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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总到底理论知识多一点点,他尝试着回应,试图用舌尖描摹对方的唇。
然后小安总就意识到,青春期男生真的不能惹。
和风细雨只是克制之后的表象,一旦燎原,风云突变,亲吻就化作疾风骤雨,叫人吃不消。安予灼几乎忘记呼吸,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终于松开时,那两片水润的唇都有点肿,尤其是唇珠,肿了一圈,舔一下都有些疼。而且俩人贴得这样近,有什么变化,对方都能感知。
安予灼知道自己有点激动,但跟陆余的相比,可能还是小巫见大巫。
但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箭在弦上,不发也不礼貌?但是……陆余不愧是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果然人类身体各部位都是等比放大、大差不差的。而且他连接个吻都那么猛,如果真发生点什么……会出人命的吧?安予灼两股战战,怂了。
他默默往靠墙的方向缩了缩。
结果却被陆余一把捞回去。
安予灼:qaq
罢了罢了。男朋友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他是该做出些补偿,而且气氛都到这儿了……安予灼咬咬牙,克制住刚刚得的新病:巨物恐惧症。他心一横,颤颤巍巍地把手伸下去。
却被陆余一把握住,并且低斥他:“别乱动。”
安予灼:“?”
陆余把人抱进怀里,哑声说:“睡觉。”
什么意思?真的是单纯睡觉吗?可是都这样了啊,你睡得着?
陆余又把人紧了紧:“睡觉。”
安予灼虽然有满腹狐疑,但也长长松了口气,他也觉得俩人做进一步深入交流,还得再做做心理建设。
因为没了心里负担,安予灼放松下来,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禁不住劳累,很快陷入梦乡。
陆余却迟迟没入睡,他把怀中少年搂得很紧,嗅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舍不得睡过去。
“不知道下次这样抱着他,会是什么时候。”陆余摩挲着少年柔软的发丝,这样无声地想。
第二天一早,陆余没吵醒灼宝,独自小心翼翼地披上睡衣出门,结果正好遇到刚起床的安谨。
俩人都是一愣。
陆余:“你也起这么早?”
安谨咬牙:“你他妈为什么从我弟的房间里出来?”
陆余却问:“郭阿姨和安叔叔起了吗?”
“你管他们呢,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一点也没往心里去是吗?”
“我闻到早餐的味道了,”陆余自顾自说,“安叔叔上了年纪,觉越来越少,即便前一天晚上有应酬,也会很早起床。”
安谨感觉到不对劲,紧走两步,拦住他:“喂!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真想跟他们坦白吧?”
陆余不说话。
“……老妈我不知道,但老爸是个特别传统的人,他这两年已经很隐晦地催我结婚,反正就是羡慕谁家孩子结婚生子,话里话外想抱孙子,说什么事业上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野心,看着我们一个个成家,他才放心。”
陆余轻轻拨开他拦路的手,继续往楼下走。
安谨快走两步拦住他:“你知道吗?老爸说的‘孩子们’还包括你!他早就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你和灼宝谁不按部就班过普通人的幸福人生……他都不能接受的!”
陆余抿抿唇。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就是把安叔叔,把你们都当做家人,所以我才选择坦白。我没办法不喜欢灼宝,更不舍得偷偷摸摸地跟他搞地下情……”
陆余说:“我不是一时衝动,我整个青春期都隻喜欢过一个人,以后也会是这样。所以我想赌一把,求一个天长地久。”
“大哥,你知道吗?灼宝也曾经觉得我们没有未来,但他明知可能没有未来,还愿意给我一个喜欢他的机会。”
“所以我更要珍惜这个机会。”
陆余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喂!”安谨怀疑家里即将刮一场狂风暴雨,没跟下去。他扶着实木楼梯的栏杆,看到陆余缓步走向餐桌,却没怎么动筷子,静静等安致远和郭琳吃完早餐,才说:“安叔叔,郭阿姨,我想跟你们单独说件事。”
见他这么郑重,安致远还以为是陆氏集团和嵘胜的合作问题,觉得餐厅连着厨房,保姆也听得到,确实不合适谈话,便带他进书房。
可陆余坚持要带上郭琳一起。
郭琳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边走边絮絮叨叨地心疼:“还疼不疼?还好只是淤青,要是破相可就麻烦了。”
安致远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把陆余打成这样,疑惑地问:“你昨晚出门了吗?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咱家人?”
不长眼的安大少爷一个滑步躲进储藏室,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他有点烦躁地想:陆余这傻叉不会真的去坦白吧?他要是敢说,老爸动手不一定比自己轻。
还好他还有点脑子,把老妈也叫上了。
安谨又看了眼时间,这会儿灼宝还没醒吧,老爸会不会连他一起揍啊?
……
安谨连早餐都没吃,悄无声息溜上楼,躲在书房门口听墙脚。
可惜书房隔音太好,是当年他高考时,郭琳为了“大熊猫一代”安谨同学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而专门重新装修的,房间里加过一层琴房的专用隔音板,这样安总在里边大声打电话、看视频,都影响不到隔壁的安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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