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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嗯一定要笑,一定要自信

“就是你这小野种害得你自己家起了争吵,你父亲才杀了你母亲吧”

“听说是偷情来的呢”

“不是!不是的!是阿卡李奇他”

“行了吧你,一个连兽形都变换不出的东西,敢说自己不是野种?”贵族的少爷小姐们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弱小的男孩“还敢污蔑陛下,他收养了你们的姐弟,还给你母亲办了葬礼,真是不知道感恩的废物,和你父亲一样”

刺骨的冷水浇湿他的课本和身子,头发被拽起露出鼻青脸肿的惨样,他们才满意的笑笑,踹了一脚狼狈的男孩,挥了挥手让旁边的跟班放开早已昏迷的女孩,她被粗暴的丢在地上发出巨响,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她却毫无动静,面如死灰

“姐姐!”

“真他妈聒噪”

其中一人拿起拖把使劲戳上群磊的脸,泥沙和脏污让流血的伤口刺痛不断,爬过去的手被脚狠狠的碾压,吃痛的喊叫被一巴掌的袭来而停止

“哭哭哭,哭什么哭?给我他妈露出笑,懂吗?”

被打的发懵的男孩哪来的及反应,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面前的人已经撕扯着他的嘴角,指尖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向两边扳开,直至被撕裂破皮出血

苦咸脏污的拖把水流进嘴里,他却笑了

一定要笑,这样他们就会放过自己了

肌肉的酸痛让他还是一抽一抽的维持住勾起的嘴角

这并不是正确答案,他们的离开并不是他的笑,只是被老师吓唬跑了

群磊感觉手已经没有知觉,只能靠着疼痛的膝盖跪着走,他觉得有些站不起来了,腰好疼,根本直不起来

距离父母的死亡和姐姐的性情大变,也才过了十天,这些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他什么也做不到

群莹因为从实验室出来没多久,这只是实验初期,身体各项指标都不稳定,比正常兽人要弱很多,群磊也因为接触到那些药剂,加上没有其他药剂的治疗干涉,身体更加不行

等老师赶来时,地上是面如死灰的女孩和满身脏污血迹的男孩

再转眼,女孩躺在重镇监护室里,男孩则是在老师的照顾下擦干净了血迹包扎好了伤口

她望着面前的男孩只有心疼和爱惜,没有办法,这是陛下安排的事情,说是等被那群人欺负够了,只要别打死,到时候他再来阻拦,显得他自己更加慈爱,俩孩子也会更加依赖他

女人很想帮,但也无能无力,她有家庭,要是违逆陛下,别说自己会掉脑袋,还会连累家人

她用沾湿的毛巾搽拭着那张灰扑扑的小脸,等到一切处理好,女人从兜里拿出为女儿准备的糖果分出两颗给面前的男孩

“小孩子都喜欢吃糖,吃吧,但是不能多吃,还有一颗留给你姐姐,等她康复了和她一起分享,好吗”

“好谢谢老师”

“我其实知道你们的情况但我希望你们往后要好好生活下去”

好好生活吗

如果一切没发生,会这样的

他们也不想接受不属于自己年龄段的事,可命运无常,下一次死的会是自己身边的谁呢

恐慌不安让男孩低下头,却在女人的怀抱中差异的抬起头,虽然这些母爱是顺带给他的罢的,但这是唯一一个在变故后的一个安慰和怀抱

群磊看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想叫妈妈却不敢开口,没谁想听的,还是没血缘的人

姐弟俩的委屈和麻烦事基本都是靠自己,偶尔互相收拾烂摊子

他们也想要依靠,不想一直坚强,想偶尔懦弱,可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出面解决问题的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是自己,需要走出阴影释怀的还是自己

为什么永远是自己,伤害他们的那些人呢?

他总是悄悄的跟在老师背后喊一声妈妈,小到连蚂蚁都听不清

可最后她还是死了,连同最后都希望,以离间陛下和他们感情的罪名,亲自死于群莹的刀下,连同那个和善邀请他们吃饭的叔叔和笑的甜甜的女孩

被魔力操控的女孩只是个傀儡,要怪的只有那个操控她的人

其实女人是必死的,对于知道任何内情的人,阿卡李奇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群磊每天看着鼻青脸肿的自己,对着镜子努力的勾起唇角,伤口被牵扯着让他疼的止不住流泪笑容也不曾变过,不断的鼓励赞美着面前的人,骄傲自大是他的挡箭牌,只要一伤心,强迫自己自恋起来,全世界都为他着迷,即使是他沉入其中,但这样就能当作忘记伤痛,骗过自己,一向如此

他是爱笑的,但是不是所有的自信和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有些时候只是逃避自己面对伤心和捡起自尊心的手段

群莹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时候是别人打的,有时候是群磊自己打的,这些感情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心脏抽疼

她手里紧紧攥着老师在死前塞进她衣服口袋里的纸页,里面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不要纠结感情了,这不重要

又过了三年,少年和少女的身体逐渐变化,甚至远超其他同龄人,他们在身高体型和能力与之前的自己天差地别,连阿卡李奇都有些惧怕

“改造的兽人变化真是大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

“陛下,这些事都在你的计划中,不会出差错的”

“最好是这样”

他真正释然的笑是在那堆尸体上,那堆霸凌他们的尸体上

刀划破每个人的脸,却也不是毫无章法,他们嘴角两边都被割开裂出大口子,像是笑裂开了嘴,却和痛苦扭曲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群磊大笑起来,愉悦和心底的暴虐让疲惫一扫而空,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看,你们不和我一样,死了吧

