打的还不错,体能完全比不上。

前十分钟比分已经被拉到惊人的8:21。

虽说这场比赛他们本身就没有赢面,但也不能输得太难看。那八分还都是他半场投篮,第一小节暂停之后,体育班那边真的让邓莘来防他,不想给他们班拿一分的机会。

邓莘真的很难缠,站在他面前像是一堵墙。夏烬跨一步的距离,对面的人只需要动动胳膊就能挡住,甚至贴的越来越紧。

夏烬做了两次假动作,都没把邓莘晃过去,僵持片刻,夏烬把球传给了队长。

整个下半场,邓莘一直在防他,好在队长进了两个球,最后的比分才没那么难看。

比赛完,七班的都是一肚子火,倒不是完全因为比分,主要是打的太憋屈了。夏烬倒是没那么愤懑,可能在顾朝胥那傻缺身上练出来了。

队长招呼了声,说班主任让大家去之前去的烤肉店集合。

大家才打气精神,准备回休息室换衣服。夏烬外套脱在场地边休息凳上,让他们先去,自己去拿外套。

外面散的差不多了,体育班作为冠军,被领导拉着拍照。邓莘看见他,隔着老远冲他招了招手。夏烬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但邓莘已经朝他跑了过来,“夏烬,能给我个微信号吗?下次约你出来打球。”

夏烬无情地转身:“不行。”

邓莘像是在篮球场上防人一样又绕到夏烬面前:“其实,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我猜你和我是一类人,交个朋友可以吗?”

夏烬一时间没能理解他的话,什么一类人,什么他这样的,他怎么样子了?直到邓莘又一次搭上他的胳膊,夏烬反应先于意识,反手一拐,右腿一扫,一个背摔,把人整个翻了过来。

一米九五的大个子“咚”的一声摔在地板上,看台上没来得及走的观众惊呼一片,他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

哦,感情把他当同性恋了。

夏烬垂下眼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这类的。也不是同性恋。”

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就是闻声赶来的校领导和班主任。夏烬一点没慌,平静地对班主任说:“我写检讨。”

班主任脸气的通红:“这是检讨的事儿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非要今天给我惹事!”

今天来的校领导不是一线教职员,不会给他面子,夏烬身上还背着个处分,再来次,真的要被退学了。

“那就退学吧。”夏烬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说完,拿上外套准备走。

“站住!”班主任气地要命,把人拽回来:“你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

夏烬目光冷了下来,他本来就不在乎退不退学,他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不想班主任难做。但不代表愿意被人指着鼻子骂。

不知好歹吗?

真是熟悉的评价。

他确实挺不知好歹的。

“松手。”

夏烬冷下脸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不好惹的校霸。哪怕是在场的成年人也被震慑到。

校领导们也不是没见过几个不好惹的刺头,夏烬看起来再不好惹也是个高中生,回头教训起夏烬的班主任:

“你的学生怎么这个样子,输了球就打人,还有没有点比赛精神了?”

夏烬冷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躺在地上的邓莘早就被扶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夏烬,更没有解释的意图。体育班的篮球队成员都没有走,乌央乌央的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夏烬道歉。校领导摆着架子训斥了两句,

事态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声音吵吵嚷嚷,夏烬冷眼看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握在另一双手的手心,被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周校长,”顾朝胥隔开了人群和夏烬,“学生在校内出事是学生会失职,我们会尽快查清原委和学校汇报。”

语调和记忆中的一般平缓,笃定,夏烬意料之外的平静下来,没有甩开顾朝胥的手,也没有出声。

夏烬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竟然真的跟着顾朝胥进了校委会的办公室。

作为学生会主席,顾朝胥是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的。

前校长办公室改的,顾朝胥不常来,也没有做过多的改变。背后黑沉的书架上,还挂着笔酣墨饱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夏烬没有开口的欲望,运动带来的疲累现在才开始凸显,也没管顾朝胥,径直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皮质的老板椅很厚实,夏烬几乎是陷在里面,才抬眼看了看顾朝胥。他倒是对夏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毫无意见,动作熟练的在茶桌面前烧了一壶水。

夏烬在这种环境里眼皮打架,但也还记得面前这位可是铁面无私的校学生会主席,他来这里好像是要被处理的,可有可无地敷衍道:“记过也行,退学也行,别念校规,我睡一会儿。”

“先别睡。”

夏烬听着烦,刚要让他闭嘴,一杯水被塞进他的手里。

“把水喝了。”

夏烬愣了下,水是温热的。他扭头看见茶桌上放着刚烧好的,还冒着热气的水壶。还有旁边新开封的矿泉水瓶。

还挺贴心。

夏烬忽然不知怎么很想笑,堆积的情绪混合着,似乎终于是找寻到了一个出口,倾泻而出。夏烬笑得很放肆,笑到打嗝,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咽下了一口水。

很合适的温度,不烫口,也不温的那么恼人。

夏烬眼角含着潋滟的水光,仰着看着顾朝胥:“顾大会长这不像你啊?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顾朝胥替他抹掉了眼角咳出来的泪水,“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明显?”夏烬笑得更加大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顾大会长,你说的明显不会是处处刁难我,找我的茬,在我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跑过来自己强吻我,然后念校规?”

