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旷世盛典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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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曲扬夺人所爱对他总觉得有些内疚,一见对方喝干了酒,自己也急忙把一碗青稞酒喝了。

按照这里的习俗,作为主人的乐曲扬敬第一个人的时候,只需呷一口就行了,以后依此类推,如果陪第一个客人喝一满碗,以后跟每一个人都要陪着喝一碗,不然就是厚此薄彼是对客人大大地不敬。乐曲扬听梅朵跟他说过这种敬酒的规矩,但是刚才被旺堆恶作剧一忽悠他就上了当,他才喝了几碗酒已经面红耳赤了。这时,旺堆早已经躲到一旁笑破了肚皮。

时刻注视着心上人的梅朵自然把一切瞧得清清楚楚的,她知道旺堆并不是要报复乐曲扬,因为这样的场合越是有人跟你恶作剧开玩笑,就越证明别人的善意和尊敬。只怪乐曲扬这个呆头鹅忘了自己跟他说的种种规矩。她急忙央求堂兄扎西帮乐曲扬换上了个小一点的酒碗,众人都把光明正大的作弊看在了眼里,出了善意的哄笑,就是用小碗喝,敬完这一百多人也要烂醉如泥。

幸好按规矩可以由伴郎代喝,钟岳峰怕他喝醉了无法入洞房,只得舍命陪君子替他喝,一碗接一碗,碗碗喝干,他边喝边用内力将酒气逼出去,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酒香。

藏人最重英雄好汉,见他如此豪爽海量,再联想起他那次决斗时的勇武,都轰然叫好。连那些少女们的眼睛都粘在了他的身上。等到最后,所以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钟岳峰,像在看一个怪物,要知道一百多碗酒是个什么概**?虽然青稞酒酒精度数较低,但是倒进水缸里差不多就是满满一缸,钟岳峰喝起来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只是脸微微变红而已。

别人看钟岳峰英雄海量,而真实情况只有钟岳峰自己知道,纵然他运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但是不可能全部逼出去,积得多了自然有了几分酒意。他自己若无其事,倒把一旁的钟岳秀和乐雅韵吓坏了,生怕他喝多了上了身体,二女后来忍不住上来阻止他,一时间酒气上涌,虽不至于迷瞪,但是豪气冲天,狂性大,推开二女,突然抱起一个酒坛,对着嘴如巨鲸吸水,半坛子酒咕咚咕咚就进了肚里。全场人人惊呆,突然间出了震天的喝彩声,这些人也突然被激出了豪气,俱都狂饮起来,到了黄昏,竟然喝倒了一片。

婚典并没有结束,狂欢继续进行。暮色降临的时候,广场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比昨晚更为盛大热闹的晚会开始了。藏族男女老少都是热情豪放、能歌善舞,他们跳起来、唱起来,欢快的舞步有些踉踉跄跄,幸福而粗狂的歌声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回荡。

此时的藏家人和来自遥远的宾客们,通宵达旦,不知疲倦地一曲又一曲,陶醉在幸福的婚礼中、陶醉在美好生活的憧憬里。在这一刻,万物有灵,远山、星月、树木、河水、篝火、都有灵气;在这里,各村寨、各民族的人都是那样地和谐和快乐。

钟岳峰却已经无法再参加这样的狂欢了,一个先天级别的高手竟然醉得被人搀扶回去,传到江湖上只怕要成笑料。酒这东西其实跟江湖下三滥的迷香软骨散之类的药差不多,就是麻痹抑制了人的神经和意志,无法运用功力罢了,无法运功自然无法逼出酒气。

他被二女强行扯着往休闲中心那边走,铁索桥挂上了霓虹彩灯,在夜空下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走过那晃晃荡荡的铁索桥时,二女吓得战战兢兢的,又看钟岳峰脚步不稳,生怕他摔下桥去,二人只好一人拉住一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扶住他走,感觉腾云驾雾一般。

钟岳峰一声朗笑忽然纵声高唱,唱的竟然是那康定情歌,缠绵优美的情歌竟然被他唱得高亢激昂,声入云霄,如此唱法竟然也颇为动人,一曲未了忽然间又无了声息,二女正听得入神不知何故,细看时他已经酒酣入梦了,二人顿时啼笑皆非。

乐雅韵叹了口气道:“这回报来得可真快,昨晚——嘿嘿,今晚就该背他了。”她忽然想起来秀秀并不知道钟岳峰背自己之事,一时大意竟然说漏了嘴,急忙岔开话题偷偷看了秀秀一眼,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幸好夜里看不出来。

钟岳秀心思灵动,虽然只听乐雅韵说了半截,但是联想起她昨晚扭伤了脚,焉能不明白是哥哥把她背回来的,想开开她玩笑,又怕她羞了脸,只得装作不知:“韵姐姐,我哥这么重,我可背不动他,要不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去叫人来帮忙。”

“这会儿除了喝醉的都在那边狂欢,你找谁去?再说他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了多没有面子。”她说到这里一咬牙道:“嗯,我背吧。”乐雅韵虽然是富家娇娇女,但是她素喜运动,又学了钟岳峰教的八段锦,身体倒是挺棒的,两股战战地倒也把钟岳峰背了起来。

钟岳峰虽然醉酒但是心智并未全失,只不过手脚乏软罢了,被她这么一折腾酒意稍醒,趴在柔嫩的肩背上,香泽微闻,竟然乐不下背。

二女弄得一身香汗淋漓才把钟岳峰卖弄回去,把钟岳峰放到床上,忽听他道:“新郎未醉伴郎醉,背罢佳人佳人背。”乐雅韵一听他原来早醒了差点儿气晕,钟岳秀在一旁差一点儿笑破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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