他没说话,只是不断的笑着,眼泪夺眶而出也没停止

“等会军部要来人了,想好措辞了吗”

他回头望去,女人靠在墙上抽着烟,温柔的笑着

这是女人年少时期真正能感受到强烈情感的一次,或许也有冰晶那条裂缝的功劳,她其实有一些情感波动了,只是不够具体,也因为失去太久感情,不知道该称为什么,不过找回感情有什么用,他们就会和自己和谐相处了吗,不如冷着脸用绝对的威压,即使没有朋友也没关系,她不想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群莹当作看不出他的愣神

“我帮你想好了,现在和我对一下口供,别后面露馅了”

反正这群人和那个老师一样,早晚都得被除掉,阿卡李奇觉得无所谓,以打架斗殴的说辞草草了事,他还特地表扬了俩人,不愧是他养出来的孩子,下手快准狠

那群贵族的家庭也一夜之间消失,想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终于不需要忍了,长好的獠牙和沾了许多人鲜血的拳头终于让他的地位产生了变化

男人扬起假笑似乎认真的听着,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前人的嘴角,这里迟早也会添上新的笑容

这件事他一直记着,她也一直记着,既然弟弟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完成不了心愿,那么她来

可这个人死的还是太轻松了,还没在他生前折磨他就那么草率的死了,甚至没有狠狠的揍他一顿,荒诞的死了,戏剧性的结束,不论是他还是别人,就像一场小孩的胡闹,或许也只是不符合他的期待,没有壮烈的话语,也没有逼格拉满的战斗,只有一换一,甚至一换一那把刀还是其他人捅上去的

自己还打算以救世英雄的帅气形象出现呢,一向要强自恋的他怎么允许狼狈

真是讽刺,仇恨还没完全发泄,就那么滑稽的结束,拿着残余的仇恨握紧拳头迷茫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没有了报复对象,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仇恨怎么能一下都没碰到阿卡李奇?怎么可以??

那个出现在噩梦中的男人生前就喜欢嘲讽他们,现在不需要承受他们的怒火和折磨就可以消失在眼前,甚至可能对他说是解脱,这又是一种嘲讽,好像永远是那个碰不到他的小人,只能暗自恨的牙痒痒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你看着我呀!你睁开眼睛看我!!就算你不爱我,至少你喜欢我的脸不是吗?睁开眼睛看我!我等你了那么久,你怎么可以从我身边离开?!”

虞子宁看着仪器上逐渐停止的波动,而自己魔力却毫无用处时崩溃的大哭起来

这是恐惧和痛苦第一次侵蚀他

“你脸长的真像你母亲,不对,不如说完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好看,真是羡慕呢,继承了那么好的基因”

恶心,好恶心

他不想和那个女人长的一样,那个男人也是,是他人生的污点

羡慕,好羡慕

他也想要父母的注视,准确来说是关心和照顾,可是谁都喜欢他的脸,却也只会夸他的脸

“西克亚,你在笑什么?别拿你那张和我相似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看的我嫌恶心”

“可是妈妈”

“闭嘴!我连话都不想听见”

一个耳光扇了过来,紧接着他的脖子被死死掐住,头撞上墙壁,鼻子流出鲜血

“你怎么不去死?你活着就在告诉我做了世界上最错误的事!你就该去死,你个废物,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只会给我丢脸的魔鬼,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你就该被锁链捅穿骨头死在祭坛上,你是我唯一失败的东西,连被主神赐予的庇护都没有,成绩好有什么用,所有人都在笑话我,笑我高贵的身份生出一个没有庇护的低贱孩子,甚至只有你没有她的保护,你也笑?你也在嘲笑我?你就他妈该死!”

“我要把你这张和我一样的脸连带着头砍下来,我要撕烂你,你个废物,你让我一生都钉在耻辱柱上,你这辈子完了,我养你有什么用?你告诉我!”

虞子宁却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她的手紧紧勒住自己的脖子,脸变得青紫也没反应,眼看着带着怒气的魔力就要杀死他,幸好赶来的男人阻挡住,才让年幼的人活了下来

女人自从这次歇斯底里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而男人也只是偶尔看一眼他就走

真是可笑,以那个毫无作用,只能抵挡一次致命伤的庇护,当作最神圣的东西来分为三六九等

神有什么用?为了所有孩子,可以奉献出一切?

他想让她死,她做到了吗?不还是活着

他不想要别人的瞧不起,想要一个庇护证明自己,她做到了吗?她当作听不到

得不到才好,这样主神爆发魔力波动的反噬才不会影响他

无私?虚伪的关爱和照顾罢了

“今天考的不错,60分,棒棒的!起码及格了,有进步,走,老爸老妈带你吃顿好吃的”

西克亚从幸福的一家三口身边路过,听着这些话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攥着手里的满分卷子回到家,等待他的是只住有保姆阿姨的房子

“不愧是你呢,长的好学习也好”

“阿姨,我不想听你夸我长相”

“这有啥呀,害羞了?”女人笑了笑“阿姨是说你两者都有,羡慕的夸奖你呢,不过你这脸真的和你妈特别像,好看死了,我什么时候能长这么漂亮就好咯”

“…我不想要的”

“你不懂,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谁不想要?问一问大家就知道答案咯”

脸脸脸,又是脸,除了像她就是像她

怎么都逃脱不了这个恶心的女人?

他甚至开始用刀划破自己的脸,普通刀具不管用,那就订做,直至皮肤出现裂痕

只是毫无意义的做法罢了,即使伤口再狰狞,身体和脸上的伤过几天后还是会完好如初

那是不是只要她死了,别人见不到她,就不会有比较,觉得像了

可惜她很少出现在他面前,男人的出现次数都比女人多

看我

能不能看看真正的我?

