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杀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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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娇娇轻描淡写的说着,孟广仁的心里却生起阵阵寒意,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杀气森寒,全然没有把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好,我们答应费小姐,明天辰时,孟某会派人来接你们。”

费娇焦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还有一件事,青鸾换掉,可我不喜欢在我面前搞阴谋的人,青鸾这些小动作,让我心里不舒服,孟先生还是换一个听话的来。”

孟广仁苦笑着点点头,四大家族延续几百年,期间换了一代又一代当家人,外部看起来,很团结,内心里却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每个家族都在试图把自己的势力变成最大最强。

青鸾,是庞家的势力代表,他不得不用,因为下一代当家人,最为优秀的是庞家人。

费娇娇早就看出其中的奥秘,树大有枯枝,内部的分崩离析,是难以避免的,不要说他们是四户人家的后代,就是同一个祖先,延续到现在,也已经没有亲缘可言。

费娇娇笑着把孟广仁送了出去,这件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想到明天可以亲手杀死她最仇恨的人,费娇娇心中无限的畅快。

费娇娇的房门一直开着,欧阳站在院子里,一直看着她,那个优美的身影,盈盈俏丽,周身却缠绕着若隐若现的杀气,那样的费娇娇,在这一世,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折磨,他多想把同在身边的笛生,公孙成田全都变走,费娇娇的身边从此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隔了几十步远的距离,这距离,若用轻功,眨眼之间就可到她的面前,但是,到她心里的距离呢?

她的心,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把自己的心留在了原来的世界,所以,这一世,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她的面前“乔毓,我也睡不着,我们喝茶聊天如何?”

“进来吧。”

两人落座之后,费娇娇开始冲泡茶水。

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费娇娇的那张俏脸,也变得迷蒙起来。

费娇娇倒了一杯茶“欧阳,喝茶。”

“乔毓,嫁入上一世你肯给我机会,说不定,我们现在”

费娇娇无情的打断欧阳“欧阳,别臭美了,你上一世长得多丑啊,若是真的跟你生儿育女,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真要有了儿女,每天睁眼,看到一大一小两个怪物,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这一番话,显然刺激到了欧阳,气得欧阳扬起了拳头“乔毓,那是我丑吗?我那是酷,酷!你懂不懂!”

费娇娇掩口而笑,刚才的坏心情也在这一笑中随风飘散。

“臭丫头,你就是再投胎几百次,也不会再遇到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了。”

费娇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再投胎多少次,他永远概不变不了自以为会死的毛病。

欧阳开心的看着费娇娇,其实,他更喜欢这一世的费娇娇,原来的费娇娇,清冷孤傲的不像是女人,每天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永远都是工作,工作,她的生活,就是各种各样的工作,虽然她也休假,可是她休假的时候,玩的全都是男人才能有心力承受的运动,蹦极,潜水,攀岩,跳伞。

那时候的她,还真是没有女人味,就因为他没有女人味,所以她总是显得与众不同,也正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会吸引了他的眼球,勾走了他的魂魄,偷去了他的心,于是,这一世,他还是注定被她吃得死死地,且甘之如饴。

怎么办?他真的离不开她,所以,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只要有她在身边,他都会勇敢的闯过去。

费娇娇放下茶杯的那一瞬间,无意间与欧阳一对视,欧阳那双原本犀利的眸子,却闪着黑夜般深沉的幽眸,仿佛还跳动着一簇一簇的火光,直勾勾的眼神,一直都不曾离开她,看得她一颗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侧头闪避着欧阳那个令她心悸的眼眸,费娇娇轻咳一声“欧阳,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乔毓”

“打住!”费娇娇几乎是用逃的跑回了房间。

她靠在房门上,喘息着说道:“欧阳,快走,夜深了,你应该休息了,明天还有事情,大事情,记住,一定要早起。”

欧阳看着紧闭的房门,勾起了唇角,温柔的笑容欢愉的出现在脸上。

费娇娇听着他远走的脚步声,打开房门看了看,这才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这一夜,费娇娇辗转反侧,睡得很不舒服。

费娇娇想着明天的事情,距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她就已经洗漱完毕了。

今天她特意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服,外边披了一件白狐领的大氅,宝蓝色的锦袍就如同她的心情,湛蓝清澈,今天,将是她所有噩梦结束的一天,她要亲手结束这个噩梦。

孟广仁辰时的时候,带着一个女子来接费娇娇等人。

费娇娇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长相平淡无奇,瘦高的个子,孤冷的气质,好像某个地方很像她。

孟广仁笑道:“来,珊瑚,见过费小姐,以后,你就是费小姐的丫鬟,护卫,小姐在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就算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明白吗?”

“是,小姐,珊瑚若有不对的地方,请小姐多多指教。”

费娇娇看她态度诚恳,神情谦卑,不禁点点头。

孟广仁知道,她很满意珊瑚。

费娇娇等人跟着孟广仁走出客栈,来到门外,一辆超大的雕花马车,停在了门口。

孟广仁做个手势“请,费小姐。”

“我们这是去哪里?”

“当然是要去完成费小姐的心愿。”孟广仁此时,真的很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费娇娇上了马车,珊瑚坐在她的下首,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语。

“珊瑚,你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今年一十七岁。”

费娇娇笑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了,前些年家乡发洪水,爹娘就”

费娇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歉意的说道:“珊瑚,对不起,触动了你的伤心事。”

珊瑚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伤心。

费娇娇不愿再继续话题,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嘚嘚的马蹄声,吱吱的车轮声,构成一曲奇妙的乐章,在清晨的薄雾里缓缓前行,没有人知道,在马车到达目的地之后,将有两个人结束自己的生命。

路变的颠簸起来,应该是到了郊外。

费娇娇掀开了一条缝,果然如此。

长安城外,天色灰蒙蒙的,晨雾缭绕,冷风刺骨,就算不开口说话,呼出的气也让你感到冬天的冰寒。

沮丧的鸟儿在空地上,树枝上,蹦来跳去,寻找着赖以生存的食物,不时的低空飞过,发出悦耳的叫声。

远处的山,隐隐可见皑皑的白雪,费娇娇打个寒噤,放下了车帘。

“小姐,若是一个暖炉不够的话,再给您一个。”珊瑚把自己的手炉递了过去。

“珊瑚,你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费娇娇摇头拒绝了珊瑚的好意之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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