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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软早早就看见顾旭东的车在楼下等着了，心里激动了好一会。听着下课铃响，马上就提起自己的作业袋子走到楼梯口等着。他每天都得等着杨旭昕下来，两个人一起下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学长今天特别慢。林软提着东西，又不想爬到六楼去，只能一直在楼梯口处张望。

嘴里啧啧啧地有些不耐烦，又不想因为这个给学长打电话，只能握着手机一直等着。

他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了，才看见杨旭昕慢腾腾地走下来，一步一个脚印的。

林软走过去，抬起头问：“学长，怎么今天这么慢啊？都差不多十分钟了。”

杨旭昕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皱眉啧一声：“干嘛！只让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骂完，他还是慢腾腾的挪下来，背着的牛仔布包很随意地被他拽在手里。

“你是不是摔跤了？”林软看出他不舒服，走过去问，摸了摸他后腰，“是这吗？”

“别碰！”杨旭昕只嘴上骂，也不推开他的手，“等下看见伍亦联帮我踢他一脚，想踢哪踢哪，踢脸也行。”

林软哈哈笑着，不懂。只能又陪着杨旭昕走到后门去。

和平时杨旭昕怕被同事看见，都是让伍亦联把车停在对面边边的小道上，自己跑过去的，但是今天还没走出门，就有个人跑进来了，一手搂着杨旭昕肩膀，一手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往门外走。

“走开走开！别碰到我！”杨旭昕一把推开他，转头马上对林软下命令，“林软，踢他！”

林软把眼睛瞪大，一脸不解。

“踢他踢他！！够哪踢哪！”他嚷着。

“学长，别这样，快上车啊。”林软拉拉他袖子，又小声补充，“有人看着。”

“不管！踢他！踢他！快！帮我踢他！”杨旭昕反手扯着林软衣服，硬把他往伍亦联那边推，“踢！对着脸踢！”

林软迟迟不敢有动作。伍亦联什么都不说，就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看，让他有点瘆得慌。

“我跟你说，不踢就不是朋友！快踢！”他这么嚷着好一会，站的笔直的伍亦联总算叹了口气，对林软说：“没事，踢吧。”

“对！踢他！踢！放胆踢！”

“踢吧，让他解解气。”伍亦联又说。

林软不太能应付伍亦联这种人，很是为难地在他们两个人脸上看来看去，确定他们没有在开玩笑之后，只能配合着：“那..学长，那我踢了啊。”

抬起脚，象征性地在伍亦联黑色裤子上印了个灰色鞋印。

看着这个灰色鞋印，杨旭昕像是自己发泄了一样，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下来了：“便宜他了。过来扶着我！”冲着伍亦联喊，看他靠过来，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差不多把大半的重量都挂在上头，冲林软挥挥手，“行了行了，快走吧，你那个该等不及了。”

也不再招呼林软了，挥了挥手，杨旭昕就勾着伍亦联往外头走了。

林软看着他们坐上车了，才后知后觉地往前门走。

顾旭东已经从车里走出来了，一直站在车门边往学校里头看。那个矮个子保安把他当恐怖分子似得，一看他走过去就不知道从哪拎着个破警棍，晃来晃去，嚷着家长不许进来家长不许进来。真是有病。谁要去偷你那些小破孩。

一看见有个绿莹莹的袋子在人群中乱晃，他就知道林软总算出来了。也不管自己锁车了没有，赶紧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把他扯出来，接过他手上的袋子：“今儿怎么这么慢啊。”

林软点头：“是啊，今天学长发神经。”他跟在顾旭东后头，坐进车子里，才把后半句说出来，“非得我踢他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