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单纯的好s(哲伯莱勒/萨梅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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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可以开启支线了吧?快让我浅尝一下!”

「不是吧?你明明刚对克利普斯心动,这么快就想要嫖新角色了?」

做完了一系列新手指引,游戏的存档功能终于开启,支线的选择丰富了起来,玩家开始蠢蠢欲动。

但这个阶段直接嫖新角色的话,对克利普斯的这条线来说衔接起来很糟吧?不但会影响到玩家最想达到的“大被同眠”目标,还有可能因为糟糕的开局延续不出来的一条看得过去的he线,哪怕克利普斯这个攻略角色自带永远不会跌破及格线的好感度天赋,但好感度刷不满还是会让玩家犯强迫症。

玩家:那就走一次性be支线吧!通关后直接销毁这段存档!

玩家:这样还不用背负道德上的负担!不用对克利普斯老爷愧疚了耶!

「你这么做已经是将道德抛弃掉了吧!」

玩家:所以我说不用“背负”起道德的负担了啊!

「好家伙你是说的字面意义啊!」

玩家:时间不早了!来吧!上ic!我的专属启动小曲——《shedalight》!

玩家:○神!启动!

请选择你的英雄——

玩家:哲伯莱勒!你以后不必再假装坚强!因为!你的强来了!

“咚!”“啪——”

刚来到支线的玩家都没来得及睁眼,就……没能睁开眼。

“确定这家伙就是最近因论派里那个风头正盛的解读出了赤王石板新内容的‘明日之星’?这么好解决?”

“萨梅尔,你这样做……”

“哈?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中发生的这些小瑕疵就忽略掉吧。”

混入城中换掉了显眼的沙漠装扮的萨梅尔作势要拎起被敲晕趴在地上的长发男子,刚拎起后颈处的衣领提起,就看到一丝表情都没有的玩家缓缓睁开那双玫红色的眼睛与萨梅尔对视——那清醒的模样根本就没晕过去。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

“要我说,你们还不如色诱我呢。”转瞬之间——其实是以我们的视角来说——沙漠营地的篝火旁,缩在毯子里的玩家声音幽怨:“你们为什么会自顾自认为,只有这种方式,才可能‘请’我过来?哪怕不考虑知识对于学者的吸引力,世俗上的金钱?美色?你们以为学者都是圣人吗?非得敲我闷棍?不怕学者最性感最有魅力的大脑被敲坏吗?”

“啧,你话也太多了!”名为萨梅尔的粉毛在沙漠中恢复了熟悉的装扮,也不知道是被说中恼羞成怒,还是真的是被玩家烦到了,踢了踢围着的篝火,火苗随着风向向上窜了一下。

“你自己说的哦,【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中发生的这些小瑕疵就忽略掉吧】,所以考虑好了吗,你们两个一起嫁给我吧,从此以后,你们奋斗的目标就是我前进的方向!你们终身的理想就是我指引我人生的明灯……”

“你这个恶心的alpha!给我闭嘴!”

玩家闭上了嘴,用腹语:“兄弟,你们好香……”

萨梅尔忍无可忍,站起身挥起拳头打算给聒噪的alpha点颜色看看,但被另一边的紫发男人按住了。

“萨梅尔,冷静。”哲伯莱勒小声劝告:“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他并没有瞧不起沙子。”

可能是并非须弥本地人出身,这位异国血统的学者并没有像教令院那群自视甚高的家伙一样瞧不起沙漠的居民,出身沙漠的哲伯莱勒没有系统学习过如何从行为和语言分析出一个人的性格,但他知道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位异国学者的眼睛望向他们时,从来没有夹带着任何鄙夷。

纵使言语轻浮,但被那双温和又夹带着纯然的欣赏的眼睛所注视,也很难会真的动怒。

好吧,这种看法可能仅限于哲伯莱勒,因为萨梅尔真的动怒了。

“这里是沙漠!你们那套alpha至上的规矩在这行不通!”

