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死生(预警:窒息、失)(1 / 1)
猛烈的窒息感霎时间灭顶压来,他迅速缺氧,耳边一大片嗡鸣,他本能地张开嘴想要呼吸,可手上却加力将自己扼紧。
疼痛,晕眩,胸闷……濒死的体感空前放大他所有知觉,他一霎间身体变得极其敏感,甚至每个毛孔似都能舔舐到空气中爱欲的味道。
紧接着,底下滚热的快感夹杂着体内不断奔腾的血浆席卷全身,好似火山喷发下滚烫的熔岩,他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摇摆的腰肢尽是原始的渴欲。
臂上一紧,应该是郎昕州发现他的举动,正想阻止,时南奚用力挣开,仿佛挣开求生的念想毅然决然投身入深渊里,他固执地将领带在手里又挽了一圈。
他在死亡的迫近下发了情,性快感和他心底的阴郁此刻在他身体里剧烈交织,碰撞摩擦出黑色的火花,心脏狂跳,翻云覆雨。郎昕州握在他腰上的手差点没握住,在他胸腹间滑动,拨弄到敏感的乳头,快感霎时间在体内占据了上风,时南奚知道自己射了,射得很凶,高潮不绝他射精就不停。窒息的那几秒钟将他对时间的感官拉得很长,他甚至诧异自己肚里的东西有这么多,他感觉自己泄出的精都变成了海,他在这片海底翻滚了好久好久,周身浸泡着名为性欲的液体,由着他将体内大堆大堆的浑浊污糟尽皆从阴茎里排出来,丢出来,全都不要。
他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
转瞬之间,一双手捧着他的脸蛋,好似将他从欲望海底捞了上来,有人在耳边着急地喊他。
时南奚猛抽了口气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刚刚溺了水一般。新鲜的空气灌入他鼻腔肺里,胸腔抽一下都疼的厉害。
眼前的眼罩被丢到一边去了,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郎昕州抢过去,自己刚刚把自己勒到窒息,高潮来临直接给爽到断片晕厥。
他直愣愣地看着郎昕州,人应该是被他吓得不轻,捧着他的脸,一手抚摸他额头,替他擦去间或不断的冷汗。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水,湿淋淋的,比淋了雨还湿。
尤其是胯下,那个主宰着他的性欲,刚刚又酣畅淋漓吐了个痛快的玩意儿歪在肚皮上,被两人的身体夹在中间,略微一动就挤蹭得舒舒服服;再往下……他觉出两人身体还连在一起。
郎昕州甚至来不及把性器抽出来就手忙脚乱来救他。
时南奚看着人惊魂未定的眼,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声音微微沙哑。
“郎昕州,我死过一次了。”
他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死了。
高潮驾临的前几秒,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勒死自己的。他才不管是不是死在床上,衣衫整不整,含着人的鸡巴咽气会不会很丢脸……他就只想在那须臾最忘情的时刻把手一撒离开这扯淡的世界。
然而当他真的窒息到只听见自己身体的声音的时候,他听到心脏努力地在胸膛中猛锤他;颈动脉的血液海啸似的冲刷血管壁,拼了命想将上面的束缚打通;他的肺一下比一下收缩得厉害,用力去抽取空气来激活肺泡……恍惚之间,压了他这么长时间的那点子阴郁忽然就不算什么了,在死神掌心压在头顶之际它们比蚊子蚂蚁还要渺小,甚至都不用碾死它们自然而然地灰飞烟灭。
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希望他活下去,每副器官每滴血都在力挽狂澜地拯救他。不觉间,他松了手,让郎昕州把领带从指缝间抽走,他重新开始呼吸,重新拥抱他仅有的一切。
活下去,从来都只与自己有关。
黑夜中时南奚深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他盯着郎昕州,重复:“我已经死过了。”
说着,他忽然抓着人的衣领,一翻身坐到了郎昕州身上,屁股里入了半根的肉棒陡然整个儿弄了进去,时南奚呼吸一滞,喘了几口,疼痛与餍足。
“扶着我腰。”他短短地吩咐。
郎昕州刚想说他才缓过劲儿来,要不今晚就罢了,然而对上他的眼,只见那双蓝宝石深邃得仿若海底,犹泛着莫名的坚韧和野欲,鬼使神差地将话头咽了回去,轻轻托着他夸张的腰线。
这小家伙,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落得身材这么俊靓,瘦弱但不干瘪,骨肉匀亭,腰肢小得一双手就能握住,可该有肉的地方就生得很大方,尤其是玲珑锁骨底下的薄薄一对胸,还有腰下那团肉臀。
时南奚动了动,结实滚圆的大腿根磨蹭在郎昕州腰侧,性器更是被湿漉紧窄的穴含得紧紧的,只叫人颤抖地嘶了一声。
濒死前的性高潮激起了时南奚几分贪欲,他迫切地想在清醒的时候再体验一次。反正做都做了,再多做一次又有什么要紧?
