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三爷和六爷炫耀女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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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得跪下来求我。跪下来,替宋嘉禾跟我道歉!”

段肖白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跪在了田佩妮跟前。

速度之快,让田佩妮诧异。

“我不知道你们过去有什么恩怨,但我替宋嘉禾跟你道歉。对不起。我求你,求你把我们女儿的下落告诉我……”

段肖白低着头,眼泪滴在了水泥地上,声带好似被砂石磨过一般。

陆勋和袁燊见他这样,都有些于心不忍别过脸。

他们现在真的恨不能把这个女人一层皮给拆了。

田佩妮愣了下,随即痛快地笑:“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啊?

我第一次离婚的时候,也很痛苦,躺在床上,觉得睡一觉就好了。

可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睡醒了,却没觉得痛苦少多少。

我第二次老公婆婆被你们送进监狱,喝了几天酒,烂醉如泥。

我告诉自己,酒醒了就好。可酒醒来,还是痛得就跟用针一针一针扎在心口一样。

你知道吗?我第一段婚姻的时候,婆婆使命折腾我。我以为天下的婆婆都一样。可没想到让我遇到了我第二个婆婆。

她真的对我很好,很疼我,带我去各种高级场合,也不嫌弃我是个二婚的。她对我,比我亲妈都要好,可你们把她给送进去了。

我后来遇到的男人,就天狼组织那个……那是我这辈子遇见过,对我出手最阔绰的男人了。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这样的了。可他也被你们弄死哦了。”

田佩妮越说越气:“好,我告诉你,告诉你,你女儿在哪。你给我听好了。”

陆勋和袁燊搀着段肖白的腋下,把人给扶了起来。

段肖白定定地看着田佩妮,害怕会错失任何一个消息。

可他却看到田佩妮面目狰狞,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我通过关系,把她弄到了卖到缅北那艘渔船上。我还给了那个人一大笔钱。我说务必把这个女婴弄到那种妓女窑子培养。我要让段肖白和宋嘉禾的女儿,这辈子被无数的男人骑……”

话还没说完,段肖白就杀红眼掐住她的脖子:“我杀了你,我杀你……”

他一用力,田佩妮一整个呼吸不上来,双眼瞪大,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袭来。

通过监控看到情况的警官连忙进来制止,强行把一直嚷着要杀人的段肖白拉开。

田佩妮被松开后,大口大口呼吸。

袁燊看不过,抬脚一踹,踹在椅子上。那椅子踹离了几米,田佩妮整个人撞到了墙壁上。

陆勋把椅子拉过来,跟着也踹在椅子的椅腿上。

咔吱一声,椅腿断了,田佩妮整个人失衡摔在地上,有些狼狈。

警员走进来,陆勋面无表情:“我们没踹人,我们踹的是椅子。”

警员也知道这个女的实在可恶,就说:“这椅子确实质量不太好,换一把就行。”

陆勋和袁燊又威胁要在监狱里好好“照顾”田佩妮。

可田佩妮依旧不为所动,说来说去,都那几句话,眼见套不到证据,两人也只好离开。

段肖白被架出去后,在男厕吐得昏天暗地。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田佩妮那几句话。

说把他女儿卖进了妓女窑子,让她要被无数的男人……

段肖白一直哭,一直吐,吐到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江城的人都说,段家公子,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这一世无忧。

江城的人都说,段家公子,这辈子都不需要向谁低头,可以活得肆无忌惮,想干嘛就干嘛。

江城的人都说,段家公子,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吃到生活的苦,真是让人羡慕的命啊。

可外人却不知道,这天,段家公子向一个低贱的女人下跪,在男厕里吐到绝望。

在要昏厥的那瞬,他视线已经模糊了,却死死地拽住陆勋和袁燊的手。

“不要告诉嘉禾真相……就让她以为孩子死了。”

说完,段肖白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跟陆勋袁燊两人,天南地北地发散人去田佩妮走过的地方找人。

江东也带着一些比较厉害的人去了一趟缅北,但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日子一天天过去。

段肖白没有告诉宋嘉禾真相,自己默默扛下了这个真相,自己默默去了田佩妮说的那些地方,还去了好几趟缅北。

每一次去,都凶险无比,险些丧命。

他也救了一批失足少女,一些被卖过去的婴儿,但唯独没有他的女儿。

江城人不知道的是,那个无忧无虑,沙雕活得自在逍遥的段家公子,一夜之间成长了,也不会笑了。

因为这些年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艰难。

宋嘉禾产后抑郁了,时常在半夜哭。她也曾发疯埋怨段肖白,说他在孕期总说只想要小荔枝一个女儿,好了,现在真的只剩下一个女儿了。

那话,像一根长长的刺,刺入了段肖白的心口,让他有口难言。

再后来,因为段家的事情,两位大佬父亲斗女儿图少了很多,都收敛了。

阿榆和江梨也积极帮宋嘉禾做心理建设。

过了几年,宋嘉禾也逐渐接受现实,走出抑郁了。

唯独段肖白,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真的快乐不起来。

他时常看着陆勋和袁燊的女儿出神,也时常在人多的聚会里跑到角落里去抽烟。

宋嘉禾还对阿榆和江梨说:“段肖白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热衷拯救失足少女,都救了好些人。那些人写的感谢信,家里都可以贴一墙了。”

阿榆和江梨听到这话,都沉默了。

她们是知道真相的,但还是尊重段肖白的意愿,不告诉宋嘉禾。

毕竟知道真相的人注定活得比较苦。

那种无望的苦,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女儿的苦,那种无时无刻在幻想女儿遭受罪的苦,是能压垮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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