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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莫因此而对他有看法,嗯?”
倒是没否认欺瞒她李松之事的“罪名”。
之前她傻乎乎的,要他不要因张枫滥用名帖的事,怪张枫。
现在倒好,他反过来要她不要因忠叔不告而为的事,怪忠叔。
李英歌自嘲一撇嘴,继续睨着萧寒潜,“你拍我娘的马屁也没用。我刚才说的,只是其一。”
萧寒潜“哦?”了一声,看着她嘟嘟的红润小嘴,忍不住偏头亲了一下,低声笑道,“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媳妇儿,我洗耳恭听。”
李英歌伸手一指,“我不要你抱着我转来转去了。我要去床上。”
“傻媳妇儿,怎么这么孩子气?”萧寒潜觉得自己不仅有点坏,还有点怪,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小媳妇儿颐指气使的小模样儿,忍不住又去含小媳妇儿的嘴,含含糊糊道,“你要坐要抱要去哪儿,我都听你的就是。”
他表示他很听话,却霸道的一吻不停,搂着小媳妇儿一路从贵妃塌亲到了床上。
李英歌上气不接下气的挣开,瞪着萧寒潜喘匀了气,才手脚并用的蹭到床头,从套柜里摸出个小匣子,抱着又蹭啊蹭,蹭回盘腿而坐的萧寒潜跟前。
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满是兴味,大感醉得动作不协调脑子犯迷糊的小媳妇儿,真是又傻又可爱。
他剑眉高挑,李英歌却低眉垂眸,打开小匣子抽出一张墨迹尚新的名帖,双手抻开举到萧寒潜眼前,氲着酒气的晶亮双眼越过名帖,直视萧寒潜,“四年前,武王殿下和和王殿下出宫建府,你曾在内务府督检过两处王府事宜。
你是皇子亲王,是皇后娘娘的幼子,还有个做太子的亲兄长。内务府那些公公,哪个不是滚刀肉的老滑头。你能冷脸,他们别说当着你的面,就是背着你,也不敢对李家、对我娘冷脸!
除非授命于人,事先得过提点。请期那天,他们不过是配合着唱完红脸唱白脸,好做出假象混淆焦点,叫我娘和李福会错意,好叫你私下方便误导我,说什么不娶我要退婚,不过是捏准了李家七寸,引着我,骗着我签下这纸契约。
我只是不明白,当年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轻易就应下我三件事。如今反而精打细算,诱我主动提出兑现最后一件承诺,换成这一纸真相揭开后,可成立可推翻的薄薄契约,是为了什么?”
萧寒潜不答,半露半藏的浓浓笑意蔓延上眉梢眼角,大手撑着床铺,倾近高大身形凑向小媳妇儿,照着小媳妇儿的眉心轻轻一吻,“媳妇儿,你要是男儿身,不科考举业,也可以进大理寺做讼师。抽丝剥茧反推因果的本事,实乃大善。”
大善个球球!
不答就是默认。
李英歌果断祭出小拳拳,去捶萧寒潜的胸,扬起下巴避开萧寒潜的嘴,皱着鼻子哼,“有事说事儿,不服来辩。”
她思路清晰,面色却酡红,双眼蒙着酒气熏腾的朦胧。
从没见过哪个醉鬼,醉得这样矛盾,这样讨人欢喜的。
萧寒潜低笑出声,一手攥起小媳妇儿的粉拳送到嘴边,一手捻起背面写契约的名帖翻转,啄着小媳妇儿的手背亲一下顿一下,辩得漫不经心,“好,我先回答你的其一。起初瞒下找见李松的事,一为大局,二为李松安危。找他的人,不止我的人、忠叔的人,放他在明,不如藏他在暗。
他一开始为人命出走,并未走远,也不曾想过就此离家不归。不过是同样察觉来者不明且不善,东躲西藏之下,被逼得只能避祸出关。落草为寇,是为自保也是为自立,手中有人,才有能耐和底气。
后来肯应我所提,为我所用,也是为自强为血仇,他若不能风光回归功名加身,名下九字军再厉害也不过是上不得台盘的流寇,还谈什么重振内二房门楣,谈什么为至亲讨公道报血仇?
淇河李氏内里是否如表面花团锦簇,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李松此人。他也许年少冲动过,却不傻,也并非胸无丘壑。看他能当断则断,能潜心蛰伏,足见他磨砺过后沉淀下的心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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