能不能看看我的内心而不是脸?

能不能看到我的痛苦,能不能看出我的脆弱?

是不是我要死了,才会注意我?

但是我知道,我很聪明,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多看我,只会觉得碍眼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我偏不要,你们要我死我就要活着,我要亲手杀了你们

我要改名,我要把之前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我不想再当他

后来那张讨厌的脸连带着头颅出现了,没什么不好的,她已经死了,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群磊肯定很喜欢,也是他为了帮自己报仇才带回来的,不如保存下来,也时时刻刻的让自己看见,告诉自己噩梦结束了

“你怎么长得这么美?”

“你说呢?”

虞子宁勾唇笑了笑,眼睛里却藏着阴冷,他凑上去亲了一口不知道是第几个替身

做完一切满足的男人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人的样貌,想上手摸一摸那柔顺的长发,就被拍了下去

“别碰我”

冰冷的眼神让他觉得陌生,疏离厌烦的语气好像之前甜言蜜语哄着他的不是同一人

“睡完我就要走?”

“不然呢?”

他知道那些人看中的都是自己的脸,所以时时刻刻的都在怨恨,他们在一遍又一遍的提起之前的记忆

可这人双标,别人怎么样都不行,那个人怎么样都行

爱惜这张脸是为了谁不言而喻,可是这个人好像要离开了

他浑身僵硬的被推到门外,里面是匆匆赶来的三顿饭带着一堆人实施抢救

“除颤仪没用魔力也没用,怎么回事?”

女人沉默着,手上迅速冒出电流,万一她能创造奇迹呢

可惜谁的都没用,刺耳的提示音像是尖针刺穿她的耳膜

真的没有心跳了

“怎么可能?”

女人惊恐的疑问让周围再次沉默,群莹并没有出现明显的问题,群磊手术顺利却出现这种吓人的情况

“你们照旧,我去找方法”

说完,三顿饭大跑向办公室

“可是老师”他还没说完女人就已经走的很远了“心脏停止怎么可能还活着没有必要找了”

焦虑和恐慌让她喝了口茶,面上表情不显,拿着杯子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很少做手术,或者说几乎不做,尽管学习过,但真正上手还是会慌,所以她一般都是泡在研究室研究感兴趣的东西,不参与和自己不相关的事

关于heart具体的东西,只有她和师兄的团队清楚,除了她以外的那些人都死了,而阿卡李奇的身体是她解刨的,半被晶体包裹的心脏也是她研究的,除了她来做,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女人不止一次在担心手术后俩人能不能存活,每天都失眠,直至刚才,意外还是来了

三顿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方法,心却不受控制的乱成一团

是什么影响的,度过观察期应该就要好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她拿起那些资料看了又看,甚至翻了和这些东西毫不相关的一堆古籍,希望能找到方法

在一本鲜为人知的书里她看到了类似的情况,似乎还和很多东西都有关联,就像一堆数据线纠缠在一起,你要一根根的理清楚,等待来人的是成千上万跟数据线,还不能用力扯坏,只能耐着性子解决

索性结果该说好还是不好

是假死,心脏的跳动连仪器都检测不到,兽人真是神奇,或者说研究出这些东西的真是神奇

书中记载的唯一一个实验者已经死了,生前的情况和植物人的状态是一样的,而这个也是heart的原型,它作为原型的进阶升级版,后遗症肯定更严重

至于这个兽人为什么死,又为什么会记在这种几乎没人看的书里,为了离开谁的视线显而易见,这书也毫不起眼的夹杂在师兄一堆遗物的最底下

三顿饭皱眉翻着病例,擦了擦因为心急流出的汗水

既然确定了是假死,那就要观察几天他身体的变化,还不能确定哪的问题

会是孩子的问题吗

她思考着可能性,群磊在动手术时,除了拥有图腾的地方,其他皮肤上一律长出了冰晶,也不能用力碰,实施摘除的时候都不敢用力,而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不合时宜的踹了一脚他的肚子,那尖锐的晶体就差一点戳到她的眼睛,吓得女人浑身冷汗直冒,幸好没有被戳到,也幸好变得脆弱的肢体并没有断裂成两截

她暗自低声骂了一句不省心,又拿着特制的手术刀专心投入到手术中

应该不是孩子,虽然淘气了一点,但他带来的图腾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至于让他全身都是这个东西,要是全身长满晶体脆弱到碰都不能碰,真的回天乏术

长出来的冰晶和之前久远的晶体融合不到一起,甚至更加叛逆的出现在皮肤上,但也因为是新的,处理起来轻松很多

三顿饭再三确认并没有漏掉哪没取,甚至那两地方都看过了,没有

所以问题出在heart的后遗症上

那人在摘除薄薄一层像玻璃一样可以敲碎的晶体后变为植物人,大脑还是活跃的,心脏也还在跳动,就足以证明他还活着

这是后遗症,上面也明确的写了过段时间就会醒来,甚至用些方法可以提前醒来,但对第一位实验体不起作用

冰晶会传输魔力影响持有者的情感,甚至是记忆,严重的会出现肢体不受控制或长出晶体变为脆弱的肢体,在摘除这些讨厌的东西后,他们会进入一种假死状态让自身休息,也需要整理许多记忆里乱七八糟的事,需要找到自己真正的感情,等到身体完全恢复就会睁开眼睛

只不过情况各不相同,第一位只是成植物人,第二位是昏迷,第三位可就是心脏骤停了,严重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基础下,研制出的晶体比原本的要厚5厘米,要不是凑巧俩人的晶体有裂缝,别说摘除了,保证心脏完整的情况下敲碎它们都不可能

那个混满血污的巨大容器被换走,在她面前的巨大容器里放着孤零零的群磊的心脏,唯一一颗在‘千心‘这场爆炸下存活的东西,那是女人拼命保下来

这个东西一直存在会成为弱点,要如何消除掉,正好那颗停止了跳动,做个移植手术用这颗?

