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引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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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只单纯帅气的小白羊要掉进刑浅这口沼泽里了。

不远处,咬着筷子在吃饭的韩年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咂摸嘴咒骂一声:“畜生!”

不知所云的凌阳吞了口饭,哼哧一声口齿不清问:“你骂谁呢?”

“刑浅呗!”薛止语气轻松,从李世宇碗里夹了一块小酥肉放进自己碗里,含糊道:“她除了骂刑浅就没别人儿了。”

刑浅和韩年年的恩怨还要从中学时期说起,那时候秦文晋经常不在学校,一请假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所以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但是桌上这几个可都是知道的。

从初一开始韩年年崇拜哪个学长,刑浅就和哪个学长走得近,愣是气得韩年年跟她大打出手。

要不是桌上这几人和韩年年关系够好够硬,刑浅插不进来,韩年年指不定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李世宇默了一下,猛抽一口气思索着说:“阿晋和高三那个谁”他咂摸嘴想了许久:“叫什么来着我忘了。阿晋跟那女的看不顺眼,你跟刚那女的看不对头,你说说你们女生之间那破恩怨还能有点新鲜的不?”

听到那个名字,桌上一直沉默吃饭的傅玦干咳一声,被噎住了。

“不能!”韩年年瞥了一眼沉默的傅玦,瞪大眼睛冲着李世宇吼叫。李世宇这话惹得她气得牙根痒痒,筷子拍在碗碟里,嘟囔道:“我得把这事儿告诉阿晋去!”

“哼…可别!”薛止哼哧一笑,一把拽住她,拉她再次坐下。

凌阳擦擦嘴,一双黑眸紧紧凝视着她,“你快得了吧你!你可别把秦文晋扯进你们女人的战争中!”

韩年年扬着小脑袋,气鼓鼓反驳:“阿晋也是女人好不好!”

李世宇敲了下她的碗,哼哧一笑意味深长说:“单从外貌上来看阿晋绝对是个公认的漂亮绝色美人,但”顿了顿,摇头晃脑继续说:“要是从别处来看那她就是魔鬼。”

“你说得对!”凌阳、薛止纷纷跟他击掌,表示赞同他的话。

秦文晋漂亮,是大家都会承认的事情,但是她脾气古怪个性善变也是公认的。

傅玦一脸冷漠,脸上又恢复了什么都没有的表情,眼眸微挑看着气息不平、满脸愤怒的韩年年,平静开口:“你吃拧了?”

“对啊!”凌阳啧了一声,不禁鄙视她,“年年,你又不是没见过阿晋发疯的样子。她不疯还好,她一动手那可是招招致命啊!”他一想到曾经见过秦文晋打人的场景,心里就哆嗦。

薛止抖了抖肩膀,巴掌激动地拍着傅玦的胳膊,叽叽喳喳道:“咦…太可怕了,一点都不淑女。阿玦你说你俩以后要是结婚了,你一句话没讲对,你会不会被她打死?!”

众人皆是一愣,李世宇使劲儿撞了下薛止的胳膊肘。

他在想什么,这几个人也想到了。

前不久,那次要不是傅玦拦了下,还不知道秦文晋要闹出什么人命乱子来。

傅玦眼底闪过些许复杂,俊俏的侧脸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骨节分明的手顿在半空中,眸子渐渐变得幽深,嗓音带着轻松,打趣道:“你这话要是让秦文晋听到又得是一顿暴击。”

见他语气平和,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薛止赶紧嬉笑着求饶,“别!大佬,我不行!”

傅玦心有所思,似乎在这些人眼中他和秦文晋日后结婚就是一定的事情。

“不对啊。”李世宇首先反应过来,“你为什么叫阿晋全名?”

凌阳精明的眼睛亮闪闪的,跟着附和道:“欸!确实啊。”想了想又说:“不光阿玦叫阿晋全名,开学那天我问阿晋见没见你,她也说的是‘傅玦’俩字!你俩怎么了?”

“喔嚯!”韩年年也回忆道:“你俩都没怎么讲过话!”