他内腺儿娇嫩又敏感,这个体位,郎昕州的长度随随便便就能顶到,明显能感觉到肠穴里温烫的东西如蛟龙进洞一样直捣入内,然后触在弹软的腺体上,刺激得内穴直泌水,海绵也似的,动不动就流,动不动就喷,时南奚娇喘着,下面的淫液被拍打成白沫,两人胯下黏腻不堪。
高潮越近,时南奚越是兴奋,动得也就越猛,刚才晕厥之中朦朦胧胧但剧烈惊人的快感此刻清晰地刺激着他的嫩腺。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郎昕州的手,他觉得自己身体已经不全然由他控制了,性高潮牵动着身体的律动,郎昕州看着他脖颈间红红的勒痕,小东西还咬着后槽牙,面上泪水混杂着狠劲,分明是极为愉悦,可却让他觉得时南奚有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不觉间性器在人身体里涨大了不少。
“郎昕州,大尾巴狼……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时南奚吟喘,疼出了汗,也爽得眼前一片昏花。
郎昕州看得口干舌燥,在人腰上暧昧地捏捏:“难受就慢点儿。”
时南奚充耳不闻,反而叛逆地抬起腰更重地坐下去,室内急促响亮的啪啪声,陡然间他嫩腺的快感紧连着更深处的生理反应,潮意和尿意一霎交叠,他仰着头放肆地哭喘出来,底下也毫无顾忌地开了精门,可谁知高潮太过激烈,精水连带着尿液一并涌出来,床褥透湿一片,斑斑点点的都是白精和水痕。
郎昕州将人赤条条地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回床上时,时南奚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这一晚上他可累,哭累,性交累,自杀死去活来累,最后还坐在郎昕州身上自己动……他感觉这一个晚上的运动量能抵一年。
累得他直接伏在郎昕州胸膛上,高潮的余韵一波一波间歇性地来,他软腰时不时地微弱弹动。后来他索性将两条裸臂攀上郎昕州的脖子,就此不动了。任凭郎昕州无奈地抱着他去泡在浴缸热水里,帮他擦身洗澡,收拾床铺,忙活了一晚上才让小少爷重新睡到干爽清新的新被褥上来。
借着月,看向时南奚温软的睡颜,他栗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朦朦胧胧似乎发着光,睫毛很长,盖着眼帘,微微嘟起的唇上还有被吻红吻肿的痕迹。
郎昕州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替他将被子掖了掖,转头走到窗前。
他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转头又朝时南奚看了一眼,他才点开。
是一个古早年代港风电影的李小龙头像,名字叫庄杰明。他和郎昕州的p是前几天刚加上的。
-“昕总!这么多年,你终于来和我们联系了。”庄杰明显然很激动。
郎昕州平静回复:“嗯。倒不如说,我又是来给你找麻烦了。抱歉。”
-“嗨,这叫什么话,举手之劳而已!若不是你当初走得太有骨气,郎董也不会一怒之下切断你所有经济来源,还不许我们跟你。”
-“不过好在,郎董刀子嘴豆腐心,”没等郎昕州回复,他又自顾自说:“说实话,你前几天跟我联络,我都不敢相信!”