不能急,要静待几天观察情况

坐在走廊上的男人安静阴沉的可怕,就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好像之前崩溃发狂的不是他

“情况怎么样”

声音很冷,习惯听到虞子宁热恋时候对任何人都开始轻缓的语气,突然的冷漠让三顿饭愣了愣,不过这才是他本身的样子

女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观察了好几天,躯体外貌没有任何变化,数值检测也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心脏不动,其他状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也就是说没出大事?”

“估计是后遗症,我不保证后面会治好,只能做到维持他现在的情况”

“我能带他回家吗”

“在医院才是最安全的”

她看了看男人脸上从左额角划到右脸的巨大伤口,手掌也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都不需要供养‘千心’了还要去割,到底是为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披散的长发遮住脖子后面一刀又一刀的伤口,血腥味浓的都要溢出来

“作为爱管闲事的人也不差多管那么一件,我要多嘴,你既然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也要做到好好爱护自己,觉得群磊死了装都不装了?你什么都做不到,我才是这一块专业的人,我说什么你只能信什么,你得信我懂吗?所以不要内耗自己,别让他一醒过来看见你狼狈的模样”

他沉默不说话,但此刻三顿饭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还敢不信我?我他妈忙前忙后照顾你们一大堆人,知道我本职吗,要不是我什么都会一点,我会站在这吗?你们忙的过来吗?等一切结束了给我一大笔钱,真的是,比保姆还任劳任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最讨厌在没有任何数据和理论打我脸的时候质疑我的能力”

她走了好一会,一个女护士端着纱布和药剂走了过来

“先生,听说这里有人受伤了,特地拿了一瓶药剂让我送过来,说是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丢脸,到时候失宠了别抱怨她没阻止”

虞子宁接过东西,干巴巴的挤出一声谢谢

女人礼貌的笑了笑,面前这人在医院闹的动静不小呢,好像是为了最近病情恶化又进到重症监护室的人,究竟是谁的魅力让这么优秀帅气的男人都痴迷

她好奇的往里看,却被幽怨的眼神盯着收回了目光,说了一句祝你身体健康就匆忙离开了

可惜,没看清里面的人,没吃到瓜

告诉别人不要内耗,自己却做不到

三顿饭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了,担心和焦虑让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报告,似乎要把上面的数字盯穿

“老师,情况还是不太乐观,除了肚子里的胎儿在不断发育,孕体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太可怕了”

她抽出精力安慰着因为魔力受到影响刚恢复的女孩

“没事,这件事我负责,你和他们一样盯紧,有异常马上告诉我就好”

女人扶额叹了口气,只能说幸好是兽人,承受能力会强一些

目前来说不可能马上进行第二场手术,这才过了多久,就算药物和魔力的加持,少说也得几个月

人类也可以利用魔力来让自己康复的快一点,节省起码一半的时间养病,毕竟人类的时间过一些少一些

她好忙啊,其实她有一大堆崇拜自己做自己学生的人,之前嫌麻烦躲起来,这次被迫出面空降到这就被逮到了

三顿饭的学生中有一半都是兽人,都在这个医院就业,但这个医院还有那么多病人,谁的魔力都不是白来的,怎么可能既用魔力协助这个又用魔力协助那个,既要又要的结局就是数不清的命换一条命,这样怎么行

得去一趟虞子宁那

“管家,开一下灯,太黑了”

“不好意思,女士,主人说了,不听他的命令,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我是来这的第32个了”

“难道你帮我开门是他的命令?”

“他说了,任何时间门都为任何人打开,这次回来也没有特别交代,所以是的,即使怪罪下来,命令也有漏洞,罚不到我这的”

妈的,不愧是第32个,真精

女人无语的闭了嘴,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步步往前走,第一次那么痛恨别墅,地方大的要死,她原先是想去找灯的开关的,就是因为地方太大灯的开关太小,所以三顿饭放弃了,凭着没来过但硬莽的勇气路过客厅向二楼走去

不能搞个什么高科技灯吗,直接连接算了,万一弄出误会不好收场

就像开盲盒似的,打开一间又一间无人的房间,终于在最里面的房间里看到了变出蛇尾在毛毯上蜷缩成一团的人

刺眼的灯光让他睁开眼睛就扑了过来,三顿饭猛的一闪,虞子宁就一头撞上了门外的墙壁

“你在干什么?!”

男人清醒过来,黑暗里闪着红光的眼睛暗了下来

“你在睡梦中吵醒我,还指望我脾气好?”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拿着手电筒照过去,刺眼的白光让面前的人缩了缩尾巴捂住眼睛

“你又在干什么?你他妈怎么腹部到腰侧有一道伤口?你又应激了?”

这很难不怀疑男人又出什么事,蛇族在脆弱缺乏安全感的时候都会变回蛇尾缩成一团,就像有人抱着自己,目前群磊又发生这种事,真是…

“没有,这不是我弄的,是之前他留下的”

“他留下的?之前?那过了很久吧?所以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你这个伤疤不见愈合还在不断流血,你他妈自己顺着这个伤一天又一天的划开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平常的他肯定会刻薄的反击,但现在男人没有心情,要不是群磊由面前这个女人负责,他都不想说话

见他披散着头发沉默,三顿饭也沉默了,思考着措辞

“别沮丧了,你现在要打起精神干活,你的…你的你的爱人需要你的魔力加速身体恢复进行第二次手术,在你的任务完成之前,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最好一滴血都不要流,到后面哎呀随便你爱咋样咋样,起码现在不行,我说清楚了吗?”

