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休书提前粉红1(1 / 2)
苏悦儿唱的是激情豪迈。但这种曲目讲究一种气氛,尤其要背景为山水,才端的出大气,而佐以琴音更能勾起共鸣!可这是什么地方?小花厅啊,这周围哪里来的山水?一堆人吧还是女性居多,更没什么琴音造势,加之古曲讲究雅与风,论调论词绝不是雅品,论风吧,也不是俚语乡调,顿时把海二爷和大爷就弄了个囧的表情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悦儿。
大太太也听的有些迷糊,不大有底气似的撞了下大老爷的肩膀,小声的说到:“这个,曲中词,是,是哪路令?我怎么听着生?”
大老爷眨眨眼,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显然也是没听过的。
“啪啪”击掌声响起,却是老爷,他笑嘻嘻的说到:“好一派海潮临岸的气势!当年我有幸去东境谈生意时。便见过那巨浪滔天,只觉得内心震撼不已,却找不到词句抒发心中之感,而今日只听大儿媳寥寥几句,却忆起当日之景,只觉得那种心境竟是久违了!好词,好词,只可惜无琴做曲,不然自是可以畅怀!”
海二爷此时立刻点头:“姐夫说的是,我只听刚才的调子,便知这是一首好曲,改日我定要请教一二,把此曲习得,也好到太子爷跟前讨个赏去!”
大老爷和海二爷这么一棒,众人再是听的雾水连连,也没人会把自己降格,于是纷纷陪着夸赞两句,唯独那大老爷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苏悦儿眼里少不得有些阴色。
“啊哼!”大太太装模作样的清了下嗓子,继而悻悻的一笑言到:“大奶奶这一曲标新立异叫人称奇,但所做不若儿女态,什么谁负谁胜的未免霸了些,倒不如我去把韵儿叫来,你们一起作诗引词的不是更好?而且律韵诗词大家都能品一品,也有意思些!”
苏悦儿眼见一首歌没能和小说一般的讨到好,这会大太太还要再把魏灵韵弄来和她比诗词她便觉得大汗淋漓,因为她很清楚一件事:她刚不住!
她自己若掌握主动,凑活的背点名句还成。可要是限制了什么律,什么词牌的,来个半命题,那她就悲剧了,她又不是中文系历史系的,哪能记得那些诗词去!还什么令啊韵的,她苏悦儿要懂也不用纺说什么不碰琴棋书画了!
当下苏悦儿一笑的摆了手:“伯母何必非要折腾灵韵妹妹呢,你还是让她好好养身子罢,诗词歌赋这些若是外间席面说说还尚好,此乃家宴何须弄这些,劳神费心的还生分,还是家长里短的说说闲话,亲近些!”说着不等大太太开口,便故意的转了话题到眉夫人那边:“如眉,你怀有身孕也是件大喜事,今个大爷回来,赶着去祭拜的我没好开口,刚才竟瞧着两个小孩子去了,倒没提你的事,既然大太太提起了,我快把你这好消息告诉大爷。也叫大太太安心,大房啊,不缺子嗣!”
大太太一时间脸上是红白相间好不难看,但也只能悻悻的转了头去冲着眉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言道:“是拉,来的路上就听说眉夫人有了身孕的,大房的确是不缺子嗣,不过庶出哪能和嫡出比呢?所以啊,还是早些正正经经的出个嫡子才是真!”
苏悦儿一笑:“大太太说的是,我和大爷一定多多努力,早点给大房添个嫡子,叫您满意!”
大太太拿眼瞪着苏悦儿只能笑着言道:“你知道就好!”这一席饭吃到这份上,也算是气氛败坏的差不多了,尤其那眉夫人才被提起有孕的事却被人丢来一句庶出,便是心口似赌了东西般令她不上不下的,心中不愉,她偷眼瞧向那大爷,眼中似有忐忑,却见大爷看向自己的眼神冷而冰,丝毫无有一点温度,当下便是呼吸一窒,身子一晃,这人就向后栽,幸好跟前的何婵娟手快,将人给扯了下,连带着跟前的几个姨太太便赶紧的帮着扶住,这才没让人给摔到地上去。
当下苏悦儿只得赶紧招呼着管家去请郎中,这边又叫海姨太太先给撑着,把人抬送了回去。于是宴席便这般匆匆散,海二爷见已乱成这等局面。便觉得呆在这里不大合适,就要告辞,但苏悦儿却摆了手:“舅爷留步,您还是在白家住一宿吧,苏氏有几桩事还要和您讨教一二,只是现在略乱些,待稳当了些,来烦您,您看可成?”
海二爷见苏悦儿留,以为是正经事,也不好推的,便是应着答应了,当下苏悦儿安排了三爷去招呼,便带着三奶奶一起将海二爷先引去了客房已不在此处。他们一出去,苏悦儿转身冲一脸紧张的老爷和太太说到:“公爹婆母你们也别太急了,要不你们陪着伯父伯母说会话,要不就先回去歇着,我这边先去她院里照看,有什么了,再知会你们可好?”