郎昕州没有废话,直接问:“鲍勃·史密斯那边,情况如何了?”
-“和计划一致,他尝试着去翻联保调查局监视的那间别墅的窗户了。只不过他比较废,没翻成还摔了下来。我们的人白白在围墙里等着了,没堵到。”他大笑:“不争气啊,这个人。”
郎昕州轻蔑地嗤笑一声。
-“不过昕总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总能给你办成。”
庄杰明拍着胸脯,转眼,又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外面漂了这么些年,真就一丝半点重回港岛接任公司的想法都没有?啧,回来多好啊,郎董虽然嘴上说你,可是一切都帮你安排好了,你一回来马上匀一半股份给你,港岛所有地产业务也全都交给你打理,你大可以……”
“好了。”郎昕州及时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说正事。鲍勃·史密斯那里,前期我不好亲自出面。等你们控制住他了,立马打电话告诉我。还有,提前替我买好机票。”
-“不过……”
郎昕州皱眉:“还有什么问题?”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良久,看来庄杰明在斟酌用词。过了会,他决定不斟酌了,直接发了一个字过来:“钱。”
这下换郎昕州愣住。那些年向青龙帮发号施令惯了,他一时没想起来,这次这条任务是个多费钱的。而现在不会再有郎家帮他从公司里出,他得自费。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说他会想办法,厚着脸皮请求庄帮主先行垫付。
退出聊天界面,庄杰明无语地抽了一支雪茄。
不理解,劝郎昕州回来接手自家产业怎么就不算“正事”了?抓个美籍画家比这还要紧?他郎昕州当年和父亲赌气摔门而去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郎董给了那么多台阶都不下。
难道大陆国防科技部队研究机器人比在家翘脚当大老板香?
不理解。可能是有钱人家的情趣吧……
不过他郎昕州做的决定向来说一不二,跟着郎家这么多年庄杰明比谁都清楚,郎昕州是他们郎家三兄弟里脾气最像他们父亲郎振雄的。青龙帮从郎振雄这一代开始依附郎家,他掂的清自己斤两。
于是回到帮里叫了几个帮众开会,计划着再次向大洋彼岸那个男人下手。
-本章完-
已经有一个多月联系不上时南奚了。
鲍勃史密斯有些着慌。他日常开销非常大,尤其是前些年,被汤姆带着加入了“圆日会”之后,为了维护自己在教会里的一席之地,几乎应着主教们的要求,隔段时间就要给会里捐资。
鲍勃一开始很享受加入这样的组织。
这是个神秘的社团组织机构,名字虽然是教会,但是与主流的宗教有所不同,他们主张理性、自由、随心、利己,而非传统的信仰和美德,这种地方自然而然能容纳他和汤姆这种兄弟乱伦的同性关系,毕竟教会里比他们尺度还大的比比皆是,简直小巫见大巫。更重要的是,这里头的教众们都是非富即贵,不是政界名流、顶流巨星就是富商大贾,若没有几分社会地位,还很难挤进圆日会的门槛。
身边围绕着权贵,出入上流社会,他所谓的“兄弟姊妹”们生活豪奢一掷千金,让鲍勃回忆起了早年他们史密斯家族正当如日中天的景象。数十年前他们是西欧有名的皇亲,甚至和一些小国的皇室结成姻亲,坐拥大片土地庄园。
后来二战中战败,城堡和金银都失去了,作为落魄贵族的旁支,鲍勃随着爷爷奶奶逃难,从欧洲一路漂泊到了北美,只能靠卖画为生。
潦倒半辈子,如今终于在汤姆的带领下加入了这个组织,重新挤进了贵族阶级的台阶。
鲍勃很是感戴珍惜。即便在圆日会里,他们只不过是最末流的小角色,可是这是用他的亲儿子,时南奚在非法网站上做未成年色情直播赚到的完-
“生活助理。”鲍勃史密斯咂摸着这个词,看向郎昕州,眼神中几分质疑几分羡艳。
时南奚果然在中国混得很好,吃穿不愁,有那么个搞科技的金主哥哥照顾着!反观自己,为着维护在圆日会里的形象就捉襟见肘,生活更是一塌糊涂,时南奚不接济了,他和汤姆只能悄悄躲在屋里啃大半个月的法棍。现在时南奚都有钱请私人助理了,长得还挺帅,谁知道这是他助理还是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郎昕州俊逸高大的形象深深烙在鲍勃眼中,脸庞如琢玉,身形虽然保持内敛的姿势可鲍勃的眼就仿佛x光一样扫一眼就看出他薄西装里面蓬勃的成年男子的力量,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体。这样一个人天天伺候着时南奚,俩人能是什么正经关系?打着助理的幌子,保不齐扒下裤子随时随地来一炮。
那臭小子何德何能过得这么好!