自被迫叛逃出塔尼特部族后,为继续追逐赤王的力量,萨梅尔和哲伯莱勒重新在沙漠中组建起一个小部落图特摩斯,并势要向那个女人复仇。

被誉为图特摩斯的双刃的萨梅尔和哲伯莱勒,因为有着并不太符合他们体格的性别,在外界以“野蛮”概述的沙漠亦或者以知识划分地位的雨林,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被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指点品评。

有些家伙被无视,有些家伙被教训,而更多的则是死在了他们的刀下,要怪只能怪他们看不清形式,这个社会总是把alpha捧得太高,让他们好像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萨梅尔向来对那群端着架子的alpha没什么好感,这也是他得知这个因论派学者是个alpha的时候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把人“请”来的原因。

但从玩家的角度来说,身为alpha的倨傲?拜托,他才刚得到alpha的身份没多久,短到只能以天算,以前更是没有在这个有abo第二性别划分的世界生活过,所以玩家压根没有那种东西。

玩家:“我只是单纯的好色。”

眼见着哲伯莱勒就要按不住了,玩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赶紧解释——

玩家:“我才没有alpha至上啊!我又没强迫你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你们在强迫我的吧?我只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我本来就没有不情愿,所以也不想玩什么因被强掳过来而不断反抗再被镇压的抖艾斯与艾慕的游戏,我们就不可以是合作关系吗?”

“哦?没有不情愿?”萨梅尔不知道是不是对alpha有偏见,但一定对玩家有偏见:“如果是合作的话,你能从我们这获得什么呢?”

看话题逐渐步入正轨,玩家轻松了不少,又下意识进入游戏状态,完全忘掉了正常人这个时候通常会有的不安忧虑。

不像是自信洒脱的无畏,更像是……天真又纯粹的无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那样。

哲伯莱勒看着玩家逐渐飞扬起来的眉眼这样想着。

“哎呀,怎么想的那么复杂,举个例子,肚子饿了要吃饭,米圆塔或者黄油鸡都可以,吃哪个全看那个时候想吃哪个啦,我本来就是要研究赤王遗迹的,在教令院或者跟着你们都可以研究啊,甚至跟在你们这里更方便呢。”

“毕竟教令院的家伙大多是读死书的,而且他们完全就是大慈树王的毒唯激推,瞪着大眼珠子对着明显和主流学术观点相悖的新破译的史料硬编,哼哼,等我以后找机会,私底下编点关于他们祖宗卖沟子发家的家族发展史流传出去……”

哲伯莱勒心底默默收回了对对方“纯粹”的评价,并犹豫着在“天真”后打了个问号。

“呵呵,你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嘛。”可能是被玩家话语中的哪句戳到,性格有些喜怒无常的萨梅尔很快地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他无所谓玩家是否在讨好奉承亦或者心底抱着其他的目的,因为这是沙漠,沙漠对待自己的子民都不曾慈悲,萨梅尔不觉得玩家私底下的打算能如意。“希望你之后不会变得无趣,给你句忠告,这可是沙漠,和你游历亦或者听说过的其他地方可不一样……”

这个傻乎乎的样子,实在太刺眼了。

玩家并没有放在心上,有哪个玩家真的会因为地图难度高就会产生敬畏之心啊,玩家是【不死】的,就像人失去了痛觉就会对危险失去一定的感知,玩家的【不死】已经从本质上让玩家凸显出的某部分特质过于异于常人。

玩家看够了粉毛的遮光眼纱和面罩间露出的几块面部皮肤,转过头去看从刚刚开始一直盯着自己的哲伯莱勒,手艺精湛的编发让整张脸显得更硬朗帅气,虽然年轻但已经有了和二十多年后相似的胡型,这身再沙漠不过的风格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哲伯莱勒模样粗犷。

在游戏里就已经很让人惊艳了,现在就在身边如此近的距离,那张定下了哲伯莱勒整个人印象基调的脸可是真戳到了玩家的心头好。

一张小窄脸让人的视线将编发、五官、胡型凝在了一起,让一切角色设计者的小心思展露开来,精致、漂亮……不要觉得玩家的形容不够得体,摒弃掉一些世俗强加在这些词汇的负面联想,一头健壮年轻的雄狮不就是精致且漂亮的吗?

