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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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突然接收了太多惹人遐思的东西,到了晚上,黎青繁怎么也睡不好。一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白天看过的那些,卧躺着五花八门姿势的胴体,即使有的有衣裳也只是堪堪挂着,什么该遮的都没遮住。

也是奇怪,明明看的并没有多仔细,这会儿夜深人静回想起来却清楚的很。黎青繁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一会儿又是拍脸又是甩脑袋的怎么也不见把东西扔出去半点。

最后一鼓作气地重新躺好,把被子拉过头闷着,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出来松了口气。这下更完了,他居然想到傅琮安了!

怎么可能不想到傅琮安呢?这个始作俑者,根本就没安好心!

没安好心的傅琮安这时候在火车上睡的也不见得有多好。他一会儿想黎青繁发现了那个匣子是什么表情,一会儿又想他会不会想自己,会不会用。自己光这会儿就想他的很,火车的轱辘开的哐啷啷地响,弄得他烦的很,只能想他转移注意力。

思绪渐渐集中,哐啷声在脑后变得虚幻,傅琮安哪里都没去,他依然睡在黎青繁身边。而真正与他相隔甚远的人,却被他留下的东西搅得神思旖旎。

黎青繁一直在逼自己入睡。直到半梦半醒之时,那些挥不去的图画突然变成了镜子,一幅幅地照在他的眼前,映出了他的样子。他变成了那诸多图画中的一个,下意识将手放在私处,寻着身体的记忆和图画的呈现慢慢触摸抚慰了起来。

鼻音细弱,春梦绻绻。

等清晰地感受到暖热的湿意的时候,黎青繁才如梦初醒似的发觉自己刚刚做了春梦,动一下还能感觉到两根手指还夹在里面没有出来……

黎青繁的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即浮现出了一些和傅琮安贴在一起的画面。傅琮安亲吻他,抚摸他,用硬热的肉柱扎进他同样湿热的软肉里……有一瞬间,黎青繁甚至分不出这是记忆还是做梦。

他呆呆的将手指从下面拿出来,举到眼前时忍不住在手指间捻了捻,触感滑腻而真实,让他再恍惚也抵赖不掉刚刚在用手指自渎的事实。

自己居然做春梦,还将手指当成傅琮安的鸡巴插进了小穴里。

一时间黎青繁既难堪又诡异的满足。但满足转瞬即逝,苏醒过来的身体迎来了巨大的空虚,隐秘的肉唇翕动着迫使他夹紧双腿磨蹭,想要延续之前被挑逗刺激的触感。

明明没有别人,黎青繁依然做贼心虚似的将自己缩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探了回去。

没有任何阻碍的,黎青繁轻而易举将手指重新插进了肉缝中,感受着细腻的包裹与吮吸。其实之前傅琮安也拉着他的手插进去玩过,和傅琮安的手指挤在一起,被他搅的乱七八糟。那个时候的他只有害怕,感受不到任何身体上的舒适。不像现在,他甚至会学着傅琮安肏他的样子努力抠挖揉按,寻求释放。

黎青繁克制地呻吟着:“嗯……哼嗯……嗯”闭上眼睛沉浸在虚幻的快感之中,连自己的分身都有些硬了起来。

他用另一只手一并握住,像给傅琮安套弄那样给自己安慰。两相刺激之下,黎青繁难得地生出了一点真的在被人肏着的错觉。

但错觉怎么也变不成真的,手指也比不过真实的阳物,没有那么粗也没有那么长,已经苏醒的身体不再有梦里那样好骗了。任黎青繁再怎么抠挖刺激也不到位,只能勾起更汹涌的欲念,化成汩汩淫液从深处淌出来。

亵裤已经被流出来的水淌的湿的不能再湿,黏在腿上让黎青繁更加心烦。他泄愤似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猛一把掀开被子,大刺刺地敞着腿任手指戳在里面,想要把自己流水的穴给堵住。

他不是没想到那个傅琮安特意留下来的匣子,可他心里不愿意接受那个,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就是那些东西害的,他不愿意就这么投降了。

