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炒比终于翻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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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石和邹市奕狂乱地一直做到了深夜,皎白的月亮高悬,照亮了两个少年气喘吁吁的白皙胴体。

“”

邹市奕被草得几近失去意识,他被殷石用一大推触手缠绕着压在身下,四肢软软地瘫在地上,整个人好似性爱人偶一般任凭殷石摆弄。

殷石一边哽咽,一边喘着气继续挺着身下的坚硬在邹市奕松软的穴中抽插,他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晚风刮过他赤裸的肌肤,令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滚烫的眼泪顺着他光滑的脸颊滑落,滴落到邹市奕失神的脸上,殷石定定地望着他那黑洞一样的双眼,感觉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就能被那眼神中的黑洞吸进去,求生的理智终于把他从刚刚自暴自弃一样的发泄行为中拽了回来。

他将自己从邹市奕身体里抽了出来,他的阴茎这时候也射不出什么了,软软地垂在身下。

看着眼前失去意识的少年,愧疚与懊悔的情绪逐渐在殷石的心中蔓延。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软弱,尤其是应对危机的时候,只会对着喜欢自己的人发泄,不仅是对哥哥,还有对邹市奕

“怎么办怎么办”

他收回了触须,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接二连三地划过他的脸颊,鼻子和口腔内泛起一股又一股的酸楚。

哥哥和邹市奕都对他这么好,他们总是在包容他,可他却可他却

难道他真的是个坏孩子么?难道他真的无可救药了么?

强烈的痛苦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脏,他甚至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

就在殷石对着瘫软的邹市奕低头反省之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忽然从遥远的树林内传来。

殷石吓了一跳,对于未知的警觉迫使他暂时冷静下来,对着声音的方向竖起耳朵,细细一听,那边还有一些人声,一点点手电筒的光源像星光一样从树林的枝叶后边透了出来。

“有人来了!”

殷石内心警铃大作,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先是为地上的邹市奕穿上裤子,披上外套,接着再穿起自己的衣服。

是坏人,还是警察?

殷石白天没和哥哥说就跑了出去,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极有可能报警出来找自己,但是,也有可能是坏人,殷石经常听一些人说,以前治安不好的时候,坏人干完坏事都喜欢往树林子里钻。

眼看着声音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殷石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肾上腺素紧急飙升。

来不及了!他想着,把邹市奕背在背上,接着警惕的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响漆黑的丛林。

在殷石照过去的同时,来人也将手电筒照了过来,强光照射下,二人同时眯起双眼。

短暂的眯眼之后,殷石看清了来人,发出惊呼——

“哥哥?!”

殷焰看到他,什么也没说,连一句抱怨也没有,他笔直地走了过来,将殷石纤瘦的身体揽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哥哥”

这是近几年殷焰头一次主动抱自己,殷石愣了愣,随后展开双臂,回抱住了殷焰。

二人拥抱的力道都很重,仿佛要将彼此揉到自己怀里一般,殷焰的身体比殷石宽大许多,殷石依偎在他的怀中,熟悉的温暖滋润着他那空虚的心灵,感激与悲伤同时充盈其中。

“哥哥,对不起”

殷石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他以为哥哥会斥责自己,可是殷焰别的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摸了摸殷石的头,

“回家吧。”

这下殷石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望着昏暗光线下哥哥蒙昧的脸,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喉头,一时间万千情绪难以言诉,只得冲哥哥用力点了点头。

接着他牵着哥哥的手,朝着邹市奕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哥哥这次还带了别人,似乎是家里工作的员工,这时候已经为邹市奕盖上了毯子。

殷焰递给他们一个眼神,员工们都对他的意思心知肚明,他们就着毯子将邹市奕背在身上,先行将他转移走。

“哥哥奕哥他”

“他们会送他们回家的。”

殷焰的声音闷闷的,他脸上的表情埋没在夜色中,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不过,殷石觉得,他现在肯定已经生气了,但是因为哥哥顾及到他的心情,所以没有对他发火。

哥哥是这么照顾他,可是他之前却对他

“对不起。”

殷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他只能再一次对殷焰重复了这一句话。

殷焰将脸转了过来,

“以后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

听见这句话,殷石心里一惊,他又对哥哥重重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在犯了。

殷焰没什么多余的表示,他紧紧攥着殷石的手,好像怕他下一秒就跑掉一样,接着兄弟俩一路无言走到了大路边上,殷石跟着哥哥坐上了他的车,二人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殷石沉默着回到卧室,和往常一样洗漱,换完睡衣之后,他发现哥哥双手抱臂靠着墙站在房间里,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哥哥,你不去睡觉么?”

“我今晚就在这里,看着你睡。”

殷焰面无表情地说。

“哥哥你不来一起睡么?”

殷石觉得心里怪怪的,他壮着胆子问道。

殷焰轻轻摇头,他将双腿交叠着两边互换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殷石无言以对,他猜想哥哥或许是担心他和邹市奕私奔,所以才过来他房间“看管”他。

尽管心中很不安,但是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耕耘,殷石这时候也累坏了,他朝着哥哥道了一声“晚安”,接着躺到床上,背对着哥哥沉沉睡去。

这一晚上殷石睡得不太安稳,朦胧的意识一直在虚空中漂浮,然而到了中途,殷石忽然感觉有什么人接近了自己。

是哥哥么?

