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除恶难尽第43章凤舞九天赛(1 / 2)
上回说道,周毓惠提出了一项让大炮、虎子这群老兄弟都觉得非常诧异的投资计划,这计划一出让大家有点吃惊了,混混们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自知和煤老板还不是一个档次,这就炸锅了。
王大炮先开口了:“买煤矿!?不是吧,惠姐,咱们这钱,可连买煤矿的手续费都不够啊!”王大炮这话很不屑。是对自己或者对周毓惠的不屑。煤老板那出来是什么派头,开车开得是悍马,买房去北京上海大城市买豪宅,一平米一万多单元房还嫌便宜;混得好的煤老板挣一把甚至直接把家迁到国外,这阵势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而且只能是大多数人的梦想。
“是呀,那肯定不行啊!”轮子想了半天插了句。别说二百万,两千万扔煤矿里也未见得有效果。
“不好弄吧,这煤矿生意可不是咱们干得了的,当初连大哥也退出来了。”贼六说道。当初拴马村杨伟退出来大家就有想法,不过后来出了这么多事,多少也认可了杨伟的决定。
章老三是个外地人,听得有点迷糊,提不出更好的意见来。小伍想想,也是摇摇头没有表意见,不过看样是抱的希望不大。
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现在咱兄弟们的档次,离煤老板差得还远。不管是钱还是关系还是势力,差得太远,天上差地下还得在地上打个大窟窿。
不过周毓惠却不着恼,胸有成竹地说道:“大家的担心我理解,我们是买不起煤矿,我也没准备经营煤矿。我的意思是做煤生意,不一定经营煤矿才是煤生意吧?我们的钱不多,可凑上三百万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这钱足够买一套洗选设备了吧!足够租赁十几亩场地了吧!而且人就是现成的,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我们开个中转煤场怎么样?以小搏大,摊小不怕。摊小不等于挣不了钱呀?而且现在的市场行情,煤矿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经营个煤场正是选,船小好掉头,有时候小反而是个优势。”
行不行呀?这家伙没干过呀?王虎子听得云里雾里,摸着大脑袋说道。
几个人都没言,看样还真是不知道。王大炮在乡下呆过,有点若有所思地想想说了句:“这倒也是个好生意,要干好也挣钱。”
周毓惠接住这个话茬说了:“当然挣钱了!我们如果在省境二级路边上开一个煤场。开在泽州、长平和市区矿务局接近地方,专门面向凤城市各县区及矿务局直接收购原煤。把散户散车的原煤集中到我们手里,原煤回来后我们再进行深加工,分成炭场、粒度、沫煤和煤泥,分开销售,这煤生意和其他生意不同,量少反而不赚钱甚至赔钱,但量一大,利润自然就大我们地销售呢,则直接面向省外的集团客户和散户。挣差价和洗选加工后地服务费,大家不要看着这生意简单,其实全市每年偷逃税费的过关的黑车煤很多。我们在收购和销售时候的差价有时候会很大,这个差价如果落在我们手里将会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即使再退一步,我们不考虑这个因素在内,煤炭本身的季节性差价就不是个小数目,看准机会屯货甩卖,这都可以产生利润这一个煤场。可比咱们三二十个饭店还赚钱啊!很可能一个煤场就抵得上咱们现在所有生意的总和。”
周毓惠侃侃而谈。有理有据。说得人还不服不行。一听投资翻番。众混混个个又是两眼放光。
而现在。一群混混看着周毓惠。目光里更多地是敬畏丝毫不见有点邪念。周毓惠却是比半年前要稳重成熟和自信了更多。依然是那样一丝不苟地打扮看上去很正统。脸色有点白却不见得病色。更多地是从话里和表情里溢出来地自信。这自信很感染大家。
要说打架弄事。在场除了周毓惠个个都是内行。要说挣钱做生意。恐怕就只有周毓惠一个内行了。惠姐。你咋啥生意都懂啊!”伍利民羡慕地说了句。
