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 / 2)
输完液作业也写完了,还是有点呕吐的感觉,没想到吃过药以后,一阵反胃把药又吐了,最后医生也没办法,该输的药都用上了,没办法只能补了一针屁股针。
背好书包余一就准备上学去了,赵玉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见他一再坚持给他带了包药就由他去了。
虽然余一不怕打针,但是没有几个孩子会喜欢医院,仿佛有种天生的恐惧,与其他人不同他更不喜欢的是医院里有人哭。
可能是自己哭的太多了,平日里挨了骂,他就会像个女孩子一样哭,大抵是眼泪是所有孩子的控诉,每个农村孩子或者说每个孩子都是从打骂中过来的。
怎么说那大概是顺从了老祖宗的话,不打不成才亦或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余一倒是没挨过打,与其说他害怕挨骂,不如说他有些畏惧不知何时发怒的余大国。
妈妈说这叫狗拿耗子天生的属相相克,父母终归是父母,他只是不想按照父亲所谓的活法,可能小就当做是不懂事吧,没来由的怒骂让他像是蹲在墙角里的孩子。
蹲在阴影里,别人只会说你不合群,亦或是你不听话,没人会在意你内心的想法,北方还有一句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没有一个人顾及孩子心里想些什么。
余一有些畏惧,他想跟余大国说却有害怕,但是昨日里的一幕幕就像一根木炭,涂在他的心里,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又忘记了。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余一不由自主的走上了台阶,小小的身影踮起脚趴在窗户前,他抬起头望着橱窗里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吞咽了下口水,嘴里似乎还有面包的味道。
恋恋不舍的瞅了一眼,他不喜欢要,几毛几毛的他敢,或许说更明白什么时候张嘴要钱好使吧。
去集市上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想吃的就会多看两眼,从来不会走到摊位前走不动。这也是让赵玉梅颇为自豪和省心的地方。
路过桥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太太在收拾柴火,这是他的第三任奶奶,也是让爷爷搬出家门自立门户的人。
“奶奶,干活那。”余一本想着悄悄过去,见她瞧见了自己还是上前说了句话。
也算是打了招呼,他就离开了,虽然年纪小但是也分的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对于大人口中的抱怨他也听过,多是老太婆往自己家里划拉钱。
虽说老两口富裕但是逢年过节的这两个儿子从来都没有过帮衬,更别提小辈了,有数的两回爷爷过生日还是父亲操办的,后来惹了一身骚,也不去跟前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
余大国还叫声妈,大抵是缺少母爱吧,赵玉梅可是不认账,是是非非她分的清楚,老辈人不能一碗水端平连带着子女也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虽说夫妻俩一直本分孝顺,做到了子女该进的孝,也架不住人数落两口子心善。
余一一向不喜欢往这跑,过年的时候也只是跟着大部队来,也不是他对老人不亲近不孝顺,只是过年都不给压岁钱,反正奶奶的亲孙子是没少给,久而久之他也就放弃从爷爷手里蹭零花钱的欲望。
除了余大国饭后的武力镇压,平时也就是做了好菜第一时间让他送到爷爷的嘴边,落不得什么好,还给余大国供应酒。
这也让母子二人有些讨厌这两个老的,老两口平时都抽烟喝酒,与余大国算是臭味相投,每次余大国去了必然喝的酩酊大醉。
老两口不是不知道余大国的德行,也不全怪老两口,用娘的话来说主要是余大国没成色说一个人没脸没皮的)酒这个东西,他每次说的好好的,娘每次都骂爹见着酒就像见到亲爹一样。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敢掺和,也不是他一个小孩子插手的,叹了叹气抛开了那些可有可无的想法,终归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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