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9完结(1 / 2)
☆、76.收养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了就近的医院就医,贺九通过朋友弄到了特殊病房。他并不常出面参与道上的行动,更多时候是隐在背后救援,因此贺九在医学界还有另外一个名医的身份。
“只是很虚弱,皮肤有点溃烂,将养几话机会,对于这个给阎启林造成无数噩梦源头的人,他没有一丝好感。
甚至现在阎启林的身份不得不被迫公开,难免不会有一些歇斯底里的人想要复仇,危险x"/>大大增加。现在他们还年轻无所谓,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后,也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之前的任务种下因果。
杀人者,恒杀之。
每个混道上的人都知道,一入黑道深似海,从没有上岸的说法。
杀手更是不同,贺东的语气不算友好。
黑圈仿佛一点都不生气,也听不出其他含义似地,悠闲地打过招呼,就招了一瓶威士忌,全权交由酒吧的侍应生开酒、倒酒,以示安全。
等三杯酒各自倒好,侍应生离开,黑圈才举杯说:“有幸得见两位,是我黑圈的荣幸。今实话,虽然贺家很厉害,但只有做过杀手的阎启林才会清楚一个杀手组织的恐怖,来无影去无踪,悍不畏死,一批又一批如鬼魅一般的杀手被训练出来,终日不见阳光,这种人,如果不能找到对方的大本营,基本就是毫无胜算。
也是基于这点,贺东才会耐着x"/>子在这里胡扯,他敏锐地觉察这个黑圈别有目的,但一时还真是猜不出目的是什么,毕竟阎启林加入黑圈可不是一:“真是对不起,手打滑了。我给你擦擦。”
话未说完,阎启林已经动作飞快地/>起桌面干净的湿巾给黑圈擦手,不知何时他的指尖捏着锐利的刀片,擦的时候一划,黑圈的手套直接破了口子,顺着回擦的方向被阎启林直接取了下来。
果然是他!阎启林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手里的东西,而黑圈已经施施然靠回沙发坐下,饶有兴味地欣赏着阎启林脸上的表情。
真是生动啊,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也是他暗杀后才被人乘隙得手,现在巴格尔的旧部嚷嚷着要报仇,一个副官和一个将要成年的孩子g"/>本镇压不住,那些旧部也多少都是带着私心想要从此做大。
沈费清恰好在这个时候表示愿意介入金新月这块区域,决定要与利姆将军的人不死不休,希望得到贺家的支持。在金新月,一切都是拳头说话,谁有军火谁就有说话权。现在利姆将军可谓春风得意,不知他是否忘记得罪国内汤家与沈家的后果。
阎启林所前往的方向,郝然是从前呆过的丛林基地,那是一个充满了血腥与神秘的地方,阎启林从未想过有一的,更不想介入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但黑狼的状态明显不正常,不像一个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杀手,反倒像个陷入情关不可自拔的蠢货。
他的话引起黑狼的反应,年轻的小伙子抬起迷茫的脸,喃喃问道:“可他不喜欢我,他说我是最完美的替身。他赶我走,说真正的小豹子回来了……”
阎启林看着与自己十一年前一模一样的脸,黑狼被整容过的脸,又开始有要呕吐地感觉,那些非人的残酷的过往,真的就不能永远掩埋吗?
“这与我无关,我来就是要找他了结过往的,如果他还是这样一意孤行,那就要看我们两人最后谁能活下去了。”阎启林淡淡地说。
原来有些事情永远也脱离不掉。
“不,不,你不要去……黑烟,你别去,你杀了我吧,不要去找他,求求你,不要去找他,别杀他……不对,不是杀他,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肯定是找他一起远走高飞,你们肯定是要在一起了……”
黑狼毫无逻辑的嚎叫在黑夜里显得无比凄凉。
阎启林g"/>本就不理睬他,怪异的是这家小旅馆的主人也都没有出面询问。
看来他知道自己来了,阎启林想着,没有犹疑潜伏在夜色中前进。
整个基地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这里永远都是那么生机勃勃,这里天生就只有一个永不凋零的季节,炎热的湿气氤氲着,阎启林扯了一下领口,感觉有点压抑,这个地方充满了不愉悦的回忆,可惜,他必须面对。
没有放哨,阎启林真是觉得黑圈这个人狂妄自大,这算什么?欢迎仪式吗?
