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无情无义过河拆桥的女土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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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身后的两个弟兄压低声音吩咐道:“将他抬去东边屋子里去吧,甄来已经烧好炭盆了,待会儿再回来把这两床被子也给他拿过去盖好。”

其中一个男人小声道:“啊?当家的,都给他,你盖啥呀?”

“我没事,不怕冷,还有被子呢,你们快去吧,吉婶说灶台上给他留了饭菜,你去热热给人端过去,哦,再给他炒两个鸡蛋吧。”,晚上的菜素的很,她怕男人吃不惯。

被人扶着坐在桌边的裴度觉得自己就是那被女人过完河就拆掉的桥,他心中生起的那点子旖旎又全无了,独自气的冒烟。

“吃点吧,我们当家的吩咐的,特意给你炒的鸡蛋,两个呢!”,扶着他的男人夹了一筷子鸡蛋送到他嘴边,劝道。

“不吃!”,裴度气道,“我要睡觉!”

两人无奈,将他抬到床上,按照吩咐,给他盖好那两床被子后就出去了。

那头,女人裹着夏被,又从柜子里将一身虎皮大氅也翻了出来,还有什么狐皮围脖帽子的,都是她祖上打来的,一代代传下来的,她将这些皮毛一层层的盖在身上,蜷缩着睡过去。

两次性事,令她实在是困倦极了。

她睡的香甜,全然不知东屋的裴某人又气又饿的怄了她大半夜才迷糊着睡着。

女人这一觉睡的久,直快到晌午才醒,她洗漱过出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迫自己走到鸡圈边上,痛心疾首、万般不忍的指着其中最小最瘦的一只鸡说:“把香香宰了吧,叫吉婶炖了汤,待会儿给裴度送过去。”

她昨夜今日的一切看似讨好的举动,不为其他,只不过是多少顾忌他的身份,事儿既然已经办了,她还是想再表现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卖个乖,让裴大人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

她一人死无碍,实在不想连累了全寨子的人,他们跟着她已经吃了不少苦了。

想来男人还是怄着她的,她就不过去再惹人生气了。

昨晚某人被抬出去的时候,路过她身边,若是眼神也能化成刀,那她早被裴度的眼神刀千刀万剐了。

昨晚给他端过去的饭菜早上也原封不动的被端了出来,女人看过舍不得倒,让厨房热了热,就是她的早午饭了。

很荒唐的,一夜之间,她的身份就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寨子里的人一如往常,并不在意。

但甄来却怪怪的,女人搞不懂他在别扭些什么,将昨晚那两个炒蛋分了他半碗也不见好,她懒得惯着他,随他去了。

怕男人药劲还没过去,她特意安排了人去裴度屋里伺候着,看着给人家穿个衣、喂个饭什么的,却被告知,裴度点名说了,要她过去。

“怎么滴?他还想让堂堂清风寨寨主喂他不成?可给他脸了还。”,女人横着眉,口上这么说着,却又念着他昨晚就没吃东西,端着自己的饭菜往他屋里去了。

她刚走进去,门外很有眼力见的兄弟就“嘭”一声,将门阖上了。

女人硬着头皮,盯着男人的眼刀走过去。

她伸长脖子朝那碗里的鸡汤看一眼,真香啊,就是可怜了她的香香,她咽口吐沫,“那鸡汤炖多好啊,你怎么不吃?我这里再没别的好东西了,委屈你,且对付一口吧。”

裴度见到她又穿着那身显得她又矮又胖的黑熊皮草进来,眼前一黑。

正待张口讥讽,却瞧见女人刻意掩饰仍旧别扭的走路姿势时,软了心。

“你就没有女装吗?换身女装再来与我说话。”,气还是气的,因此说话也是冷冷的。

“我没有女装。”

裴度奇了怪了,“一身也没有吗?”

她认真颔首,神情不似骗人,“一身也没有。”

她爹娘只她一个孩子,注定是要接管山寨的,她爹也不懂怎么养女孩,所幸将她从小当成男孩子养。

等女人长大后,瞧着城里姑娘们个个打扮的花儿一样,也眼热的想做两身女装来穿穿,可那时寨子已经落寞了,有得穿就不错了,哪还有钱给她做新衣裳?

裴度叹口气,看着她动作别扭的在他一边的长凳上坐下了。

“那儿…还疼吗?”

女人微讶,她还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呢,不过裴度还能关切的问一句,是不是就代表了他不会对寨子里的人痛下杀手?

可是为什么呢?分明昨晚他还一副要活剐了她的模样。

“还好吧。”,女人尴尬的扒了口青菜,咬了口窝头。

裴度瞧见她的饭食,心中惊讶,“这不是昨晚我没吃的那两碗菜吗?”