“嗯”

果然随身带着药物还是必要的,她从包里拿出特效药放在地上没有多久就被尾巴卷起来带走

“既然拿了,就不要让我看到还有伤口,我到这是来通知你的,养好状态明天来医院”三顿饭从包里抽出一份写注意事项纸页“我虽然有你的联系方式,但我还是担心来看了一眼,果然担心是对的,其他我不多说,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先走了”

没等地上蜷缩的人回话,她率先打着手电离开,她不想在这漆黑的像没钱开灯的地方待太久,还是说风水也不好,一进屋子就感觉湿冷

住着条喜欢阴暗爬行的蛇能热到哪去

女人自己和自己边疑问边反驳走出了别墅

“老师,老师!醒醒,别睡了!”

“啊?哦”

女孩的声音把午睡的三顿饭叫醒,一抬眸就看到面前坐着的人

“你来了?魔力辅助治疗今天的应该完成了,不需要找我吧”

“他好像做噩梦了,紧皱着眉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正常情况,不要担心”

女人揉了揉太阳穴,看见那张阴险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孩童做错事般的手足无措,暗暗叹了一口气

“阿卡李奇和木砚铭一个死一个半死不活,在民众眼里两个君王都不见了,底下不得乱套??”

“安排了人代理,以一个重病和一个情绪失控为理由,民众不会起疑心的,毕竟那几位和他们一样经常露面出席”

“再说了,那两人愚蠢却忠诚的势力一定会闹事的,那群人不如交给另一群和他们一样恶的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另一群虽然是背叛了他们,但不代表就忠于你,他们肯定也想要那个位置,你不想上位?”

“当然想,可谁叫兽族里面的君王要改变样貌变成年迈的老头,就因为可笑的这种样子看起来就安心,变成那样他怎么看得上我,再说了,我真的忙不过来,也不想掺合那一大堆等着处理的麻烦事,等群莹好的差不多就推她上位,烂摊子她去收拾,这可是兽族第一位女君王,很多约束对她来说可以直接忽视甚至改变,是该换一换了“

三顿饭盯了面前人两秒显然不信他居然不争不抢,但看见那人并没有之前算计的样子,她也没说什么,无论做什么别让自己后悔,开心就好

主要是不在男人手底下拿工资了,说话可以硬气一点,但又不能完全硬气,因为工资还是和他有一半的关系

好像有区别,好像又没有区别

算了,管这个东西干什么

等会还得处理那些植物人的尸体,事情就该告一段落了

她是因为尝试用魔力治疗那些植物人时闯入了他们的梦境,女人曾经问过要是有醒来的可能他们想吗

那群人只是央求着自己能早些死,他们的实体早就破碎不堪,耳朵和眼睛都被戳瞎,舌头被割下,这些痛苦早些结束才好

三顿饭应下了,却因为和主心脏共生的还是个身体健康活生生的人而改变计划,现在那群人得偿所愿,送佛送到西,她还是要去安排后事的

医院在确定群磊的具体情况后,就让他住进了普通的单人病房,群莹还在康复中,长刀帮那群人坚决不解散却又没人管,男人只好接手,自己公司每天还有些忙不完的工作,只有这么一小会的时间能偷闲留在他的身边

他轻握着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用脸颊轻轻的蹭着面前人的手背,脸上硕大的疤痕经过几天的精心呵护已经快消失了

“我好想你,可以开口和我说说话吗”

空气里只有沉默,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

真是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豆大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要是现在群磊睁眼看见,得多丢脸

虞子宁想投机取巧用魔力压制一下心里的情绪,却因为之前消耗的血液太多不能再用

现在还不能死,三顿饭说了还有希望,那自己一定要活着

最近这几天群磊都浑浑噩噩的听到咒骂和莫名其妙的殴打,他想反抗却看不清面前人,甚至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不去死?你活着就在告诉我做了世界上最错误的事!你就该去死,你个废物,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只会给我丢脸的魔鬼,我为什么要生下你?…”

第几次了?

不过庆幸过了那么久,他渐渐看得见这’地狱‘的样子,也有了力量反抗

刺耳尖锐的咒骂让他开始反击

“还来?你他妈谁?敢他妈的骂老子,让我看清楚你是谁我把你头砍下来,傻逼东…”

他不是死了吗?这是下地狱了?地狱就这么折磨人的?

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这些事让他一时有些应激

只不过地狱里自己的实体还在吗?

男人想碰一碰自己的手却在下一秒看见了自己孩童般的身体,无意识的抬眼看去,是他亲自砍下头的那个女人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脖子就被掐住让他涨红了脸,他拼命的去抓那双手想用疼痛让她松开,可惜现在的体型和力量悬殊过大,在晕倒的前一秒,有个从没见过的男人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紧接着女人化作血水消失,而陌生的男人顿时化为黑雾变为两条蛇

其实这俩是谁群磊早就知道,所以并没有那么怕,或者说怕也没用,已经在肚子里还死不掉,迟早得接受的

“你嘶现在嘶…梦的…净土”

其中一条蛇开口说话了,却没有正常人那样说的清楚,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词

“和我们嘶…过来”另一只有些害羞的蛇接话“我们快嘶…出生所以”

“来!…就对了!…”

还以为起码再次进入净土会熟悉一点,却没想到这次莫名其妙的进去,因为没有数量足够多的兽人血肉的支撑,里头空白一片,幸好之前见过一次,看起来也不会多危险

群磊紧闭双眼不去想任何事,任由两条蛇推着他走,没过多久脖子又被掐上

他妈的神经病吧,谁弄的净土一天天掐脖子,什么鬼癖好?????