可能是玩家含着赞叹的眼睛对视得太久了,哲伯莱勒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耳边捕捉到了一声不太明显的轻笑,让哲伯莱勒更不自在了。

“说起来,你们研究赤王的遗迹目的是什么呢?像某些狂信徒一样希望赤王复活?”

并没有抱着这样追求的萨梅尔反问:“我们如果就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呢?”

玩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赤王又不是什么坏蛋,真复活了也不会干坏事吧?”

“……你怎么认为赤王不是坏蛋的呢?”身为赤王的子民,他们却也知道在这世上大部分人眼中的【赤王】早就被宣扬成残酷又暴虐的暴君,甚至有部分沙漠居民他们之所以念着赤王的伟大,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正被教令院的那群家伙排斥着而寄期望于那些人眼中与他们对立的神明罢了。

“我就是知道!”仗着自己知道剧情开了天眼,玩家控制不住剧透的诱惑叭叭地给可怜的原住民灌输着【禁忌知识】:“我还知道赤王,花神,大慈树王他们还是好朋友呢。”

“呵,你说他们是,他们就是了?”

“怎么着?教令院说赤王是暴君,我凭什么不能说赤王是妇女之友?”

“你……!”到底是说不过念过书的,萨梅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老老实实闭嘴吧!”

玩家再次闭上了嘴,用腹语道:“为了寻找传说中海……赤王所留下的大秘宝onepiece,有一个梦想成为海……沙漠盗贼王的少年名叫萨梅尔——”

哲伯莱勒隐晦地用手肘怼了怼玩家的后背,最后不得不伸手掐了下玩家的后腰。

“嗷!”这声痛呼打断了某个即将发起攻击的阴暗沙漠人,拯救了不知情的玩家,也让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又不着调地泄露出了过多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禁忌知识】,赶紧弥补道:“反正,不是狂信徒,那必然就是追求利己的东西嘛,财富?力量?财富的话嫁给我,我很有钱……我大老婆更有钱,咳咳,力量的话,何必舍近求远,力量我也有。”

“就你?”即使当时没被敲晕,但确实是没反应过来被从后脑勺敲了一棍子玩家:刚过来就被敲,能反应过来就怪了!,说出这种话怎么都没法见人信服:“你连神之眼都没有。”

他们有些沙漠的人能操纵元素力,也不过是借助了封印在武器中的厄灵。

鲜少有神明愿意将目光看向沙漠中不起眼的沙砾。

玩家邪魅一勾嘴角:“这个可以有。”

“如果你们需要神之眼的力量……等个二十年,我保底能搞出四个,草、火、水、冰……哎嘿,刚好都是c唉!还能凑出好多元素反应!”

「是搞出而不是搞到,措辞够严谨的哈?」

“萨梅尔,冷静。”哲伯莱勒拦住:“年轻人只是说话有些天马行空,我们和他现在是【合作】关系,之后赤王的遗迹还需要他来出力呢。”

“我知道。”萨梅尔笑着说:“只是沙漠环境恶劣,我还是希望这位城里来的身娇体软的贵客能好好休息一晚保存体力。”

“敲脑袋可能会影响大脑……”

“他的脑袋已经这个样子了,还差我这一敲吗?”

玩家尔康手:“住手!你们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再打沙漠也不会下大雨的啦!”

哲伯莱勒感到有些头疼:“你再说下去,你真的就要有事了啊……”

真是的,性格未免也太活泼过头了啊……

“礼萨!取水的时候不要单独一个人!”

“抱、抱歉……”

玩家站在一旁看着哲伯莱勒训斥着差点命丧鳄口的图特摩斯部族里的后辈,心情是反复读档十多次终于勉强无伤通过了的平淡安然。

玩家:这小屁孩,真难救啊,我光是跑着把人领过去就跑了十多趟,哪怕疲劳值没有积攒下来……但腿还是有一种不是自己了的幻痛……

玩家:腿都产生肌肉记忆了,上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凹深渊……

“若不是陀裟多大人预测到你可能的位置,一路跑过来,我们晚一步你都要被撕碎了!”