“不是说继任城主要三日后才会到锦城吗?你怎么昨日就来了?”,她问。

“本想微服私访一下锦城百姓的生活,谁承想倒是被你给扣下了。”

语气不算生气,女人舒了口气,又忍不住腹诽,“你们朝廷的人装出一副‘有作为’的样子来给谁看呢?”

要不是有清风寨在,锦城百姓的生活只会更民不聊生。

她小心翼翼看过去,问:“你还生气吗?”

裴度睨她一眼,哼了一声,“若不是皇兄派我来是为了……”,话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此刻不是提这件事的好契机。

“看你的表现。”,他傲娇道,“我饿了,喂我。”

“嘿!我堂堂清风寨寨主……”,女人拍板拍一半,话又被他截断。

“不喂是吗?行,那我们就算算你们一群人,公然绑架当朝王爷,又下药又…的事情。”

“干嘛呀!”,女人谄媚笑着,丢了自己的饭碗,从瓦罐里盛了碗鸡汤,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我堂堂清风寨寨主,最擅长服务王爷您了。”

裴度勾下嘴角,低眼瞥了眼那勺汤,“不知道吹吹吗?想烫死我?”

女人低下头,咬牙切齿的比口型骂了两句粗话,用力“噗!噗!”的吹了吹那勺鸡汤,被她吹出去一半。

饭后,裴度一行人被放下山,宋杨驾马到他身边问:“王爷,咱们就这么算了?”

“他们虐待你们了么?”

宋杨摇头,“这倒是没有。”

“我临去之前,皇兄曾多次同我说起清风寨的事情,我来任锦城城主,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能替朝廷招安他们,所以…清风寨动不得。”

宋杨一脸崇拜,“王爷为我朝鞠躬尽瘁,实在是吾等楷模。”

裴度脸皮有点疼,他没做声,颔了颔首。

数日后,城主交接,裴度一行人搬进了城主府。

是夜,城主府书房。

“这几日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裴度端坐在书桌后,提笔写着什么。

“回城主,诚如传闻中那般,清风寨在锦城百姓口中的评价很好,因着他们自创立起便只做劫富济贫的事情,只打劫城中的黑心商贾,不轻易害人性命,打劫到的钱财多半都捐给了城中需要的贫民百姓,坊间人都说…倒是比官府…还管事些……”,宋杨说到。

“嗯。”,裴度头也没抬,“还有呢?”

“还有就是,近两年来,城中那些黑心富商受不了每回都被清风寨劫走泰半收入。

几家合伙选择另凿一条路出来,从西门山绕道而行,同那边的土匪商量了,每回给三成的‘买路费’。

再加上这两年来,民间收成不好,吴国人又时常来犯…清风寨收入骤减,支出又多,所以他们日子过的也苦巴巴的。”,宋杨继续道。

裴度闻言,执笔的手顿了一下,“怪不得……”

“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相比于周边几座城,锦城百姓的生活还算不错,毕竟有清风寨存在,那些黑心商贩也不敢怎么造次。

前任城主刘大人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据说他昨日离城的时候,还特意采买了很多粮食往清风寨上头去了。”

“嗯,我知道了。”,裴度朝他招招手,将一沓纸交到宋杨手中,“你明日再去帮我办一件事……”

一月后。

裴度将这日的公文批阅的只剩三本,忽然心烦意乱的搁了笔,起身到炭盆边暖暖手。

看着炭盆里,足量的上好银丝碳,他记起那一日在清风寨的夜晚。

这一个月来,他总是忆起那夜,想到那个女人,想她神气的笑、活泼自信的性格、美丽的容颜和那张“招人恨”的嘴,又想到她圆润柔软的胸和紧致多汁的小穴……

裴度眼神慌乱,拿手去贴自己几分发烫的脸颊。

什么女人嘛,强要了自己,不说对他负责就罢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她再来找自己……

既然不来,上回又为什么说要再找他的那种暧昧话?!

平白给人希望嘛。

还当真拿他做露水情缘了?用完就丢?

无情无义无耻下流!

裴度心里正怨怪着某人呢,忽然听见窗外一声“啊秋!”。

这是个女人的喷嚏声,而他的府中,没有女人。

裴度立马抽出佩剑,悄声踱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

他凑近缝隙,往外偷看。

一张大脸也从窗外凑了上来。

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夜色太暗,他只瞧见,似乎……是头熊。

嗯?熊?

下一瞬,窗户被人打开,裴度看清开窗的人,松了口气。

片刻后,女人“登堂入室”,站在炭盆边烤一烤被冻僵的手。

裴度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无语道:“你就没有别的衣裳了吗?”

