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恶之救赎第72章真真假假遮(1 / 2)
案子,陷入了绝境!
当公安的相信,虽然说不是什么案子都可以破,但同样有一句大家也相信,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前提是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不管是什么样的犯罪都不会无迹可寻,迟早有一天要水落石出。就像震惊中外的千岛湖杀人抢劫案,三名案犯把游船上的40余名游客全部灭口,但五万名警察铺天盖地、日夜不息地排查了六个地市,仅用了十余天就将案犯缉拿归案
但那个案子是罕见的恶性案件,已经是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相对于省城现在生的这个不疼不痒的案子,当然不能同日而语了人力有了,省缉毒总队投入的特警和排查民警越来越多,已经过了一千人,全市的娱乐场所几乎已经走遍了;物力和财力也有,车辆、通讯、武器配备全了,一天的消耗怕是个天文数字了;都知道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这么消耗下去,怕是省厅,市局,都等不到那一天了,总不能因为一个谣言哄传的案子,总不能因为一个后续侦察的晋聚财,把地方的事全放下,让所有的警察都上阵吧!
而且可笑的是,警察刚刚怀疑到了富华盛世的邹富贵,这个经过几次严打的假洋鬼子嗅觉也是灵敏的很,居然也玩起失踪来了,躲到了幕后指挥着前台的生意。其实人家就不玩失踪,你未掌握任何直接证据的时候,对这类人也是毫无办法。
时间,在没有办法争分夺秒把事情干完的时候,就成了最熬人的东西了!
又过了一周,刘宝刚死后一周,仍然是一无所获。
佟思遥很敏感,总觉得这案子在一步一步往死胡同里走,每一个线索抽到最后。不是断了就是补弃不上新的证据通缉的伍利民没有下落;晋聚财的失踪的侦察员,也没有下落;席玉兰已经涉嫌藏毒被刑拘。面对大量的证据,根本无从抵赖,老老实实交待了和伙同晋聚财销售摇头丸地事实,但对于晋聚财在哪里、谁是省城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人提供不出有价值地证据,只说到有个大胡子找过她,但那个人姓甚名谁,什么相貌特征都是语嫣不详,也许当天吓蒙了。只顾着跑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凤城公安局刑警大队循着刘宝刚被杀一案向下追查也是一无所获,刘宝刚的姐夫陈明凯,天厦集团的董事长。证明刘宝刚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到过凤城,而且对天厦排查的时候许多人都证实了这一点,对于这陈明凯这类社会公众。警方不但不敢深入查,即使走访询问也得非常客气,还得预约,否则人家不见你都非常正常刘宝刚的姐姐,陈明凯的妻子,俩人因为感情不和,虽然没有离婚,但已经分居多年,听到弟弟的死讯后显得很冷淡,仿佛是个陌路人。她也证明了。两人已经有数月没有来往了
连接凤城、潞州两市地案子,因为刘宝刚这个节点的消失。而中断了。凤城再向深处走的毒案排查也因为伍利民的在逃,中断了。
这就是所谓地刑侦无法解决的困境。没有证据补弃的时候,你即使明知道罪犯是谁也毫无办法,何况现在并不知道。根据分析:利箭行动在潞州市内和市外同时抓捕地系两伙人,互无关系的两伙人,市内侧重于摇头丸的制贩,而在市外城郊交易的才是高纯度的冰毒,很可惜,卖方带头的两个人被当场击毙了,留下的一个投降的是马仔,说不清楚来龙去脉。现在加上刘宝刚的死,可以很直接地判断,真正大宗毒品交易的控制权已经从刘宝刚手里易手,那接过刘宝刚生意地,无疑才是冰毒制贩地主谋。
利箭行动在开始之初,确定的是“断源、打运、抑市”三步,意指断其源头、打击运输、抑制贩卖。最关键地一个断源目的,仍然是没有达到,只要没有查出真正地制贩者的原料,那么,迟早有一天还要死灰复燃!
一周,佟思遥的变化很明显,烟重新抽上了,人显得憔悴了几分,偶而回过一次把当妈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感情的事,没敢太过于追问。
“佟副处长,严处召集开紧急会议”
“知道了”
接到开会的消息,佟思遥快步往会议室走,又是一个接近午时的时分,又是一个案情会议,佟思遥有点疲惫地走进会议室,刚刚坐下,就见严处长一脸惊讶地手里拿着个快递邮件和几份复印件一人了一份,坐下来嘴里说道:“大家看看,我今天收到了一份邮件,和晋聚财一案有关。”
说话的神情里,疲惫中带着兴奋,感染了一干有点绝望的警察们。
“嗯”佟思遥兴致来了,看看是一份报纸的剪报。
上面的内容是在个大乌龙标题把上访者送到精神病医院是最大的保障-专家”称老上访户99%患精神病,内容很简单,某大学司法鉴定室主任孙某某,日前公开表“老上访专业户,至少99%以上精神有问题”的言论,具体经过说得是孙某某在接受新闻周刊采访时说:“对那些老上访专业户,我负责任地说,不说100%,至少99%以上精神有问题,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偏执型精神障碍属于需要强制的一类。因为他扰乱社会秩序他们为了实现一个妄想症状可以抛家舍业,不惜一切代价上访。你们可以去调查那些很偏执地上访的人。他反映的问题实际上都解决了,甚至根本就没有问题。这言论触了众怒,引起轩然大波。
报道还举例说明,上访者被送精神病院的事件时有生。去年10月,山东新泰农民郑某上访时,被镇政府抓回送进精神病院20多日,签下不再上访的保证书后被放出。
粗粗一看大家就窃窃私语了,不知道这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事新鲜劲似乎已经过去了,这类烂事天天有。自从有了网络,什么乱七八糟地都能给你捅出来,还真没有什么稀罕的,严处长敲敲桌子说道:“看看左上角有一组手写的数字
“这是什么?像枪号?”佟思遥很敏感地说了句。
“对!”严处长一副大遇知音的表情,手指狠狠地甩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们失踪侦察员携带的枪号,今天我收到了这个邮件,就一份剪报,剪报上写着枪号。我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写出这个枪号地人,肯定知道晋聚财的下落,甚至有可能就是主谋我想这个人和上次送证物地系同一人所为,地址是离这里几百公里之外的内蒙。他这大老远花几十块寄这东西,不会没有原因吧!”
