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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心转化力量。

然而，真正触动他的，却还是白墨跟着他一起跳下来的那一个瞬间。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淡漠如白墨，竟也有那样惊慌失措的时候。那声撕心裂肺的“万俟——”，似乎能将他的心脏震撼到粉粹。如果说之前对白墨还有一丝防备，那么此刻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到对方跟前。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告诉他：我就是麒麟。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越是珍惜在乎他，就越发不敢让他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他怕自己的真实面目，在对方看来是不堪的，是丑陋的。他要怎样说服白墨相信，眼前这个满腹阴谋手中沾满了血的万俟凛，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干净美好的阳光少年麒麟？麒麟的形象在白墨心中是那样的纯粹不染尘埃，而自己呢？在最肮脏的地底挣扎过的人，浑身每一寸皮肤都淬着毒，阴暗是根深蒂固了的，和那个麒麟，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于是他狠狠地抱住了白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师兄，师兄……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师兄……

白墨任他抱着自己。似乎从跟着对方跳下山崖的那一刻开始，明知道的万俟凛的对他的心意，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把人家一好好的直男掰弯的，还把人上了，若是说有错，也该是自己错得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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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下心情后，万俟凛就发现这个地方的不寻常了，直觉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快离开。刚好白墨也有一样的想法，于是他们就顺着山洞往更深处走去。

“白兄，你跟在我身后。”

白墨看着万俟凛伸过来拉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对方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轻轻扬起嘴角，也没反驳。

走得越深，水滴声越发清晰，白墨和万俟凛两人感觉脑子里尽是滴答滴答的回响。洞穴壁上大小不一的钟乳石参差分布，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散发各色的光，光线不是很充足，但对于白墨和万俟凛来说足够让他们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没想到这山洞里还有这等宝贝。”

万俟凛捡起边上一颗鸡蛋大小的圆润剔透的夜明珠，交到白墨手里。

“很适合白兄呢。”

白墨摩挲着手心里沁凉的珠子，像是拿着一个缩小版的月亮，光芒柔和而舒适。但月亮可远没有这样光滑。

嗯，确实很好看。他默默地将这颗夜明珠揣进了兜里。

“不知道在里面还藏着什么……”万俟凛假装没有看到白墨的动作，接下去道，“我们再走进去一些。”

白墨点头。

“要小心。”

“白兄放心。”

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的路，耳边滴滴答答的水声骤然放大，变成了轰隆隆的巨响。白墨和万俟凛相视一眼，足下不停飞速往里掠去。

巨大的瀑布横亘在两人之前。从望不到头的上方垂挂下来，落入底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水珠伴随着急速坠落带来的风溅在空中，让整个空间都是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