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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安。”

“晚安。”

傅檐川将人紧紧地搂进怀里,关了灯满足地睡觉。

祁奚醒来一时没分清自己在哪里,感觉到傅檐川的怀抱下意识蹭过去,傅檐川低下头问他,“醒了?”

“檐哥,早。”

他问完早傅檐川盯着他不动,不解地问:“怎么了?”

傅檐川是怕祁奚一觉睡醒想起来又要躲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有没有不舒服?”

红酒没有那么上头,祁奚这一觉睡得很好,已经忘了他昨晚喝过酒了,他以为傅檐川问的是他的手,突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本正经地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那个挺臭的,我以前都没闻过。”

傅檐川蓦然滞住了表情,他明明问的是祁奚喝了酒有没有不舒服,忽然自己被嫌弃了。祁奚突然把那隻手贴他鼻子上笑起来,“你闻闻。”

他一动不动,祁奚一脸得意地把手拿开,贴过来亲了亲他,“骗你的,我的都洗干净了。”

“你都记得?”

祁奚脸红地转开了眼,然后推开傅檐川从被子里弹出去,站在床上说:“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你个懒虫!”

傅檐川今天又荒废了晨跑,陪真正的懒虫睡觉,他挑眼看着祁奚笑了笑,“过来,让我抱抱。”

祁奚瞬间又听话地躺回去,但他躺在了被子外面,傅檐川用被子将他裹住,像抱棉娃娃一样抱住他,盯着他半天突然说了一句,“奚奚,早安。”

“不早了,檐檐小懒虫。”

“是是,小懒虫饿了吗?”

祁奚在被子里扭了半天,终于把手拿出来,轻轻揉着傅檐川的脸说:“檐檐饿了吗?快跟奚奚哥哥去吃早餐。”

傅檐川觉得祁奚的本性皮得很,还特别爱显,给点甜头就得意起来那种,他压过去问:“谁是哥哥?”

“奚奚是哥哥!”

傅檐川捉到他的手,拇指按在他手心里说:“再说一次。”

“奚奚是哥哥!檐檐欺负我,我要告诉阿姨。”

“我怎么欺负你了?”

祁奚使劲地想了半天,脱口而出,“你欺负我的手!”

他说着从被子卷里往外爬,不知傅檐川什么时候给他换的睡衣,他好容易爬出来,结果松紧腰的睡裤留在了被子里面。

傅檐川抬眼就看到了一双长腿,祁奚发现自己睡裤没了,又回来在被子里捞,被他一下摁在了身底,手掌往露在外面的皮肤贴上去,祁奚瞬间变乖了。

他摸得喘了口粗气,蓦然松开把祁奚的睡裤给他穿上,然后说:“去换衣服。”

“嗯。”祁奚轻应了一声,小心从傅檐川底下挪出去,他才感觉到傅檐川有了早上的精神。

傅檐川等祁奚出了他房间,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往浴室进去。

昨晚留下的残局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一整天他们哪里也没去,不是在沙发里粘在一起,就是傅檐川坐在位置上看祁奚画画。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祁周南给祁奚打电话说要回家了,怕他妈一个人在家万一想不开。

祁奚没说别的,可是挂了电话突然想起他妈妈,傅檐川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拱进了傅檐川怀里说:“檐哥,只有我没有妈妈。”

傅檐川想起有好几次祁奚睡着,抱着他叫妈妈,把人搂近了说:“你有我。”

“你又不是我妈妈。”

“那我是什么?”

祁奚抬起头望着他半天说:“是我檐哥。”

“还有呢?”

“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这个之一让傅檐川蹙了下眉头,握着他的脖子又问:“没了?”

祁奚想到的还有他是傅檐川找的替身,可是他不想说,他抬起头去吻傅檐川,意识不经大脑地说出来。

“是我喜欢的人。”

婶婶

客厅的落地窗很大, 将外面城市的夜景框成了一幅画,橘猫好像明白了自己此刻在这里的多余,拖着尾巴躲到了沙发的另一角。

傅檐川一动不动盯了祁奚半晌,贴近到他唇边说:“奚奚, 再说一次。”

祁奚现在已经完全不怕傅檐川了, 甚至有些要爬到傅檐川头上撒野的趋势, 他把傅檐川贴太近的脸推开, “不说!除非你说奚奚哥哥好厉害。”

傅檐川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笑起来, “奚奚好厉害。”

“你没叫哥哥。”

祁奚不满意,他故意问:“没叫什么?”

“哥哥。”

“嗯。”

傅檐川把这一声“哥哥”应下来,又贴过去亲了他一口,“哥哥也喜欢你。”

“你好烦!”

祁奚脸红了,挣扎地推开傅檐川躲到沙发的另一角, 揪住了看热闹的橘猫,“大圣, 还是你最乖了, 不像有的人, 骗别人叫他哥哥。”

橘猫表示不解, “喵?”

傅檐川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猫, 祁奚还斜着眼来瞪他, 像隻被逗得炸毛的小狗一样, 他刚要叫人过来,有电话打给了他。

权叔怕傅檐川年前和傅振荣闹得那么厉害,过年也没回家一次, 家宴不去了,又来提醒他。

“先生, 明天雁回山庄的家宴你不要忘了。”

傅檐川举着手机片刻,突然看向了祁奚笃定地回答:“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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