越想,越是恨得牙根儿痒痒,他说话阴阳怪气起来:“郎先生。是我家那个小兔崽子让您来的?他终于想起来了在北美他还有个父亲。”
“恰恰相反,他可是一刻都没忘记您这位父亲。”郎昕州维持着微笑,黑瞳中情绪晦暗不明:“您简直无孔不入,他甚至连做梦都会因为你而惊醒。”
“呵。”鲍勃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是为他来解决我的?时南奚他终于下了这种狠心!哦汤姆说得不错,我当初就该知道他,这个没心没肝的小白眼狼他总有一天会这样的!我可是他的爸爸,我给了他血脉和生命。他都忘了吗,我带着他去洗礼,在上帝面前他叫我父亲,拥抱我亲吻我,现在,现在他想摆脱我了就把在主面前发过的誓都忘记了!”
他被四周几名壮汉围着,鲍勃咬着牙双眼瞪得通红,说得激动了想站起来,却又被死死摁回破木椅子上,椅背翻起的木茬扎进他肉里。
“杰明。”郎昕州摆摆手,示意青龙帮动作小一些。
他笑了笑,用中文对青龙帮说:“先礼后兵,以德服人。”
庄杰明看了他一眼,让手下暂时松开,鲍勃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这群中国人蛮力真大,拧得他手腕都快脱臼了。
他并听不懂对面这群中国人在聊什么,不过,他觉得领头这个叫郎昕州的好像还不错,像是个会怜惜人的。鲍勃忍不住,目光偷偷往上爬,又去看郎昕州,却见这俊帅的男人也正低着头看他,神色微哂,几抹夕阳下竟有些亮眼。
生着这么一双好看眼睛的男人,心地应该差不到哪儿去!鲍勃暗自思量,自己虽然年岁大了,但犹有风韵,现在情势对自己不利,不妨暂且先示弱,博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同情,再找机会恳求他放过。
最坏最坏……鲍勃想了一下,他也不介意和郎昕州做一笔肉体交易。
毕竟他和时南奚有六七分像,郎昕州既然能喜欢时南奚,想必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么想着,他微微坐正身体,倒是端出了几分贵族出身的气韵来,抬了抬下巴,“郎先生,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很知道拿捏人,这身姿庄重,却将腰肢微微歪着,显得高贵柔婉,一般喜好男色的男人鲜有招架得住的。
可郎昕州不是一般的男人。
郎昕州直接无视了他刻意的姿态,轻松地吹了个口哨:“痛快。”
说着,他将手一挥,就有青龙帮人提了一只黑箱子上来。他拿了,放到鲍勃跟前的桌面上,指纹解锁,朝着他打开。
那一瞬间鲍勃眼睛都瞪圆了,呼吸停了一停。
里头黑色海绵正中心,端卧着一块巴掌大的足金金条。
“抱歉,交易方式比较原始。”郎昕州手撑在箱子盖上,笑说:“只不过我们国家的历史让我习惯使用金条。”
“我知道您最近手头紧。”他看着鲍勃史密斯明显流露出贪欲的脸,说:“只要您保证,从今以后从南奚的生活中销声匿迹,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再通过邮件、微信、p联系他,甚至不许再在任何人跟前提起他。这些钱就是您的。”
整整一大块黄金!现在正值时局动荡,世界各国大大小小摩擦很多,金价飙涨到可怕的地步。这一整块得值多少钱……
鲍勃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咋舌。
说实话,这么多钱,就算是当红的arvelonancy也得赚个半年才能赚得来。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了他眼前,只要他点头答应再也不骚扰时南奚。