这几个人,一人一句,顶嘴顶的傅玦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要怎么糊弄过去。

傅玦内心有些低落,脸上依旧保持镇静,垂眸道:“没什么。”他和秦文晋现在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了。

见他什么都不想说,这几人也就识相的不再问了。

奈何at可不吃刑浅这一套,出了餐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弯在没人的角落,两指夹出衣兜里的小纸条扔进了垃圾箱里,从头到尾都没打开看一眼。

下午司机送秦文晋和at回家,秦文晋饭也没食,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出门去了,再回来时已是深夜,司机开车稳稳停在别院门口,恭敬道:“秦小姐,到家了。”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晋歪头睡得迷迷糊糊,嗓音很沉闷,“嗯,醒了。”

暖黄的廊灯将门口照亮,司机下车给她把后门打开,一阵夜风吹进来,刺的秦文晋彻底清醒了。

才九月,她就有点招受不住晚上的冷风了。

深呼一口气,瘦弱的双手搓了搓眼睛,秦文晋拖着疲惫的身子下车回家。

林嫂坐在沙发上都快瞌睡了,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猛然惊醒,见到来人起身凑了过来,“阿晋,你回来了。”

“嗯。”秦文晋刚才在车上睡得很沉,姿势特别扭曲,这会儿脖子怪难受的。

说着林嫂走去开放式厨房,“锅里煮了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刚想婉拒,嗅到扑鼻的香气,秦文晋弯唇笑着应下:“好,谢谢林嫂。”

“你快去洗个手,我给你盛碗热汤,吃了身体就暖了。”

“嗯。”

吃饱喝足秦文晋上楼回房间泡澡,温热的水流冲刷走一天的疲倦。

洗完澡少女踩着可爱的粉色娃娃拖鞋从氤氲弥漫的卫生间里出来,湿身赤裸站在房间的客厅里,随手拿了条毛巾擦湿漉漉滴水的头发,瘦弱粉白的肉体上一件衣服没穿。

下一秒,便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三楼能睡人的房间就两个,以前另一间空着,给她堆放杂物用。现下一间她住,另一间at住。

“谁?”她软软嚅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娇甜气味。

门外的at自报家门:“at。”

“稍等。”

秦文晋不慌不乱在房间磨蹭了会儿,先去放各种隐形眼镜的柜子里翻腾一边,找出一副顺手的戴上,遮挡住瞳孔原有的颜色。而后从更衣室里拿了条浴巾半遮不遮裹在身上,低头看到右胸上的浅淡伤疤时少女不禁叹了口气。

这些年赵琛和小爸为她寻得良医良药,用的向来都是极好的药膏,可怎奈她是个疤痕体质,每次手术后的伤疤都没办法完全去除,还是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好几条深浅不一的痕迹。

问外再次响起少年清朗地声音:“andrea,我可以进去吗?”

思绪回笼,秦文晋的眼底忽然划过一片狡诈,白嫩的手把两个不大的奶子往中间聚了聚,故意把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三分之二的白乳。弄好后淡淡开口道:“请进。”

房内很亮,at推门而入,缓缓抬眸,目光所及便是刚刚沐浴完的少女。

瘦弱,雪白,粉嫩,漂亮,at心里一惊。

两条细白没什么肉,直挺挺的长腿映入他的眼帘,只见秦文晋身上裹着一条刚好遮住屁股的白色浴袍。乌黑亮丽的长发此时湿漉漉还在滴水,混血感分明的脸蛋上布满桃花,眉尾略红,带着娇色。

她是真瘦啊。

“有事吗?”秦文晋冷静地目光直勾勾看着他。

at弯了弯唇,扬扬手里的黑色手提袋,抿唇深呼一口气强压体内的火热,嗓音低沉醇厚喃喃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一点小心意,希望你会喜欢。”

秦文晋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心口跳动的很快,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心脏此刻很兴奋。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这是一种因为眼前的人才产生的滋味。

