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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平时和郝添颂走得近些的男同学,那天在酒吧里也有他,许细温问他,“郝添颂怎么没来?”
男生上下打量许细温,突然怪笑一声,“挺能装啊,白莲花有意思吧。”
“你什么意思?”许细温和这人并不熟悉,她又问了一遍,“郝添颂呢?”
“走了,出国了,家里安排的。”男同学说。
许细温一愣,她直接反驳,“不会,他之前没有说过,他不会突然出国的,出国肯定会和我……”
男同学抱着手臂,嘲弄地看她,“你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和你说。实话和你说吧,阿颂的父母早有让他出国的打算,他家的孩子都要出国的,阿颂早就知道也做过打算。”男同学又说,“干嘛做出这副表情,以为睡了一晚上,就能拴住他?你什么家庭他什么家庭,不是得到了二十万吗?不少了知足吧。”
两天时间,许细温才不得不接受,郝添颂真的走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围在她周围,天南海北地胡说八道。学校还是没变,经过某处,她会出神,想那个人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说的,说郝添颂出国是许细温逼的,是她诬陷郝添颂,是她问郝添颂家要了二十万。
高中时代,是应该一头扎在书本里的年龄,一两个不同于寻常的事情,像是落入水中的深水炸弹,把中心的那人炸得粉身碎骨。许细温像个另类一样,她一样受人关注,只是已经不再是她得了什么奖,而是“就是她,和男同学睡了的那个”。
“后来我成绩就越来越差劲,女同学不愿意和我同班,男同学总是……”许细温偏着头,努力地回想,“他们总是说很多奇怪的话,肮脏的、轻贱的、侮辱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还有……”还有混街上的别校的,在她上下学的路上,把她拖入狭窄的巷子,恐吓她威胁她,“我像是突然做错了所有事情,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什么不做也是错的,可是我哪里错了呢,我只是喜欢他。”
“……”郑驰文被震惊得久久无话。
“他回来了,我又见到他了,他还是很好,我……”许细温的手向前伸着,她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我,我想变得更好,我想做回以前的许细温。”
“你还爱他?”郑驰文迟疑却肯定地问,“不然你不会,想着改变自己,为了和他匹配。”
许细温的手僵硬住,她的表情是呆愣着的,像是这段时间绕在心里的复杂情绪终于有了正确的解答。她为什么要踏进娱乐圈这个并不适合的圈子呢?她为什么要拼力找回过去许细温的样子呢?她为什么羡慕又嫉妒裴绣绣呢?她为什么……就是因为郝添颂说,“许细温,你不该是这样”。
“可是他已经不喜欢我了。”许细温的眼泪掉下来,她眼睛一眨不眨,“他看我的眼神就在说:对我很失望,很后悔认识我。今天晚上,我想像别人一样,为了钱不管不顾地攀附上他,我想说这些年我很不好,想问他当初为什么要走,他真的喜欢我吗……”
郑驰文看着她的眼睛,他缓慢地抬起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手指伸出去,揩掉她脸颊上的透明液体,轻轻的,“九年的惩罚,已经够了。”
“够了吗?”许细温低头,眼泪掉在裤子上。
“为什么带我去医院?”许细温歪着头看他,“怕我想不开吗?让我看生老病死珍惜生命吗?”
被戳穿心思,郑驰文挠了挠后脑勺,“看你情绪低落,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会死的,最难熬的时间都过来,我怎么会放弃自己。”许细温说,她笑了笑,“我想我应该也没那么喜欢他了,现在看到他,我首先看到的是他的优点,比如他姓郝,他在欣荣有绝对的话语权,他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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