陀裟多是对还没毕业的学者的敬称,能让这群沙漠中的亡命之徒能对须弥城内教令院的学者产生尊敬,显然是玩家做了很多才能让排外的沙漠小团体隐隐接纳了玩家。

玩家:都是玩游戏了!还能读档!当然就要把能救下来的都救下来啊!

玩家:知道我当初玩○神第一次破防是因为什么吗?在层岩巨渊无意间接到了任务,愚人众里那个npc的弟弟失踪还是怎么了……具体记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明明只是游戏,但我仍就觉得我慢一秒都可能让面临危险的人多害怕绝望一秒,拼命用最快的手速赶过去,结果连人影都没有了……

玩家:游戏就应该是给人带来快乐的!而现在!没有人会受伤!这个游戏简直太快乐了!

沙漠环境恶劣,生存条件凶险,玩家每捞一个图特摩斯的人,最少的那个都重新读档了七次。

而玩家这种好似有魔法的关键时刻会出现的预知能力——事实上玩家也真的因此解锁了【占卜】相关的能力,以及每一次竭尽全力的救援——无论谁读档了那么多次都会显得赶时间赶出肌肉记忆的样子格外竭尽全力,都令这群生命自认为不过只是沙漠中渺小的沙子的沙漠遗民感受到了这份从未有过的重视。

不是这群图特摩斯部族的人厌恶【善良】,而是【善良】在这种环境是一种奢侈品,胆敢染指一点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但当有个人真的有能力去拥有【善良】,他们只是刀口舔血,又不是什么反社会的恐怖分子,当然不会心态扭曲地想要毁掉。

从最初无视之中夹带着些许奚落鄙夷的态度,到现在发自真心的敬畏认同,全是靠玩家一次又一次突然接受到某个人死亡的消息,再靠不断回溯存档从细枝末节处推敲、才能实现的完美救援,所谓的【占卜】能力,也只是这样重复一次又一次挽救后才无意中解锁。

可以说这样毫无指引的全靠自行推断、耗费脑力精力的做法,换做别的游戏里的玩家,大部分连别人的攻略都不想看,认为能对付着过剧情就行了,毕竟太麻烦。

甚至从理性来说,加入这种玩法的游戏简直就该被踢出解谜类分区,解谜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想不到狗东西你竟然还有良心……太感动了……」

玩家:不,因为这是游戏。

「呜呜……我的狗东西,你连游戏里都会锲而不舍地救路人npc,还不是图色,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玩家了。」

玩家:你误会了,我意思是这可是游戏,既然有【选择】,那么一定会有奇葩玩家去选,无论过程多么曲折,你永远不会想明白,有些隐藏成就是玩家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搞出来的。

玩家:就是因为现实根本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在游戏中你会看到有些玩家的【锲而不舍】,在现实中你没办法提前得知哪里可能有危险、没法得知你怎么做才能挽救、更没有可能回档。

「所以?」

玩家:所以既然在游戏里,我【能】,那么我就一定会去【做】,如果现实中能赋予我或者其他玩家这样的权能,大家都会这么做。

压根不晓得自己说了些什么王霸之气外漏的宣言,把游戏系统迷得花枝乱颤,哲伯莱勒那边已经把人训得恨不得像稻妻人那样切腹谢罪,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累了吗?……要不我背您回去?”

玩家脚步微顿,微微侧头看向几步走近到他身侧的哲伯莱勒。

以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的身体素质来说,跑着过来再折返的距离并不是会让人感到过分疲乏,所以——

玩家:他想和我涩涩了。

「你是怎么做到外表人模人样,内里禽兽不如的呢?」

然而哲伯莱勒是单纯的关心:“每次您好像提前‘预料’到了什么,精神都很疲乏的样子……”

虽然玩家并没有神之眼,但哲伯莱勒见识过玩家的一些强大的能力,有时候比元素力的运用更不可思议。

只靠一些哪怕在沙漠都还算常见的植物就能炼制出神奇效果的药剂,还有在危机发生之前就有所预料的感知,若不是有他和萨梅尔压着,再加上玩家也确实对图特摩斯里的许多人有恩,所以才没什么肮脏的东西靠近玩家。

不过哲伯莱勒不会把对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他颇为担忧这一切是否都被有人暗中支付了代价。

“这一切是有代价的吗?”哲伯莱勒小声询问,哪怕遮光眼纱挡住了眼睛,也能看出其面上的担忧。

但玩家突然有些尴尬。

玩家:救命,我过敏。

「什?」

玩家:我对美强惨人设过敏,一想到脑补的美强惨是我,更尴尬了。

玩家:我希望我在所有人眼里的人设是像我偶像那样的鬼畜大王!实力与道德的底线都高深莫测、被我觊觎的人既恐惧又无法逃开、最终在欲望与我的支配下沉沦……变成了无法离开我的模样!

