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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宵变成现在这样。

凭什么他还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还来他家吃饭，还跟他说好久不见。

谁要跟他好久不见。

门嘭的一声关上，舒耀之尴尬地看了一眼戚斐然，“不好意思啊小戚，舒夏被我跟他妈惯坏了，你别放在心上。”

戚斐然摇了摇头，“没事儿叔叔，我才不好意思，舒夏他对我有误会，您别怪他，我今天先回去了，您让他出来吃饭吧。”

他说完就起身，“叔叔我下次再来看您。”

舒耀之见他这么懂事更不好意思了，叹了口气，把戚斐然送到楼下，然后气急败坏地敲舒夏的房门。

“你个□□崽子又犯什么病！好好的吃饭你发什么脾气！”

半天没动静，舒耀之直接开了门进去，看到舒夏缩在被窝里，不时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舒耀之叹气，“你还是个男的么，跟人家发脾气，自己哭上了。”

舒夏不看他，“你出去吧，不想看你，认真地生气呢。”

“我知道你回来，特意把小戚喊过来吃饭的，你这是什么态度，”舒耀之叹气，“你不在家这几年，小戚帮了我们家挺多的，你刚刚那样，真的过分了。”

“那我为什么不在家啊？还不是你们害的？他做点好事儿就成大圣人了。”

舒耀之坐他身边，拍了拍舒夏的背，舒夏推开他手，“你别拍我，你才不像个男的呢，婆婆妈妈的。我妈呢，我妈去哪儿了，我不信她去旅游了。”

舒耀之沉默了，舒夏翻过身来，看他，姿态咄咄逼人，舒耀之叹了口气，他们在的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小窗子，月光透进来，舒夏突然看到舒耀之头上的白发，他刚刚进门时，就觉得他爸哪儿不对，他爸以前多意气风发啊，高中开家长会，他爸永远是人群里最酷最年轻最精英的，今天发现怎么老了这么多，才四年啊，怎么能衰老的这么快呢。

舒夏撇撇嘴，“我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回来。一开始那两年，是生气，不想让你跟秦家那小子见面，”舒耀之用力拍了下舒夏，“后来，就是公司出了问题。”

“我知道，有好几个月没给我打生活费。”

“唉，那段时间，太困难了，”舒耀之惭愧地笑了笑，“不是故意不给你生活费，是实在没钱了。怎么过来的，那段时间？”

舒夏眼睛瞥向别处，赌气似的说，“不知道，不记得了。”

“公司不行了，我们家就垮了，欠了好多钱，你妈本来就有心结，那阵子，我们俩就把手续办了，她回你外婆家了。”

舒夏愣住，眼睛又红了，“你俩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事儿啊。”

“你一个人在国外，哪儿敢告诉你这些。”

舒夏难受，用力抹了一下眼睛，“那咱家以前房子是卖了吗，所以搬这儿来了？”

“是，多亏了小戚，公司刚出事儿那会儿，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不管用，树倒猢狲散，没人搭理我，是小戚主动找上门的，说他是你同学，是你好朋友，拉了咱们家一把，就现在这个房子，都是他帮忙，人家才肯低价卖给我们的，不然你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说我给他煮条鱼，请人吃顿饭，过分吗？”舒耀之又拍了一下舒夏大腿，用了力的，疼的舒夏哎呦叫唤了一下，“你自己想想，朋友之间有点误会正常，但小戚对我们家真是没的说了，你这个态度对人家，是不是挺不好的。”

“那不一样。”

舒夏没底气了，反驳的声音特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