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戒指与袖扣(微)(1 / 1)
挂婚书的事傅琮安答应的开心。真动起手来才发现欠缺准备,手头什么合适的东西都没有,他也不肯凑合担心弄皱污损了这贵重的物件儿。最后思来想去,表示要找个好日子去重新装裱之后再挂起来。
黎青繁哪有不依的?只是回去把格子里的另一份婚书拿出来,一起见见光。一份是傅琮安的一份是他的,自然要成双成对。
一开始他没来得及注意,这时候才发现格子里还有个眼熟的,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盒子,一看就是放的什么金贵手饰。他心有所觉,将那东西拿出来以一副明知故问的语气问傅琮安:“这是什么?”
傅琮安咳嗽了一声,有点紧张但也很坦然,好像今天再次回到了当面跟人正式表白的时候。
他一脸正色:“当然是戒指。”当时拿来做表白信物的,被拒绝了。
那个光景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微妙极了,他一腔情热地吐露心迹,认真的希望黎青繁能给他一个机会。却只得到了对方满是惊恐的眼神,还被骂是沾了疯病。
被骂了不生气也不死心,连忙拿出戒指盒来佐证自己的真心。要是别的什么戒指恐怕只会沾了俗气证明不了分毫,但他拿出来的是家里早就留给他的一对信物,这个意义就不一样了。
傅家兄弟的双亲虽然去的早,但家传在那里,早就为两个儿子的将来预备下了,只待各自寻到有缘人。戒指就是一份彼此珍重约定的体现。
但依然被黎青繁果断地拒绝了。
那戒指他看了,虽然不太懂珠宝玉石,但看成色也知道是顶好的翡翠戒指。一块椭圆的料子被嵌在錾了缠枝卷纹的银托上,那个花纹他认得,是石榴纹。
银托上盛着圆润油绿的翡翠玉料,颜色深而厚重,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件。但太“重”了,他盛不住这份情。
当初避之不及,如今却觉得没什么好避的,甚至还有些庆幸。这次,黎青繁自己把盒子打开了。翡翠戒指安静地睡在里面,依然是他初见时的华光。
千言万语难当一默,黎青繁将这盒子递给了傅琮安。
傅琮安看看黎青繁又看看那盒子,心中有想法却又有些不敢求证,手上托着盒子半天都没个下文。黎青繁终于看不下去了,把手伸到他面前,笑盈盈道:“给我戴上啊。”
傅琮安得了批准,才终于回神似的连忙将戒指推入了黎青繁左手的无名指指根。
戒指原本是女款的,毕竟父母给儿子准备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未来会找个男媳妇儿。但戒圈大小刚好合适一点也不卡手,想来是傅琮安之前特意去找人改过尺寸。
大概是实在难掩激动的心情,傅琮安还差点学着西方那一套来一个单膝跪地以示虔诚,及时被黎青繁拦住了。
“戒指我收下了,我也有东西要送你。”黎青繁如是道。
说着把傅琮安按回了座椅,自己从长衫袖袋里摸出一个和戒指盒差不的四四方的盒子,眼见着傅琮安的眼睛几乎锁在上面不动了。
黎青繁怕傅琮安失望,跟他说:“不是戒指。”但也没有卖关子,话音刚落就直接打开了,里面是一对呈半球状的金制袖扣。
这袖扣就是他在回来之前和黎青瑗一起在外面逛到的。
黎青瑗还在念书,日常就是最普通的学生打扮,穿着淡蓝色短袄加黑色裙衫,头发不怎么多做点缀最常用的方式是别一个发箍,把自己拾掇的清清爽爽的,实则是很少有机会被允许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但该爱美还是会爱美。她也会眼馋别人,喜欢漂亮的连衣裙旗袍或者璀璨的首饰,还想像其他姑娘一样烫一头时髦的卷发,戴一顶小礼帽,拎着手包,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小公主。
这次就是她拉着黎青繁去一家珠宝首饰店过过眼瘾的。
过眼瘾只是因为觉得买了不值当,没什么用处只能落灰难免浪费,而不是买不起。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买不起,也有黎青繁这个当哥的给她掏钱。
黎青繁也劝了,有喜欢的挑中的就买,自己开心最重要,不必要一直委屈自己。但黎青瑗说什么就是不肯,说看看就成,她现在也没地方用。弄到最后,反而是黎青繁看中了现在送给傅琮安的这款袖扣。
挑配饰是件很看眼缘的事情,而黎青繁要送傅琮安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特别的想法,就是从看到这对袖扣起,就觉得适合傅琮安应该送给他。
生活往往是由许多细枝末节构成的。那一瞬间黎青繁除了想到傅琮安,就是惊觉自己对傅琮安真的很敷衍——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傅琮安平时用的是什么样的袖扣,明明这个人经常是穿着一身西装的。
他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并不配回应那句“有一点。”哪有他这样喜欢人的?但是再一想又觉得,一旦开始在意了不是有点喜欢又是什么呢?只要感受到心意了,那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吧?