夏烬歪着头看他,似乎真的在好奇:“那你会帮心上人以权谋私,免掉处罚吗?”

顾朝胥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夏烬想嘲弄两句你的喜欢也不值钱嘛,却听见他说:“贿赂一下我?”

夏烬本想说滚你大爷的,爱退不退,爷不在乎。忽然冰凉的唇瓣堵住他所有的话,顾朝胥欺身而下,一手扶着老板椅的扶手,把他整个身子都圈在怀里,很轻柔的吻了上来,让夏烬在轻微的晃动转的头晕目眩。

夏烬不知道自己是愣住了,还是忘记了反应,任由顾朝胥亲吻着。

不同于上一次几乎令他窒息的强吻,顾朝胥温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一触即离。

“好了,我收到贿赂了。现在我们是一伙的了。”顾朝胥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拉下窗帘,让黑暗涌进来,对他说:“睡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主席,你也太容易被贿赂了吧。”夏烬懒洋洋地拽着顾朝胥的肩膀,把他拉下来,用力吻上去。

贴的很近,但是很生疏。夏烬费力地想展现自己身为校霸的游刃有余,情场老手。结果分分钟被回过神的顾朝胥反制,舌尖勾连,然后迅速被入侵口腔。

他真的很累,把这个大个儿的男人勾下来接吻几乎已经耗费了他谨慎的气力,也懒得和这种讨厌鬼整个高下,但是接吻的感觉似乎还不赖。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想到就做了,他不喜欢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

老板椅的滚轮无法固定,一直在晃动,夏烬没有着力点,被晃地不耐烦了,抬脚踹顾朝胥一脚,却被顾朝胥整个抱了起来,向后靠半坐在办公桌上,他坐在顾朝胥的腿上,重心全部倚靠在顾朝胥的身上。他一米八的个子,也不知道顾朝胥怎么给他拎起来的,

夏烬分心想了想,真是糟糕的体位。

很快他就发现了更糟糕的事情。

——一个存在感极强的棒状物正抵着他下体。而且体积巨大,想忽视都难。

堂堂学生会主席,克己守礼,严正端方,张口纪律闭口校规,衬衫扣子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校服拉链要拉到脖子下面。

而现在,在装修严正的前校长办公室里,被无法无天的校霸亲了亲嘴唇,就像毛头小子一样燥地起了反应。

多么纯爱的场景,夏烬想骂顾朝胥一句混蛋,但又很快意识到,他确实也情动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屄里在流水,发胀,比那些夜晚的情潮来得更加猛烈。

顾朝胥那根膨胀起来的阴茎正好抵在了他的屄下。

唇齿之间呼吸交缠着,顾朝胥亲吻的很认真,舌尖一寸一寸的在他口中探寻,不越城池,像是多数人记忆中的顾朝胥一般克己守序。

如果这不是鸡巴硬的让人难以忽视,顾朝胥还一只手拖着他的屁股,让他唯一的支点就是于顾朝胥下腹的话。

本来这个姿势就不舒服,重心全部压在顾朝胥腹部以下,裤子很薄,湿得很透,夏烬甚至能通过阴阜感受到压在下那东西的温度。

上半身纯情得要命,下半身各有各的色情。

夏烬不舒服地挣了下,就被顾朝胥牢牢地按了回去。阴阜受到刺激,又涌出一股淫水,像吸饱水的海绵,涨到发酸发痛,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纾解,想要被蹂躏,捏着他的屄把他逼里的淫水都挤干净。

而最近,也是最合适的解痒工具就在他面前,就在他的屄下压着,蓄势待发。

但又不是真的蓄势待他这个发。

夏烬还挺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清醒的要命,精虫侵蚀了他的屄,还没侵蚀他的脑子。

他痒的是屄,顾朝胥亲他说明他是个gay,硬起的鸡巴是想插屁眼的。当然也可能是个双性恋,但肯定不是恋双性。

虽然他自己不太在乎这个,但这种怪异的生理构造,在别人看起来多少是有点惊世骇俗了。

爱接受不接受吧。

他虽然长了个屄,又不是硬不起来,他来操顾朝胥也不是不行。

夏烬推了推顾朝胥,想问他难不难受,大家都是男的,该上就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管处于什么目的,大家都有这个需求,就算是互帮互助也不是不行。

还没开口,门被敲响了。

敲了好几下,门外响起一个女学生的声音:“会长你在吗?会长夏烬同学在吗?对方家长来了,想和夏同学面对面解决一下!”