秦文晋歪头看着他,眼神忽然变得很空洞,目光有些许呆滞,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at看着她的眼神稍稍暗了暗,她发梢上的水珠滴答滴答顺着雪白的脖子流向鼓鼓的胸脯,继而滚落进白色浴袍里,留下一丝轻微的痕迹。

她很白,白到发光,锁骨深凹,肩胛骨和肋骨突出的很明显,右胸口处隐约还能看到有一条很长的蜈蚣疤痕,一直延伸到浴袍下。

很狰狞,颜色很淡,浅浅的粉丝。

哦对了,秦文晋的心脏长在右边。

at心想,她不光是穿衣看着瘦,这半脱不脱的,看着更瘦。

活脱就是个医学实验室里的人形骨架子呀,身上一点多的肉都没有,很瘦很单薄似乎风一吹就能倒。

这要是跟她做爱,他不得把她给操飞了。

想到这里at缓缓朝着秦文晋走来。

白色浴袍裹得很低,微微露出两团不大的酥胸,白嫩的好像冬日里刚下过的雪花。浴袍遮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微翘的臀部把浴袍顶了起来,形成一个弧度。

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天真烂漫、懵懂无知,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就是很勾引人,让他看一眼都觉得体内热火朝天、躁动不安。

房间很大,但再大也打不过篮球场,少年几步路就走过来了。

他距离她越来越近,那张俊俏绝美的脸庞在视野里渐渐清晰了些。

秦文晋想她应该是拿错了隐形眼镜,此刻带的应该是三个月前检查的度数,看人有点不清晰。

距离她不到一米时,at停住脚步,站定在她眼前,微微垂头,抿嘴一笑,动了动喉结,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需要帮忙吗?”

他不小了,在他所在的国家已经是可以谈恋爱的年龄了。

他的嗓音很低沉,就好像他常拉的大提琴,很沉,也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内心的锁。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让秦文晋多少有些不安,身体下意识不受控制颤抖了起来。

秦文晋咽了口唾液,眉眼稍抬,看着at忽然笑了,她将手里的毛巾递了出去,嗲嗲的嗓音很甜,“好哇。”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at的心底再次闪过一丝异样的悸动,少年接过毛巾,温热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手背,秦文晋打了个颤,感觉好似触电了一样。

她的手冰冰凉凉,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一时间,房内安安静静。

身姿挺拔的少年缓缓往前半步,高大的身影遮住她眼侧半丝光亮。

亮堂的灯光将少女白粉的身体照耀的特别清晰,呼吸间她胸部的起伏近在眼前,甚至她锁骨下的浅淡红痣也特别清楚。

at漫不经心的桃花眼眯了眯,喉结一滚,不由自主咽了咽唾沫,静悄悄站在她身侧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柔顺乌黑的秀发,目光看向怀里的女人,薄唇微勾。

秦文晋站的端正,天鹅颈修长,两道细长的锁骨之下是浴巾半遮半掩露出半点胸部和浅浅的乳沟,一切美好随着她的呼吸此起彼伏。他个子高站在她身后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她胸前的美好,她太瘦了,身上唯一的肉就在胸前和臀上了。

at看得呼吸有些急促,抿了抿唇,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后脖颈,如羽毛一般抚摸她柔软的肌肤

少女惊得慌了呼吸,下意识往前躲了一步。

二人皆是一愣。

身侧少年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僵挂在嘴边,眼神冷了几分,手里的动作止住。

“抱歉。”秦文晋低垂着脑袋,耳根泛红,慌张道歉,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

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铃声打破房间内的宁静。

秦文晋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远远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着急忙忙扑了过去,连浴巾微散也没有察觉。

那一晚at的梦里全是一个叫andrea的少女。她雪白的肌肤,妖娆的身躯,魅惑的眼神通通诱惑着他,让他整夜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早起来at惊觉那只是一场梦,叹气捏了捏眉心,不觉再次想起少女绝美的身姿。

门外佣人未得他的搭话,再次轻叩木门,声音极轻缓道:“at该起床了。”

少年半撑着身子应答道:“知道了,我这就起来。”

得到他的应道,门外的佣人这才退下。

掀开薄被,at扯开内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稠的白灼。

这是他第一次做梦梦到人类,还是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少女。

fuck!