心里不断地拉扯着,手指却已经从两根加到了三根。黎青繁如愿在穴道里找到一点推阻感,但很快又因为不够长而败下阵来。

要是傅琮安在就好了……黎青繁莫名有些委屈地想。但转眼又变成了气,是他把自己的身体肏开了的!不然他哪里会想这种事!还知道给自己留那种玩意儿,色胚!气完了又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答应和傅琮安一起走呢?因为这样太不负责任了,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比情情爱爱重要的多。

这么会功夫,黎青繁的内心天上地下的波澜精彩的很,连情欲都压下去了不少,最后干脆随便糊弄了几下,草草射出来了事。

一夜沉梦,一夜荒唐。

等傅琮安终于出了申城的火车站,第一件事就是先找电报局往家里发了封电报。只是估计等到黎青繁手里的时候,他都已经坐上赴英的邮轮了。但是他也得报个平安。

相比起傅琮安在一段时间内只能看海吹海风,偶尔应付人搭讪的无聊船旅日子,黎青繁过的要相对有意思许多。他身边有妹妹,还有好几个小孩子围着他转,光是那几个小孩儿闹腾起来就根本功夫让他闲想,再别提他还抽空去看看自己的铺面和学堂的近况。时间就那么溜走了。

稍显没良心地讲,有了头一个晚上的失控经历,黎青繁总在刻意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傅琮安。即使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会觉得床有点大有点空,他也会告诉自己不要想。

但要是真有那么好控制,也就犯不上总提醒自己了。说不想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想第多少遍了。

而且有好几次,黎青繁在看着那些在家里跑跑跳跳的小孩儿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出神,再因为想到傅琮安而猛的回神。

黎青瑗碰见了,就会好奇地问在想什么。一开始他只说没什么,后来再问了几次,他才最终吐露,自己是在想要不要试着生一个孩子?

虽然是第一次说出来,但黎青繁心里已经想过很多遍了。每次想起,就很难不想起傅琮安。毕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突然就能有的,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更多更亲密的事,想起那盒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想起数傅琮安已经离开家几天。

正好之前黎青瑗就问过他这样的问题,所以一下打开话头了也没什么不好聊的。而黎青瑗则依然秉持着自己的观点,问了她哥几个问题:

“第一,他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吗?”

“第二,生孩子不是小事,假设你确实可以,那么你认为和他有一个孩子值得吗?”

黎青繁沉默了良久,最后给出的答案是:“真心的。”和“值得。”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傅琮安这样的人了。虽然有时候确实不正经吧,但更多时候自己还是开心居多的。

人真是很复杂,总是不愿意坦率去承认一些事实,而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

真正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在黎青繁没有果断地选择不要孩子的时候,结果就已经初显端倪。只是未知实在令人恐惧,也算人之常情。

好在黎青瑗比较务实,下一个问题就直接切中要害:“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先找医生看看?”她试探性地问,她知道哥哥因为身体的原因特别抗拒医院和医生。

黎青繁果然面露犹豫:“中医……应该也行吧?”他记得回门那天,母亲给自己的就是一张中药方子。如果能开一张和当时差不多的调理方子,应该也有效果?

这件事最方便的处理方式就是回去找他母亲一趟,可他实在不愿意再进那个家门,就只能是舍近求远了。

最后,就是黎青瑗陪着她哥去找靠谱的老郎中号脉开方子。

这回出去,黎青繁说什么也没让之前跟在身边的人跟着,少见地拿起主人架子命令人,那两个跟班也就只能作罢。

中医确实挺玄奥的,把个脉足够把人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像黎青繁这样的虽然少见,但对于见多了疑难杂症甚至偏爱钻研疑难杂症的郎中来说,算不得最稀奇的,只是照例开方叮嘱煎服事项还有吃食上的忌口,生孩子这件大事儿就算先准备好了一小桩。

也是那天晚上,黎青繁破天荒地把塞进柜子里的匣子给重新掏了出来,战战兢兢地打开,在用与不用的犹豫间,最后把心一横,决定试试看。

他是真有点克制不住了,决定生孩子这件事就像在他心上豁开了一道口子,汩汩流出的全是些不猝忍的令他血热的欲念,脑子里更是时不时就会钻出一些臊脸的画面,让他越是不想越想的厉害。