“呵”周毓惠笑笑说道:“家父在世地时候在长平有私人承包地煤窑。二十年前也是我们镇上第一家承包煤矿地人。我家三代都是经营煤炭生意地。当时我们家第一辆解放140大卡车往省外贩煤地时候长平地朱前锦、郎山地郎志江还赶着大马车拉炭块呢!剩下地煤老板可能还不知道煤炭还能赚钱。后来家道中落了。我们一家流落出了长平。现在。我不过是回了老本行而已。”
周毓惠地笑里。有几分涩涩地味道。家道中落之后。没有知道她这一家曾经地辉煌!这是她从来不愿提及地。
“噢!”众人恍然大悟
周毓惠看看众人,眼睛里有点红红地说道:“不过,有些丑话我说前头,风险和利益向来是并存的,这煤的生意要说容易也容易,要说难也难,放在十年二十年前,煤炭不值钱的时候可能没人在意这个生意,但现在不行,经营难度很大;煤场选在那里,肯定要对付地方上势力的找事,肯定要有同行来找麻烦,工商、税务、环保和煤炭局以及煤运收费管理盯这行盯得很死,这里面地黑钱少不了;我今天征询大家的意思是,如果大家觉得顶得住各方的压力,这事就能办而且能挣钱;如果没把握,这生意咱们就不干。其他人都有生意了,我觉得这个生意现在大炮干最合适,手底有人,又在煤矿呆过,如果你带头的话,这生意八成能干好”对于做生意和生意中的潜规则,周毓惠熟悉得怕是如同自己的十根手指,本来还没有如此打算,但自从王大炮一夜之间掀了十几家店面的时候,周毓惠顿时省悟道,杨伟虽走,他手下的这帮兄弟怕是余威仍在且更有甚之,这股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隐藏着的势力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那天动手情景她见了,足足几百号人如同凭空从地下生出来地一般。手持着砍刀棍棒铁链,挡者打倒无数,治安室和近处地治安警看这阵势拔腿就跑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异的是,一阵秋风横扫之后,这些人便作鸟兽瞬间消散,大队地警察到场之后是束手无措,有些弄事的甚至就藏在围观地人群中看着警察忙碌
周毓惠叹为观止。那一刻仿佛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市场的主宰既然自己指挥得动这么大的势力,为什么不攫取更大的利益呢?之后周毓惠盯上了煤炭物流的生意,而这个生意需要的庞大的势力,现在她需要说服这些操纵者和自己站到一起,当其冲地就是隐隐已成为西城第一人的王大炮。大炮听着周毓惠说话,脸色有点愁地说道:“可是我们就能打打架架吓吓唬唬人这经营啥滴我们可屁也不懂!”看看周毓惠没表示,又是补充道:“惠姐,原来跟大哥以前,我们都差不多,我和虎子兄弟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让干个准事了成,要搞这生意,我连账也不会算”
大炮。在周毓惠面前终于是谦虚了一回,有点泄气。这话逗得大家呵呵直笑,最起码王虎子很高兴。王虎子嘟嘟囊囊说了句:“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一群人又是呵呵笑了。虽然大炮和贼六是表兄弟,但要说长相和脾气,却是和王虎子很相似。要说俩人是兄弟俩准有人相信,不过这兄弟俩从来都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周毓惠也笑笑,认可了大炮的话,和这群人在一起说话最好的地方就是不需要有什么心计不需要惴摩。顿了顿周毓惠说道:“不需要懂,经营无非是买入卖出,这很简单,经营和技术人才好找,手续呢。我想办法。无非是花钱的事。关键是能不能镇往地方的势力,比如。这村委隔三差五肯定要收你俩钱、其他煤场的,说不定要找人砸你场子搅得你不能经营、地方上的小地痞和无赖说不定要堵场子要保护费,要不就是光捣乱让你什么也干不成,其实的生意都差不多,就像咱们经营拉面一样,你要赔钱,大家看笑话,但你挣钱了,大家都会眼红,就会想法子给你找事或者是想办法插进一腿来类似的事很多!这行地水很深,具体还会有什么事,没有真正沉下去是不知道的,将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惠姐说的这事,好像就是咱们常干地事呀?”王虎子愣着神说了句,搅场子、弄事收保护费,要说还真是大家的老本行。
一帮子人都哈哈笑了,要说起来,凤城最烂的一群人组合现在都在座,要说捣乱,这里头一个比一个厉害。难道还有比恶棍更厉害的地痞流氓?
