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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双眼,狠狠的耙梳了两下头发。
已经一个星期了……
已经一个星期连续做这个噩梦了……
杜言掀开被子,站起身,随手关掉了空调,走进了浴室。
穿着睡衣站在花洒下边,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发缓缓流过,滑过苍白的面孔,隐入服帖在身上的睡衣领口,在年轻的身躯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仰起头,杜言紧闭着双眼,任由水流不断的冲刷着他的面孔,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从那个噩梦中逃脱出来……
那一天,那个可怕的男人,就那样的抓着他的手腕,从他的指尖,吮去了他的血……
杜言在最初的愕然之后,开始隐隐的害怕,这个男人,似乎正从他的指尖吸取他的生命,贪婪的,不知满足的,想要夺走他的一切……
而那张美丽的面孔愈发的妖异,沾染上鲜红的唇瓣似乎也因为餍足而勾起了一抹弧度。这个可怕的男人就像聊斋里艳鬼,不经意间,就能迷惑人的神智,夺取人的性命。
有那么一刻,杜言的神智已经渐渐远去,他甚至觉得,被这个男人夺走所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那个男人放开他的手指,冰冷的指尖探到他的唇角,抹去了他唇上的一抹鲜红,杜言才清醒过来,在男人俯身之际,一把从背包里掏出折叠刀,狠狠的划在了男人的脸上。
没有流血!
杜言瞪大了双眼,看着男人脸上并不算浅的划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只是一瞬的时间,竟然消失无踪。那张妖艳的面孔又恢复了光滑。
“有意思……”男人指尖轻触着刚刚被杜言划伤的脸颊,微微眯起了双眼,暗黑色的瞳孔清楚的攫住了杜言带着惊愕与恐慌的面孔,“已经很久没人能伤到我了呢,真有意思……”
杜言狠狠捏住了手中的折叠刀,这一次,刀锋划过了他自己的掌心,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黄纸,穿过刀尖,在男人的手再度伸向他的时候,狠狠的一刀划去,这一次,男人身上的伤口再没有愈合。
男人有些奇异的看着似婴儿嘴唇一样裂开的手掌,划开的表皮下,是白色的肌理,纵横交错的血管,就像是被截断的水流,整齐的切口,干涸的,没有一丝液体流出。
趁着男人闪神的当,杜言转过身飞快的向外跑去。他不知道自己将背部留给这个男人是不是找死,可他必须跑,如果不跑,他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被这个男人剖开肚子,吸成一具干尸。
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是人!
绝对不是!
幸运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追过来,杜言自大学毕业就没有这么拼命的跑过了,等到他拦住一辆巴士,他几乎喘得说不出话来。车上售票的小姑娘见杜言这幅样子,面色如常的收了他二十五块车票钱,然后好心的递给杜言一个塑料袋子。
“要是想吐就吐到袋子里,吐到车里可不行。”
巴士上并没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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