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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柳亭苼被踹醒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正合他意,他本来就是要毁了卢姒的清白和卢府的名声,不过令他惊悚的是,卢姒堂堂一个贵族小姐,如此彪悍,竟然拿簪子扎他屁股,那下手叫一个狠啊!

想到这,柳亭苼才突然觉得不止屁股上火辣辣地痛,就连胸口腹部都疼,他好像记得刚才有人踢他,一定是卢姒那个贱人。欲要爬起来好好教训一下卢姒,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被绑了!!

“醒了!把水端下去吧!”秋拾后半句是对桃衣说的,目光却幽凉地盯着地上挣扎的柳亭苼。

桃衣刚端着一盆浮着大冰块冒冷气的水进来,还没来得及好奇这水用来干什么,就又端了出去。

“你个贱人,母夜叉,竟敢绑老子,还给老子动私刑,日后老子非要十倍百倍讨回来。”柳亭苼这次是真恼了,他自十多年前走上官路以来,就没人敢这么对他,如今一夜之间在一个女人手里折了两次,他脸面都丢尽了,如何能善罢甘休。

“桃衣,回来。”

桃衣刚迈出门槛,听到声音又折了回来,然后凑到秋拾身边低声问:“小姐,这个用来做什么的?”她自小和卢姒一块长大,关系也比较亲近,就是性子有些急躁,这会儿有了疑问她实在憋不住就直接提了出来。

秋拾:“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卢老爷那边正安慰自己梨花带雨人比花娇(他自己认为的)的老婆,好不容易安慰完毕,这才注意到女儿那边的动静。

这……带冰块的水,散发着阴冷的寒气,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十几年前赵姬怀孕那次,他老婆就是用这种地窖里藏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冰块,在隆冬十月的某个夜晚,‘舒舒服服’地伺候他洗了半个时辰的澡,那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低头默默看了眼卢夫人,卢老爷暗自感叹果然虎母无犬女,女儿尽得她母亲真传啊!哼哼,他就知道别看平日里自己的小女儿沉着端庄,仪态淑静,那都是他老婆教出来给族里的长辈们看的,而背地里铁定和她娘一样,是个母老虎!

卢老爷不是那种迂腐不堪的人,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十分包容的,只要自己女儿不吃亏不受委屈,性子凶悍点他反倒乐见其成。

“闺女啊!你可别自己动手,让下人来。”卢老爷怕自己女儿亲自动手,那么寒的老冰块,把女儿冻着了咋办?

秋拾冲着便宜老爹,浅浅的温和一笑,“女儿晓得。”而后给桃衣使了个眼色,桃衣领会,出去找人进来。

柳亭苼撇了眼那盆冰水,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这母夜叉绝对没安好心,“你要干什么?”

秋拾就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喝着茶,品着糕点。抱歉,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柳亭苼这个人!

柳亭苼见她又拿起贵族小姐的架子,心下更恨,但又奈何不得,最后将目光转向卢老爷,“卢大人,你我同朝为官,难道不知道私加刑罚于命官,是要判死刑的?”

卢老爷还没开口,卢夫人先回道:“这里哪来的朝廷命官?我们只不过是抓到了一个贼,这贼人吓坏了我卢府的大小姐,我们这当爹娘的还不能替女儿出口气?”

卢老爷:鼓掌,老婆说得太对了!

“你……”柳亭苼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得转头恨恨地瞪着卢姒,要不是她,他堂堂侍御史会落得这种地步吗?

秋拾:哼!你随意瞪,反正我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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