周毓惠也笑了,很自得地笑,这话也话都说到混混们的心里了,仿佛觉得这事就如同手到擒来一般。这招恐怕也是和杨伟学得,如果要安排简单的事地话,就说困难一点,让大家经心;如果要是安排一件很难的事的时候,一定说浅显说简单一点,最好把所有人的信心都鼓起来,只要鼓起信心来,这帮人一准会蒙着脑袋什么都敢干!
“那那没问题,谁敢来咱们场子捣乱,我弄几百号人,吓都吓死他们了!”王大炮丝毫不夸大的说道,现在西城唯光头骡和6马是瞻,而两个老大都是王大炮小弟,要说打架现在王大炮还没有害怕的人。黑道上这事,还不就拼个人多、拼个谁狠。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周毓惠说道,抿了口饮料再接茬道:“这事如果大家都同意干,我建议大炮兄弟来牵头,我负责经营,我保证在一年内让大家的投资翻一翻如何?而且,这是最低保障,现在是冬季价格正高,明年春夏两季屯煤,如果明年冬天的价格还像这样居高不落的话,可能都不止这个数。”
“干,有啥怕滴,反正我们原来就是穷光蛋。大不了再回街上收保护费去!”王大炮狠狠地说道。
“干!没说地!”章老三巴结地看着周毓惠。这是个财迷,只要挣钱什么都干。
轮子和贼六无言地点点头。恐怕是对周毓惠是非常地信任了。周毓惠挣钱可比自己地拆车市场要快多了。这年头。能挣了钱才是王道。
“虎子,你呢?”周毓惠看着没说话光顾吃的王虎子问道。
“大哥走地时候说了,他说我这脑子不好使,能把面拉好一辈子干好一件事就不错了,其他的事他啥也不让我干。我就拉拉面!你们看着合适就干吧,不过大哥走的时候说了啊,一定要遵纪守法。不能干黑事,黑事干多了,就碰不着警察也要碰见鬼呢!”王虎子像个大妈似地唠叨了半天,看来人当爹了不一样,第二次当爹了更不一样,操心的事多了。而且在王虎子地心里,恐怕已经是把大哥奉若神明了。
众人又是被王虎子的蠢话逗得前俯后仰,要说干黑事,数大哥干得漂亮且干得最多,在座的。怕是没有会把这事放到心上虎子虽然是这样说,但并非反对提议,反正手里的钱就是大哥留给众兄弟的。怎么花也是花,这大计,等于是定了来了。
周毓惠现在静静地端着杯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偶而眉目之间皱皱,让众人也猜不透她的心理了。现在,或许已经不太像几个月前听到那个名字就会紧张、就会狂,就会逼着知道消息的人追根问底。不知道是那个人多长时间没有一点消息已经有点淡忘了、还是心里另有所想虎子说到大哥地时候,周毓惠眼睛红红的,借故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洗洗清清爽爽,再有任何表情也被消灭的无影无踪
一顿酒一顿席,关系还是像以往那样的亲热无间。因为周毓惠和周毓惠这经营的原因。把众人这间的纽带连系的更紧了,席间都在憧憬着未来投资一年内翻一番甚至几番的结果。一个个吆五喝六的喝着,周毓惠笑吟吟地看着,多少也感觉到了这个小团体每一个成员地可笑之处。
喝着喝着,周毓惠现少了一个人,伍元是去培训学习了来不了,好像几次都没看得见卜离和秦三河,秦三河倒是知道,回乡下去了,那次的断指之痛估计对他的打击不小,现在难得进城一趟!而卜离就怪了,好长时间没见了。
周毓惠话一问,却都喝着没有在乎这事,那伍利民满不在乎地说了句:“卜哥说不定自己也有生意了呗,那小子你别操心,脑瓜子鬼着呢,我们这伙里,大哥都说了,数他聪明。”
“噢!”周毓惠释然了。
一会儿喝着章老三这手机响了,响了半天才接住,一接住骂骂咧咧地说,嘿,王虎子,你狗日地行啊,你什么时候挎的小妞,怎么找店里去了?
“不会吧!?我找姐们从来不留手机号!”王虎子瞪着眼说道。给小姐留手机号那是傻b人才干的事。
周毓惠一听,脸红着笑笑,这愣人说话是什么都不避讳。几个人都吃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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