殷石无法窥探那人的身份,他的意思好像被沉重的睡意禁锢住了,只知那人用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嘴唇,接着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摸索他的唇瓣。

他这是想做什么?

他想亲自己么?

殷石的意识一下子变得滚烫,还不等他展开旖旎的联想,那人就离开了自己,接着再无动作。

周身回归宁静,殷石感觉自己的意识像一搜小船一样,在无垠的虚空中轻轻摇曳,最终抵达睡眠的彼端。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凉意开始浇灌他的周身,殷石明白这时候应该天亮了,他试探性的睁开了眼,眼前却是一大片的血红。

——是花。

血红色的花,正簇拥着被插在花瓶里,放在殷石的床头迎接着他的苏醒。

而哥哥,此时早已不见人影。

“这是?”

殷石正疑惑着,门外率先响起了敲门声。

“殷石少爷?”

是管家的声音。

“进来。”

管家推门进来,殷石对着他指了指那片花。

“那是什么花?”

“少爷,这是一种月季花,”管家亲切地笑着对殷石说,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有一个很特殊的名字,叫做无条件的爱unditionallove,这种花一年四季都能开呢,刚好过年,殷总看着喜庆,就留下了。”

殷石再一次沉默了。

先前过年的时候,殷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哥哥是个念旧不念新的人,他是不会无缘无故让殷石没见过的东西出现在家里的。

——无条件的爱。

这就是哥哥想对自己说的话么?

见殷石不说话,管家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接着说道:

“少爷,殷总今天刚好有事要出去,今早托我给你带话,他说订婚取消了。”

“啊,什么?”

“他还说,订婚计划会推迟到半年以后。”

“哥哥他,不想结婚了么?”

“殷总目前只透露了这些,”管家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哥哥”

哥哥取消了订婚。

是因为他么?

殷石从床头摘了一朵无条件的爱,望着花朵娇艳欲滴的血红颜色,他悬着的心,缓缓地沉了下来。

太好了。

哥哥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无条件地爱我么?

殷石将月季放在鼻前,芬芳的香气进入鼻腔,诱人陶醉。

哥哥订婚的事情就这么被按了下来,寒假很快过去,一直到殷石开学,哥哥也没回来。

殷石很担心他,但哥哥却在电话里说他没事,同时,他还在假期里的每一天都向殷石的床头送来最新鲜的花朵,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条件的爱”。

临开学的最后一天,管家送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殷石诧异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崭新的手表。

纯黑色表盘的中央,赫然用红色的线描摹出了名为“无条件的爱”的月季花。

哥哥

“这是殷总寻找了一周才找到的款式,他说希望你每看到这只表都会想起他,少爷喜欢么?”

“喜欢我太喜欢了”

殷石欣喜地把手表捧了起来,亲吻着表盘中央血红色的月季花。

到了下半学期,殷石不再沉迷于性爱,终于开始将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学习上,他很用功,成绩也提升了不少,从班级中游逐步攀升至班级中上游,连班主任也对殷石都进步赞不绝口。

但是每每殷石在电话中对哥哥报喜的时候,殷焰的反应都很冷淡,只是稍稍嘱咐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看到他这幅态度,殷石稍稍热起来的激情好像被殷焰浇了盆冷水,霎时间凉了下来。

又回去了。

他和哥哥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那种不冷不热的模式。

为什么呢?

难道说,哥哥还在怪自己之前对他做的那件事情吗?

可是,哥哥还送了他这只手表。

看着手表不断移动的秒表和表盘中央那一抹血红色的花朵,殷石感觉自己心中的空洞又开始增生了。

好寂寞

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在想什么呢?

哥哥,人到底要怎么样才会不寂寞呢?

哥哥,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我很认真地在听课,很认真地做题,可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空虚和寂寞的感觉总是会在半路冲出来袭击我。

哥哥,我该

“殷石!”

一个人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殷石一下子从深思中惊醒,

“你又发什么呆?”

邹市奕一脸疑惑地端详着他。

“没有啊,我在想题呢。”

殷石干笑了两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对啊,他还有这个恋人在身边呢。

有他在身边,自己的寂寞就没那么深了

真是如此么?

一个念头突然从殷石脑中冒了出来。

只是邹市奕一个人,真的能填补哥哥不在身边时心中的那份寂寞么?

他想要确认。

他已经很久没和邹市奕做了。

偶尔一次,也没什么吧

殷石捏紧拳头,凑近邹市奕,用气声说:

“这几天,我俩找个机会,再去做吧”

面前的少年眼中惊喜地亮了一下,可是殷石的心中却毫无波澜。

好寂寞啊。

校园里除了学习和早操没什么活动,枯燥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临近期末,这一天殷石从题山题海中冒出头来,感觉自己快被学习的压力压垮了,他前往邹市奕的寝室想去找他,却没见人影,路过厕所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呻吟。

“谁?”

殷石以为是别人,可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

他赶忙跑到厕所,细细一听,确实是邹市奕的声音。

他痛苦时候发出的声音,在先前数次的性爱中早就刻到了他的深层记忆中。

“奕哥?”

“呃咝”

邹市奕在厕所的隔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殷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推门,发现门锁刚好坏了,门一推就开了。

门后,邹市奕的裤子褪到了脚踝,他的下身布满了血迹,正捂着微微鼓起的腹部靠在厕所的瓷砖墙上痛苦地呻吟着。

殷石浅红色的瞳孔一下子缩小了——

“奕哥,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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