“你快去忙吧,我们不必操心!”叶如意赶紧的摆手,苏悦儿便是抱歉的一欠身,这便冲大老爷和大太太也欠身了一下。就迈了步子出去了。
厅里剩下的两对长辈齐齐的把目光落在了大爷的身上,叶如意当下就要张口,老爷就已经出生:“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还不快去瞧瞧如眉?”
大爷一脸淡然的坐下言道:“不用了,有悦儿在,我不必担心那些,再说了,这会那边够乱的,我若去了,只怕乱上添乱,还不如这里陪着你们的好。”
叶如意闻言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慌。好似那不是你的孩子一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庶出也是你的娃,就是她娘家再和咱们不得劲,她也是进了白家门的人,你该体谅些!”
大爷起身点头表示听见了,可大太太却忽而上前一拉大爷的胳膊说到:“弟妹何必念子奇,要我说,他这才是家主该有的样,事情分着里外,也分着大小轻重,一个妾不对劲了,这当妻的都过去瞧看了,他何必再去?莫名堂的抬了妾羞了妻的脸面不成?”
“可是如眉不是怀着”
“哎呀,怀着就怀着呗,庶出的娃儿还能继了家业不成?反正少不了吃喝,短不了什么。”大太太说着拉了下大爷的胳膊冲白子奇言到:“不过说真格的,你对这妾的态度是对的,可对你那妻就不大对了。我知道你是个知礼数的,明白妻妾之差,可韵儿又不是妾,你如何能晾着她?白天里不带人家去上坟祭拜这就不合适,晚上一家晚宴的,你那两个贱妾都在席上了,她却没到,你也不遣个人去请?苏氏心里放不开,不知道什么叫大家的体面,在这里使小性儿,你呢?你还不知道轻重了?人家好歹可是圣旨按来的人,敬重些的好!这会反正苏氏都去看那眉夫人了,你也别在这里杵着了呗,赶紧的去韵儿那看看才是!既然说的是人不对劲,你更该问上一问,平妻平妻,她和苏氏平起平坐可不是你的妾,别怠慢了人家!”
大太太噼里啪啦的一席话虽听着叫人不大爽快,可人家说的也都再理。完全叫人寻不出错来,因而老爷和太太对视一眼只能闭嘴,而白子奇呢也点点头,表示听见了,这便欠了欠身,打算默默的退出去。
“琼馥,你陪子奇过去下吧,既然韵儿不舒服,你这做姨妈的不问一句也不合适,去问问,也是个礼数,问了就赶紧的回来,也别碍着人家的事儿!”大老爷忽而交代了这么一句,人起身言到:“我累了,先回院里歇着去了!”说完冲老爷和太太点了下头,这便背了手端着个老爷的架子出了小花厅。
大太太屈身瞧着她家老爷出去了,这便拉上了白子奇:“走吧,你伯父说了这话,我少不得也要去看看,你可别嫌我碍着你们!”
白子奇能说什么?若伯母不跟着,他退出去先回了自己的院,也没谁能说他啥,如今伯母要跟着,他却不得去往魏夫人的跟前,当下只得陪着大太太出了屋,随手招了个丫头装模作样的询问魏夫人住在哪个院落里。
丫头眨巴着眼睛:“大爷,魏夫人是在眉夫人的院里先住着,大奶奶画了地,正叫人盖一处正寝出来说是配着魏夫人的身份,说请她先在那里安顿着,也能和眉夫人做个伴。”丫头嘴巴利索,许是早被莺儿或是红妆嘱咐过的,一张口就把后话带了出来,当下大太太听的虽是皱眉头,却也不能说出埋怨的话来,只能悻悻的跟着大爷往眉妇人的院落里去。
一进园,便瞧见大大小小的丫头婆子在跟前忙乎,几房姨太太似乎也清闲还凑在廊前嘀咕着什么,这大爷连同大太太的一现身,自是几人都凑过来招呼,更有眼尖嘴里的唱了音:“大太太和大爷来瞧眉夫人了!”
本来是瞧魏灵韵的,可丫头这么喊了,倒也不好不瞧,白子奇只得抿了唇过去,大太太也一脸鄙色的撇着嘴过去了。
人刚到门前,苏悦儿手拿着帕子擦汗正迈步出来,大爷一瞧她那样子,便是本能的伸了手去扶她:“瞧你,那一头的汗,可别累着!”
苏悦儿一笑:“哪能啊,不过是这天本就热,转着跑动了下也就发了汗而已!”说着她看到大爷身后的大太太,便又冲大爷说到:“大爷不亏是有心人,知道眷顾着如眉的,她这会已是醒的,你不如进去瞧瞧吧,我瞧她那昏昏沉沉的样子,一脸小心翼翼的,只怕是被有些话伤了心,激到了吧!你快去看看!”说着轻推了大爷一把,大爷再是没心思也是顺了苏悦儿的意思买腿进屋了,当下倒把大太太给晾在了外面,苏悦儿便冲着大太太一欠身说到:“大太太竟也来看眉夫人?她还真是有福气呢?你要不也进去瞧瞧?”