他气愤的睁开眼,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这女人敢打他的帅脸?

忍受不了的男人舔了舔后槽牙想用魔力,却因为在梦里虚构的净土中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一念咒语心脏就会隐隐作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既然是做梦,只要醒过来就行了吧

男人用力睁眼闭眼却毫无反应,魔力也使用不了,他最讨厌事情的一切都脱离自己的掌控,特别是配的背景音乐居然是无止无休的咒骂,做个梦还不能控制走向?

群磊的反抗并不起效果,女人恶毒的嘶吼咒骂,暴力的责罚和毫不控制想要夺人命的魔力不断出现在他面前,除了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简直身临其境,打骂的疼痛愤怒最后化为麻木

他已经放弃了挣扎,脖子上的手却松开了,那人还有些无趣的啧了一声

周围安静下来,男人感觉身子有了变化,他低头看了看,终于变回了自己的身体,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虞子宁孩童的时候

男孩恶劣的对他笑了笑了,那两只黑雾化成的蛇早就没影了,他也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他们躲起来了哦”

“你能和我对话?这是你创造的净土?”

“这不算净土,这是我的梦”

转眼,群磊觉得身体一凉,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没了

“虞子宁你他妈动不动脱我衣服干什么?老子把你全家都给草了!我怎么进你梦里的?我实体不会在被你猥亵吧?”

“被发现了”

他眨巴着大眼睛无辜抬头看向面前人,喊了一声妈妈就一口咬上了男人的乳头

浑身赤裸的人吃痛闷哼出声,想抬手把扒在胸上的人推走,下一秒就被带刺的荆棘捆住四肢,纯白还算明亮的空间只剩漆黑一片

面前的男孩潮红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男人以十字架刑的姿势被高高架起,背后由荆棘组成的十字架扎破了皮肤,即使是梦却拥有痛觉,他感觉自己的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流着鲜血

“为什么要离开我”

“怎么做是我的自由,还有,你是傻逼吧,有事没事就把我吊上去”

群磊强忍着疼痛继续说道

“况且我做什么了?不要张口就来,知道吗狗东西”

面前人只是盯着他笑了笑

“我该怎么停止爱你?告诉我”

虞子宁不止一次的内心骂自己,为什么上赶着爱他,像一个纠缠不清犯贱的疯子,明明喜欢他的身边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认为他就会回应这么多人中的自己

可他还是要偏执的要,他要抢,爱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他不想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

尽管男人从没说过爱他,甚至伤害过他,想要离开或者放下,可他做不到,根本控制不住的靠近他,不管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要疯了

“傻逼”

“快对我说一句爱我”

玫瑰花的荆棘穿过他的唇瓣,像缝合伤口一般缝上他的嘴让他不能开口说话,虞子宁本身也不想听面前人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沉默就等于你害羞的不敢说,我明白的”

“你对我做的什么我都接受,我义无反顾的为你,即使有时候你伤透了我的心,我还是控制不住想去找你,我那么爱你,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也要离开我了,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把你关在家里,哪也不要去好了”

红眸流下蓝色的眼泪,那是他的鲜血

“你不会死的,我牢牢的把你捆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死呢,我们的孩子把你带过来了,他们很懂事吧,嗯?”

看着男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笑得更加开心

对,就是这种表情,让他看硬了,也清楚的知道面前人的灵魂并没有消失,还活着

鲜血滴在地上,就像他此时的心跳,梦又怎样,起码现在的他会骂人生气,会流血

男人开始想念‘净土’,但女人告诉男人他并没有死

是不是应该在把病床上的他彻底杀死,然后在净土和他相遇

他最近只是表面当上了正常人,心里早就疯魔的不成样

若说群磊第一次做噩梦是因为没有控制魔力带来的力量和咒语的作用,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噩梦就是虞子宁刻意为之

这是一个秘密,兽人运用魔力为他人治疗时,自己的意识会和病人相通,而病治愈后这段记忆会被删除,这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的秘密,至于为什么除他们之外的人没谁知道,因为不是重大疾病的那些人自己可以医治,而重大疾病需要交给专业的他们

虞子宁则是在三顿饭的指导下硬读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和魔咒,和平常简单治疗包扎的咒语不一样,背这些绕口的咒语和要灵活运用在男人身上显然很难

但他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太想他,想见鲜活的他,自己只能另辟蹊径

尽管一次次会回忆起之前的噩梦,尽管那些回忆在梦和小型净土的结合中变为实体伤害到男人,但是那又如何,他只是太想念那人,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而已,现在终于实现了,其他的重要吗?