然后他就直接买下了这对袖扣,想着在回家看到了婚书之后就送给他。现在不止看到了婚书还有之前被自己拒绝了的戒指。黎青繁突然觉得他还是有一些幸运的,因为这一次他可以把这两个物件儿当做是彼此的定情信物。
傅琮安早就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他是真没想过自己能收到黎青繁送的东西。他一直知道自己挺不道德的,要了人又要心。现在人要到了心也有一点了,总不好再想别的了吧?所以他真的很惊喜也很开心。
黎青繁拿着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起心思逗道:“不喜欢吗?那我下次再送个别的给你。”说着就要把盒子扣上。
傅琮安当然不能让他扣上,急急忙忙回过神来抻手拦下:“喜欢,喜欢。”他已经决定以后都戴这一副了。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黎青瑗总觉得桌子对面的两个人气氛有点微妙。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地盯着自己的碗扒饭,偶尔借着挑菜偷瞟一眼。
只能说她偷瞟的技术实在一般,一副明明有事又要硬装没事的样子,即使黎青繁一直分神用腿在桌子底下应付傅琮安的撩拨,都发现不对劲了。
他不客气的一脚踩在傅琮安的鞋上,一记眼刀剜向男人,想要他别再对着自己挨挨蹭蹭,妹妹还在这里。
可黎青繁的眼刀从来不管用,傅琮安只觉得心中泛滥,那点在书房时候就作祟没够的心只增不减。
傅琮安收下那对袖扣之后黎青繁就亲手给他换上了试试。等戴好了手还没从袖子上完全撒开呢,黎青繁就被傅琮安拉进怀里深吻了上来。
黎青繁虽有一瞬惊讶,但也不抗拒配合着亲的很是投入,唾液的啧啧交换声撩的他呼吸变重耳朵发热又发痒,明晃晃是动了情。傅琮安自然也是欲火难收,下半身支棱起来顶着黎青繁,亲着亲着就把人半推半抱地摆到了桌上,竟是要在这里就把他给就地正法。
这可不是能胡来的。别的不提,那桌上可还放着他俩的婚书呢!真要弄起来波及一片还能不能要了?
黎青繁急的没办法,一下就狠狠咬住了傅琮安的舌头。傅琮安果然被咬痛了,人都清醒了不少,黎青繁连忙松嘴道歉,也顾不得自己被亲的有多狼狈了。
而且道歉归道歉,他这会儿还有点不太敢直视傅琮安。倒不是怕再撩起火,只是他羞愧地发现,自己下面湿了……
而缓过劲儿来的傅琮安?跟没发现这人异样似的流里流气地附在黎青繁的耳边:“夜里再办你。”然后就跟之前在花园时一样,黎青繁跟个兔子似的一蹬腿就跑了。
撩拨容易脸红害羞的黎青繁真的很有意思,所以正吃着饭呢傅琮安都不见老实。但逞了一时潇洒的后果就是,入夜以后黎青繁死活都不让他碰。
办他?办鬼去吧!
大概是刻意要惩罚傅琮安,黎青繁故意在房事上晾了他好多天。任凭傅琮安如何软言哄逗诚恳道歉,都不见任何松动。只能眼巴巴儿地瞧着他跟黎青瑗兄妹两个自在的“二人世界”,弄得心里是又苦又甜。
甜在看见黎青繁重新扬起尾巴来的灵泛劲儿,苦在自己活生生被黎青繁当空气。
黎青瑗在家里住下来之后,黎青繁就跟看不见他这个人了似的,总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加上家里陆陆续续被接来了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多了几个正直青春意气的学生,大大小小的凑在一起教书识字脆声阵阵。黎青繁每每把其中一个孩子抱在腿上参与其中,根本就顾不上他身后还有个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
大小伙子到底也是有气性的,不甘心就这么被晾着,最后琢磨着以退为进,抱着枕头卷着铺盖准备去睡书房,借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算盘打的挺好,赌黎青繁肯定心软要哄他。哪成想根本就赌错了!黎青繁竟一点留恋也无,清清淡淡一句:“那你晚上被子盖好点,当心着凉。”就自己转身睡觉不管了。
一个人睡大床挺好的,还省的挤了,而且被傅琮安抱着总是热的很,他也想松快松快。
最主要还是他逗着逗着逗出意趣了,觉得好玩。让他“拿捏拿捏”傅琮安怎么了?不然每次都是傅琮安撩扯他,那发起狠来的感觉他还没忘呢!哪有回回都让人得逞的!