大太太耳朵又不聋,苏悦儿先前那句话她听的真切,当下搡着鼻子说到:“不了,我可不敢进去,免得她哪不对了,算我头上!我来才不是看她,我是看韵儿的!”说着便转了身转了跟前的丫头:“韵儿在哪儿?”
丫头一愣未答,而是抬眼扫向苏悦儿,苏悦儿便是一笑:“大太太问的是魏夫人,你且引她去罢!”
丫头应着就转身,大太太却是瞪了眼:“苏氏,韵儿与你乃是平妻,你竟叫人唤她夫人?”
苏悦儿抬了眼:“伯母啊,你要护着灵韵我没意见,不过我房里的事,你可管、不、着!”
大太太瞧着苏悦儿那丝毫不闪躲的眼神,哼了一嗓子便扭身的随着那丫头去了,苏悦儿便是翻了个白眼,看向了红妆,人往廊里走了些说到:“可问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红妆脸上的神色有点尴尬,便凑到苏悦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苏悦儿听着听着便是眼皮一抬:“真的?”
红妆点点头。
苏悦儿伸手便是扶额:“这都什么事!”说着转身便要回往屋里,却瞧着那窗影处淡淡的一抹身影,又驻足言到:“叫跟前的丫头婆子都退的远些吧!还有,卢郎中若来了,叫他先来见我!”说着她又看了看魏灵韵那边的厢房捏了拳头:“真是蛇鼠一窝!”
屋内,东方如眉斜躺在床上,背后垫着几个垫子撑着她的身子,青袖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的给她喂着口里轻喃:“小姐,多少喝一点啊,您这样怎么成?再是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气呕了身子啊,您现在,大意不得!”
东方如眉转了头避开了瓢羹,发白的脸上挂着一行泪:“有什么大意不得的?反正也没人稀罕!”
“小姐!”
“再说了,此等境况叫人如何面对?早知道,早知道我今日里死也不回来了!”眉夫人说着又是一行泪落下,嘴角微抽,而此时大爷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当下就把眉夫人惊的双眼圆睁,青袖见状回头见是大爷,便赶紧的放了汤盅行礼:“大爷!”
“出去!”白子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青袖便是紧张的退了一步,此时眉夫人也开了口:“青袖,你出去吧!”
“可是”青袖迟疑的看向眉夫人,眉夫人却冲她一笑:“出去啊!”那笑里带着凄苦带着无奈,更带着一丝解拖。
青袖跺着脚奔了出去,一到门口就看见七八个丫头和婆子已经退的远远地,便觉得不对,而此时大奶奶苏悦儿却在廊栏里坐着冲她招了手
大爷背着手站在床前看着东方如眉,一双眼将她打量着,眉头慢慢的kao拢。
东方如眉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轻唤:“爷!”
白子奇背后的手指搓了搓,迈步到了他的跟前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下,手掌微曲。
眉夫人的眉一挑,笑容顿消,喉间便是吞咽了口水,盯着那只手说到:“爷不必担心,妾只是一时气短罢了,奶奶关爱已经请了郎中来,不劳爷您亲自”
“手!”大爷简单的吐出一个字,眉夫人却是哆嗦了一下,抬眼看着大爷的那双眸子。
都道桃花温情且风流,一汪粉媚灼灼妖夺目。但此一刻,没有半点温情,有的是冰冷,仿若一林地的花儿都被冰封住,不但不见其媚,瞧看碰触皆只有寒。
眉夫人瞧见大爷如此,便不敢在言语,只把手小心的伸了出去,让大爷的指头落在了她的腕间脉搏上。
屋内安静非常,静的只有呼吸声,忽而外面有了一丝动静,似是招呼着郎中来了,惹得眉夫人向窗外看了一眼,但很快一切归于平静,好似她幻听一般。
大爷的手离开了眉夫人的手腕,不言语的后退了两步坐到了椅子上,眼却死死的盯着眉夫人:“你的意思还是你哥哥又或你爹的意思?”
眉夫人的肩头一抖,手在薄被里来回的蹭:“爷,爷怎么这么问?妾,妾不懂。”
大爷的嗓子里一个冷哼:“这个时候,你当我还是痴儿?”
眉夫人立刻咬了唇。
“砰砰。”屋门轻响,继而有脚步声进来,转眼便见大奶奶进了内里:“郎中来了,瞧一瞧吧,看看用什么药!”说着她走到跟前,给眉夫人放下了纱帐,将她和大爷那种直视的寒冷阻隔了些。
很快,卢郎中进了来,小心的冲屋内人都欠了身后,便拿着一张丝帕走到床前,苏悦儿顺手拿了便隔着帐子说到:“如眉,来,把下脉吧!”
眉夫人抬了手伸了出去,丝帕覆盖,卢郎中给把脉后,冲苏悦儿点点头,苏悦儿便直接比划了下,继而抽了丝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带了人出去。
当门关上后,大爷便起了身,似要走,眉夫人急的一把xian起了帐子:“爷!”
大爷背对着她驻足:“怎么?你又舍得开口了?”
“我,我”眉夫人咬着唇,似是千言万语却难出口,而大爷转了身看着她说到:“想不到,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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