不行,说什么都得操了她!

早晚得让她在他身下,被他操得淫叫不断!

一连数日秦文晋都过得很混沌,直到一个叫袁沁的女生出现,at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发自肺腑的笑意。

入秋后的有了早晚之别,清晨微风习习学生们结伴进入校园。

赵家司机准时等候在院中,只待二人吃完早饭一同出门。

袁沁是林嫂的女儿,单亲。比秦文晋年长一岁,学习很好,在九中读高三。

原本她不具备在九中读书的资格,但谁让秦文晋喜爱她呢。她喜欢,赵琛便找人让袁沁也去了九中读书。

大概也是因此,她学习特别刻苦,前程子代表学校去南城参加高中生理化竞赛,目前也是学校保送国内外知名大学名单里的备选人员。

袁沁住校,不住在赵家,所以周日回来北城直接去了学校宿舍,秦文晋也是周一去校才得已相见。

一大清早袁沁迎着金闪闪的晨光在高二年级等待着了。

距离早读时间越来越近,韩年年半道遇上薛止还有傅玦,三人打闹说笑一起走向教室。

教室门口,韩年年看到袁沁时不禁停下脚步,书包扔给薛止让她帮忙带进去,随口问道:“学姐,你是在等阿晋吗?”

袁沁长得漂亮,身材姣好,一身裙衬制服穿在身上略显温柔,头发绾成马尾,手里提着一个粉嫩嫩的小袋子,站在高二一班的门口不远处,时不时四处眺望。她的嗓音温婉清脆,好似浸了甜蜜,淡淡笑着努努嘴说:“对,我在等晋晋,但她好像还没来。”

韩年年捋了把眼边碎发,站在水泥栏杆边踮脚往楼下探了探,漫不经心随意道:“她最近卡点,和她哥哥一起坐车来学校。”

袁沁面带微笑,轻微蹙眉问出心中疑惑:“嗯?她哥哥?”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据她所知,秦文晋可没有什么哥哥啊

韩年年耸耸肩膀,态度轻松无所谓:“对啊,李海荣说是她哥。”她压低声音,看了看周围,神神秘秘凑近袁沁,贴着她的耳根悄悄说:“我们都很怀疑真假。”

袁沁双眸微眯,眼底眸色晦暗,划过一丝韩年年没有察觉到的神情,心底仔细思量起她刚刚说的话来。

教室里不知谁朝这边吼了声韩年年的名字,她仰着脖子回话:“来了。”随后轻拍袁沁的肩膀,“学姐我先进去了,阿晋估计快来了。”

“好。”袁沁面不改色,微笑着和她道别,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没多久,晨光下秦文晋身着一袭干净整洁的制服缓缓走来,跟在她身侧的还有一位棕发蓝眼、模样英俊、个头高大、身姿挺拔的少年。

at话不多,大多时间他都在看,用眼睛观察秦文晋。女孩脸上淡淡的娇色,很大程度的刺激了他的性欲望。尤其是那夜梦到她后,他总是时不时会被她吸引,注视她,观察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两个人之间,交流不多。

秦文晋的话也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很快被二人忘记了。

楼梯转角,秦文晋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处于发呆发愣迟钝的状态,自然也没注意到脚下台阶。

一个踉跄,少女单薄的身子往前扑去。

“lookout!”

at快她一步,一手揪着少女后衣领,一手绕道少女身前,他温热的手掌恰好覆盖在她柔软的胸部。

女孩顺滑的发梢轻轻拂过他的手指,很轻很痒。大片黑发从侧面遮住了他手上的动作。

秦文晋露在发丝外的耳根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的at已然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