“他是想告诉我们,晋聚财在他的手里?”一位与会者分析道。口气不善,这人***简直就是挑恤警察。
“这人也太嚣张了点吧?玩我们呀?”另一位说道,估计被查得焦头烂额,连幕后也恨上了。
“不会是想敲诈我们吧?”另一个想得更离谱。
“佟副处长,您说呢?”严处长说道。
“我觉得我们不能把犯罪者的动机想得太深,也不能把他们想得太聪明,我想,这东西应该是个简单的暗示吧!”佟思遥像是喃喃自语,不过这话很有权威性,这里多起大案就是人她的嘴里说出线索的。
顿了半晌。佟思遥抬起头来。看看众人地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佟思遥把玩着手里的复印件。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寄一份剪报来的你们看。报道的意思是,正常地人被强行抓进了精神病医院,这种事件让我们觉得是一种哭笑不得,匪夷所思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现成的案例摆在这儿,我们凭想像是想不出这东西来地晋聚财被抓了,如果有人和镇政府一样把晋聚财关进精神病医院里会是一个什么样效果!?”
真相有时候就是一步之遥!佟思遥猜对了,不过是在现成的案例提示下猜对了。有点后知后觉了。
“不会吧?”
与会讨论者,一个个张着大嘴,匪夷所思的眼神相互看看。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事也太离谱了吧,省城离云城好歹也几百里地,费尽心思抓一个人送进精神病院里?这好像不是头脑正常的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吧!?
不过个个膛目结舌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被抓的嫌犯可能遇到的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包括被协迫、被关押、被杀甚至被肢解都不会让人惊讶,偏偏在精神病医院这事从来没人想过,当然就惊讶了,别说在云城,就在省城都不会有人去查这地方。
“咂完全有可能!这恰恰是我们的盲区,我们就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有问题查!”严处长一拍桌子,认可了
“严处长,我补充一点啊从省城到地方城市、省外周边地市的也列入排查范围精神病医院地看管之严不亚于监狱,我认为嫌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佟思遥正说着。会议室地门膨地一下开了,那个冒冒失失的秘书又闯了进来。
“怎么了,小陈,什么时候都冒冒失失?”严处长有点生气地剜了秘书一眼。
“对对不起突事件刚刚我们总队公开举报地电话,云城精神病专科医院的,让我们去补交住院费”这秘书就像上次接到枪一般,上气不接下气,紧张地说道。
“什么,那里地精神病医院,说清楚?”严处长一听,吓了一跳,在座的听到“精神病医院”马上都提起精神来了。
“云城精神病专科医院,他说我们前两天送去的宋大虎,小名聚财。这住院费不够了,让我们补交我一听聚财。就跑着来了”秘书说道,这事太过诡异,实在是不敢怠慢。
“孙大雷快,马上集合,带队去云城算了,佟副处长,你看家,我亲自带队去”严处长随**待了句。起身就往外跑。这事搅得这些天头昏脑胀,江副厅长一天问一回,把个处长都问道坐不住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一干警察都调动了哗拉拉地起身往外跑,反而最安静的是佟思遥了
佟思遥现在不用脑袋分析知道。晋聚财肯定还在精神病医院
她的脑子里,在这个瞬间掠过了几件案子,一件是在凤城。数家饭店歌城被清厕车一车大粪和垃圾倒在饭店门口,一个月开不了业,直令闻者捧腹大笑不已,这事到最后无法立案,连受害者都没脸去报案;一件是在高玉胜案子中,高玉胜最终被擒是因为海鲜楼莫名其妙涌进了几十名小姐起了争吵,高玉胜脱身不得。而这一群飘忽不定的小姐,连查都无从查起;还有一件在不久前,晋聚财和姘妇席玉兰辛辛苦苦若干年挣的家底,全部捐给了扶贫基金会。一个公司一个夜总会。数千万地资产垒起来的经济大厦会在一夜之间坍塌,现在连银行把艾迪儿地门都封了。通宝更不用说,被人连抢带砸早不像样子了。
如果换一个角度。去掉这些案子里的笑料,那么每一件都可以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不过加进了这东西,仿佛都不像案子,就像一个爱玩恶作剧的人在胡弄,在合法与非法的界限内外胡弄,把被害者搞得灰头灰脸的,偏偏胡弄得人,不贪钱、不伤人、也不做其他可能暴露行迹的动作,让试图追踪他的人也无迹可寻,包括警察,包括自己。
这种手法,对于佟思遥,多少有种很熟悉地感觉,而且她现在就可以断言,如果晋聚财还安然无恙的话,估计他和高玉胜一样,到死也请不清谁在整他
佟思遥,仿佛看到了一张坏笑着的脸,正躲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看着警察忙得焦头烂额,他却在捂着嘴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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