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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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漾被遮住眼,微微歪了一下头,显出几分迷茫,只是她依旧抓着他的衣角,轻轻道:你应该要告诉我的
她倒是也知道自己没占多少理,这话说的底气颇为不足。
柳濯月手掌宽大,指骨修长净润,扣在江漾面上,就把她的脸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了点点樱唇和秀气的下巴。
原本饱满柔嫩的唇因为这几天的忧虑变得干燥许多,嘴角都起了泛白的皮。他用小指指腹轻轻揉着她的唇角,直到江漾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别开脸。
柳濯月眸子沉了沉,半靠起身,却是和她挨得更近,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抬头,露出了她雾蒙蒙的眸子。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江漾莫名有些发怵。
他们这张脸,其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通身气质浑然不同。赵连雁若说是逍遥恣意,那柳濯月便代表着清谦悠远。
但他们要是都抿着唇冷着脸,那一点点的不同便也淡化了,会突显出一股压人心魄的冷峻。
江漾从没在梅玉温脸上看见过这种气质,她想,他们这种气势,应该遗传于那位传说中的大将军。
若我去找他书信确定,若我告诉你了,你会如何?
江漾眨了眨眼,越过他明晃晃的视线,把眼神放在床帐上,我知道,我这样说,太伤人心可是、可是我也不想骗你我
你还没骗我吗?柳濯月打断她,垂下眼帘,慢慢质问,你跟我的婚礼盟誓是假,絮絮温情是假,日夜恩爱也是假吗?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也明明说过是心悦我的。
但、但我当时不知
你知道又有何用呢?他反问,抚过她的鬓,又循循道,他离得太远,护不住你。在那时,你就忍心让苏伯母和你那位生父继续纠缠?
她喃喃道:那我这是算负了他么
他反笑: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负了我。
江漾一怔。
柳濯月继续道:就算是求个先来后到,也该是我先。
他慢慢将手绕过她的肩背,把她揽在怀里,你这小骗子,转身把我给忘了也就罢了,连懵懂初心都给了别人。
江漾扣了扣他袖上的云纹,为自己狡辩:我那时还太小应不算的。
他缓缓贴近她的脸侧,上下摩挲着,鼻梁缱绻划过她腮边,如蜻蜓掠水般浅尝辄止。
我那时已经不小了。他在她颈侧低语,我当了真。
你得对我负责,漾漾。
昏沉光线下,他音色温柔又清越,慢慢在她耳根絮话,能把人听醉了去。
只这一下的愣神,江漾就被他拥进怀中,他两鬓的发尾轻飘飘扫过她的脸,随之而来的就是耳郭上的一抹温润。
他欺身而上,把她拥住,举止轻柔松缓,但双臂有力,把她完完全全禁锢住。暗淡的光线也被他的身躯遮下,让她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温润的眼。
唇瓣触到软软的耳郭,而后又向上延伸,轻缓地划过脸侧,停在唇角处。
乖,眼睛闭上。
他薄唇轻启,声音带着些许的细微喘息,喉结一滚,温热的气流便灌进了她的耳朵里,干燥柔软的唇轻轻点啄在她的唇瓣上,烧得惊人的烫。
江漾拿手抵在他腰间,声音带着泣喘,有些推拒:小月亮
他堵住了她的呢喃低语,湿滑的舌尖顶开她的齿关,含住那一截细嫩软肉,慢慢吮着。
细碎的水渍声响溢满了整个厢房,他同往日一样温柔缠绵,只他今日格外有耐心些,与她十指相扣,手心的力道随着唇舌一起加大,一遍遍地扫荡她的齿关,直吻得她喘不上气。
她扭了扭身子,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和他贴在一块儿,二人滚烫的身躯交叠在一起,直让人呼吸都炽热起来。
感受到腰间的一杵硬物,她瞬然僵了一下,不敢再动弹。
柳濯月察觉到她的僵硬,放开了她的唇,凑在她的耳郭上轻轻喘息着。
他回来了,你竟连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和我做了吗。
江漾低垂着头,没敢看他。
又过了几息,屋内寂静了许多。
柳濯月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他缓缓道:我从未逼迫过你,也不喜在这事上强来。又抬手抚摸过她的眉,放松了语气,我等你自己想清楚。
江漾开口欲言,刚刚张嘴,便被他用指节堵住。
我现在不想听。
他苦笑两声:漾漾,别再跟我提他了。
江漾一时语塞,耸拉着眉,看着他出了门。
永安一点都不明白,这都夜深了,公子为何要把所有仆从都叫起来。
春夜里寒风料峭的,他缩缩身子,把衣服紧了紧。
又看向自家公子。
于亭檐灯笼旁,皎皎月光之下,长身玉立,衣袍随风猎猎翻涌,眉目冷峻,眼眸生寒。
竟让人望而生畏。
全都在了吗?柳濯月问。
除了夫人和老爷的随身仆从,剩下的全在这里了。他答。
柳濯月让几十个下人站成一排,一一扫过去,挑了几个出来。
春昭和春晓也在里面,面面相觑着。
她们以特定唇语交流。
春晓:这就全都露馅了?
春昭作恨铁不成钢之态:若不是你非要和我一起,二人如此惹眼,怎会第一天就被发现。
春晓委屈:我想和姐姐你一起做任务啊。
春昭闭闭眼,吁出一口气,默默道:幸好厨房的王三还没被挑出来。
厨房的王三,站出来。
春昭大惊。
柳濯月淡淡看向她们,问:你们既是国公府派出来的,竟不知道,我幼时也曾和赵国公学过这个吗?
永安。他吩咐道,把生契还给他们,也莫让母亲知道府里进了赵家人。
他冷冷扫了这些人一眼,更别让少夫人知晓今天发生的事情。
弟弟(大叫):我要亲你啦我要亲你啦
哥哥:直接亲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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