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靠了回去。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这一块金子固然价格不菲,可毕竟也只抵得上nancy半年的收入。如果他能把时南奚劝回来继续直播,那他拥有的金子可是源源不断的!这么一块小金巴掌就想买断他未来的永久收入来源?呵,这姓郎的当他傻。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鲍勃露出刁滑的笑,“南奚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找他。”
话音刚落,郎昕州打了个响指,当即又摆上来了两块。
这会儿鲍勃连看都不看。
“郎先生,请你不要儿戏了。我和南奚是父子,血脉相连,他是我骨肉的延续,是我史密斯家族的继承人!你凭借着这几块不知道真假的金疙瘩就想切断我们的父子之情,哦您可真是残忍。”
鲍勃捂着心口,看向郎昕州,嘴角隐藏不住的得意:“说起来,不是南奚让您来解决我的对吧?我看出来了,南奚他还爱我,爱我这个爸爸,他舍不得我。是你,这个违背雇主意愿的所谓的‘助理’,你为了霸占他控制他所以自作主张来弄出这一切的对么?您可真是可爱。年轻,幼稚,但可爱!”
他说着,揶揄地看着郎昕州:“但是郎先生,同时您也愚蠢。您觉得,我如果答应了你的这个交易,拿了钱,再也不管南奚,他就会高兴?会感激您?噢别傻了。我是知道南奚的,他就是只可怜的小兔,需要吃奶和父亲母亲的关怀爱抚。失去我?他不行的,他会疯的!因此他想要留住我在身边,就需要不择手段地使我感到开心。很可怜对么?但事实如此。”
郎昕州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却默默退了几步。鲍勃没察觉,依旧沉浸在胜券在握的欢喜中。他拿捏着时南奚对他的孺慕之情就能拿捏住面前这小帅哥,进而按住整个港岛首屈一指的黑帮在他跟前不敢轻举妄动,真没什么比现在更值得他喜悦的事情了。
“……噢,瞧您这样,您是想?”
郎昕州背对着鲍勃,却不动声色地将外衣脱了下来。
麻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抛在桌上,盖住了半扇金条的盒子,幽幽飘来一股清淡的玫瑰味。鲍勃不知道这是北檀湾别墅窗台上时南奚种的玫瑰香,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说不出的性感。
“郎先生,我的南奚……美吗?”他低沉着声音循循善诱,话里有话。
他说话之际,郎昕州将打底的纯白t恤也脱了下来,套头衫拂过男人的头发,将他的发型抚弄得凌乱,赤裸的上身,后背的肌肉线条流畅利落,现在他就仅剩一条海蓝色宽纹领带挂在脖子上,垂在结实的胸膛前。
是那条,时南奚差点用来在床上扼死自己的领带。
紧接着,郎昕州伸手拨弄这条领带,慢悠悠地解。
他的手白净修长,指骨分明,在明暗清晰的室内解着领带结,手臂肌肉跟着动作发力微微耸动。
鲍勃看他的眼神,逐渐从揶揄、逗弄、轻佻,转变为疑虑,随后慢慢变成惊恐。
因为他看到面前这高大壮硕的男人将领带拉直扣在指间,开始往右手手腕和指缝里缠,缠得紧而结实,丝滑的带身束缚住手掌,被他缠成了一只简易的拳套。
鲍勃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说话,忽地兜头一拳猛地砸在他左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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