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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地,直接冲裘先梓丢过去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裘先梓本就大感头疼,再听陈瑾瑜这一番陈情,顿时觉得脑袋不够用,傻愣愣看向袁骁泱,眼神中既有惊讶、意外又有质疑。
袁骁泱眉心皱得更紧,心中略一衡量,先开口安抚裘先梓,语气极尽知交好友的温润,“不是我有意隐瞒你,只是这种家中旧事,说来不过徒增渭叹罢了。”
裘先梓不由动容。
他自己无嫁娶之心,想专心医术是一,不想盲婚哑嫁是二。
此刻听袁骁泱语气似乎无限感概,只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姻缘之事除当事人外不好论断,当下不由赫然,收回质疑眼神。
陈瑾瑜忍不住又剜了裘先梓一眼,转向袁骁泱的目光透出几分恼怒,暗想此人倒是深谙避重就轻之道,裘先梓好敷衍她可不打算轻易揭过话头,本能的将李英歌护在身后,挺身就要再开口。
李英歌眼中泛起暖暖笑意,轻轻扯了扯陈瑾瑜的袖口,探头故作击节而赞状,微微笑道,“袁公子这话倒是没错。往事总是令人唏嘘。就好比当年袁太太巧合下帮过我师姐一回,城阳大长公主不但下贴相邀,提携袁太太和袁公子在大长公主府的春酒宴上露脸。
后来还为袁公子引荐了信国公的至交曲大人。曲大人乃当朝名儒,其后又任三年前的进士科主考官,袁公子能高中二甲传胪,入翰林院顺风顺水,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不是世事难料,当真唏嘘。”
袁骁泱闻言双眼一眯,目光转而射向李英歌。
要不是出了当铺暗账的漏子,以他的资质,怎么会“沦落”到二甲榜上。
同窗无不艳羡他,而传胪之名却像一根刺,无人能知道,也无人能懂他心中的隐痛。
此时此刻听李英歌语带暗讽,他一贯不动声色的脸色,不由透出几分冷意。
李英歌最知道他自持天资的傲气,挑着他的痛脚踩,嘴角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陈瑾瑜立时反应过来李英歌的用意,忙故作纠结的接话道,“我娘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袁太太当日援助之恩早已尽心报答。师妹若是不提,我倒忘了这一茬。怎么,袁公子已经拜入曲大人门下还不够,如今登堂入室,找我师妹麻烦,是想挟恩以报?”
她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但袁骁泱也别想得寸进尺,回头再在裘先梓耳边扭曲事实。
裘先梓是耿直不是蠢笨,闻言不由若有所思。
袁骁泱暗暗吸了一口气,对着陈瑾瑜似乎极其客气,只面露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走下台阶,站定在二人面前,视线落在李英歌脸上,秀挺的眉头皱起来,似不解又似无奈的道,“就如我当年所问,我想我和李二小姐,定是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误会。
若是为了你那位不幸早逝的族姐,我却是冤枉,李二小姐若因此有心结,何不如我方才提议,借一步说话,也好摒弃前嫌,何必三番两次指桑骂槐,这样撕破脸的言行,实在有损李二小姐的大家风范。”
他只听不答,反而句句揪着“大义”不放,李英歌忍不住嗤笑一声。
毫不避讳的冷哼一声,也故作不解而无奈的道,“袁公子实在是想太多了。就如我当年所说,讨厌一个人难道需要理由?大家风范也要看是对着什么人,而对你,我就是要撕破脸,你当如何?”
袁骁泱大皱其眉,深深看了李英歌一眼,嘴角紧紧抿起。
他还从来没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也不曾想到,李英歌会如此“不讲理”。
李英歌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暗暗拉了拉陈瑾瑜,侧身避到一旁。
陈瑾瑜心领神会,转头看向院门口,嗔怪道,“常青,你动作太慢了!倒叫我们在这儿浪费口舌,回头让师妹扣你月例钱!”
一听要扣工钱,常青脸就黑了,松开手中牵引绳,喝道,“去,把那不速之客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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