「呃……有一点你确实达成了,比如那个道德的底线深不可测。」

玩家:绝对不要美强惨!毕竟现在这个时代!美强惨很容易被泥塑被抹布被隔着屏幕后的大变态写进里被男人强取豪夺!

「最大的那个大变态是你自己吧!」

玩家:现在最流行的是精神状态美丽的沙雕癫人!

“会有。”玩家声线压低,如同诉说着什么禁忌一般,在哲伯莱勒紧张担忧的目光注视下,徐徐道来:“索取必有支付,万事皆有代价,损失的魔力让我逐渐亏空,我必须……”

“要体♂液交换来补魔哩。”

“……啊?”哲伯莱勒有些错愕,因为他一下子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可是他却并没有考虑到玩家又在口头花花:“那、那该……”

没有任何假公济私的心思,但哲伯莱勒好像真的做好了准备,如果玩家需要,他不介意会任其索取。

被玩家灼烫的目光注视,哲伯莱勒步伐越来越僵硬。

玩家盯:“……”

哲伯莱勒:“……”

玩家继续盯:“……”

哲伯莱勒紧张:“我……”

玩家没良心地噗嗤一笑,哲伯莱勒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

“哈哈哈!”玩家笑道:“你不会真没看出来我是在故意逗你的吗?”

哲伯莱勒有些自作多情的羞赧,更何况他在言语上根本说不过玩家,只能默不作声地承受“戏弄”。

“总之,别想太多啦,哪有那么多黑残深的设定,就不能把我当做世界的亲儿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哲伯莱勒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尽量自然地问道。

“怎么,你难道……”玩家赶紧刹住了跑马的嘴,考虑到了哲伯莱勒的情况与克利普斯不同,总觉得如果真的说出来“你难道什么都能给吗”,克利普斯可能笑笑只当做打趣,但哲伯莱勒很可能就要往“自己真的什么都能给吗”的负面情绪奔去。

这并不是来源于人设的侧写,这只是单纯的、客观上的经济条件决定人的精神状态,现在贫瘠的土壤上长出富有的精神……礼貌的说,应该是很考验游戏公司对于角色的塑造能力。

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情商玩家还是有的。

像是感受到了玩家的未尽之语,也能理解到玩家为什么突然截断了话,哲伯莱勒甚至感觉到了些许无奈——有时候看到有些人好过头了总会有种不由自主的操心,比起心底升起感动,哲伯莱勒心底最先浮现的反而是“他果然还是这样”的无奈。

“我看我是否能尽我所能。”哲伯莱勒体贴地化解了话语突兀截断的尴尬。“你的善良,你对大家的付出,我们都记在心底,纵使是无足轻重的沙子,也不会忽视别人对自己的珍重……”

被夸得脚趾抓地,玩家觉得感情线的走向与自己所期望的【鬼畜向】愈来愈远了。

但玩家【登鼻上脸】的天赋被动却被精准触发。

玩家嘿嘿一笑:“哦?我好像确实有想要的,你也能给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哲伯莱勒:“……”

玩家表情凝滞:“你知道。”

哲伯莱勒:“……”

玩家心中萌生了多余的情感:“那你还……”

玩家:不是,这到底是谁攻略谁的游戏啊?