虞子宁抬头欣赏着被高高挂起的男人,荆棘穿过他身体的每处皮肤长出一朵又一朵玫瑰,血腥味混杂着浓郁的香气,真是无论何时都让人沉迷

是不是这样把他高高挂起,仰视他迷恋他绑住他,当作完美的艺术品收藏,穿刺皮肉骨头让他疼痛的不敢挣扎,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这个姿势,再也不去外界就永远不会出现意外

血液缓慢的滴在地上,不知道他哪来的力量,用微弱的魔力烧毁了右臂的藤蔓时,底下人看着他挣扎的模样疯狂的兴奋着,他的每次呼吸每个动作都在告诉男人,他真的还没有消失

荆棘听话的化为黑雾飘散,群磊脱力的从空中掉下,被那个比自己不知道矮小多少的男孩稳稳接住

嘴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鲜血淋漓的嘴唇被啃咬舔舐

他重重一拳砸上面前人的脸,见他被打偏过头刚想借力推开起身,双手就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那人埋在他的颈窝处舔舐着脖颈上重新长出的图腾

“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些许委屈,面前的男孩扶着肿起的脸颊有些幽怨的盯着他却没说什么

他已经意识到了,虞子宁在这里把他自己分为了两个分身,性格不同的分身却都要纠缠自己,究竟图些什么,真是恶趣味

“放我离开”

“我不”

成年体率先撒起娇,握着他双手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幼年体则是变出蛇尾缠上他的腿趁机向前扑去,倒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这死样,还能图什么,真是太高看虞子宁了

反正这件事上他什么时候听过他的,男人也意识到这里一切自己都控制不了,甚至燃烧手臂藤蔓的魔力都是强忍着不适才用出来,他只好放弃挣扎像个死鱼一样倒在身后人的怀里

群磊全身上下的伤口被两人舔舐亲吻后愈合,疼痛减少让男人暴躁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

“长刀帮和那两个位置现在谁负责?”

“我叫人暂时顶替了”

“你呢?”

“我想陪在你身边,不想去”

群磊不屑的挑了挑眉,被蛇尾放开的腿踹上那个死死抱着他另条腿啃咬留下红痕的分身

糟糕恶心的感觉席卷群磊,不知道是被缠了多少次,但还是适应不了

“我不喜欢没用的男人,你知道放弃那两个位置代表什么吗?”

“无所谓啊,我想要随时都能夺回来,你要是喜欢,把你捧上去就是了”还在沉默的幼体突然开了口,被踢开也不恼怒,只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紧接着蛇尾环上他精壮的腰“只要我想要,只要你想要,什么不能实现?”

想起阿卡李奇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皱起眉头的一瞬间,那刻薄的嘴巴就又吐出嘲讽的字句

“还在纠结什么?不如让我插进去,你我都快乐,还在纠结他死的那么容易?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趁机用刀插入你的心脏,下一个被控制的就是你吧,他之前只是不屑控制你罢了,你忘了你的心脏也有冰晶?别把自己想的这么伟大和无敌,但也别想的那么糟糕,起码后面主动权终于到你手上,你也抓住这次机会了不是吗”

冰冷湿滑的蛇尾想插入面前人的口中,下一秒就被另一个人握住了尾巴

“你不知道他怕蛇吗?”

“你少装,你忘了你不仅是我,也是条蛇吗?”幼年体鄙夷的看着“自己也要控制不住变出蛇尾了,装什么好人了?”

看到怀中的男人有些僵硬的拳头紧握强装镇定的可爱样子,他也演不下去了

比幼年体长不少的蛇尾显现出来,很明显两个分身都发情了

群磊还在暗暗庆幸变异的豹子发情并不会露出原型,感慨变异最有用的一集时,两条蛇尾互相较劲似的各自圈住男人的左腿和右腿

浑身上下还光着的人就这么被扳开了大腿,他怒骂了一声,身子却僵硬的再也不敢动弹,成年体已经堵住他的唇把他的脏话吞入腹中

幼年体馋面前人的胸很久了,在骂声止住时他就舔上了乳头,冰冷的乳钉夹杂着潮湿灵活的舌头贴着炽热的皮肤让人忍不住颤了颤,细小的链子被他用手指勾着把玩,不知道哪变出的铃铛挂在链子上,唇边几乎没有显现的蛇鳞摩擦着男人的乳晕让他的乳头挺立起来

舌头被纠缠的着让群磊呼吸不畅,烦躁的扯住两人的头发想让他们走开,那两人却越来越起劲,一条尾巴缠住他的脖子,安静的环境让唇齿分开后淫靡的水声变得格外清晰

没等他说什么嘴里就被尾巴插入,鳞片随着抽插刮蹭着口腔,湿滑微硬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

砸下来的拳头和抓挠对正常人来说会很疼,但是对发情的兽族没有用,即使再痛苦他们也只想先做爱

还没扩张的小穴流出少量的淫水,庞然大物抵着收缩的穴口就插了进来,另一根则只是蹭着,他想不到作为幼年体的东西和成年体一样要人命

无意识的咬紧牙关,蛇尾就印上了牙印,怀抱住他的人反而喘着粗气把自己的尾巴插的更深

“你们两个自己找个地方玩去”

幼年体对旁边还没消失的两条未成年小蛇说到

群磊意识到还有别人,又羞又恼的收缩了一下插在自己穴里的鸡巴,好像这就能泄愤一样,下一秒里面就射满了精液

他想惊呼出声,奈何粗大的蛇尾还在自己口中,而他的背上还抵着两根呢,敏感的腹股沟被顽皮的尾巴摩擦,紧接着是背后

“你越来越敏感了,好可爱”

稚嫩的声音说出不符合他年纪的话,有些违和

草你妈的,禁止随地发情

可是还是拒绝不了他,沉迷就沉迷吧反正性爱而已,又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男人承认是有点想念这个狗东西了,但他不承认这是好感,最多是对炮友的怀念

再加上最近一直困在这里被辱骂却没力气发泄,他正需要找方法就有人送温暖,为什么不收下呢

脖子似乎有水,他以为是鲜血,伸手胡乱摸了摸,却摸到被泪眼浸湿的脸

不是,我才是被肏的那个,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抽插的快感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幼年体那,有了精液的加持,挺立的鸡巴进出的顺利了不少,这边肏的正欢那边还在用鸡巴顶着他的腰窝边蹭边哭

“西克亚,该我肏了”

“闭嘴,想插洞就插他上面那个”

他的哭泣对另一个自己并不管用,刚想收起眼泪,群磊就被幼年体换了个姿势背对的坐在他身上,正脸对着刚才还怀抱着他的男人

知道面前人最吃装可怜这套,收回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带着手套的手穿过他的发丝轻轻的扯着

“你会可怜我的对吗?”