他自认是不重欲的,但身体已经在和傅琮安日日夜夜的缠绵中被弄开窍,眼下看着那几样花花玩意儿,尤其有一种荒谬而兴奋的感觉——他下腹在发热。

和傅琮安临走前说的一样,只有这几样东西能帮他排解排解了。

但缅铃那东西他实在担心掌握不好,所以就只拿了那根玉势和装了白膏的圆盒,然后快步缩回床上脱了衣服开始施展。

他心跳的尤其的快,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快速地流动。

托这种激动的福,黎青繁刚脱光摸了没几下,那里就湿了。连日里积攒下来的又或者刻意被忽视的情欲,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猛然宣泄而出。

他岔着腿,手指搅在里面,勉强冷静地感受着淫水的冲刷,然后用手接住一点抹在自己的茎身上缓缓地撸动喘息着。

顺手拿来的白膏大概是用不着了。他一开始还担心玉势作为死物没那么容易进去,才想着拿上做润滑甚至催动一下情欲,他真是低估自己了。

黎青繁瞟了一眼摆在旁边的玉势。这根玉势呈乳白色,通体圆滑,长短大小看起来则中规中矩,他不由得疑惑是不是真的有用,但也没别的能帮他了。在随意撸了几下茎身之后,他将东西摸过来握进手里,用相对较窄的那一头抵着穴口欲进不进。

玉质温凉,抵在微凹的肉口处能感觉到在渐渐随着体温变热。黎青繁的呼吸变快,学着傅琮安的样子握着玉势对自己来回的刮蹭,把上面沾满了湿痕。熟悉的痒意在摩擦中蔓延,他提起一颗心,慢慢地将玉势的头部寻着缝隙一点点压了进去。

就像傅琮安一开始肏他的那样。

“唔……呼……”坚挺的触感确实不一样。在由窄变宽的挤压中,黎青繁久违地找到了点紧迫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穴道在一点点被拓宽,这是他的手指永远也比不上的。

凉沁沁的柱身衬的穴道里的温度异常的高,湿且滑,黎青繁在隐隐欢喜之余甚至有点害怕自己会握不住,不由的捏的有些用力。

细小褶皱被一寸寸刮过的感觉更突出了,“哈……”穴肉自发地吸了上去,主动带硬物深入。黎青繁忍不住夹起腿,又因为插着玉势被迫打开放松,“哈……”

他稍微缓了缓,抽出一只手来揉了几下自己半抬的分身,另一只手将送进去的一截抽出来了一点。被拓宽的甬道骤缩,挤出了更多透白的清液。

如果黎青繁愿意在面前摆一面镜子,一定不难看见自己下面红白交错的痕迹。就是可惜,他远没有傅琮安那样厚的脸皮去欣赏。

要是以前,黎青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借着玉势寻求满足的一天。当初的不情愿在欲望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他只清楚自己贪恋这一刻的快慰。

很快的,他将玉势重新送了回去。顺着刚刚流出来的东西,这次送的更深也加快了抽离的速度,闭上眼睛感受穴肉的收裹和分身充血了的硬挺,把这根东西想象成傅琮安的鸡巴,更加投入地叫了起来:“唔嗯……啊……啊啊……”

被淫液淋透泡热的玉势在双腿间快速的进出,黎青繁忍不住跟着频率送起了胯,追着它想咬住。而玉势仿佛真的有了自己的意识,在热腻的穴道里畅快地滑起来,刺激的黎青繁腿抖,连脚趾都下意识扣紧,在床单上磨热了脚心。

直到那根东西自己从里面完整滑了出来。落在床上敲出短暂的闷响,他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可活跃的穴肉立刻变得无比空虚,黎青繁把手指送进去已经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只能又一次将那根玉势塞了回去。

只是这一次,黎青繁没有主动用手往身体里塞,而是一只手抵在床上将它半斜着竖在胯下,然后坐起身来自己坐在了上面。

他连傅琮安那么粗长的一根都坐得下,遑论坐一个不会突然在身体里胀大的玉势。吞的简直轻而易举,颇为随意地抬起屁股又坐下,模仿着被抽插的动作获取快感。

这下已经兀自硬挺了有一阵的分身终于坚持不住,在黎青繁密集的起落间自己松开精关,溅出了一道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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