傅琮安其实也不见得有多生气,主要是心里发酸,想要黎青繁多在意自己,仅此而已。他这些天过得就跟吃了糖又被打一闷棍似的,一脚天上一脚地下落差大的很!
他们俩心里各自揣着明镜儿,当情趣似的闹着。可看糊涂了黎青瑗,以为这两位在闹冷战。她虽然还是个没经历过情情爱爱的姑娘,但也有一份属于旁观者的自觉,私下里就问她哥,是不是自己在这儿碍事儿了?
碍事儿的范围很笼统,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太细,她哥肯定听得懂。
结果黎青繁只告诉她:“跟你没关系,他自找的。”
大约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傅琮安主动“休战”了。休战的理由是他收到了来自外国母校的校庆邀请,请他回去参加。
傅琮安十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出国去留学了,算算时间到现在,过去了得有十年。
十年,从一开始的人生地不熟,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可以说是他人生最青春且丰富的十年,是一个足够让人成长和改变的时间长度。
虽然他才回来还不到一年,但在收到电报的时候也很难不觉得怀念。所以他一定会去,当然也想带着黎青繁一起,去看看自己以前生活学习过的地方。
但黎青繁拒绝了。不是故意扫他的兴,是真的走不开。毕竟家不可一日无主,学堂的事还需要他照管,而且还有妹妹在这里,他一直担心什么时候爹娘觉过味儿来会找他“要人”。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加上黎青繁这段时间一直有意冷落傅琮安,这再一拒绝,愧疚感顿时盈满心头,于是又从傅琮安哄着他变成他哄傅琮安。
傅琮安多么好哄的一个人?黎青繁承认一下有点喜欢他就够他开心的找不着北。现在更是特意放软了姿态软语轻言,他就是想冷脸也冷不下来。
那连日来的压抑克制爆发出来,让他立刻将人掀翻压在身下,却是在黎青繁的耳边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偏爱,然后才会更加肆意妄为。
黎青繁被他说的耳热,身体也跟过电似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温声道歉:“我错了。”但难免显得没有诚意,于是大胆亲了傅琮安一口,又说:“随先生处置。”
星火点点,一刹燎原。
黎青繁荒谬地觉得自己要被傅琮安干死在床上了。被渴血的野兽啃骨吸髓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但在还没沾到床的时候,黎青繁其实就已经不行了。傅琮安好像要把在书房没成行的那次给补回来似的,把他给按在屋里的圆桌上压着亲,边亲还边撩起黎青繁的衣摆,顶着胯去反反复复地蹭那下面。
没有一个人脱衣裳,干蹭的滋味儿无异于隔靴搔痒。黎青繁沉寂了好多天的身体感觉来的异常的快,除了自己硬起来的茎身,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有水在不断地从小穴里面流出来。
和那次一样,他湿了。不一样的是,这次湿的更厉害,腿都已经开始发软。
他没工夫惊讶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只知道被傅琮安压着亲的难受,弯腰贴在桌上腿软的使不上劲儿,一个劲往下打滑。
他嘴里呜呜不断:“嗯……哼,别,去,去床上……”破碎的字好不容易拼出一个完整的词,却被傅琮安曲解了,直接重新一把将他抱起来屁股半坐在桌上,自己利落地挤进腿间。
隔着衣物的摩擦感变得更重更清晰了,黎青繁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穴口在主动绞着布料。
“不去床上,就在这儿。”黎青繁听到傅琮安呼吸粗重地说,身体本能地缩了一下,有害怕,但更多的居然是自己也说不清的兴奋。
傅琮安要在这里肏他了……
然后便是胯下一凉——他裤子被男人解了,顺手抽到了地上,连带着鞋袜一起。这其实是黎青繁自己蹬掉的,不一起脱了看着实在是不伦不类。
只有还没脱去的长衫的下摆在此刻显得十分碍事,但傅琮安给它找了个好去处。他让黎青繁用嘴咬着,因为他还要让黎青繁用手给自己松裤链。
黎青繁的手也软的发抖,对着那又硬又热的一团摸来摸去怎么也不得章法,被傅琮安流氓地按着手肏了几下以后,才被带着解开了要命的束缚。
勃起的男根早就蓄势待发,傅琮安将人重新放倒成一个方便进入的姿势,之后便丝毫缓冲也无的直接将阴茎捅进了那暌违已久的温柔乡。
“呃啊——”黎青繁长吟一声,布料从嘴中松落,眼前白光骤现,他又被傅琮安给插射了。
带着淡淡腥臊味的白精凭借着那一瞬的冲击力,光荣地溅到了傅琮安的脸上。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黎青繁看到的就是傅琮安一脸淡然地擦食掉自己射出的污浊,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而他居然还下意识的想捡起衣摆给他擦脸。
“脏啊,你舔它做什么……”黎青繁心中大窘,他想起了之前被傅琮安吃屄的事,现在那里正咬着男人的肉棒,弄得他还有点心猿意马。
他一直不怎么算能对情事放的下脸,荤话一般都是被逼着说的。好像一旦坦然地接受这种事,他就变成了什么勾栏式样。可是,可是他跟傅琮安又不是那种关系。他已经吃过一回教训了!
