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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奇怪么？叔叔，您想想，二十年前，您要给谁打个电话发个电报，是不是要去邮局排队啊。你给北京写信回信来往是不是要一个多星期啊。现在您想联系谁，只要有手机，随便哪里几秒钟不就找到了么。所以，十九秒在屋子里种出一棵结满果实的树木，也只不过是技术的进步而已，您不用惊讶，这都是科学。”

“……”耿父噎了一下，面前这个孩子说他是智慧的化身，他说的话也的确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智慧，问题是这个智慧似乎不太适合相信。

张仲文从树枝中摘下一个大橘子，很高兴很显摆地递给触目惊心的耿父，继续美滋滋地说：“哎呀您就放心吧，我高中生物课都在睡觉呢，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能造出来转基因水果危害您的健康，其实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基因。”

“学历不能证明能力……小张啊，我问你，你们龙都会这种法术的啊！”

“哦，这个和龙没关系。这只不过是我从我痛苦而又失败的婚姻中学到的一些经验和知识而已。”

“这和你的婚姻有什么关系啊？”老头眼晕晕，他越来越听不懂张仲文的话了。

“哦，我前妻是一个巫婆。她特别擅长这种违反生物规律的植物栽培技术，我们俩在一起除了抽烟喝酒打牌和睡懒觉之外偶尔也会交流一点儿业务知识。所以她的两把刷子我也学了几根毛。”张仲文踌躇不屑地回答道。

“你真的结过婚啊，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巫婆？”

“因为她是我的大学同学。”

“好吧……别怪我多嘴，为啥会离婚啊？”

“苍天在上，最本质关键的原因是婆媳关系。”张仲文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说。

“呃，为啥孩子跟你了，一般不都是跟妈妈的么？”

“很简单，因为我家比较有财有势，她打官司告不赢我们，还把自己的房子赔上了。”

“那你是龙，你的孩子是龙还是人呢？”

“是这样的，如果夫妻双方都是龙的话，下一代百分之百是龙。但父亲是龙母亲是人的话，好像只有千分之几的可能性孩子也是龙。但如果父亲是人母亲是龙的话，孩子就一定是人。我的女儿就是一个健康普通的人类宝宝，啊，给您看，这是她的照片！”张仲文说到高兴处拿出手机，开始给耿父展示匣姑的照片。

“呀，长得真像你。简直就像把你身子和脸缩小了，换个女娃娃装一样。”耿父很羡慕地说。

“您不用着急，二狗很快也会给您抱个大孙子回来的。”张仲文看着老人期盼的脸，非常笃定地告诉他。

“借你吉言吧……”耿父撅着嘴不太高兴地说。

耿鸣从洗手间里一出来就看见客厅里出现了一大棵茂盛的橘子树，愁苦地摇头暗想：这就两分钟没看住，两分钟！

“张仲文，你不许再妖言惑众腐化诱骗我爸！睡觉了！明天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耿鸣大步走到树前，挑了两个大橘子摘了下来攥在手里，瞪着眼睛大叫。

“好吧。叔叔晚安，除了菠萝之外所有的水果我都能批量复制，您要是想吃什么，一句话就可以的。本老妖先回纸箱睡觉了。”张仲文伸了个懒腰，神情疲惫地跟着耿鸣回了卧室，自觉地钻进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