慌乱间她猛然推开少年,动动脚步后退一步,不动声色避开同他肢体接触。

幸好这是楼梯拐角,周围不透风,自然也没什么人。不然

at再次有些震惊,不知道为什么秦文晋让他觉得很善变。他明明感受到她内心是不排斥自己的,可好几次他触碰他,她都好似被惊到了,躲他躲得很快。

秦文晋低头捋了捋长发,眼神飘忽下意识躲避起来,语气淡淡:“谢谢。”说完,卷着没几本书的书包快速往教室去。徒留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的at在原地犯傻。

大概也是心急眼瞎,她只顾着低头快走,丝毫没发现教室门口不远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在等她。

“晋晋。”

袁沁这人温婉恬静,唤秦文晋名字时特别温柔。

秦文晋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瞬间活了过来。身后,跟着她走来的at亲眼见证,有人前一秒还处于呆滞慌乱状态,下一秒就充满活力!

秦文晋转动步伐,笑弯了眉眼,开心地奔向袁沁,如黄鹂鸣叫般地声音甜甜道:“姐姐!”

“你慢点走啦,不要跑。”袁沁笑了起来,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

细碎的阳光透过教学楼边上茂盛高大的树枝洒在秦文晋身上,那一刻她好像一个天使,周围闪烁着圣洁耀眼的光芒。

at停了停步伐,远远的看着二人。他如鹰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忽然发现袁沁露在外边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和秦文晋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链。

同款的?

关系好?

很显然,at并不觉得会是这样的原因。

单从刚刚秦文晋奔向她的情况来看,也许这两个女生之间的关系,并不似寻常人以为的那么普通

在他观察猜测两位女人的关系时,袁沁也同样在审视打量他。

她抿唇笑着,不着调眼神看向秦文晋身后的男生。

除了外形好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秦文晋差点又忘了at的存在,她转头对上他眼底暗藏深意的眸子时嘴角有一瞬羞涩,淡淡道:“你先进教室吧。”

at微微抬额,收回思绪起步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拿她的书包,少年声音朗朗,好似一把沉闷的大提琴:“我帮你把书包拿进去。”

秦文晋犹豫了一秒,见他手还伸着便把书包给他,顾不上他走没走,转头握住袁沁的手,兴致勃勃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回家呢?这次出去还顺利吗?”肉眼可见她是真的开心。

at走得很慢,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她俩的对话。

“昨天刚回来。”袁沁扬起手里的粉色袋子。她的嘴角有酒窝,笑起来特别甜,秦文晋特别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

原本她的酒窝很浅,但可能是因为秦文晋老戳,导致这两年她的酒窝越来越深了。

秦文晋眼含期待,“送我的?”

袁沁点点头,“嗯。”嘴角带着深深地笑意。

秦文晋迫不及待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某奢饰品牌当季新款口红。色号特别火,一度是抢断货的程度。

“口红啊?”秦文晋咧咧嘴,心想这东西也太少女了吧…

袁沁软声撒娇道:“试试嘛。”她觉得这个色号很适合秦文晋,所以买来送给她。

秦文晋犹豫有了一秒,悄悄将她拉到一旁的拐角处,眼眸低沉,手指来回把玩袁沁的手心。少女微微附身,指腹轻轻蹭了蹭袁沁的唇,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姐姐回家帮我涂好不好?”

“好。”袁沁笑得眉飞色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贴在她耳畔说:“忙完这段时间我回家陪你。”

秦文晋笑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嗯!”

袁沁看了眼手表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快进教室吧。”

“好。”

教室里亮堂堂的,很多同学正忙着吃早饭交作业。

at不着痕迹晃着手里的笔,若有若无地朝外边望,看到二人凑近的画面心生一个念头,漫不经心问路过的韩年年:“外边那是谁啊?”

