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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了火把火堆等物,以免真招来狼毁了这里。

贺穆兰走到那还继续跪伏在原地的士卒面前,轻点他的肩膀。

“我们走,去找找看吧。”

虽然希望渺茫,但也要拼尽全力才是啊。

她连点几下,那士卒一动不动,贺穆兰吓了一跳,她以前听说过许多次大战过后,战士在休息的时候却力竭而亡的故事,连忙将他身子推倒了过去,伸手一探他的颈侧。

呼!

还有脉搏。

他应该是睡着了。

☆、第150章嗷嗷嗷嗷

要怎样才能从一堆肉泥里分辨出是柔然人的肉泥,还是同袍的肉泥呢?

答案是:不可能分辨。

但是贺穆兰可以试试用鉴证学的方法,找到最开始死掉的那群人,然后从物证里分辨哪些是大魏的士卒。

说起来玄乎,其实不过也就是缩小范围后,探查蛛丝马迹罢了。

右军的军士们在她的身边点起了巨大的篝火,还有上百个士卒举着火把替贺穆兰照亮这一片的山谷。

他们都知道等明早杂役营的人一来,这里就要被扫除干净,然后一把火烧成灰烬,所以每个人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知道这种尝试只是无谓,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贺穆兰蹲在一地狼藉中,仔细的用手掀开各种残破的尸块,试图从衣甲、毛发、牙齿等各种细节中找寻到目标死者的痕迹。

柔然人蔬菜食用的少,口腔都有溃疡类的疾病,指甲和皮肤也会有一定病症,这是贺穆兰在高车人身上看到的病症。

而黑山大营因为有汉人的军需官在,至少保证了经常能喝到蔬菜汤,有时候还能偶尔吃上几个冻梨什么的。

此外,先死之人已经开始出现尸斑,而后踩踏而死的人皮肤则较为捷径。

但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完全的证据,只是贺穆兰根据各种情况判断,而粗略做出的结果。

但谁管她说的是什么呢?当她挖出一部分,说可能就是时,总有无数的士卒冲上开,贯彻“他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的宗旨,一定要把人带回去。

到后来,贺穆兰渐渐就明白了,这些右军的将士也许需要的并非同袍的尸体,而是某种心灵上的慰藉。而她,这个右军军中的“玄衣木兰”,并非能够通玄,却能给他们某种“专业”上的指引罢了。

就如同她每次和死者的家属说“他走的不是很痛苦”时,即便这些人也许心中会有怀疑,但也会因为她“法医”的身份而为这个结果松一口气。

有时候,人需要的就是这一口气。

得到这个结果的贺穆兰对找出所有死者遗体的压力小了许多,很多时候,她在无法确认的时候,还在彷徨的时候,就会有幸存者伸过头来,信誓旦旦地说这可能就是哪个哪个的哪个部分,然后欣喜若狂的将那块东西包裹起来,准备回头单独烧葬。

贺穆兰唯一一具完整找出来的遗体,是被几匹战马压在一个空隙里的某个士卒,他看起来很年轻,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但对于一个古代人来说,三十岁几乎已经过完大半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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