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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他就跑到楼上的音乐室，去找杨旭昕，这个人课不多，又轻松，天天就坐在音乐室看看电脑，弹弹琴。要是伍亦联也没事，两个人就视频，甜甜蜜蜜又是一天。

林软没课的时候就跑上来找他，向他吐吐苦水，聊聊天，商量着对付小屁孩的对策。这个人嘴巴坏，一凶起来板着脸，又是很有威严的样子，孩子都听他的，林软向他讨教过几招，却怎么学都学不来了。

一看他跑上来，杨旭昕就问：“怎么？又被胖子骂你矮啦？明天我就有他们班的课，我帮你教训他。”

林软垂头丧气，走到门边给小学生用的量身高的地方，比了比，用手按着，回头看了看，167啊，穿上鞋，应该怎么都有170了，怎么就矮了呢？他大学这几年，总算长了点，本来以为能替自己增加点自信，没想到看起来还是显小，走路微微驼着背，混在人群里，还是毫不起眼。

“不用量啦，还是那么点，165嘛！”杨旭昕笑他。

“不！167！”林软狡辩。

杨旭昕笑，拍拍身边的椅子：“坐过来，给我说说，今天又发生什么啦？”

顾旭北和顾旭东两个人，一大早就跑到妈妈办公室，替她看办公室格局，顺便等着见妈妈说的那个很厉害的设计师。

中午妈妈把他们两个带到饭店去，那个很厉害的人，就坐在那等着他们。

他倒是完全不小看设计师的大名，穿的跟个艺术家一样。两兄弟看到他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盯着那张老山羊一样的脸，一直憋笑。可是等大设计师终于开口说话，说出自己设计灵感来源，设计方法的时候，同样是行内人的顾旭北也不得不折服了。求着大设计师让自己跟他学习一段时间，连续几天，和大东跑到人家公司以表诚意，总算让这个奇怪的设计师答应让他们两在自己公司试着做一星期的活。

既然是要留在人家公司帮忙，顾旭北也不含糊，大设计师的图稿，案例什么的，他都以要整理为由，全部翻出来看，记下那些线条，设计的套路，全部内化为己有。这周他还打算跟着设计师去现场呢。

顾旭东不是他们这个专业，人家公司的财务也不可能给他看，他只能待在公司里，熟悉公司运作，帮着前台的姐姐接电话，盯着那些秘书跑来跑去却又有条不紊地干活，为以后替顾旭北大设计师打工做准备。

这天，设计师要出去现场看环境了，这次说是要替什么楼改造装个修什么。顾旭北老早就贴在那个叔叔身边，比人家秘书都要积极。他是怕一不留神人家就走了，不等他。他本来想着，应该是去什么大公司，设计个新办公室什么的，等到下了车，才发现是替小学教学楼翻新。

这种公立学校要求都挺死板的，任何展现设计师个人才华的想法都不能表现出来，必须的中规中矩。但是根据顾旭北了解这叔叔的尿性，估计他不会这么乖乖听话，他还挺好奇到底他会怎么设计。

他们特意挑了中午来，小学生都睡觉了，就不会太闹腾，省的把他们这些外人当猴子看。叔叔一直跟在校长和几个领导走，听他们说要求，顾旭北就一直在后头跟着，用笔记下来。七八个人一直往上走，校领导在前面带路，设计师和后头助手并上顾旭北就边走边记。

一行人半路遇上个老师，软着声音叫“校长好”，给打了个招呼，又跟设计师行了点头礼，匆匆就走了。

等他走开，设计师才问：“公立学校收工读生？”

校长笑了，摇头：“不，他新进来的，大学毕业没多久，就长得有点矮小。”

顾旭北一直低着头记东西，听他这么说才有点好奇地扭过头，往后看看，还真的有个小人