正忙着抄作业的韩年年毫无防备,脱口而出:“袁沁学姐。阿晋没同你讲过吗?”

at面色很沉,没说话。韩年年的神经很大条,她没多想,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他沉重的目光凝视着秦文晋空荡荡的位置,心里得出一个结论。她并不排斥也不躲避袁沁的触碰,甚至她的肢体表现让他看来她是非常想亲近袁沁的。

他在想也许可能秦文晋真的、并没有、只拿袁沁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姐。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在秦文晋房间,她接到袁沁电话时的开心表情,以及她此刻见到袁沁时那双眼睛透露出的情感,这些都是不会骗人,且无法第一反应装出来的。

秦文晋喜欢袁沁。

第一个知道的是黄钰,第二个知道的是at。

秋来了,北城最近有些降温。

昨日半下午不知何时变了天。外边乌云密布,阴霾骤起,气温骤然降下。

狂风卷着暴雨在城市中肆意叫嚣,树枝落叶被暴风吹得在空中乱飘,行人皆被吹得无法前进,手里的雨伞也被暴风吹飞,恶劣的天气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缓下来。但气温没有上升,晚上临睡前又下起了雨。

清晨。

秦文晋睁开眼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窗帘半敞开,隐约还能听到窗外的树被风吹得吱吱作响。

她轻咳了两声,身体上的不适感多了些。脑袋晕晕沉沉,心口憋闷,嗓子发痛发痒,趴在床边不受控制又咳嗽几声。随即捂着胸口深深呼了好几口冷气,整个人倒在床上猛烈呼吸。

对旁人来说仅仅只是咳嗽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此刻用去了秦文晋很大力气。

她的身体越发酸软寒冷,额角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吃力地拿起放在床头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拨通林嫂的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

“林嫂,今天不去学校了,帮我请假。”一开口秦文晋才听出自己的嗓音有多嘶哑。

林嫂听出她的不舒适,语气有些焦急:“好。需要找医生过来吗?”

“嗯。”

秦文晋纵使再依赖一个人,她也不喜欢被对方过多的关注。就像林嫂,她愿意被对方照顾,但她始终不愿意被林嫂过多的注意。

躺在床上,秦文晋扫了下手机里新的讯息,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at

鬼使神差她点开了聊天页面,编辑了一句话发过去:——我今天不去学校了。

很快对方回复她:——好。

放下手机秦文晋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主动给他解释。想到这她觉得很烦,关掉手机蒙着被子又进入梦乡。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家庭医生来了,检查一番后确定秦文晋只是着了风寒有些感冒,心脏并无异常,林嫂这才将悬着的心落下。

送走医生,林嫂眼瞅着秦文晋吞下药片她才离开。

吃了药,秦文晋就犯困,这一觉直接睡过午饭,直到下午雨停了她才迷迷瞪瞪醒来。

脑袋不晕了,就有点饿,秦文晋伸手揉揉瘪瘪的肚子,精神状态比起早上好些了。

她又给林嫂发了条讯息,说自己饿了。林嫂叮嘱她穿件外套再下来,随即开始让厨房准备她的饭菜。

秦文晋这人就一个好,怕死。

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要了她的命,好在昨天没什么大碍,不然她这会儿早icu睡这了。

眼下去吃饭她给自己裹得很严实,从柜子里换了套薄绒睡衣又套了一件不伦不类的外衣才下楼。

林嫂递给她一杯温水,又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正常她舒了口气:“今晚再观察观察,等会儿我给你再拿床被褥,你夜里盖着别着凉。”

“嗯。”秦文晋润了润嗓子,“已经好多了。”

林嫂:“我让厨房煮了粥,你等下吃清淡些。”

“好。”

病来如山倒,秦文晋此刻乖得不行,蔫蔫的,林嫂说什么就是什么。

傍晚,天色渐暗。

负责接送两个学生的轿车稳稳停在院中,at进门时便看到秦文晋正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勺子数粥里的米粒。

边数边喘着粗气,好似吃个饭都用了她很多力气。

林嫂招呼道:“at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嗯。”

少年一身九中制服,英姿飒爽,脑袋上顶着一头棕发,少年感十足。他洗完手快步走过来,拉开秦文晋旁边的椅子坐下。

倏的,周边一片灰暗让秦文晋一改数米粒的慢动作,猛然抬眼看去。

入眼看清at这副打扮,她多少有点恍惚。

他的校服是昨日送来的,今早他穿校服出门的样子她没看到。

at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笑问到:“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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