夏烬认得出这个声音,是经常跟在顾朝胥身边做记录的一个女孩,一直戴着个少显老气的黑框眼镜,但是眼珠子贼亮,经常在顾朝胥来抓他违纪的时候偷偷在后面给他使眼色。

虽然不是那么很熟,但总有一种在熟人眼皮子地下偷情的错觉。顾朝胥没有回话,似乎准备装作没有听见,察觉他走神,原本揽在他后腰上的手往下伸,在他屁股上拍了拍。

夏烬从没想过这个部位能着么敏感,几乎瞬间就从顾朝胥身上弹跳起来,因为这个奇怪的姿势,后退时候绊倒了椅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顾朝胥拉了夏烬一把,才让他免于和那把掉皮的老板椅同归于尽。

站在外面的女生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急切地拍着办公室的门:“会长!你别老和夏同学打架啊!好好说话不行吗!”

顾朝胥脸黑的要命。

夏烬噗呲笑了下,把地上的椅子拎起来,“听到没有,让你好好说话,不要和我动手动脚。”

前校长室里没有开灯,靠着走廊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隔着一堵墙,跟人家会长在这动手动脚,水乳交融的,哪怕他看得再开,也难免有点羞耻。

夏烬整理了一下被揪乱了的衣领,准备去开门的时候,被顾朝胥拦住:“我去处理。”

夏烬脚步一顿。

哪怕房间昏暗,顾朝胥依然能看清夏烬满是情态,额发潮湿,眼角微红。那双眼睛在不凶狠或者轻蔑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漂亮的很动人,

“你留在这里。”

顾朝胥把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归位,像进来时候那样,把夏烬按回老板椅上。

老板椅很软,夏烬几乎陷在里面,没有着力点。他尝试起身,但只努力了小小一下,也懒得动弹了,既然有人愿意处理,他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只是用脚尖指了指顾朝胥鼓起来硕大的那一包东西,调笑着问:“你就这样出去啊?”

顾朝胥没有更多解释,从书桌后面的衣柜里重新拿了件校服,挡住了凸起的那块。扭头对夏烬说:“你先睡一会。”

外面似乎站着不少人,顾朝胥出门和那群人说了两句,一起呼啦啦的离开了。

夏烬以为自己在这种不算舒服的环境里是睡不着的,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时日暮四合,顾朝胥应该是回来过,给他开了一盏小台灯,还盖着一个硕大的外衣。顾朝胥的外套几乎把他兜头罩住,夏烬心里空落落的情绪降低几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未读消息铺满了整个屏幕。

大部分是他小跟班发的,焦急的询问他的位置,问他是不是被煞笔年级主任抓走了,似乎还去年级主任那闹了一场,

篮球队的同学看着他被带走的,知道他是被顾朝胥带走的,语气反而更担忧。尤其是队长任沁,隔一会儿发一个哭的表情,已经发了两千多字的忏悔书。写作文的时候都没这么能bb。

夏烬一视同仁,谁的消息也没有回。扔下手机,半晌,又划开看了一眼。

顾朝胥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有点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他和顾朝胥还没加过好友。甚至于,他们俩不是一个班的,连共同的群也没有。

夏烬马路上遇到要联系方式的海了去,除了挑事的时候,都没主动问过人姓名。但是和顾朝胥,横竖不对付,见面时候恨不能干掉对方。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走向,他被顾朝胥维护了,甚至在这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吻的难舍难分。

真是荒唐。

顾朝胥能在煞笔教导主任面前护住他,能强吻他,能和他接吻的时候硬得跟狗一样。

也能一字不留的消失。

想想还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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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延续到第二天,在校门口又预见了顾朝胥。这回夏烬穿的板正,没带那群聒噪且五颜六色的小跟班,顾朝胥无波无澜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在花名册上打了个勾。

夏烬也面无表情地从他前面走过,像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消息是,他原以为会第一时间被老班喊走,但实际上没见到任何人找他麻烦。那个和他吵架的体育班学生倒是吃了个处分。夏烬不知道顾朝胥怎么运作的,甚至他的便宜爹也没打电话来找事,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夏烬今天课上也睡得安稳。昨天没泻出的火,昨天下午在会长办公室多睡的那一觉,和时冷时热的顾朝胥讨厌的叠加在一起,让他昨天没能睡个好觉,也让他今天感到格外的困。

中午更是没下课就走,下午踩着点到。他那群小跟班来了两次,队长任沁也巴巴地在夏烬桌前晃了好几回,愣是谁也没能说上话。

下午第二节课是高中难得有的体育课,全员室外活动,夏烬也没醒,没人敢吵他睡觉。更别提还有昨天暴打两米体育生,并在对方父母的口水战中全身而退的赫赫传说。

这节体育课下课的时候,教室已经空无一人了。

直到放学,夏烬的位子仍然空着。任沁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忙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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