被玩家过于直白的转折搞得猝不及防,哲伯莱勒压根没来得及整理好又被带动着紊乱的情感,更别提来得及想好能应和上玩家打趣一样的问话。

自和萨梅尔一起叛逃了自己最初的部族,时常因为不喜萨梅尔的行事风格的哲伯莱勒一直都是迷茫且混沌的,他找不到目标,唯有像一件兵器那样,只要握刀的人需要,他便去执行,沙漠中渺小沙砾从未见过头顶之外的另一片天空。

但自从遇见了玩家后,哲伯莱勒人生有了新的色彩。

玩家无意识流露出的,属于沙漠外的人才能拥有的特质吸引着灵魂如沙漠般干涸的哲伯莱勒,虽然很多时候玩家的话天马行空到难以理解,但哲伯莱勒很喜欢听玩家说的那些不着边际似的话。

他喜欢看玩家自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的样子,即使他不能理解好笑的地方在哪里,但他确实喜欢上那个总是能让玩家莫名被逗乐的沙漠外面的世界。

好像直到这一刻,哲伯莱勒才终于能从他的躯壳中活了起来,他有了欲望,有了贪念,有了想要【选择】的想法。

他想要看看玩家眼里的那个世界,在这个无论是知识还是资源都极度匮乏之地,他产生了同样奢侈的【求知欲】,他想要更平等的站在玩家身边,想要了解对方了解的,想要看到对方所看的,他想要玩家对他产生了兴趣的地方是他的思想与灵魂。

但这太难以一两句话剖白他的内心所想,哲伯莱勒没办法去捋清玩家每次看向自己时自己想要说的话,就像他没法遏制住心中那犹如沙漠中终逢雨露而决绝疯长的藤蔓般的感情。

他早就知道对方对自己感兴趣,知道对方有时对自己流露出的并不会招人反感反而还有些“调皮”的色欲。

哲伯莱勒自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并不反感。

而玩家有些慌了。

玩家:我现在都不敢看他对我的好感度。

玩家:你们这个游戏是怎么回事?我都点破防了,新手白给也就算了,怎么我选了其他的线,也有白给?

玩家:你们怎么能这样?攻略游戏,竟然没有攻略,忙活了半天告诉我开局就白给了,你这样会显得玩家就是个!大!傻!叉!

如果举个例子才描述玩家现在破防的心态——就好比,黄毛准备ntr人妻,ntr的时候脑中充满了玷污人妻的背德快感、想到人妻的反抗时被自己压制时苦苦哀求的眼神、以及被苦主撞见时人妻和苦主的崩溃……结果准备要上手的时候,发现人妻不是别人的妻而是自己的妻。

准备攻略的角色并不需要自己攻略,太过自由的游戏就这样不好,谁能想到一个攻略游戏里会有对主控一见钟情且第一面就能被推倒的白给角色?

但可悲的是,玩家依旧吃哲伯莱勒这个人的脸、身材、人设,以及未来单身奶孩子二十年的母性?。

玩家不情不愿地○起了。

之后的一路格外平淡,玩家不再聒噪,哲伯莱勒本就话少,名叫礼萨的倒霉蛋小年轻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敢说、恨不得自己变成空气。

礼萨:啊……这可是将要把我们一二把手通通收入囊中的男人……

礼萨:我要不要提前跑回去……总感觉我好像妨碍到了图特摩斯新生命的诞生……

三人回到了图特摩斯为探索赤王遗迹而搭建的临时营地。

可能是玩家安静的样子太过显眼,这引起了萨梅尔的注意。

侧躺着小憩的萨梅尔起身,先是饶了玩家半圈上下打量着什么,然后踱步来到哲伯莱勒的身边。

萨梅尔低头将鼻尖凑到哲伯莱勒颈边,还没等萨梅尔做些什么,就被哲伯莱勒伸手不客气地推开。

“你干什么?”哲伯莱勒知道准没有好事。

“哦,没什么,就是想判断下那家伙有没有早泄的毛……唔呃——!”

哲伯莱勒毫不客气一手肘怼到萨梅尔的腹部,压根没对哲伯莱勒设防的萨梅尔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后,短促地笑出声来。

“什么嘛,出去了趟什么都没做啊。”萨梅尔那模样分不出他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但背着玩家,萨梅尔不在乎他的图特摩斯部落其他人听到,反正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一二把手给那个教令院的学者alpha有些什么。

“不过小心点,沙漠里可搞不到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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