虞子宁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潮红的男人,眼泪却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嗯我知道了”

群磊被剧烈的顶弄着,身子有些颠簸却还是抓住了两根挺立的巨物,坏心眼的他只是用无意识伸出的舌头舔着龟头,配合着身下的抽插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舌头蹭着,受不了他的挑逗,其中一根鸡巴一下插入口中,上下都被填满让他淫荡的呜咽了一声,另一根则带着淫液摩擦着男人的脸

他想用手去套弄另一根却被身下那个抓住双手

“唔嗯…啊唔”

被肏到敏感点的他穴里不断流出淫水,痉挛让夹在他们中间的人上下两个嘴都剧烈的收缩,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先射了出来,墨绿色的蛇尾沾上了醒目的白色

刚射完的快感让群磊脑子空了空,就连嘴里和脸上喷满精液都没反应过来

虞子宁见面前人已经沉迷在情欲中,彻底收回了眼泪

“该我了”

“真是的,前面那张嘴还不够你用吗”

西克亚一边抱怨一边和另一个自己交换了位置,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已经因为微硬的蛇麟蹭破了皮,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刚想起身,就被蛇尾环住腰一用力坐上挺翘的硬物

身后已经动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响起,他的头发被幼体扯着被迫抬起头,混着刚射的精液,带着腥味的鸡巴再次插入他温热的嘴里

已经混乱到不知道是谁的蛇尾,只能感觉冰凉的尾巴像抚摸一样轻轻摩擦挑逗着自己硬起来的前端

双手依旧被捆住,快感不断的上升,群磊感觉有些窒息,心脏猛烈的跳动配合着身前和身后人的顶撞,他不断的想要退后,却又被猛烈的抽插往前顶

不知过了多久,嘴被插的麻木才终于有东西射出来,而他早已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以至于蛇尾捆住了还在不断流水的鸡巴

群磊以为终于结束,他脱力的张开嘴伸出舌头让精液从口中流出,还悄悄的咒骂了一句,下一秒,蛇尾压着他的舌头直接插入堵住了他的嘴,险些让男人反胃的想吐

他的双腿被抬起,精液不断的溢出,里面还插着硬挺的一根鸡巴,另一根则是在外面摩擦着他的背后就射了出来,弄脏了他的后背

男人狼狈的闭上了眼睛,后悔不该嘴贱

直到一根同样大小的硬物抵上穴口,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

手已经快脑子一步做出了往前的反应,却被另一条尾巴束缚住,他的胸被双臂挤压着形成了很深的乳沟,而乳头则是被自己的双臂碾压着

一时的刺激让他晃神的挺起腰,下一秒那根抵着在穴口的硬物已经开始慢慢的往里挤

“唔唔唔!唔!”

群磊想说话,他用尖锐的牙咬上还在嘴里的尾巴,却没想到那人的尾巴抽痛的动了一下后连带着下面那根还在缓慢插入的鸡巴一同猛猛插入

嘴里流出啃咬蛇尾的鲜血,一滴一滴的从脖颈滑下,面前人像感觉不到痛觉般越来越兴奋,不断的抽插

妈的,好像咬他还奖励他了

男人感觉肚子里的两根大东西在不同速度的动着,而他还不觉得痛,梦里做爱都能开挂,太有实力了

他脖颈处的鲜血被身后的成体舔舐着,大腿内侧则是被面前的幼体啃咬留下牙印

敏感点不断的被照顾着,而自己的那根鸡巴却被捆着射不出来,快感夹杂着痛苦让他有些受不住的想反抗,四肢却被都被束缚着

虞子宁熟练的掌握着面前人高潮的时候,尖牙停止啃咬他的尾巴翻着白眼,捆着他的尾巴解开了如愿让他射了,穴里流出的淫水让里面的东西更加进出自由

男人还在高潮中没反应过来,这两人已经开始暗暗较劲的开始猛肏,不断的刺激顶弄着往最深处插去

他欲哭无泪,好像自己是成体和幼体这俩狗东西py的一环,py能不能不要带上自己,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吗

高潮还没过就被继续刺激,他浑身颤抖,后面那根戳着腰窝、另一根戳着他大腿根射了出来,群磊觉得浑身都沾满了粘稠的精液,不舒服极了,敏感的乳头不断的被两人的手玩弄

太奇怪了,明明知道是一个人,但还是很羞耻

越感觉到穴里两根的形状还不太一样,他就越失去理智越淫荡,上面和下面的洞都被灌满了,意识到这点,他不断的收缩着小穴,屁股被打了一巴掌之后被重重的的揉捏,乳头还被用力的往外扯

被绑住向前的双手被幼体抬起抓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

汗水混合着口中的精液划过被玩弄的胸膛,配合着胸口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醒目的吻痕和淫乱射出的精液,格外刺激人的感官

快感让他迅速的放弃了羞耻心沉浸其中,想要吐出的舌头被尾巴挤压玩弄,让它越插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要无限蔓延,欲望不断攀升,不知道是谁想要一直停留在这,性爱和梦境一直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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