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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和安稳,如今再见贺穆兰来,脸上居然有惶恐和不安。

这些惶恐和不安让贺穆兰不知道说些什么,张了张口:“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

这话一说,奴隶们的不安感更强了。

“我们每天都有努力干活,从来没偷懒过。”

贺穆兰觉得自己越说越错,索性站在一边,看着高车人打铁。高车人的兵器如今在军中很抢手,除了一些赠送给将军的,大都卖给了出得起价钱的人。

他们的“叠打”工艺据说来自于西域,高车人制造的武器上都有层层叠叠的花纹,那不是后来做上去的,而是不停重复锻打后的层次。

这些人最费力气的工艺大概就是“锻打”,一个又一个强壮的男人反复地捶打着烧红的钢坯,直至满身大汗,再换下一个人来敲。

贺穆兰送来的奴隶大都瘦弱不堪,在铁匠铺里做不了这样的活儿,干的都是杂役,而高车人们似乎也不怕自己的技艺被别人学去,只顾着埋头干活儿。

她把那些自己的军奴叫到铁匠铺的一边,开始小声说起自己已经升任了将军的事儿。

几个听得懂鲜卑话的互相转述了一下,各个都露出了高兴的神情。

一个将军的军奴和一位亲卫的军奴,那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贺穆兰见他们面露高兴,反倒苦笑着说道:“我养的人越来越多,反倒养不起了。你们还好,就在这里做工就好,我还要养活两千多口人……”

虽说粮草军中是自备的,可主将太穷时间久了军心也会涣散。

其中几个军奴小声地在一旁商议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可以……可以套马,卖。”

贺穆兰被这个军奴的话激起了兴趣,连忙追问:“什么套马卖?哪里有马套?”

她实在不懂蠕蠕话,拉了一个高车会鲜卑话的汉子做翻译,这个军奴磕磕巴巴说了一大串,那汉子转述一遍,贺穆兰才听了个明白。

每年春天的时候,草原上就会有大量的野马繁衍。一个马群的马没有多少只,大多是在十几只左右,马群的头马必定是雄性的种马,他带领着群中的母马、年轻的小马和其他归附来的野马,在春天的时候在草原上游荡,寻找合适的族群繁衍。

野马也有自己的种群意识,知道不能和自己的女儿或者姐妹交配,所以到了春天,种马会把马群中的母马作为交换,和其他的马群融合,形成新的马群。这时候野马们会成群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蠕蠕们到了春天的时候会出去套取野马,带回部落,壮大部落的实力。

对于这些奴隶们来说,自家将军烦恼的无法“养活两千多人”是很难理解的事情,但他们生活在柔然,那地方比这里苦的多也穷的多,能活下去,全靠着世代相传的活命路子。

贺穆兰一听到说可以套野马卖,立刻眼睛一亮。

黑山城里有大批的商人,从蠕蠕人那里获得的战马大部分都被军中取走,但有时候主将也会允许下面的人留下一些,这些商人什么都收购,包括蠕蠕的战马或驮马。

“能套多少?危险吗?怎么套?”

那几个军奴显然是陪着以前的主人做过这种事情,说起来头头是道。

无非就是拿一些强壮的、正当壮年的母马做饵,哄骗马群里的头马和公马出来,然后制服、套上缰绳牵走。

野马是群居的,头马走了,小马、母马和马群里所有的马都会跟着公马一起走,每次套上几百只不是难事。

听起来虽然容易,所谓头马,自然就是野马里最强壮、最聪明的那一只,想要制服头马,当然要有过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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