他望着基地深处唯一亮着灯光的别墅,那是总教官独一无二的强势象征。在基地里,总教官就是上帝的代名词,每一届的总教官都是绝对当之无愧的强者,爆发的力量永远是别人不可比拟的,枪法绝对一流,还有无数作战经验,简直可以说是活着的人型战争武器。
阎启林从未想到总教官就是黑圈,黑圈就是总教官。
别墅外围有着好几层院落叠嶂,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俯瞰整个丛林基地。
灯光把他照得纤毫毕现,没有任何伪装的脸j"/>致优雅,活脱脱一个中世纪贵族的面容,一身黑衣不但没有让他显得鲁莽,反而更加神秘魅惑,阎启林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他向来不在乎这些。
曾经,他的生命中除了报仇,什么都不会再起涟漪。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黑圈暗哑地声音响起来,带着诱惑和温情脉脉。
阎启林坦然地走入已经开着的门,这个地方他从未踏入过一步,正确说法是基地里曾经的学员没有人敢进入一步!
这是绝对身份的象征。
郝然就是上次被送来的别墅内部的装修,但是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同,阎启林g"/>本来不及思考,因为黑圈气势凌人坐在上首等着他。
☆、79.回家(完结)
“为什么?”阎启林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是昂首阔步向前走,直到站定在黑圈跟前,直视的双眼问。
黑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似地,低沉的中音呵呵笑了起来,揭去脸上常年带着的面具,郝然是一张充满邪魅的脸,看到的人都会被吸引,但转身你就会忘记他的五官,只记得他留给你的神秘气息。
“阎启林,我放你离开多少年了呢?我算算,差不多七年了吧,真是漫长的时光。”黑圈一点都不着急回答,径自用怀念地语气仿佛老朋友般叙旧。
“我以为只要等你把h市的事情解决完,你就会再次回到我身边,可惜,我看上去有点一厢情愿了。”
黑圈的脸上可看不出一厢情愿的表情,仿佛他诉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话。
“教官,为什么?”阎启林再次重复问出,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确实以为曾经遗忘但实际从未忘记的过往紧紧缠缚着自己。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黑圈突然站起来,与阎启林面对面,他比阎启林高大半个头,看上去与贺东高度相当。
他伸出手托住阎启林的下巴颏,拇指指腹刮擦了一下阎启林的唇,在阎启林要发火前把手收了回去,才说:“你,是我的。从你踏入我的地盘的那一刻起。”
阎启林打了个寒颤,总有一些人他是你难以反抗的噩梦,对阎启林来说,曾经的教官就是这样的人物。
他强压下不适,说:“教官,我是我自己的。哪怕我和黑圈达成协议,也已经解除了。”
黑圈突然怒不可遏,他想起阎启林完全可以不来,前来的唯一原因肯定就是因为那个贺家人,他的手猛然捏住阎启林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从你踏进来这一刻起,就别想着再出去了。”
他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枚针,轻轻往阎启林脖子动脉里一扎,阎启林只来得及强烈收缩瞳孔,话都没说出来就软了下去,被黑圈轻易地接住抱起了。
这是一场永不停滞般噩梦,阎启林的脑海里翻天覆地回忆起曾经在丛林基地里的一切。
那时候他才是一个受过剧烈打击的自闭少年,是教官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和坚韧,一次又一次生死边缘的训练把他拉了出来,那些鲜红的血从此就不可磨灭。
至于教官手上的疤痕,就是某一次训练时阎启林失手留下的,他当时不明白教官为何不做处理,按照丛林基地的医疗水平,抹去这种痕迹轻而易举,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却还是更头疼,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教官另眼相待了。
如果是那些称之为唤醒的过程,阎启林挣扎得更加厉害,眼皮直跳想要醒过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教官两个人同吃同住同睡,彼此间身.无寸缕的相处,那次失手就是阎启林猛然挣脱j"/>神束缚清醒过来后的动作,或者说是掩埋过去重新生出第二人格时的反应。那一天之后这样所谓的唤醒疗法就结束了,教官几乎变成了隐身状态,直到阎启林后来加入黑圈,都没有再见过教官一面。
那些透明的玻璃、把自己照得纤毫毕现的镜子,那些彼此赤身裸.体相互厮杀的场面,那些一个个光着身子倒在血泊中的失败者,残忍的方式,阎启林甚至强迫自己相信那些训练对手,见过自己最狼狈一幕的对手全部都死了,他下意识地遗忘教官这个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必须重新面对。
刷一下,阎启林睁开眼,天花板是那变态诡异的画,他还是又被弄到这个房间来了。动了一□体,浑身无力,看来药效还没过去,手臂上的伤也已经被包扎过,身上还是穿着上次穿过的睡袍式样,阎启林有点想吐,他觉得还是不要去查看自己身上是否有别的印记。
或许该为自己现在全身都只是疲软,而不是饱受折磨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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