为什么又是这套黑熊精的衣裳?方才看的他又眼前一黑。

“有哇。”,女人将茶饮尽,杯子塞回男人手中,“我还有一套虎皮的,可威风了,不过不凑巧,今日没轮着穿它。”

裴度顺着她的话脑补了一下,眼前一黑又一黑。

“你跟我来。”,他道。

女人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被他带到了一个偏院。裴度将她带到其中的主屋,推开门让人往里进。

里头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一瞧便是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你怎么住这儿了?主院不是在中间吗?”,女人问。

“你还知道城主府的布局?”

“知道啊,我与刘大人算是朋友,曾来城主府与他喝过几次酒。”

做土匪做到这个份儿上……裴度弯弯唇,复又压下去,解释说:“这城主府的修葺不甚合我意,叫工匠重装,是以我先在偏院凑合一阵子。”

女人撇撇嘴,点了点头。

裴度将房门关上,往里走,打开一面衣柜,对她说:“选一套吧。”

女人走过去,只见偌大衣柜里头挂了数十套颜色花纹各异的女装,而那样式她都甚少在锦城见过,想来是京城流行的样子。

“你就这么看不惯我的皮草啊?”,她嘴上说着,手却诚实的往那些衣服上头摸了,柔软滑嫩的布料,一摸就觉得很贵。

那衣裳她每一件都喜欢,挑不出来,便随意指了第一套。

浅蓝色的中衣和褶裙,乳白外衣,衣裳领口和袖口都加了一圈兔毛,既是装饰也能保暖,上面用比中衣颜色稍深些的蓝线绣了兰花。

裴度将那套衣服取了出来,放到床上,“你换上吧。”

他去到一侧的圆桌边背对着这边坐下,却是没出去。

女人咬着唇,走到床边将那衣服摸摸,又一件件打开来看,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件乳白色的…肚兜…和亵裤……

上面绣着和外衣一样的花纹,比她的裹胸布好看太多了。

今日来是有求于男人,她自己也喜欢这衣服,因此雀跃的想要换上,可她摸着那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犯了难。

“这怎么穿啊……”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她说:“我没穿过,不会穿。”

裴度嫌弃的看她一眼,心里却隐隐欢喜,这欢愉的情绪,似乎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有了。

他走到女人身边,“我帮你穿。”

裴度开始一件件的帮她脱衣服,每脱下来一件,他都要丢多远去。

“啧!”,女人不满,“你怎么对我的爱衣的呢?那可是我祖爷爷那辈儿打下来的,要一代代传下去的。”

男人蹲下身脱她的裤子,拍了拍她的屁股,“抬脚。所以那套衣服不合身,你也不能改尺寸?”

“当然!那不仅是遗物也是寨主的象征,怎好乱改?”

男人连拖鞋都替她备好了,拿来与她换了。

中衣也被脱去,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女人的肌肤,她抬眼朝上看,裴度神情淡漠,似乎只是好心在帮她,专心致志的在做这件事。

而泛红的耳尖却已然出卖了他的心事,这人绝不似面上那般平淡。

裹胸布也被男人拿去,再次见到那对奶子,裴度不禁吞咽了下。

女人狡黠的眼眸望上来,含着笑意道:“城主大人,你脸红什么呀?”

这事儿一下被拿到明面上来,裴度慌乱的转过身去,假装去看散落满床的女装衣物。

“谁跟你似的脸皮那么厚。”,还要凶巴巴的丢下一句话来呛一声。

女人并不介意,她心情大好,在裴度背身没看她的时候,做着鬼脸比着口型,夸张的将他方才斥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却没想裴度拿着肚兜,忽然转身,正抓了个现行。

男人危险的目光扫过来,她也不怕,吐吐舌头咧着嘴对他笑。

裴度实在拿她没办法,强忍住笑意绷着脸,将肚兜往她脖子上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指总是拂过女人的胸,轻飘飘的一下,搔的她有些发痒。

她难耐的扭了两下,又被在她身后给她系带子的男人凶了,“别动!”

“痒啊。”,她反抗道。

左胸被他隔着肚兜包住捏了一下,“不痒了吧?”

女人很吃惊,她扭头去看,“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是在说他那数次轻擦过她乳儿的指尖。

“否则你怎么知道我是这边的奶痒?”

裴度被她的聪慧抓包,又对她那粗鄙的用词面红耳赤,欲盖弥彰的又在右边捏了一下,“胡说,随便挑的一边而已。”

女人将头扭回去,耸耸肩,“随便你了,反正你晚上且有得捏呢。”

若是这时他正在喝水,那么一定会被呛死。

裴度在心里劝慰自己,要习惯这人的厚脸皮、要习惯这人的厚脸皮……

“你是来做什么的?”,他问。

明知故问,女人道:“来找你行房啊。”

身后传来男人一声深深的呼气声,“为什么?你上回是为何忽然要绑我回去?今次为何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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