而且,傅琮安肏得他还真挺舒服的……身体在这种时候骗不了人。他忍不住轻轻夹了一下傅琮安的肉棒,刚刚被凶猛进入的那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余韵在甬道里荡漾。
他想要更多。
欲望最终战胜羞耻心,很快他就重新撩回了碍事的衣角攥在手里,手心汗涔涔的一边后悔这衣裳不能再穿了,一边又用行动刺激着男人对自己任意施为。
看沾着莹莹水光的嫩肉颤颤地咬着自己粗红的茎身翕动,傅琮安的一颗心简直不要太飘然,他相信黎青繁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诱人。
他开始由慢至快地抽动起来,嘴边擒着不以为意的笑:“不脏,甜的。”
黎青繁才不会信,他明明就含过傅琮安沾着自己穴水的手指,那味道腥的他想吐怎么可能会是甜的?黎青繁腹诽男人不正经,就知道说瞎话。但身体被肏弄着的反应却诚实的很,口中不断地哼啊喘息,硬是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费劲。
傅琮安大开大合地贯穿他,即使不特意攻击敏感点也一如既往让他全身麻爽。就是时间长了,后背隔着衣裳贴着桌布磨蹭的不太爽利,傅琮安顶他一下就要蹿出去一下,再被掐着腰摁回来,实在是折磨人。
他自觉地用腿勾着男人的腰,在连贯的顶撞中见缝插针地和傅琮安商量:“换,嗯……换一下,背上,哈……难受……”
可傅琮安完全不见停,反而捞起黎青繁的腿架在肩上,捏住他一侧的脚丫在脚心处亲了一口。刺激的黎青繁猛地抽了一下穴心,自找了一回重击。
直到傅琮安终于“好心”地给黎青繁留了喘息的时间。
他就那样顶在里面不动,然后居高临下的自顾自继续亲吻起了黎青繁扣紧的脚趾,慢慢一寸寸向前游移,亲过弓起的脚背、骨节突出的脚踝,乃至颤抖着的小腿肚。
黎青繁被他顶的钻心,偏又被亲的痒的很,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表情精彩的像学过变脸。
他皱着脸想要去摸傅琮,摸不真切,只能委屈地央道:“傅琮安,傅琮安。你亲亲我……”活像个讨不到满意的亲吻的小可怜。
傅琮安于心不忍,最终换了姿势搭手将人拽起来,在他唇边轻轻地啄了一口。
黎青繁也是难得真心主动,连肉棒趁机滑出体外都顾不上了,捧着傅琮安的脸便追吻了回来,寻求虚幻的慰藉。
舌头轻而易举地探进口腔,濡湿的软肉迅速难舍难分地缠在一起,身体空缺的部分也叫嚣地越来越激烈,黎青繁趁着喘息的空档抛弃羞耻地向男人发出邀请:“先生肏我。”
短短几个字,微妙地激发起男人还未发挥完全的兽性。不由分说的将黎青繁翻过身,让他趴在桌边撩起衣衫迎接粗暴的进入。
一开始傅琮安还会把衣服如纵马勒缰一般地攥在手里,渐渐地觉得麻烦细细地脱又费事,直接使劲将外杉撕成了前后两片。
“刺啦——”一声,黎青繁这件青蓝色攒祥云纹的丝质长衫,就算是彻底废了。
傅琮安紧跟着又将那单薄的里衬推起来,露出身前人一节光滑的背,黎青繁立即金蝉脱壳一般将自己从里面剥出来,把衣服团在自己身前减轻胸部的压力。
这之后任凭他再如何百般求饶后悔,傅琮安都没再听过一句。最多就是将实在软成一摊的人抱到床上,方便自己反复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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